《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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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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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逸大吃一惊,要救已来不及,不顾血污,忙把他抱在怀里,叹道:“伤心人,你……你……”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出手如电,先点了他几处穴道,止住血流。黄易平已然气息奄奄,听到薛凌逸的喊声,他缓缓睁开双目,嘴角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喘息着道:“断……断肠客,你为我报了仇,我……我不能报答……还……还要求你一事……”

正文:我却不能死!

薛凌逸心痛如割,无言地点了点头道:“好,伤心人,你说吧?”黄易平目中闪出一丝光亮,艰难地道:“我……我死后,求你……将我的尸身……和秀伦葬在……在一起,我与她生不能同室,死当同穴!”

薛凌逸点了点头道:“好,你放心,我会照你的话去做!”黄易平目中闪出一丝喜色,长长吁了一口气,面上现出一丝梦幻色彩,喃喃地道:“你看,秀伦来了……她来接我了……”含笑而殁!

薛凌逸抱着他的尸身已完全呆了,半晌方喃喃地道:“伤心人,你放心的去吧,愿你能在地下早和齐姑娘相会……”他站起身来,用宝剑掘开齐秀伦的坟墓,将黄易平和齐秀伦并葬在一起……

他呆呆地立在坟前,悄立良久,忽然仰天一阵大笑:“哈,伤心人,你虽然死了,我还是好羡慕你!你的仇由我来报,可我的仇我向谁报?我向谁报?死了,死了,一了百了,你终于逃脱苦海能和心上人相会了,可我……我却不能死!不能死!哈哈,哈哈哈!”他仰天一阵狂笑,几乎要笑出了眼泪,神智又渐渐迷乱起来……

他孤身一人踯躅前行,凄冷的月光照着他那孤独的身影,他时而仰天长笑,时而低首沉吟,时而又茫然地望着天空喃喃独语。可说些什么谁也不知道,谁也听不出来。他神情木然,可心呢,谁能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谁能体会他此时的心情?恐怕只有天知道了!他只是这样茫然的走着,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似乎要亮了,他也走累了。游目一观,见不远处有一座破庙,萧瑟于荒野之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奔过去,推开庙门走了进去。

那破庙因为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庙里的神像泥土斑驳,面孔已看不清楚。神像前有一张破旧桌子,桌上尘土堆起多高。薛凌逸却不管这些,他信手用衣袖掸了掸桌上的灰尘,便躺在上面,纳头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在睡梦中他忽然听到外面似有些动静。他神志虽迷,但内功依然是极好。更何况警觉的练武人的本能。他猛然睁开眼睛,细听了一听,只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朝这野庙而来。听那脚步声的轻重似乎是来了三个人,而且武功也相当不错。

薛凌逸皱了皱眉,他不愿意与江湖人打交道。游目一扫,见神像上面有一个神龛,他便轻轻跃上去,躲了起来。

脚步声渐近,至庙门口停住。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张大哥,我们在此庙中歇息一下再走吧?”只听那个‘张大哥’道:“好,反正此处已离白姑娘的香冢不远,我们就歇歇再走也不迟。”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有三个人先后走了进来。薛凌逸暗中观瞧,进来的是一女二男。那女子一身红装,容貌秀丽,后面那个人是一个青年男子,玄衣白刃,一身剑客打扮。这两个人薛凌逸都觉面善,却记不起他们是谁。最后那人他却认识,正是在悦来酒楼上自称是他的老酒友的张龙飞。

这三人走进神庙,那女子向两边看了看,颦眉道:“张大哥,你说,我薛哥哥会不会来?”张龙飞沉吟有顷,点了点头,肯定地道:“明日便是白姑娘的忌辰,我想薛兄虽然伤痛过度,心智迷乱,记不得前事,但他是因白姑娘而疯,他纵然将世上的事统统忘掉,白姑娘的忌辰他是断乎不会忘的!”那女子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我……我真的好想见到他!”

薛凌逸隐于龛后,听了他们的谈话,心中竟然一震,不觉有些茫然:“这几个人怎的这等面善?我却怎么想不起他们是谁?难道……难道我真的象这的大胡子所言,失去记忆了吗?”他极力思索,朦胧中似觉得以前曾经历过许多事情,可具体是什么事情,却又想不起来。脑海中似乎浮现了好几个人的面容,却又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薛凌逸正神思恍惚,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呼喝打斗之声。接着脚步声繁急,似乎有人向这边飞奔而来。张龙飞一惊,悄声道:“我们现在不宜多惹事端,还是躲一躲吧。”拉着二人躲到了神像后面。

这三人刚刚躲好,庙门便“砰”地一声被人踢开。一人旋风般冲了进来。这人跑的气喘吁吁,身上血迹斑斑,手里提着一对金锏,脸色灰黄,似是受了内伤。这人刚一进来,另一人也随后赶至。这人手里提着宝剑,堵在庙门口,哈哈一阵狂笑:“萨满驼,这下我看你还向哪里走?”

甘晓雯一见这后来之人,却是吃了一惊:“咦,这不是师父吗?他怎么……他不是发誓不下孤王岛了吗?”又听师父这一呼喝,心中又顿了一顿:“萨满驼?哦,不就是前年在密林中和那假师父共同袭击欧阳师叔的那个人吗?他怎么来到这里?这个师父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满腹狐疑,又看了看萨满驼,萨满驼一见无路可走,不由面露失望之色,索性豁了出去,破口骂道:“姓周的,你好狠心!你害死了师父,又嫁祸与兄长,看你哥哥未死,你便又设毒计去截杀欧阳琼花,重新嫁祸与人,令欧阳琼花和周振邦越加水火不容……我……我一时糊涂,和兄弟们一起做了你的帮凶……而你……你却要杀我们灭口!我五个兄弟都惨死在你的手里。我侥幸逃脱,你却苦苦相逼一心致我于死地!你……你他妈的畜生不如!”

那‘姓周的’哈哈一阵狂笑:“不错,不错,你骂的好!你知道的倒也不少!欧阳剑是我下毒毒死的,那老小子偏心,把女儿和剑谱都给了周振邦,却什么也不给我!他如此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我杀他有什么不对?哼,那样死还算便宜了他。如依我的性子,把他千刀万剐也难消我恨!”

他说这话时,脸上一派恶狠之气,连萨满驼这样的恶人听了,也禁不住心中一凛,不由骂道:“你欺师灭祖,又嫁祸自己的同胞兄长,已是灭绝人性!哼,你的事早晚要被全天下人知晓,你决没有好下场的!”

‘姓周的’竟然笑了,他点了点头,阴恻恻地道:“老弟,这你放心!我做得这些事都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的!连薛凌逸这般聪明机智的人物都被我瞒过,略使小计就令他和他的情人死的死,疯的疯,更不要说欧阳琼花等一群蠢蛋,就更加查不出真相来啦!现在,我再送你老弟上西天……嘿嘿,恐怕我的事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人知道啦!”

正文:你敢伤我?

忽听神像后有人冷笑道:“未必!我们就知道了!”三个人影一闪,张龙飞,甘晓雯,方正俊已自神像后跃出来,落在‘姓周的’面前!

那‘姓周的’万没想到神像后会躲着人,一惊之下,不禁后退了几步,颤声道:“你……你们……”张龙飞三人即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都是怒不可遏。

甘晓雯首先忍不住,“唰”地一声亮出宝剑,一剑刺去骂道:“原来是你冒充我师父害人!不要走,吃我一剑!”方正俊想到小师妹的惨死皆是由此人引起。愤怒惨痛之下,也一剑刺出骂道:“你使此毒计害死我小师妹,我……我和你拼了!”势同疯虎般扑上来。张龙飞想起薛凌逸的疯癫,至今不知下落,亦是这人作梗,也是气恼异常,寒光一闪,也亮出了宝剑!

‘姓周的’初见三人现身,当真是吃惊非小,可当他听这三人一骂,再一看清他们的面容,遂猜出他们的身份,心中顿放下了一块大石。目露杀机,阴恻恻地哼了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这几个小鬼!哈哈,你们既知道了这些秘密,我只好也把你们一起打发了!”

他哈哈一笑,宝剑一闪,先荡开甘晓雯的迎面一剑,剑鞘后撞,又撞开了方正俊的剑幕。衣袖一拂,遂又化开了张龙飞的攻势。三人走马灯似的战成一团。

萨满驼一见‘姓周的’被这三人围困,无暇再伤自己。便觉机会难得,拔脚就想足底抹油。忽觉腿弯处一麻,似中了一个细微暗器,不由“哎哟”叫了一声,“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这时张龙飞这边也要分出胜负。那‘姓周的’剑法诡秘奇幻,且又毒辣异常。昔日白云习了《奇门内功秘籍》上的功夫,才仅能和他战成平手,占不到丝毫便宜。张龙飞三人武功虽都不弱,但和这‘姓周的’却相差甚远,难以伦比。故而他们虽然是三人联手,却犹自不是这‘姓周的’对手,战不多时,便堪堪欲败!

甘晓雯武功最弱,更是险象环生!激战中甘晓雯一招‘白鹤亮翅’刺向‘姓周的’的左肋。同时方正俊也一招‘彩凤梳羽’从后面袭到。‘姓周的’冷冷一笑:“小辈大胆!”倏地在甘晓雯剑身上一弹,他这一弹乃是用的弹指神通,威力奇大。甘晓雯但觉手腕一麻,宝剑脱手而出,“嗖”地一声径飞向神龛!

这时方正俊的宝剑也已刺到,‘姓周的’忽然一个车步回身,竟转到了甘晓雯背后,顺势向前一送,甘晓雯立不住脚,身不由己向方正俊的剑尖撞去!方正俊吓的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却已撤剑不及。眼见甘晓雯性命难保,忽听“当”的一声,一柄长剑自天而降,正撞在方正俊的长剑上!方正俊手臂一麻,趁这个力道,慌忙把宝剑撤回,甘晓雯立脚不住,正撞到他的怀里!

方正俊吓得一颗心砰砰跳个不住,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忙扶住她,颤声道:“我……我没伤着你吧?”甘晓雯也险些惊的芳魂出窍,她脸色灰白,直起身来看了看救她性命的那柄宝剑,不由吃了一惊,诧道:“咦,这般巧?”原来那柄宝剑正是甘晓雯被磕飞的那一柄!方正俊不由也呆了一呆!

‘姓周的’却是颜色更变,他望了望神龛厉声喝道:“何人躲在那里,还不快出来!”忽听神龛后一声冷笑。一个白衣青年已现出身形!甘晓雯呆了一呆,望着那青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喜极而呼:“薛哥哥!”张龙飞也忍不住叫道:“薛兄,是你!”

原来薛凌逸躲在神龛后,初见到张龙飞三人时,已觉面熟,又听了他们的谈话,便似乎有些明白。许多往事的影子纷至沓来,只是联系不起来。但神智却清醒了许多。后来‘姓周的’和萨满驼打了进来,听他们互骂中提到了欧阳剑,欧阳琼花,以及自己的名字云云,心中不禁一震,对往事的记忆全都闪电般复苏过来。立刻认出那红衣女子是自己的师妹甘晓雯,剑客男子是方正俊,而那个‘姓周的’也正是冒充自己义父的那个人!

当张龙飞等人斗的激烈的时候,正是薛凌逸刚好恢复记忆之时。萨满驼要逃,是他弹出银针,封了其穴道。当甘晓雯的宝剑飞向神龛将要遇难时,也是他将飞来的宝剑弹的掉了头,恰好撞开方正俊的宝剑,救了甘晓雯一命。

那‘姓周的’原先曾在薛凌逸手下吃过一回苦头,现在想来犹自心悸。这时猛见薛凌逸现出身来,不由大吃一惊,脸色先已变了!知道大势已去,身形一闪,便向门口掠去,意欲逃之夭夭!

忽然眼前白影一晃,薛凌逸已立在了庙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姓周的’一见对方行动如此神速,先已吓的软了,禁不住后退了一步。薛凌逸目华闪闪,盯住他冷冷地道:“你是周振义?”

那人正是周振邦的兄弟周振义。他一听薛凌逸一照面便唤出他的名字,不由吃了一惊,知道事已败露,索性把心一横,狂笑道:“不错!我正是周振义,你要怎样?”

薛凌逸缓缓抽出宝剑冷冷地道:“上一次在断崖让你侥幸逃脱,这一次似乎不那么容易了!周振义,亮剑吧!”周振义被薛凌逸的凛然正气所摄,不禁倒退了两步,色厉内荏地叫道:“薛凌逸,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叔,你敢伤我?”

薛凌逸斜瞥了他一眼,鄙夷一笑道:“你害死师父,又嫁祸与兄长,早已自绝与师门,亏你还有这么厚的脸皮来充师叔!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周振义被骂得恼羞成怒,怒道:“这么说,你一定要动手了?好,你我拼个鱼死网破!”蓦然迈前一步,一剑刺出,这一剑来得又快又狠,直奔薛凌逸前胸!薛凌逸哈哈一声狂笑:“鱼死网破?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也不见他跳跃闪避,也不见他出手反击,只是不疾不徐地向前跨了一步。拿捏时候,妙到毫巅。周振义这极厉害的一招竟然落空了!

正文:冤家对头也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周振义一招走空,又被薛凌逸奚落一句,更加恼怒,大吼一声,运剑如风,势如疯虎般地直扑过来。剑光闪闪,把薛凌逸圈在剑幕之中!薛凌逸淡淡一笑,兀立如山,任他狂风巨浪,不为所动。宝剑轻挥,信手挥洒,不疾不徐从剑幕中直透出来,身法潇洒至极!

旁观诸人但闻剑风霍霍,剑气如虹在盘旋飞舞,哪里还看得清招数?正看的眼花缭乱,忽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都不禁吃了一惊,倒退了几步。忽听薛凌逸冷冷一笑,一股冷风如箭射出,登时便将那热浪压了下去!众人远远站在圈外,还犹受冷热之气所袭,十分的难受。不自禁又倒退了你步。

周振义一见热毒掌制不住薛凌逸,更加恼怒,忽然变了招数,连连大吼,宛如狮吼一般,震的人耳中嗡嗡做响,几欲把耳膜鼓破。众人但觉气血翻涌,心魂俱震。张龙飞失声呼道:“狮子吼!狮子吼!”赶忙掩了耳朵,运功抵制。薛凌逸忽然一声清笑,笑声清越,宛如龙吟,自空中摇曳而至,登时便将周振义的吼声压了下去!周振义脸色大变,吼声顿止,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原来薛凌逸方才那一笑,正是神龙啸,功力比周振义的吼声要深厚的多,周振义反受他所制,已然受了很重的内伤!他一个失神,陡见眼前寒光刺目,薛凌逸的宝剑已刺到了他的胸前!他吓得魂飞魄散,忙挥剑一格,只听“哧”的一声轻响,他的手腕已被薛凌逸剑尖点中,宝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薛凌逸剑尖又一颤,又点了他膝部的几处穴道。周振义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他急欲挣扎而起,忽觉脖颈处一凉,薛凌逸的剑尖已抵住了他的脖颈!他心里一惊,不自禁叫了出来:“饶命!饶命!”甘晓雯在旁忙叫:“薛哥哥,要留活口,不可杀了他!”薛凌逸却是夷然一笑,撤回宝剑,冷冷地道:“你还不配让我杀你!我还怕你的黑血污了我的宝剑呢!”还剑入鞘。

甘晓雯早扑过来,不顾一切的扑到他的怀中,喜极而涕:“薛哥哥,薛哥哥,你好了是不是?”薛凌逸亦是一阵心酸,喃喃的道:“我好了吗?唉,我反觉得‘不好’的好……”不由想起了白云,心中一阵刺痛。他轻轻推开甘晓雯,道:“雯妹,义父他老人家好吗?”

甘晓雯本来是高兴,她想止住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而扑簌簌落的更快。她紧紧握住薛凌逸的手,惟恐他会飞了似的,哽咽着道:“师父他老人家很好,就是想念你……我们回去吧?”

薛凌逸惨然一笑:“回去?”轻叹了口气,抽出双手,轻拂了一下甘晓雯的云鬓道:“雯妹,义父他老人家我就托付给你了,唉,他老人家一生孤苦……你要多陪陪他……”甘晓雯一怔,心中竟然一寒,一把抓住薛凌逸的衣袖失声道:“怎么?薛哥哥,你不跟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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