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笑的狰狞,可是长剑在距离玉神秀颈项大约三寸之处,一道璀璨刀芒闪烁,宛若天穹之虹光,十分璀璨,毫无预兆地砍在了长剑之上。
“当!”
一声清脆声响,磅礴巨力传至剑身之上,陈杰惨叫一声,长剑脱手,插在了地上,他的额头上冷汗如雨,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更是充满了血丝,似乎实在忍受着巨大的苦楚。
变故突发,场中众人全都始料不及,大家定睛看去,只见陈杰的手臂已经断了,而且弯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玉神秀也是惊疑不定,他虽然看见刀光一闪,但是速度太快,他也没有看清,只知道那刀砍在长剑上,陈杰没有及时松手,所以才会手臂尽断。
“啊!”陈杰愤怒地大吼,咆哮声震天动地,他的眸光看向了玉神秀身旁的宋瓷!
众人顺着陈杰的目光看去,只见宋瓷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柄长刀,这刀是那两个大汉的,大汉被玉神秀一掌击飞,长刀脱手,让宋瓷捡了去。
众人惊诧地张大嘴巴,区区一个十五岁少年,一刀砍下去,竟然破了陈杰的紫色剑气,实在是骇人听闻,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陈杰厉声大叫道:“这个臭小子,内力深厚不可测!”
陈瑞骇然大惊,玉神秀也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向宋瓷,前夜明明连陈杰随手挥出的剑气也抵挡不住,今日怎么会焕然一新,内力深厚难测?
陈瑞显然也不信眼前的一幕,一日两夜时光,能让一个人发生如此蜕变吗?简直可笑!
陈瑞关切地看了一眼哥哥,然后招呼那两个大汉过来,说道:“你们两个奴仆,给我照顾好哥哥,我来会会这个古怪的臭小子!”
说着,陈瑞长剑斜指南天,内力奔腾运转,剑身紫气闪烁,璀璨如银河倒悬,他开口道:“臭小子,我以秦岭门的紫霞剑气对付你,看你如何应付?”
陈杰剧痛之下,惨呼不停,他见陈瑞奔上前去,口中挤出两个字来:“小心!”
宋瓷走到玉神秀面前,道:“咱们不用逃,也不用躲!”
“去死!”陈瑞怒吼一声,长剑已经刺了过来,宋瓷刚刚一击震断陈杰手臂,信心已经大增,心中怡然无惧,于是长刀横挥,迎上了这一剑。
只是他没料到,长剑在空中方向突转,绕过了长刀,往前行进了六寸,顷刻间逼近了宋瓷的胸口。
宋瓷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的剑招竟然如此变幻莫测,幸好现在的他反应奇快,长剑刺中胸口的那一刻,他的两只脚同时后迈,快速避开了这一剑。
宋瓷连退十步,他胸口的衣衫已经划破了,而且紫色剑气萧瑟阴寒,划破了肌肤,鲜血涓涓流下,殷红无比。
陈瑞见状,并不急着上前,而是笑道:“哈哈哈内力充盈,但是根本不懂招式,那么再强的内力也发挥不出其威力,今日就让你领教一下我秦岭门无上精妙的剑招,也好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宋瓷皱紧了眉头,刚刚那一瞬间,一种莫大的恐惧笼罩了他,直到现在,他还是心头狂跳,面色潮红,对方剑走轻灵,根本不与他硬碰,该如何是好?
不过,宋瓷突然间想到了万象剑诀,他已经记下了七八式剑招,虽然无法理解其中精妙之意,但是强敌当前,只能依样画葫芦,强行使出来!
这时,陈瑞冷笑一声,提剑中宫直走,径直刺向宋瓷的心口,宋瓷勉力镇定下来,手持长刀,一刀挥出,想要荡开长剑。
陈瑞冷笑,他手腕微微抖动,长剑顿时偏转方向,转而刺向宋瓷眉心,哪知异变陡生,那柄长刀在虚空中圆转一圈,封住了四方,只听见“当当当”三声脆向,全部击中了剑身,陈瑞手臂剧痛,不等第四声响,急忙松开了手,长剑顿时横飞出去,刺穿了一株大树,去势不绝,最终钉在了另一颗树上!
陈瑞骇然大惊,惊叫道:“竟然是出尘境界!”
两人功力相差甚远,虽然宋瓷剑招使得并不完美,但是速度之快,力量之强,远不是陈瑞可以比肩的,刚刚刀剑相碰,那霸道的力量传至手臂上,他便知道宋瓷功力已经步入了出尘之境,而且恐怕还是巅峰境界!
场中一片安静,众人的呼吸似乎也凝固了,看向宋瓷的目光变得又惊又怕,区区十五岁之身,修炼出出尘境界的内力,实在是匪夷所思,须知卓尔境界,便已经能够开山立派了!
秦岭门的四人惊惧无言,此刻都已经生了退逃之心,但就在此时,玉神秀突然动了,他往前飞纵一步,一掌打在了刀柄上,宋瓷未及察觉这一切,只见自己手中的长刀横飞出去,宛若离弦之箭,贯穿了陈瑞的心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信走书留()
长刀穿心,陈瑞睁大眼睛,满是不甘与惊恐,但是鲜血肆无忌惮地流下,他的眸光渐渐涣散,最终含恨闭上眼眸,气绝身亡。
宋瓷浑身一怔,他对秦岭门的弟子充满怒愤不假,可是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逐渐消逝,却也让他心惊肉跳,惶恐不安起来。
陈杰胞弟惨死,满眼都是惊恐之状,他虽然手臂剧痛,但是理智更加清醒,如此时刻,他哪里还顾什么兄弟情义,只能豁然转身,朝着山林深处飞奔而去,那两个奴仆也已吓破了胆,再也不敢作威作福,跟着陈杰亡命飞奔。
宋瓷看着陈杰飞奔而去,心中正在踌躇:到底要不要追上去,顺便解决了陈杰?
思虑片刻,宋瓷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他没杀过人,暂时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但是一旁的玉神秀却大急,他眼中怒火未消,只想冲上前去,可是他腿伤严重,步子还未迈开,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眼见那三人渐行渐远,玉神秀放弃了追赶的打算,他回身看了一眼宋瓷,抱拳道:“宋瓷,刚刚多有得罪,今日多谢你救命之恩!”
玉神秀急于报仇,一掌打飞了宋瓷手中的长刀,但是宋瓷并不生气,反而能理解对方的心情。
宋瓷也拱拱手道:“无需相谢,他们已经逃了,你也可以回家了!”
玉神秀点点头,眼中带着一缕十足敬佩之情,以他小小年纪,踏入卓尔境界,已经实属难得,天资之俊秀,少有人可以相提并论,哪知人外有人,今日得见宋瓷出手,才知道自己与这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差距实在太大!
玉神秀道:“我得先赶回齐天门,你的大名,我已牢记于心,若是江湖路不远,我们一定会有再见之日,届时再报今日恩情。”
宋瓷急于赶回初云城,于是道:“好,我先告辞了!”
说着,宋瓷朝着北方行去,而玉神秀缓缓走到无痕的尸体旁,眼中感伤依旧。
宋瓷往北行了一段路,他的脑海思绪万千,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满眼的难以置信,没想到一身功力,能够施展出如此威力,实在是不敢想象,陈杰断臂、陈瑞弃剑的情景如在眼前,蓦然之间,他感觉自己英明神武,甚至有些佩服现在的自己了。
出尘境界,宋瓷已经踏入了出尘境界,五大境界,已经踏入第二境界,日后天高海阔,成就一定远不止眼前这样。
越想越是兴奋,宋瓷浑然不觉胸口的痛楚,但同时他也暗暗心惊,招术的重要性已经不言而喻,刚刚与陈瑞交手,若不是使出万象剑诀中的第一式,他怕是已经横死当场了。
想到此处,宋瓷才发现剑诀的精妙,他伸手入怀,想要多学几式,可是他忽然浑身一怔,眼睛瞪大,低声自语道:“遭了,我的剑诀,还有我的信!”
宋瓷的胸前,衣衫残破,鲜血已渐渐止住了,可是剑诀却丢了,师父的信被他夹在了剑诀之中,现在也一起丢了!
“一定是和陈瑞打的时候丢了”宋瓷说着,急忙往回行去,疾步如风,速度极快,不多时,已经来到了原来的那片地方。
微风吹拂,山林里十分安静,只是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正是陈瑞,至于无痕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想必已经被玉神秀带走了,宋瓷走到此处,低头一看,只见那本万象剑诀平平地躺在地上,并没有丢失。
宋瓷大喜,有了这本万象剑诀,他会变得更强,他急忙翻开剑诀,书页翻动之下,他顿时傻眼了,夹在书中的信件竟然消失了。
宋瓷举目四望,山林中的平地一览无遗,哪有什么信件?他急忙绕着周围四处寻找,只盼能找到那封信件,可是他失望了,绕着四周走了七八圈,也未见那封信的踪迹。
宋瓷停驻脚步,猛的一拍脑袋,他自言自语道:“一定是被玉神秀拿走了!”
宋瓷越想越有可能,万象剑诀平平地躺在地上,十分显眼,玉神秀一定看得见,想到此处,宋瓷急忙往西行去,他撒足狂奔,内力奔腾,一步一行,满地尘土飞烟,壮观之极,可是任他狂奔了十多里路,却还是不见玉神秀的踪迹。
听师父所言,齐天魔门与各大名门正派驻扎在枯荣山脉之西,玉神秀该往西行,而他腿部重伤,还需背着一人,一定走不快,怎么会不见其踪迹呢?
如此想着,宋瓷转而向南奔去,如此又行了十多里路,还是不见踪迹,之后转而向西,依旧没有玉神秀的身影。
如此过去了两个时辰,宋瓷纵然内力雄厚,也累的气喘不定,只能坐在一棵树下,稍稍休息一会儿。
宋瓷满脸愁容,他仰天长叹道:“完了,这封信丢了,该如何是好呢?”
宋瓷连连摇头,暗骂自己粗心,可是他转念一想,这封信落入玉神秀手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玉神秀此人重情重义,而且善恶分明,他能持信平息这场斗争也说不定。
如此想着,宋瓷心中顿时安定了一分,他宽慰自己,信并不是丢了,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去往枯荣山脉之西。
此时,已经日过午时,宋瓷知道时候不早,宋濂村的乡民都在等着他回去,叔叔婶婶也一定是焦急万分,况且初云城城主已死的消息,也必须传递回去。
休息了片刻,宋瓷豁然站起身来,急忙飞纵向山林之北,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天色渐渐晦暗起来,太阳也已经西沉到了山的那一边,但是初云城的景色也终于跃然眼前。
城门依旧广阔,城墙依稀斑驳,宋瓷毫不犹豫踏入城池之中,夕阳未沉,但是街道上的贩夫走卒已经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回家了。
城主已死的消息早已传扬出去,大家都知道魔门来犯,所以城中百姓全都陷入了惶恐不安之中,远不如往日那般热闹,天黑之后,更是死气沉沉。
满城桃花盛放,粉红似玉,桃花在夕阳的光芒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可是宋瓷无心观赏,只是跃步前行,眨眼间城主府也已显现在了眼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剑芒似玉()
宋瓷跨步跃入城主府,这里一片安静,一点人声也无,城主死后,府中的家丁守卫早就各自逃散,但是宋瓷绕着府中的玉石街道走了一圈,发现宋濂村的居民全部不见了,房间里也没有人。
宋瓷皱眉道:“不好了,难道大家都回村子里去了,该如何是好?”
宋瓷急得连连跺脚,他毕竟岁数还小,遭遇问题,便心潮涌动,急得控制不住自己,终于他长叹一口气道:“算了,我还是回村子去看一看吧!”
说完,宋瓷便迈开脚步,再次上路了,他朝着宋濂村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又是着急,又是烦躁,不知道村民们怎么样了?
宋濂村距离城主府并不算遥远,以他现在的功力,无需半日,即刻到达,时间一分一秒逝去,转眼间月上中天,宋瓷大口喘气,这一天把他累的够呛。
他距离宋濂村已经不过十里,只需再坚持一阵,就能抵达,不过就在此时,宋瓷见到不远处有火光闪动,一如天穹闪烁的明星,宋瓷看着火光闪动之处,那里是上水村的方向,悍匪来袭,许多村子的村民奔向逃亡,没想到上水村竟然如此淡定。
宋瓷正想去打听一下宋濂村现在的情况,于是深吸一口气,往上水村赶了过去。
月色皎洁,宋瓷站在上水村的村口处,只见村子外面,竖起了尖锐的木头篱笆墙,而在篱笆墙的里面,有五个村民聚在一起,点着灯笼,正在守夜。
宋瓷正想过去大声招呼,于是纵身一跃,身体轻飘飘腾空而起,飞入了篱笆墙内,这时,那五位村民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不好了,悍匪来了!”
这五人惊叫起来,其中一人更是熄灭了灯笼,一手拿起铜锣,准备敲响。
宋瓷见状,急忙大叫道:“各位叔叔,我是宋濂村的村民,并不是悍匪!”
那五人顿时一愣,但是没有一人愿意相信宋瓷的身份,毕竟轻轻一跃,便飞过了篱笆墙,除了悍匪,普通乡民又如何能做到?
这时,铜锣敲响了。
“当当”
清脆洪亮的声音在夜空中连绵不绝,波澜起伏,霎时间不远处传来一片窸窸窣窣的声响,村民们个个手拿锄头锐器,朝着宋瓷所立方向涌来。
宋瓷急忙往前走来,解释道:“各位乡亲,我真的不是悍匪!”
宋瓷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但是那五人中的一人突然开口道:“你你是小宋瓷?”
宋瓷闻言一怔,急忙看向那开口说话之人,顿时大喜,原来这人竟是宋濂村的一位村民,名叫宋梗,大家在一个村子里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故而才被对方一眼认出。
宋瓷急忙冲上前去,开口道:“是我,我是宋瓷!”
两人相距不过三步,宋梗确认其身份无误,回身望着其余四人,激动道:“大家冷静一下,这位小少年,是我们宋濂村的村民,确实不是悍匪!”
众人一起看来,只见宋瓷衣着朴素,满是布丁,而且面庞稚嫩,双眸无邪,不过十五岁年纪而已,哪里会是什么悍匪?
五人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朝着蜂蛹而来的村民解释了一遍,大家纷纷放下武器,围着宋瓷打量起来。
“小瓷,你回来了!”
叔叔婶婶的声音响起,只见一男一女,两道朴实的身影越众而出,正是宋瓷的叔婶,宋瓷幼年丧父,叔婶对其关爱有加,原以为宋瓷失踪了,没想到如今又再度回来,两人都是大喜过望。
宋瓷拥着叔婶,激动道:“怎么你们会在这里?”
说着,宋瓷望了前方,只见上水村里,熙熙攘攘,竟然有数百人之多,须知上水村只是一个小村落,哪有这么多人?
叔婶闻言,忽视一眼,眼中隐隐有泪,声音呀而哽咽了,解释道:“小瓷,宋濂村已经在被悍匪霸占了,许多村庄都遭了殃,现在咱们都已经无家可归,城主大人也死了,没人能替我们做主,各个村子的村民聚在一起协商,决定联合在一起,和悍匪们拼个鱼死网破!”
“对,反正家也没了,我们这么多人,也不必怕他们!”村民们纷纷附和。
“哎,悍匪们一路从溪山屠杀而来,估计明日就能到达上水村了,也不知明日过后,咱们到底是生是死?”
宋瓷顿时明白了,距离溪山较近的村庄,都被悍匪洗劫了一空,甚至许多房子都被一把火烧光了,大家找不到城主,于是决定聚集在上水村背水一战!
在上水村里,宋瓷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诸如村长、宋茫大家全都安然无恙。
众人沉默无语,片刻之后,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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