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武士见他如此厉害,几乎吓破了胆,纷纷走避。瞬间薛凌逸已杀至张,林二人跟前。他持剑杀退了那几名围攻二人的严府高手,问道:“聪儿呢?”张龙飞一怔道:“白姑娘没来呀,怎么,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这时那些严府的武士一见官兵到来,不打自散。纷纷奔逃。怎奈官兵人数众多,四周一围,宛如铜墙铁壁一般,要想杀出难如登天!无奈何只得束手就擒,做了俘虏。
薛凌逸一见白云失踪,十分焦急。他向四周看了看,忽然发现严世番和他手下的第一高手百万强不在这里。心中微微一动,已然明白白云的去向。
原来严世番刚才带领兵士来到后院,迎面正碰上张龙飞二人,便命兵士把二人团团包围。他自己在一旁观战。看着看着,他忽然脸色一变,暗叫:“不好!只怕是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了!”但他到底老奸巨滑,心里虽然已明白,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指挥那些武士继续围攻张龙飞二人。他自己却偷偷地带着百万强回到了密室。谁料进屋一看,嘉靖皇帝早已是踪迹全无,地上只有两具死尸。他不由脸色大变,知道大势已去。便偷偷带了百万强匆匆向外急逃,不料刚刚出了密室,便迎面碰上了白云……
却说薛凌逸,他带领官兵查抄了严府,见一干人犯中独独缺了严嵩父子。捉过一个人犯一问,方知严嵩因年老体衰,于一个月前回乡纳福去了。薛凌逸查问明白,便向林青玉耳语了几句。林青玉点头依计而去。薛凌逸这才率兵回到了戚府。
他知白云武功超卓,人又机灵乖巧,断乎吃不了亏,便也未放在心上,以为她很快便能回来。哪知他从天亮直等到中午,尚不见白云归还。这下他心中大急,就要亲自去寻。张龙飞拦住他道:“薛兄,你不必担心,白姑娘武功绝世,料也不会出事。你要是一出去,白姑娘回来找不到你,岂不又费一番周折?”
张龙飞这里正劝,忽有一个家人来报:“一位姑娘押着严世番和百万强来到了戚府。”薛凌逸闻言大喜,张龙飞哈哈笑道:“薛兄,是吧!我说白姑娘不会出事,走,我们去看看!”
二人疾步来到门外,果见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车前站着一个女子。薛凌逸一看见她,却是不觉怔着!心中是好生失望!那女子秀眉俊目,一身红衣,正是自己的师妹甘晓雯。
甘晓雯一看见他,却是面露喜色,叫道:“薛哥哥,你果然在这里。看,我把这两个家伙抓住了!”说着,冲着车夫打了个手势。车夫会意,钻入车内,推搡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身上俱上了绑绳,神情颓丧,狼狈至极。正是严世番和百万强。
薛凌逸微感诧异,问道:“雯妹,你怎么会捉着这两个人的?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甘晓雯道:“那日你走后,我又四处寻你,今日将近中午时分,我路过一片荒野地带,听到有打斗之声。我跑过去一看,却看见……看见白云正和这姓百的打斗。那严世番却正独自逃走。我……我本欲不管,可白云看见我,却招呼我快捉严世番,还说这严世番是师兄你要的人……我一听如此,不得不出手,将这严世番捉住。不一会,白云也抓住了百万强。她本想和我一起回来,谁料中途碰到了一个小道士,白云下车和他说了好一阵子话,回来时,她脸色已然变了。她悄悄告诉我你在戚府,还反复叮嘱我,让我告诉你,让你不要去找她,她自己则跟随那小道士走了。”
薛凌逸一听白云跟着那道士走了,微微一怔,随即明白,暗道:“唉,那道士必定是聪儿的某位师兄,欧阳师叔这次将她叫回去,多半是知道了我和她的事……”不禁为白云担起心来。
这时,戚继光也闻信迎了出来。一见两个奸贼已被捉住,不紧大喜。把甘晓雯请进府中。又命人将严世番二人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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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倚天万里须长剑
倚天万里须长剑
薛凌逸等人在戚府住了两天,这时,去捉拿严嵩的御林侍卫也已将严嵩捉拿归案。卖国奸贼一倒,举国欢庆。这一番热闹自也不必细说。嘉靖皇帝回宫后,果然是不敢食言,命人将俞大猷放出,却又怕失了面子,给俞大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削了他的官职,让他回乡去了。
戚继光十分气愤,要去与皇帝据理力争。薛凌逸却深知皇帝的臭架子难放,知道再争也无益,便拦住了他。戚继光心里难过,将俞大人请至自己府中,设宴为他饯行。第三日,俞大猷怕皇帝怪罪,执意辞行。戚继光挽留不住,只得和薛凌逸等将其送出十里之外,方才依依惜别。
戚继光站在离亭之中,眼见载着俞大猷的那辆青蓬马车孤独而去,渐渐没入暮色之中。心中忽有所感,不禁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俞大人一代忠良,竟落的这么个凄惨的下场……唉,让人想来可真是心寒!”薛凌逸满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叹道:“是啊,权臣当道,李广无功。古来忠臣良将能得好下场的有几人?朝廷刻薄寡恩,仕途险恶,伴君如伴虎。戚兄,你要小心……”
戚继光一怔,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万岁爷原先是受严嵩蒙蔽,方才失政。如今严嵩一倒,我想万岁爷不会再那么糊涂……”薛凌逸见他满是信心之色,暗暗摇了摇头,知道他受君制思想毒害甚深,再劝也无益。不由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戚兄你要好自为之吧,咱们后会有期。”
戚继光一惊,急道:“怎么?薛兄,你也要走?”薛凌逸一笑道:“不仅我要走,连他们也要走。”一指张龙飞他们。戚继光满是惋惜之色道:“薛兄,你们为什么要走呢?你们武功超卓,又为国除了大害。皇上一定会重用你们。唉,像你们这样的一代奇才流落江湖真是太也可惜!”
张龙飞大觉逆耳,不禁皱了皱眉,张口便要反驳。薛凌逸却朝他摆了摆手,淡淡一笑道:“戚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了。但我薛凌逸又岂是给皇帝佬儿做臣子之人?张兄他们素来淡薄名利,亦是闲云野鹤之身,而且……”说到这里,忽然露出一丝嘲讽之色:“而且我们越是奇才,皇帝恐怕愈是寝食难安,恨不得除之为后快呢!”
戚继光一惊,似乎不太相信,疑道:“不会吧,你救了他的命,他怎么会恩将仇报加害你们?”薛凌逸叹了口气,笑了一笑,忽然郑重地道:“不瞒戚兄说,皇帝这两日已派了四拨高手来暗杀我了……”
戚继光大吃一惊,失声道:“真的?他怎么会……薛兄,他们没伤害到你吧?”薛凌逸晒然一笑道:“凭那些脓包的些末伎俩还伤害不了我!不过,我那琴剑诗酒楼却是开不成了。昨日皇帝佬儿派人去那里,本欲查封,捉拿钦犯。却不知我早已料到了他这一招,前夜已命他们连夜搬走了。官兵去了,已经是人去楼空……”
戚继光万没想到皇帝会如此阴毒,默然半晌,不禁叹了口气道:“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嫉贤妒能……”薛凌逸正色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得不走……”忽然又一笑:“不过,戚兄,你大可放心。皇帝虽然知道你的我‘勾结’,却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昨天夜里,我潜入皇宫,割下了他一绺头发,并给他寄刀留简。告诉他如敢加害与你,我便会对他不客气!”
戚继光面色一变,道:“这样好吗?”薛凌逸极有把握地道:“皇帝佬儿并不苯,他自然想得到我能割下他的头发,自然也能割下他的脑袋!他胆小如鼠,虽然恨极了我,却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来加害于你!你就放心好了。”
戚继光既惊奇又欢喜叹道:“人人都说薛兄心思慎密,万事想的周全。于今我才算真正领教了,果然是万人莫及!只是……我虽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薛兄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了。皇帝可能不会就此放过你……”
薛凌逸哈哈一笑道:“皇帝虽然是一国之主,权势通天,但要杀我却不会那么容易!”忽然又顾自一笑:“只怕他已没有多少时间对付我了!”戚继光一呆:“怎么?”薛凌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这个老皇帝荒淫好色,纵欲过度。已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偏偏又信什么灵丹妙药之说,那些道士为他所炼的‘仙丹’,不过是些变相的春药,吃了非但无益,反而有害……昨日,我观其气色,见其面黄气虚,印堂发暗,如我所料不错,他已活不过三年两载!”
戚继光大吃一惊,失声道:“真的?”薛凌逸微微一笑,未再回答。却抬头看了看天色,一拱手道:“戚兄,天色已晚,我们就此别过吧。”戚继光极是不舍,却也知挽留不住,叹了口气,拱手道:“薛兄,张兄,甘姑娘一路保重!”薛凌逸哈哈一笑道:“我们各自保重吧!”携了张,甘二人,飘然而去。
暮色中但闻薛凌逸长声吟道:“
倚天万里须长剑,侠士狂歌挽惊澜。宦海沉浮血风雨,莫如南山升炊烟。
长笑声中,薛凌逸三人已去的远了。
后来果然被薛凌逸料中,三年后,嘉靖皇帝一病而亡,其子朱载坤继位,即为隆庆帝。
薛凌逸三人辞别了戚继光,张龙飞自回紫金山寻他妹子不提。且说薛凌逸,初时他听说白云被欧阳琼花叫回去,心中甚是担忧。怕她会受委屈。这次辞别了戚继光,本打算往贡嘎山一行,直接面见欧阳琼花,陈诉缘由。为白云开脱。可后来一想,欧阳琼花素性倔强,恨自己义父入骨,自己空口说白话,恐怕她也不会轻易接纳自己。唯一的法子是尽快揭开师祖之死的迷团。
第4卷 得不到你,只有毁了你!
得不到你,只有毁了你!
薛凌逸深知自己义父的为人,相信师祖并非义父所害。但周振邦到底是当事人之一,必定知道一些鲜为人知的秘闻。如从他这里下手,寻些蛛丝马迹,再顺藤摸瓜,以薛凌逸的聪明,也许不难找出真凶,澄清这段冤案!故而薛凌逸决意先回洱海孤王岛一行,找义父问个明白。
这一日,他和甘晓雯行至大理。此时,天已薄暮。他们便找了一家客栈,意欲歇息一夜,明日再渡海回岛。在客栈中打尖的人不少,几乎是座无虚席。薛凌逸,甘晓雯,找了两个对门的座位坐下,要了些酒菜。
酒至半酣,忽然门帘一掀,自外面走进两个人来,一道一俗。那道士穿了一件土黄道袍,修眉朗目,白面长须。甚是威武轩昂。他身旁的那个汉子却是一身武林豪客的打扮。尖嘴猴腮,身背双锏,甚是丑陋。
甘晓雯猛看到那个道士,微微一呆,张口欲呼。薛凌逸却急向她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做声。甘晓雯诧异至极,低声问道:“薛哥哥,那是师父呀!你怎么……”薛凌逸不知怎的,脸色竟有些苍白,他看了看那个道士和俗客,叹道:“那的确是我的义父,但……唉,他怎会和萨满驼在一起?难道……”他的心蓦然沉重起来。一丝不安和失望涌上心头。他想甘晓雯打了个手势,背过身去。
由于客店里的人极多,薛凌逸二人又背对了门口,周振邦和萨满驼并没有发现他们。径直走入了雅间,叫了酒菜,密谈起来。薛凌逸表面上是不动声色,实际上他已默默运起‘神耳功’。这种功夫乃是《奇门内功秘籍》里的绝技。只要运起这种功夫,就能听到一里之内的细微声音,而且还毫不混杂!
只听周振邦低声道:“萨满兄,欧阳琼花明日便能到此,你要多叫几个帮手。”萨满驼道:“这我明白,我已预约了我那六个兄弟,有我们漠北七龙在此,料欧阳琼花本领通天,明日也难脱我们之手!”
薛凌逸听到这里,脸色不由变了。心中实在是失望诧异至极,握着酒杯的手已微微有些发抖。甘晓雯见他颜色忽变,吃了一惊,正要出言相询。薛凌逸却冲她摆了摆手,不让她说话,继续听下去。
只听周振邦忧道:“萨满兄不可大意,我听说素裳仙子白云也和她在一起,那小丫头聪明机灵,精明无比,只怕不会轻易这样上当!”萨满驼似是一怔:“怎么?白云和她在一起吗?唉,这倒有些麻烦了!那小丫头是薛凌逸的情人,薛凌逸拿她像宝贝一样,我们如杀了她,只怕薛凌逸会和我们死缠不休!唉,我……我还真有些怵他……”
周振邦似也一呆,叹道:“是呀,我也有这层顾虑,薛凌逸智计无双,功夫又深不可测。我……我虽然是他的……唉,却也有些怕他!”萨满驼呆了一呆,道:“要不我们就放过白云那小丫头?”周振邦叹了口气道:“那更不妥!那小丫头也是个机警睿智的人物,如让她再去寻薛凌逸,这两个智囊凑在一起,只怕我们的事泄露的更快!”
萨满驼有些为难,叹道:“杀又杀不得,留又留不得,那我们……”周振邦沉吟了一下,忽然冷笑道:“我看我们就把她弄个半死不活!给她留一口气,让她能活着见着薛凌逸……哈哈,那时她必会迁怒与薛凌逸,他们的误会将会更深!这对我们可有利的很……”
薛凌逸听到这里,当真是又气又怒,同时也升起了一团疑云:“义父杀害师祖,江湖上已纷纷传言。为何他还怕泄露?他给聪儿留一口气,让她迁怒与我,加深我们的误会,我岂不是更深信师祖是他所害,要找他质询吗?这怎么会对他有利……”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呀,莫非这个义父是个冒牌货……”想到这里,不由心房激跳,激动异常。再侧耳倾听,那二人却已抛开了话题,闲谈起来。薛凌逸微感失望,知再听无益,便也不再偷听。细细将二人方才的谈话玩味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那两人才一前一后走了出来。甘晓雯内功较差,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她见他们欲走,不由看了看薛凌逸,用目光询问他是否和‘师父’相见?薛凌逸神色不动,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甘晓雯便不做声了。
眼见那二人出了客店,薛凌逸忽然站起来,飞快地付了饭钱,便向外走去。甘晓雯不知就里,只得也跟了出来。遥见师父和萨满驼在前面行走。薛凌逸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做声,悄悄地跟在周振邦的后面。
四人一前一后出了城。又走了一会,来到郊外的一片密林外面。周振邦侧头对萨满驼道:“萨满兄,你我就此分手吧,记着,明日此地相会!”萨满驼点了点头,傲然道:“我忘不了!好,那我先去邀人去了!”身形闪了一闪,已然不见了踪影。
薛凌逸躲在暗处,不由吃了一惊,暗道:“萨满驼乃关外漠北七龙之首,人称毒龙。原先只听说他极阴毒厉害,今日看他这手轻功,果然是非同小可!哦,他说他已请了六个帮手,莫非就是七龙中的那六条龙?如真是他们,欧阳师叔恐怕真有些麻烦了!这七龙各个武功怪异,兵器又都淬有剧毒,而且他们所摆的‘七龙魔锏阵’又十分霸道厉害!”
不提薛凌逸暗暗担忧,再看周振邦,他站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喃喃地道:“琼花,你莫怪我狠毒,你实在是欺我太甚!我得不到你,就只有毁了你!”说到这里,忽然哈哈一笑:“哼,料你薛凌逸聪明绝世,也绝料不到我这一招!哈哈!”狂笑声中,他道袍飘飘已去的远了。
第4卷 你……你还有何面目见我?
你……你还有何面目见我?
薛凌逸听到他这些话,不禁一怔,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又抓住了一个疑点,沉吟不语。甘晓雯却是一怔,她见师父去远,方才问道:“薛哥哥,师父他要干什么?他……他笑的好可怕!”薛凌逸面上忽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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