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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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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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可以必名叫孟婆屋。孟定国噗地笑出来“就知道瞎说,也不怕忌讳。”

    下朝回到府中,孟定国便直接走到夫人和他的卧室。应秀灵替他将官服脱下,换上家常的服装。这些事情,她平时从来不假手于丫环。应秀灵是一个感情不轻易外露的人,所以对共过患难的丈夫体贴一些,来代替那些很外露的感情表达。

    以往,换过衣服,孟定国就会到书房呆着。如果没有朋友来闲谈或者同僚来谈事情,他会一直在书房呆到晚饭时分。吃过饭,他仍会回到书房,仍然是自己,有朋友来就和朋友谈天,有同僚来就谈些公事,直到该睡觉的时候再回到卧房。

    作为国朝的实际控制者,他的生活除了充满凶险的时候,其实也单调得很。然而今天他没有去书房,而是坐在卧室床榻旁边的靠椅上闭目养神。

    应秀灵本来正在绣着一个织锦的坐垫,现在孟定国用的这些东西,差不多都要应秀灵亲自来做。虽然年轻时多次受伤,应秀灵身体一直不很好,但是孩子都大了,孟雪已出嫁,孟雨整天不着家,她的心思都放在孟定国身上。而他呢,似乎用惯了她做的东西之后,就不肯再用外面买的或者别人做的了。其实他在外面,是很随性,乎吃穿用度这些细节的一个人,然而回到家里,这些方面就变得很讲究。或许这也是一种古代强迫症。

    应秀灵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问他,只是招呼春秀拿来茶叶、刚煮好的热水和茶壶、茶杯。她亲自沏好,然后将热茶端给孟定国。孟定国接过茶,喝了一口,才慢吞吞地说“双凤山庄被人灭门,孟雨带出了姐弟俩,基本是孤儿了,可能我家要帮着把孩子养大。”

    应秀灵眨着一双仍然很美的眼睛,看着孟定国“大人,这当然不是事情了,这么可怜的孩子,我们帮一下也是份内之事。”

    孟定国将眼睛闭上。应秀灵感觉到他内心的烦乱,走过去,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孟定国闭着眼,拉住她的手“你,平时会想起过去的事情吗?”

    因为应正云一直叫应秀灵灵儿,所以孟定国从来不这么称呼她。他和她说话,永远只是你,在众人面前有时也称“夫人”。应秀灵抚抚他的额头,笑着说“好像没发烧啊?”

    孟定国抓住她的手“这姐弟俩的父亲,曾经在北燕陷落过十年之久,所以大女儿十五岁了,和小雪一样大。而三个弟弟,却是前后只差一两岁,最小的只有七个月。他以姑爷的身份到双凤山庄,孟雨和他对招的时候,发现他的刀法和你的一样。”

    应秀灵哆嗦了一下。

    孟定国又说“宁王的幕僚,也固纯,你也应该知道的,他从前是你师兄。这次就是因为这两个人,宁王被判谋反。现在狄英扣住了也固纯和韩奇,宁王和北燕勾结的事情便板上钉钉了。”

    应秀灵的手变得冰凉“大人,你是说师父”。

第一七七章 寻找孤鸣鹤() 
孟定国突然感到十分疲劳,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双凤山庄被一举摧毁,江南江家长年低迷。事实上这两家已经很难再助力国朝了,而后边的势力却仍然没有能揭出来。应正云在西玉州正在努力解决和义庄的事情,然而目前看起来,和义庄和卧虎帮的情况,比江家和双凤山庄更为严重。双凤山庄和江家是因为不肯和那些势力合作,才受到那股幕后势力的暗害并且妄图剿灭。而和义庄和卧虎帮,似乎正在倒向那不可知的势力。

    应秀灵蹲下来,伏在孟定国的膝盖上:“大人,你担心师父吗,你要去找到他吗?他自从不再当国朝的国师,开始还开馆教徒,后来就隐居了,我都不知道他是否还健在。”

    孟定国抚着她的肩膀:“韩奇怎么会你的刀法?之前孤鸣鹤只教过你一个人,只能是他亲传。而且韩奇从前一直住在苏北,只能是失踪的这十年学成的刀法。所以应是那十年的事情。孤鸣鹤也是我的师父,国朝的事情,我渐渐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应秀灵用低低的声音说:“大人,你是让秀灵去找师父吗?”

    孟定国犹豫着,他一直就不是一个很有决断的人,这是他和应正云最不同的地方。“我舍不得你。况且,如果我让你去了,大哥会打死我。我当年对他的承诺,照顾好你,根本完全没有兑现,再让你陷入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怎么有脸再去见他?”

    应秀灵轻轻地说:“你兑现不了,是因为你承诺大哥的太多了。他一走了之,把的事情都留给了你。那年你还不到二十岁。”

    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去,孟定国一时说不出话来:“你老是替我说话,从没成亲的时候,你就向着我。让我更觉得对不起你和大哥。我们成亲之后的第二天,去看大哥的时候,我觉得他只是强撑着,都快要崩溃了。”

    应秀灵的眼泪终于滚了出来:“我只能对一个人好。我只能选择你。”

    孟定国将她拉起来,搂到怀里,他的热泪也流下来:“我对不起你,一直都对不起。”

    自从应正云再次出现,孟定国一直都生活在压抑之中。应正云没有死,他是知道的,而应秀灵不知道。应正云再次出现,他能想到对于应秀灵会是怎么样一种冲击。作为夫妻,两个人心照不宣,谁都不提这件事。然而夫妻有话不能说,也是很憋的。

    况且孟雨和孟雪都很大了,过去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孩子产生影响。而现在,孟定国没有办法。狄英虽然手里有韩奇和也固纯,但并不一定知道他们真正的作用。从表面来看,韩奇和也固纯是和宁王在勾结,孟雨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孟雨比狄英知道的更少,他只是看到了韩奇的刀法,又恰恰发现他的刀法和母亲应秀灵的刀法有着共同的招式,而且联想到韩奇和喜姑姑在十年中没有孩子,而之后却连续有了三个孩子。那么这十年,他可能是与喜姑姑一起,也就可以推断,韩奇这十年可能是在北燕或者国朝某个地方和孤鸣鹤学的刀法。

    这些只是孟雨的推测,所以他也只锁定了宁王与北燕在勾结。

    然而孟定国却看出,韩奇和和也固纯,很可能是国朝那股幕后一直和他较劲的势力,安插在宁王身边的楔子,并且利用这两人既打击了四大山庄,又借刀杀人,消灭了宁王。那么韩奇和也固纯与朝中势力谁在勾结?或许找到孤鸣鹤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然而,孤鸣鹤多疑而善变,又很有可能身在北燕应秀灵一个人去找,有多危险他自己心里清楚。然而放掉这条线,事情已经过了七年都没有真正揭开内幕,若不能尽快找到朝中关键势力所在,不知道又会产生多少灾难性后果。应秀灵当初跟孤鸣鹤武功没有学完就逃出来了,那时她只有十二岁,所以她的武功并同有学多少,都不知道到时能否保护自己,然而孤鸣鹤性格孤僻,如果有别人跟着他必定不肯出面。

    孟定国紧紧抱着应秀灵,他心里千难万难下决心。半晌,应秀灵从他怀中轻轻挣脱了:“大人,明日一早我就收拾行装去找师父,你不要担心。”

    孟定国忧心如焚:“当初让孟雨办这件案子,是我向皇上的,但是怕他不答应。所以皇上出面主动找的孟雨,孟雨才答应下来。我本来想全交给他,谁知事情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朝中各种势力在较力,不时还牵涉到四大山庄和北燕。他一个人真的对付不了。”

    应秀灵喃喃地说:“我明白,经过双凤山庄这一战,孟雨需要脱胎换骨了,我作为他的母亲,为他做什么也是愿意的。”

    孟定国低下头看着她,两人目光对视。孟定国心里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说:“多少年,我还是活在大哥的阴影里,你知道吗?”

    而应秀灵心里也在痛:“我就是把心全给你,你也是永远不相信的。或许有一天,把命给了你,你终究能相信我。”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应秀灵收拾好东西,穿好适合骑马的轻便装束,束好腰带,挂上刀。孟定国破例请了假,没有去早朝。他一直在屋里转来转去,心里像有猫爪在抓。

    丫环看到夫人穿成这个样子,都有些惊住了。春秀怯怯地说:“夫人,您要出去吗?要春秀陪您一起吗?”

    应秀灵笑笑:“不用,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们侍候好大人。茶啊,饭啊的要经心。”

    春秀点点头,心里说:“大人不吃我们做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有客人来吃宴席,大人不还是吃夫人亲手做的那几样?这让厨子老王怎么整嘛。”然而谁都不敢说什么。

    孟定国不耐烦地说:“你们下去吧。”

    丫环无声地退下去,互相偷偷使着眼色。

    应秀灵冲他微微一笑:“大人,我走了。”

    孟定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在想,不知道她何时才能找到孤鸣鹤,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知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一别就像永别一样。他心里受不了,脸上却又不愿意表现出来。最终,他只是抱了抱她,将脸贴在她的脸颊上:“早点回来,或许孟雪和少言那时就有孩子了,你就当外婆了。”

    应秀灵噗地一声笑了:“你倒挺会预支的,难道小雪现在已经有了吗?否则十月怀胎,你想让我十个月以后再回来?”

    孟定国讪讪,但他终于忍不住,突然又抱住她:“实在找不到就算了,早些回来,别犟着。”

    应秀灵最了解他,知道他那个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性子又上来了。自己要是不坚决,恐怕今天都走不了。她贴在他胸前,喃喃地说:“大人好好照顾自己,秀灵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罢,她从他怀中挣出来,走到院子里。孟定国追出屋子,她却没有回头。早上的太阳照在她身上,她依然苗条而健美的身段,很快消失在大门外。孟定国一拳砸在门框上,他终于还是后悔让她走了。(。)

第一七八章 王爷复位() 
皇宫。今天早朝孟定国没有来,大家都十分奇怪。苏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整个皇宫都被震动,京城也加强防卫,各个方向的城门也加强了盘查,孟大人竟然第一次缺席早朝了。

    大臣们知道皇上心绪不佳,全都噤若寒蝉,谁也不率先起奏,或者干脆恨不得皇上无事卷帘退朝。大家回去还来得及搂着小娇娘补个回笼觉。

    谁知皇上面沉似水,精神头倒似乎很大。

    他脸色铁青地:“康明王现在何处看管?”

    李忠义本来站在皇上身后,此时急忙转到龙椅前面,跪下奏道:“皇上,沈大人将康明王押解进京后,因为皇上曾口谕软禁在宫内,所以一直关在太极殿西边皇宫侍卫执守处旁边的一个**小院,平时内有一个太监、一个宫女服侍,院门上锁。送食物和生活用品时才将院门打开。周卫四个侍卫每日分三班站岗。”

    皇上哎呀一声,声音陡地高了起来:“龙子龙孙啊,犯下不可赦之大罪,还要**占个院子,每天太监宫女侍候,十二个侍卫保护。”

    大家都不敢吭声,只举着笏板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的,心里只盼着皇上卷帘退朝。

    皇上对李忠义说:“去把隆琪带上来他见见天日。”

    满朝文武都心里哇的一声,说今天可有好戏看了。皇上正在盛怒之中,宁王没有活着抓到食肉寝皮他抢先畏罪自杀了,今天不会是用康明王开刀吧?

    大臣中有点正义感的,都知道康明王从前作战勇猛,屡立战功,只是身陷大夏十年,被皇上猜忌,回国朝之后屡被排挤,所以同情他的大臣少数。只是因为皇上不喜,而与他在西陲相邻的沈赫昌又和他关系紧张,所以都明哲保身,作壁上观,也冷眼看皇上如何处理。

    因为上朝,为保皇上安全,又将康明王的手铐了起来,脚上也带着脚镣。康明王一身灰布长袍,人也清瘦了很多。

    他马上征战多年,又在大夏吃了很多苦,所以被软禁也并没有如何对他的精神造成伤害,只是令他对国朝和皇上更悲观愤懑了而已。

    李忠义和两个侍卫将他带到朝堂之上,他跪在殿中央,低着头一言不发。

    皇上很随意地歪坐在龙椅上,他平时也是一副难得严肃,难得有帝王之气的样子。此时看到隆琪落魄悲惨,却仍然没什么悔悟的意思,一看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但想起自己已经答应了舅舅,便直扫了当地说:“将隆琪镣铐打开。”

    满朝文武大臣俱都心里啊了一声。沈赫昌的眼睛也瞪起来了。

    隆琪任凭心中有多少愤恨,此时也只能向皇上叩头谢过。

    皇上看着康明王:“隆琪,你犯了重罪,朕并没有降罪于你,关你也只是稍事惩戒。你很快就可以自由了,恢复康明王的封。只是既然你喜欢京城,从此就在京城居住吧,不奉诏不得离京。”

    朝上嘈杂起来,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沈赫昌一听,心中很是生气,出班躬身奏道:“康明王私藏军火,谁知他是交易赚钱还是暗藏反心?宁王的例子还不够吗?皇上为何如此轻易就放了康明王?”

    皇上盯着沈赫昌,半晌不说话,朝上一片寂静。皇上才慢吞吞开口道:“镇国公也率军回西陲吧。一切都已平静,那就一切各归各位。”

    沈赫昌一愣,皇上已经回到京城他回西陲原无不可,但是却在赦了康明王之后,马上让自己回西陲,似乎有点

    皇上又淡淡地说:“镇国公归班吧。此次在京辅佐太子,在西玉州锁拿萧正毅,押送隆琪有功,朕会按班行赏。”

    大臣们心里又忽悠一下,刚给镇国公晋爵不久,皇上又这样说,却是要沈赫昌在大臣中间树敌了。而且今天孟定国没有上朝,这一幕显然是甥舅两人商量好的吧。看皇上口说行赏,却不真赏,看来皇上也搞平衡那一套哇。

    沈赫昌无语,只能怀着愤恨的心情回到班中。皇上又挥了一下手:“隆琪,你起来吧。”

    康明王叩下头去:“谢皇上!”然后也站了起来,不由活动了一下被镣铐弄麻了的手脚。皇上冷冷地对康明王说:“你对朕一向很有不满,如今宁王造反,你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朕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在满朝大臣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省得觉得朕委屈了自家手足。”

    隆琪脾气一向暴烈,因为回国朝之后不得势,皇上将他冷落在西陲。他本性高傲,于是既不与人交往,也很少向朝廷进言。但此次被囚禁之后,又遇宁王谋反不成自杀身死,心里一肚子愤懑突然爆发了:“皇上,宁王扯旗造反不假,隆琪只有一事要问。为何宁王剿灭双凤山庄时,狄英不出现,整整过了一整夜,双凤山庄的人被杀得差不多,他才出现?为何恰巧是他,抓到两个北燕奸细?且至今他也没有将北燕奸细的口供呈上朝来。宁王此前虽有不满,但一直没有反意。但皇上为何要在苏北安插狄英,造成和宁王之间的矛盾?”

    皇上心说,我放了你,你倒一点不给我留面子,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隆琪,你太放肆了!朕让你说话,就是让你这么说话的吗?”

    康明王看到皇上动怒,却不退让:“皇上,您平时可曾给过诸候王说话的机会?自从隆琪从大夏逃回,皇上就不再信任隆琪。可皇上是否知道,三年前臣弟正陷在大夏。皇上带大军亲征,不想吃了败仗。臣弟当时在离两军交战二百里的地方,借了一匹马拼命赶去见皇上,想和您一起回到国朝。却不想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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