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国使臣欣慰地笑了笑,三场比斗,终于赢了一场,可是就在此时,燕子语却突然走上前,说道:“父皇,儿臣觉得这三场比试不公!”
皇帝望了一眼燕子语,摇摇头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无需多言。”
燕子语又道:“若是何以方真的是无人能敌,我才不敢多言,只不过宋瓷没有上场,熟强熟弱还不知道呢?”
明昭使臣脸色一变,道:“公主殿下此言差矣,何以方已经比试了一场,难道还需要再比试第二场吗?于情于理也是不合。”
燕子语轻笑道:“哦?已经比试了一场,就不该比试第二场了吗?那么宋瓷前两场相继打败谷荧和于青苍,你怎么不说?”
“这这”明昭使臣一时间哑口无言,三场比试已过,本来都已经尘埃落定,哪知道公主殿下竟然如此蛮不讲理,可是这里毕竟是燕云国,他身为一国使臣,不敢发作出来。
就在此时,何以方却突然站出来,说道:“比试一场,也未尝不可,我也很想见识一下宋护卫的三尺剑芒,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燕云国更胜一筹,还是我明昭国更高一分。”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这个何以方的态度,实在是猖狂,不过他也有骄傲的资本,他心中所想,就是打败宋瓷,一扫前两场战败的屈辱,好让明昭国凌驾燕云之上,另外何以方已经见识过了三尺剑芒,无坚不摧,无物不破,简直惊天动地,他本来就是个武痴,见到年纪相仿,功力相若的高手,他更有心与之一战。
宋瓷摇了摇头,这个何以方杀意十足,气场强大,功力也不弱,但毕竟输他一筹,真的打起来,对方绝对讨不到好处。
皇帝见何以方口出狂言,顿时有些怒了,虽然他不知道宋瓷能否打赢此人,但是避而不战却不是燕云国的作风,于是皇帝开口道:“如你所愿,宋护卫,朕便再次派你出战!”
宋瓷闻言,一阵无奈,可是皇上有令,他不得不从,于是手持宝剑,走上了前去,何以方眼中充满了战意,甚至露出嗜血的光芒,如狼入羊群一般,迫切渴望大杀四方。
此时,孤清直已经退下场去了,他冷眼旁观,本以为今日是他大发神威的时刻,没想到适得其反,颜面尽失,不过他不相信宋瓷能够打赢何以方,在他眼中,宋瓷尚且不如他自己。
何以方难得谨慎起来,他凝重地看着宋瓷,拱手道:“无需多言,我所渴求的就是在战斗中突破,用尽你的全力,我不会手下留情!”
宋瓷点了点头,只见何以方步如流星,身影如电,刹那间冲了上来,长枪如龙,枪尖化作满天飞星,将宋瓷包裹在中间。
宋瓷一愣,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比对战孤清直时还要快上许多,原来刚刚他一直隐瞒了实力,这个人看上去二十多岁,实力竟然如此可怕!
宋瓷急忙往后退了两步,长剑轮转,万象剑诀上的招数全都施展出来,在一片密集的声音中,两人飞纵跳跃,已经对拆了六七招。
场下众人瞪大了眼睛,孤清直更是莫名震撼,这两人的速度实在快的不可思议!
杀意如海,宋瓷顶着莫大的压力,这个何以方实在是不能以常理度之,内力并不如何深厚,但也已经达到了出尘中阶,真正令人感觉诧异的事情,是何以方的招数技巧,竟然远超一般出尘中阶的高手,实在是万分可怕。
宋瓷一步一退,凭借着万象剑诀的神异,他的模样还不算狼狈。
剑枪相碰,两人各退一步,何以方盯着宋瓷,笑道:“我知道你的绝招是三尺剑芒,再不出手,你就没有机会了!”
说着,何以方背负长枪,自上而下,横扫而来,宋瓷运转内力,以剑抵挡,只听见一声脆响,宋瓷手臂一痛,急忙往后退了数步,何以方的内力实在古怪,藏有暗劲,无孔不入!
宋瓷手臂发麻,对方明明境界弱一些,但是却神威凛凛,处处压制自己,眨眼间何以方又冲了过来,宋瓷心中微怒,于是深吸一口气,这一刻,金剑散发出璀璨的光华,晶莹如玉,皓若白雪,美轮美奂,灿烂夺目。
“来的好!”何以方大吼一身,长枪虚刺一记,剑芒三尺,剑长已逾六尺,与长枪也不遑多让,皇帝惊讶地看着宋瓷,这种古怪的剑法,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是叫人难以相信。
虽然宋瓷使出了三尺剑芒,可是何以方招数转实为虚,变得变幻莫测起来,宋瓷几番攻击,却连对方的兵器都碰不到。
既碰不到对方的兵器,也就无法折断他手中的长枪,一时间,两人陷入了僵持的局面,但是宋瓷大开大合,逼得对方缩手缩脚,无法使出全力。
何以方目光如炬,他死死盯着三尺剑芒,他能感觉到这锋利无匹的气息,他手中的长枪虽不是普通兵器,但是也不敢硬碰这三尺白芒。
两人对拆了许多招,众人已经看的目瞪口呆,宋瓷的招数越来越畅快凌厉,何以方却不停闪躲,场下传来一片嘘声。
何以方眉头一皱,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输无疑,三尺剑芒虽然可怕,但是此刻也只好兵行险着,以毕身功力硬接这一招。
何以方怒吼一声,声音如同猛兽咆哮,空旷苍茫,叫人心魂皆颤,他运转毕身功力于长枪上,横空挥舞一圈,力道增强了不止一分,然后一往无前,朝着宋瓷扫来。
宋瓷正愁不知如何攻击对方,没想到何以方竟然按耐不住率先动手了,他手握长剑,三尺剑芒逆天而上,与长枪撞在了一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八章 千万金银()
轰!
一声苍茫巨响,真气四溢,霞光闪烁,狂风肆虐,大地也裂开了一道口子,只见何以方浑身震颤,横飞出去,不过他凌空施展神功,翻腾两圈,卸去了宋瓷的力量,双脚站落在地上,又往后撤了七八步,才止住了后退的势头。
另一边,宋瓷手臂也微微发麻,何以方对内力招式的运用,远胜于他。
何以方十足震惊,宋瓷体内的功力,雄厚精纯,非常可怕,他哪里知道这一身精纯内力,都是胡逸枫百炼成钢的结果。
何以方运转内力于长枪之上,可是突然“叮”的一声轻响,他手中的长枪顿时崩断,成了两截,枪头落在了地上。
何以方眉头一皱,他看着枪头,原来刚刚两人对拼一记,三尺剑芒,已经伤了长枪的根基,再也承受不住他刚猛的内力。
何以方抬头看向宋瓷,长叹一口气,道:“我输了!”
“好!”场下传来一片叫好声,皇帝眯着眼睛,一脸笑容,禁不住鼓掌道:“好,不愧是朕的御剑护卫,明昭国使,你们输得口服心服吗?哈哈哈”
明昭使臣,一脸不愤,正要开口说话,只听皇帝又道:“明昭国使听着,朕应允你们减少供奉三层,但是朕要你们知道,燕云国天才俊秀远胜明昭国,这三层供奉就当是朕给你们的恩赐!”
燕云国文武百官尽皆称赞道:“皇上圣明”
群臣歌功颂德,其乐洋洋,唯独只有孤清直依旧愤愤不平,他看着宋瓷,心中波澜起伏,他自以为功力胜过对方,哪知两人之间的差距,竟然不小!
明昭国使已无话可说,虽是减少了三层供奉,但是却输了颜面,风光丧尽
何以方不甘心地捡起地上的枪头,对宋瓷说道:“你能赢,完全是功力深厚使然,但是我输得心服口服,你的天资远胜于我,悟性却又远逊于我,总有一天,咱们会再战一场!”
说着,何以方缓缓退下场去,不过他身上并没有失败的落寞,反而热血再次燃起。
天资是上天赐予的,宋瓷经脉宽阔,丹田饱满,远非常人能比,确实是天赋异禀,但是悟性却是后天使然的,天资高的人,修炼内力的速度极快,但悟性高的人对招式的领悟能力极强,各有千秋,武学之道,以内力为基石,空有极高悟性,而内力不足,还是难以施展出巨大威能。
宋瓷对何以方所说的话并不赞同,他不认为自己悟性输给对方,因为他从胡逸枫传功至今,还不足两个月,对招式的了解十分有限,若是给他时间,未必不如何以方。
三战结束,明昭国使灰头土脸,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宴会完毕,便立刻匆匆离去。
宋瓷有功于燕云国,可是皇帝对论功行赏,却烦忧了起来,御剑护卫虽然权利不小,但不涉及政事,不参与朝政,他毕竟是一个乡野村夫,难担大任,皇上想提升宋瓷的官职,发现其他官职都不放心交给一个村夫去打理,于是皇帝决定,赏赐给宋瓷金银珠宝千千万!
宋瓷虽然自小山村里长大,却又如何不知道皇帝心中的想法,不过他也不在意,可能是第一次见过数量如此庞大的金银,宋瓷竟然有些迷茫起来,也失去了花钱的**。
宴会结束,各自散去,此后又过了几日,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春天慢慢走远,夏暖开始临近,宋瓷发现皇宫中的人对自己明显客气起来了,就连文武百官早朝时候,也会和他寒暄几句,平时这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强者值得被尊敬,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只是宋瓷待在皇宫里,就如困在囚笼里的猛兽,他感觉不到半分自由,有人向往建功立业,有人渴望荣耀加身宋瓷只渴望逍遥无人管的生活。
御剑护卫,半刻不能离开皇宫,这让宋瓷十分苦恼,这天,他自言自语道:“我不能再待在皇宫里,早晚意志会被消磨的一干二净,我要找公主说清楚,我要离开,可是公主蛮不讲理,她会答应吗?”
虽然知道希望不大,可是宋瓷已经蠢蠢欲动起来,他决定登门拜访公主,将心中想法说出来,希望能得到对方的理解。
这样想着,宋瓷便踏上了去往公主府的路,皇宫地形虽然百转千回,但是他也已经渐渐烂熟于心,待走到公主府外面,宋瓷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哭喊声。
“公主,奴婢知错了,请公主恕罪!”这声音柔弱痛苦,而且充满了哭意。
宋瓷一惊,看来这位公主殿下,又在发脾气了,不知哪一位丫环受了罪?
公主府的下人匆匆禀告一声,宋瓷急忙赶了进去,此时,公主手中拿着一根长鞭,左右抽打在丫环身上。
这个小丫环哀哀哭泣,眼神清明透亮,殷桃小口,可爱而又灵动,她苦苦哀求,却不敢躲闪,因为她清楚公主的脾气,挨打就要受着,否则等公主歇斯底里起来,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宋瓷实在不忍心见一个小姑娘受如此折磨,于是走上前去,拦在丫环面前,伸出两手,道:“公主殿下,什么事又惹得你不开心,要打骂一个丫环。”
燕子语看了一眼宋瓷,长出一口气,脸色缓和一些,道:“这个丫环,太自以为是了,一点规矩也不懂,一个人偷偷的在宫里晃悠,结果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又不在身边,实在可恶,不打她一顿,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宋瓷皱了皱眉头,道:“可这也是小事情,你怎么能”
燕子语见宋瓷神情不对,脸色一板,怒道:“我怎么能无理取闹,对不对?”
宋瓷见她发怒,心想息事宁人的好,于是开口道:“不是”
燕子语冷笑道:“那是你觉得这小丫环长得漂亮,所以你动心了?”
宋瓷闻言,顿时怒了,但是他努力压制自己,说道:“也不是!”
燕子语道:“那你给我让开!”
宋瓷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燕子语却怒火冲霄,她手持长鞭,近乎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朝着宋瓷挥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九章 凝脂玉肌()
宋瓷不动如山,但是燕子语怒火更盛,她怒道:“本公主想要做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止!”
说着,燕子语一鞭子落下,打在了宋瓷身上,不过她并不解气,她胡乱挥鞭,朝着宋瓷与小丫环身上劈头盖脸打去。
宋瓷见状,急忙挡在丫环身前,伸出两只手臂,将所有鞭子全部挨下来,燕子语见宋瓷如此模样,怒意莫名增长了一分,她将怒火全都撒在这个丫环身上,鞭响声连绵不绝。
良久之后,燕子语累了,喘了口气,她望了一眼两人,只见宋瓷衣衫已经破损,一道道血痕遍布身体,小丫环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瓷微微有些自责,若不是他多管闲事,燕子语也不会对丫环撒气,他的好心反而做错了事。
燕子语见宋瓷皮开肉绽,脸上露出一丝心疼的神色,她怔怔道:“宋瓷,我不愿意打你,只是你不听我的话!”
宋瓷站起身来,他身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努力克制痛楚,原想将要离开皇宫的事情说出来,此刻话在心里,实难开口,公主的控制**实在是大的可怕。
宋瓷道:“公主殿下,我还有事,先走了,请你不要责备一个丫环。”
说着,宋瓷蓦然转身,离开了公主府,燕子语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宋瓷回到自家府中,拿了一些外敷的药膏,擦拭了一下身体,他一个坐在窗台前,满心繁琐,愁意无计可消,只能接二连三地叹气,想要走出皇宫,恐怕是千难万难了。
眨眼间,天已经黑了,明月攀上皇城宫阙,月光映射在皇宫里的青红碧瓦上,五光十色,非常好看,只是当天黑的时候,宋瓷决定出门走一趟。
走在皇城的月光下,宋瓷来到了一间小阁楼前,他是来拜访一个人的,他站在阁楼前,本想敲一敲门,但是又怕这样做会引人注目,突然,阁楼的碧门自行打开了,门内站着一个小丫环,眼睛宛若辰星一般明亮,琼鼻玉口,齿如雪贝,精致而又可爱。
这个小丫环正是今日被公主鞭刑的那一位,宋瓷所来目的,也只是为了拿一些治外伤的药材给她而已,只是现在宋瓷有些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门?”
小丫环笑道:“你好,我叫白龄慕,我在楼上看见你了,你快进来吧,若是公主知道你找我,她的暴脾气又该发作了。”
宋瓷微微一愣,还是走入了门内,白龄慕随即关上了门,小阁楼里点着烛火,虽然简单,却也精致优雅,因为白龄慕是公主的贴身丫环,所以待遇相较其她人更好一些,她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白龄慕搬来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
宋瓷坐下之后,自怀中掏出一些药膏与药丸,说道:“白龄慕,这是我从宫里御医处要来的,用了它身上的伤痕就会很快痊愈,并且不留疤痕。”
白龄慕闻言,大喜道:“太好了,谢谢你呀,像我这么漂亮的人,身上留了疤痕,那该多难看呀?”
宋瓷微微有些好笑,这个姑娘白天才被打的哭泣连连,现在又开怀大笑,烦恼在她心中想多留一刻都难。
白龄慕说完,走到屏风的那一边,缓缓脱下衣服,迫不及待地擦拭起宋瓷的药膏。
烛火将白龄慕的影子投射在屏风上,宋瓷看的她的影子,一阵心神摇曳,甚至有些心猿意马,宋瓷脸一红,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姑娘,我该走了!”
说着,宋瓷正要转身,却听白龄慕急切地道:“别走呀,我背上还有两道鞭痕,你帮我涂上药膏,我涂不到。”
宋瓷血气一阵翻涌,诧异道:“我你说我?”
白龄慕道:“是啊,你帮帮我忙,不然留下疤痕就完了!”
宋瓷茫然地点点头,恍恍惚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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