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作为一个将军,最基本的天职方面,观沧海是做的很好的,甚至可以说这些底子,他是比谁都好。
这当然是好的,当然也是不好的。
比如说现在,现在观沧海一倒下,这个失去了主心骨的军队瞬间乱成一团乱麻了,不管是作战指挥,还是士兵心里的底气全都在瞬间化为乌有。
论单打能力,士兵绝对是无法和这些江湖人士匹敌的,之所以能和这些江湖人士打,主要靠的是士兵的协同作战能力。在观沧海倒下以后,军队别说是协同作战能力了,可能就连作战能力都是没有了。
钢铁之师瞬间化为乌合之众。
每个人心底想的都变成了逃跑。
而一幕后,跟着和敬来的这些执行命令者也是信心大增,瞬间拿着手中的武器向着那些已经认输的士兵砍了过去。而那些士兵也是在象征性的抵挡之后就被杀死。
就算到了这种时刻,这些人还是觉得不过瘾,拿起手中的武器,纷纷把这些人的头颅砍了下来。
不一会儿,有些人已经是扛着麻袋了。
更为惊人的是,有一个人的全身已经湿漉漉的湿透了,但不是沾到水了,而是被这些血给染湿的,而在他身后也是挂着一长串一长串的脑袋,这些脑袋利用头全部一个和另一个绑在一起,就像是一串串的冰糖葫芦似的。
此刻站在左丘宗身后的赫鲁赫逊依然是面无表情,显然对他们来说,这种场面是见多了。
但是比起这两人来,左丘宗和尹勇,赫连紫菱三人却毕竟还是年轻的,虽然死人也是见的多了,但是这么残忍的画面却谁都还是没见过的。
左丘宗一幕幕甚至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就在左丘宗无奈的一幕的时候,一个全身上下的战凯都已被染红的军士握着长枪冲自己刺了过来。
可以来,此人是受了很重的伤的。但比起他的伤来,给人更加明显的感觉是杀红了眼了,不管是因为自己的将军死了,亦或是同胞死了,或者是自己被杀的无路可逃了才杀红了眼,这三个原因里的哪一个,总之这人现在的打法完全就是给人一种不要命的感觉。
左丘宗前的这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明知道这人和自己的武修差距是有着十万八千里的,但还是无法下得去手的,他甚至觉得这些人有些可怜。
在这一刻,他甚至在暗问自己,自己的这次剿匪计划是不是正确的,难道一切美好,真的只可以用血换来吗?这是不是太残忍了?镇寅军,按理来说是保护国家的人才对呀,为什么会保护这些山贼了?
还有这次齐王派下来,名义上说是剿匪而帮助自己彻底铲草除根的人,们做事,为什么左丘宗觉得这些人比起这些山贼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山贼虽然很可恶,欺软怕硬,欺负老百姓。但是如果给他们金钱后,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的话,他们是不会滥杀无辜的,但是前这些人,左丘宗却总觉得像是嗜血的魔鬼。
还有,自己是谁,自己是什么人,自己前的这一幕幕,暗问自己。是的,自己是左丘宗,自己是一个捕快。捕快是什么,是为民做事,把一切的杀戮控制在最小范围之内,把人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但是自己现在再做什么了?
这是左丘宗第一次反问自己是不是做的对。
却说就在左丘宗这一愣神的瞬间,那个冲着自己冲过来的士兵已经两只眼睛圆睁着,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而此刻,赫逊站在左丘宗的面前,正愤怒的个倒在地上的士兵。
“自不量力。”
赫逊杀完后,把剑放回剑鞘的时候,还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的对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说道。
和赫逊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左丘宗,他个士兵只是无奈的闭上了双眼。就这样,闭了好一会儿。
然后低下头来,把那两只怒睁着的眼睛附在了一起。
‘左丘宗,你是一个捕快’在附上眼睛以后,左丘宗暗暗的在心底说了一句。也就在这一刻,有一种冲动完全依附在了左丘宗的心底。
这么多年来,他似乎第一次光明,要知道在从前自己可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在心底暗暗誓。他誓要改变这一切。
他知道,永远,也许永远给这次战争中死去的这些士兵不能还回一个公道了,但是他在心底暗暗誓,像这样的事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要杜绝。
战斗上就要结束了。
再战场上的人,士兵存活下来的已经极少了,甚至存活下来的那些人,到了此刻也是不抱什么活着离去的希望了。
但是就在这一刹那,却突然间人生鼎沸。一阵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从军营外边的方向传了进来,除了这些脚步声外,还有铠甲撞击出的铮鸣声。
“大家撤。”
在听到声音传来后,和敬对着身后带来的这些人喊了一句。
然后这些人整齐有序的从来的方向撤走了。由于穿着黑衣的缘故,在夜空中划过后一丝影子都没留下。
瞬间,人影在嗖嗖的划过后,这片空地上只留下了一具具无头的尸体。
还有所剩无几的几个伤痕累累的士兵。
当队队士兵整齐有序的举着火把走进来的时候。
这几个存活下来的士兵瞬间没办法控制的哭了。这是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一圈后,却没有死去的感觉。
这不是感动,更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本能反应。
“怎么了,生了什么事?”
在接到支援命令后,赶来的这些士兵场人仰马翻,尸横遍野的这一幕后,也是惊讶的问道。
“我们中计了,老将军死了。他死了。”
见问,一个对于观沧海感情最深的士兵指着观沧海的无头尸体伤心的说道,说完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刚来士兵的头目走过去,在火把映衬下,低头一然是观将军的尸体。
“韶世府,我们镇寅军和你们誓不两立!”
当那人沧海的无头尸体后,瞬间一股怒气油然而生,随着他的吼叫,长枪向前一举,瞬间前边的地面上炸开了一道道的裂缝。
“不是韶世府的人,不是韶世府的人。”
那人一边很伤心的哭着,一边摇着头说道。
“那是谁?”
那一枪完后,显然伍琅心中的怒气还未消。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就连观将军也不知道,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山贼,但是观将军却说这些人不是韶世府的人,也不是山贼。”
那人听后,哭着说。
“那他们人了?”
伍琅听后,急切的问道。
“跑了,从那边跑了。”
那个士兵指着和敬等人消失的地方说。
但是当伍琅再次,却哪还有人啊,人走过的痕迹都没有。
一切后,伍琅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眼神中却是马上有一股坚毅的神情升起。
“来人啦,把这座山给我包围了,不找出这些贼人来,誓不回去。”
伍琅指着山对士兵气愤的吼道。
“伍将军,观将军刚走,军队现在群龙无,折了主帅,想必军队士气也是不高,再加上韶世府,山贼,现在又是这伙人,这四峰山的形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观将军一直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现在一头雾水,依我们还是整顿军势,先回去,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急在这一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什么时候我们整顿好军队,弄清楚形势了,再来对付这些人,到时候一鼓作气端了。”
而就在这时,从伍琅的身后出来了一个通身透着文气的人说道。
伍琅想想,说的也在理,说实话,自己也是太冲动了,所以也不说什么,给士兵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请:
第一百八十九章:立军令状()
在这荒山野岭里临时搭建的帐篷里。.M
此时和敬喜气洋洋的坐在帐篷最中间的一把椅子上,笑的嘴都合不拢。下这些人和自己一样,满脸都是兴奋之情,更是倍感喜悦。
虽然这次击杀了观沧海算不上是什么大的胜利。甚至可以说到现在为止,这次自己所来的主要任务还是没有进展。
但他依然高兴。
先,他,手底下这帮人现在可以说是士气如虹的,而这种士气正是面临强敌时所需要的。
今天的他依然如同往常一般,穿着大红色的长袍。
而再的身边,站着楼兰,今天也是一套紫色的服装,站在这大厅里是格外的耀眼。而在和敬旁边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颗头颅,仔细观沧海的还有谁?
“不错,不错,你做的很不错,十五颗头颅,那可是十五颗头颅啊,我回去以后一定把这些报给齐王,你会得到重赏的,不过在接下来的大战中还是希望你能够一如既往的英勇啊!”
和敬此时前一个异常强壮的汉子,满脸赞许的说道。
“总指挥放心,在下一定不会让总指挥失望的。”
那人听了后,也像是吃了蜜一样咧着嘴笑着。
然后很不情愿的走开了,在这个人走开以后,立马从这个人身后又闪现出了一个头戴白色纶巾的人,他把背上那如同一串串葫芦的头颅也是拿了下来,扔到了和敬的面前。
“总指挥,这是俺砍下的脑瓜子,你数数有多少个,我感觉挺沉的。”
那人一副的憨状,说道。
和敬听后,眼睛从那些脑袋上挨个扫过,然后对着身后的两个人招了招手,那两个人马上走了上来,就摆弄起了那些脑袋。
“报告总指挥,一共二十七颗。”
那两个人摆弄完后,一脸认真的禀告道。
“二十七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和敬听后也是满脸认真的那人。
他问这个憨厚的汉子这话并不是因为这汉子砍的脑袋多,说句实话,这次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去砍一般士兵,能砍五十个头颅的,也是大有人在,但是他在这二十七颗脑袋里边却是两个异常熟悉的面容。
这两个人叫做什么名字,他不知道。
但是在战斗之前,他对这两个人却是印象最深的。
这两个人一直跟在观沧海的身后,在楼兰击杀观沧海的时候,也是这两个人对楼兰带去的冲击最大。
甚至在那个时候,他从那两个人的眼神里边无比的自信。
而当此时,他两个人头颅的时候,难免对眼前这个憨厚的汉子露出了好奇之心。
“俺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葫芦娃?”
那汉子听后憨厚的一笑,然后不动声色的说道。
“葫芦娃,这个名字倒是挺有趣的。”
和敬听后,也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是俺在打仗的时候,打完喜欢把头颅串成葫芦状背在背上的缘故,俺从小是孤儿,人家问我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就叫俺葫芦娃了。”
那汉子仍然诚实的回答道。
“你是谁的人啊?“
和敬认真的问道。
“俺是风华流沙秋凌府金刀门的人。”
那人听后,老实的回答道。
当和敬听到金刀门后,也是已经知道了情况。
“哦,原来是这样啊!严门主,这小子以后我想带在身边,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割爱啊?”
和敬听后,马上把视线转移到了一个微微显得有些肥胖的大汉身上。
那人听了和敬的话后,眉毛微微的皱了皱,然后陷入了沉思状。
还别说,在他心目中这个憨小子还真是自己的一块宝,也是自己能够在秋凌横行的最主要宝贝,虽然和敬的话让他一时间难以拒绝,但是让他心甘情愿的把这小子给和敬,心底里还真是一百个不愿意。
“当然了,我知道葫芦娃是严门主的爱徒,彼此间有感情你一时割爱肯定不舍。这样吧,我保证葫芦娃跟了我以后,我会好好待他,以后严门主有什么麻烦事,也可以尽量来找我和某,只要我能办到我绝对不会说个不字,还有,金币钱粮我当然也会给严门主一些作为补偿的。”
和敬见严门主不情愿的样子,还不等严门主回答,马上补充着说道。
严门主也不傻,听了和敬这番话后,当然也是乐意了,要知道攀上和敬这个靠山的话,也就等于在京城有了靠山了,和敬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官职显赫之人,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白衣。
但是要知道和敬在经常汉州可是经营着天雨楼的,这天雨楼称是京城第一奢侈场所,更是很多达官贵人经常消费的场所。
虽然是白衣,但是明眼人那个不知道,这里的老板要是朝廷有特别可靠的靠山的话,敢经营这样的场所?因此,这和敬的背景自然是深,而对于严门主来说,别的背景不说,这齐王先现在第一爱将是和敬,这在目前来说是毋庸置疑的。
作为风华流沙秋凌府的人,本身就是属于汉州管辖,要是攀上和敬这个高枝,以后的好处自是不必多说。更何况和敬还说,可以给自己金币钱粮。
如果以这个价位把这葫芦娃卖掉的话,很显然,对于严门主来说还是物所值的。葫芦娃留在自己身边顶多也就是一个打手。
想让自己横着走,一个是自己有强力打手,这是中下等横着走的人,还有一种就是让别人压根就对自己感到害怕,压根就不敢得罪,当然最好还是让朝廷的人对自己也恭敬,这是上等的横着走。
让葫芦娃留在自己身边毫无疑问只是下等的横着走,而傍上了和敬毫无疑问以后就可以上等的横着走了。
“既然总指挥对葫芦娃如此抬爱,那严某也只好割爱了。”
严门主听到这后,也是笑脸相迎的说道。
“好好好,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和敬听后,也是满面春风的笑着,赶紧扶起了对自己行礼的严门主。
而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和敬心里却是早已骂开了。
‘老东西,要是再不答应呀太不识抬举了吧!’
和敬扶起严门主后,对着身后的楼兰使了个眼色,楼兰也是心领神会的敬一眼。
这事也就高一段落了。
紧接着一个个的人都把自己所斩获的头颅拿给了和敬,和敬也是满面春风的一个个都做了回应。
到最后出现在和敬面前的是左丘宗等人。
和敬本身对左丘宗等几人没什么好感,此时又见左丘宗和他身后的人都是两手空空的,更是讨厌至极。
“如果没记错的话,是桓州九州神捕司的左丘总捕头吧!”
和敬丘宗一眼后,话里有话的问道。
“是的,在下左丘宗。”
左丘宗听后,也是很是认真的回礼说道。
“你次战役中大家都或多或少立了战功,不知道左丘总捕头有什么收获啊?可曾斩获别人的脑袋或者是缴获什么的宝物啊?”
和敬丘宗刁难的问道。
“不曾斩获人的脑袋,也没有获得宝物。”
左丘宗仍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样子。
“那就是说左丘总捕头实力不济了?我可记得当时你因为我和某不曾让你参战而百般刁难我和某,此时让你参战,你又功勋都没有,你这叫我如何向手底下这些人交代啊?人家寅州九州神捕司我只让负责扫战场的,这次也是有几个脑袋收获的。别说我和某对你有成见,你这表现恐怕叫我在齐王面前也难以给你说话啊!”
和敬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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