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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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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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萧点秀突然推了萧梦晴一把,厉声道:“你快走,不要再让爹娘担心了!大哥,萧家这一辈就只有你一个男丁,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不懂事!”

    萧梦晴看着萧点秀,带着哭腔道:“姐姐!”

    孟雨趁机将他拉到身边,脱下他身上的青色袍子,扔给候灵闪。候灵闪一个转身,竟然已经易容,和萧梦晴一模一样,萧正毅都不由啊了一声,萧夫人和萧点秀也瞪大了眼睛。他接过长衫,穿在自己身上,竟然十分合适。

    孟雨一只手扣着萧梦晴:“萧大人,时间紧迫,那我带着梦晴先走了。”他匆匆一拱手,拉着萧梦晴就往外走。

    萧点秀突然喊了一声:“孟公子,你等等!”

    孟雨回过头,萧点秀笑笑:“孟公子,替我向小雪说对不起。她会幸福的。”

    孟雨怔了一下,冲她点点头,拉着萧梦晴出了屋子,向总管府后门飞跑而去。

    此时,总管府正门已经打开,孟定国催马大门。萧正毅带着全家来到院里。孟定国看着萧正毅,复杂的心情不言面喻:“萧大人,你纵子触犯国法,皇上有旨,要将你全家收押亲审定罪。”

    他看了一眼曹腾。曹腾急忙将圣旨打开:“萧正毅一家听旨!”

    萧正毅急忙跪下,萧夫人、萧点秀和其他亲眷也都随他跪下。

    曹腾在沥沥细雨中宣读圣旨:“奉天承运,萧正毅纵子萧梦时无视国法,私自收集兵器,私建兵器库,有谋逆之意。鉴萧梦时已死,着锁拿萧正毅及全家,削去萧正毅西玉州总管之职,收监待审,钦此。”

    萧正毅叩头:“谢主隆恩。”随即将自己的官帽摘下。

    曹腾读完圣旨没有再说其他,只是看着孟定国,不敢自专。

    孟定国道:“萧大人既已听清圣旨,就将相关人犯戴枷收押州衙,等候皇上亲审!”

    那天,身心都受到严重伤害的应少言,用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将孟雪带回了督师府。应秀灵虽然看起来淡定,心里早就是焦虑无比。只是她见多了风浪,脸上却很平静。

    孟雨却是不能淡定,他追问应秀灵:“娘,您真的觉得小雪会没事么?我担心……”

    应秀灵一字一顿道:“不论萧点秀怎么样,这件事都要他们三个自己去解决。小雪确实是对不起点秀的。”

    孟雨讷讷地:“娘,您真舍得小雪……”

    应秀灵看着儿子:“孟雨,你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孩子,所以你不明白,感情的事情自己不坚定,别人是无法代替你解决的。”

    应秀灵无心的一句话,孟雨竟然觉得心口疼了起来,他脑子里那个秀丽而坚强,一手闪电刀令多少杀手胆寒的女子,似乎又活起来了。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有多长时间不敢去想她了?

    他没有爱上过一个女孩子,可为什么他的心会疼?可他没有地方去诉说,在自己母亲面前也只能掩饰:“娘,您也笑我。”

    应秀灵微微一笑,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马蹄的得得声。

    母子俩不约而同往府门外奔去,门人急忙将大门打开,应秀灵踏上台阶,不由啊的一声。

    应少言骑在马上,他身上的白袍已经被血染红了半边。孟雪倒在他怀里,白色纱衫的胸襟上也是片片血迹,双眼紧闭,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孟雨失声道:“表哥,你们出什么事了,小雪怎么样了?”

    应少言翻身下马,然后将孟雪抱下来,交给孟雨:“小雪跑得太急,吐血了,快给她服下顺息汤,在可儿那里。”

    应秀灵也慌了,急急唤道:“小雪!”

    孟雪闭着双眼静静的,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又像是睡着了。可儿也叫道:“对对,刚才我就怕小姐出事,已经让成贵去煎好了,赶紧给小姐服下吧。”

    孟雨急忙将孟雪抱到房中,应秀灵亲自帮她服了药。管家成来也迅速地将住在附近的医生请来。医生给孟雪了脉息,仔细听了半天方对应秀灵说:“小姐身体太弱了,又有气喘症,又做骑马这种剧烈活动,加上心情太激动,血淤住了。好好调养,千万不要再过劳累,不要情绪波动。让小姐好好睡一下,应无大碍。”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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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父子情深() 
大夫随即又对应少言说:“应公子,我替你裹伤吧。”

    应少言摇了摇头,他给应秀灵行礼:“姑姑,少言没有照顾好小雪,我先回去了,等小雪醒了再来看她。”说罢转身就走了。

    应秀灵叫了他两声,谁知应少言一改平日对姑姑恭敬有加的态度,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早已经转身出了门。他的伤口在左后肩,应秀灵和孟雨都看到伤口还流着血。他的背影落寞愁怅,似乎灵魂也离开他的身体飘远了。他只是深一步浅一步地向前走着,孟雨要去追上他,被应秀灵拉住了。

    应少言回到家里时,应正云早已经回来了,看到应少言浑身血迹地走进来,应正云盯着他:“你终究还是不听爹爹的话,去找她了?”

    应少方嗫嚅地:“爹……”

    应正云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不动声色地对应少言说:“到我书房里来一趟。”

    应少言一时觉得无颜再见父亲。今天的事情,不知道当年果断决绝的父亲会如何看待自己。自己这样的懦弱,这样的摇摆,这样的无情无义,又这样的优柔寡断。他如何能面对被世人当成大英雄的父亲呢?

    应正云的书房是他重新出世之后修缮的,简明而整洁。因为他喜欢收集兵器,所以空间设计得十分宽阔,陈列了不少各种各样的兵器。

    应少言心情忐忑地跟着父亲进了书房,似乎仍然没有从失魂落魄中醒过来,面对父亲,他十分羞愧:“爹爹,孩儿给爹爹惹麻烦了!”

    应正云看着他满身的血迹,心疼起来,温言道:“少言,先不忙说这个。”说罢扶他在床上让他趴在被子上。

    “你受伤了,爹爹给你上药吧。”

    应正云说着,找出剪刀,白布和金创散,又让丫环打了一盆清水。他小心地剪开应少言身上的白袍和里衣,动作很轻柔地替他清洗伤口,上好了金创散,又用白布仔细地包扎好。

    他的动作轻柔而又熟练,显然是久经战斗,见多了流血与创伤。

    应少言看爹爹没有一句责怪的话,只是在给自己忙活,他的眼中不由就噙满泪水:“爹爹,儿子给您闯了祸,也好丢人。”

    应正云给应少言换上自己的一件白布长衫,搂住他:“孩子,不说这个。爹爹亏欠了你二十年,舍不得说你。”

    应少言委屈地扑到应正云怀里,呜呜地哭起来。今天,是他迄今为止,最伤心的一天。但是他得到了爹爹的抚慰,又是在心灵受伤之后,最好的安慰。

    应正云轻抚着他受伤的肩膀:“别人都说我是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砂子。但爹爹也知道,感情是最折磨人的,爹爹当年自己也做得不好,又怎么能责怪你呢?”

    应少言抱着应正云,哭得十分伤心。半晌,他才收住哭声:“爹,我也知道点秀很可怜,可是她再也不肯再跟我了。”说完这句话,他又哭了起来。

    她就这样离开她了,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但是爹爹这样疼自己,对二十多年缺少父爱的他来说,心里像是被一只大手温柔地抚过。他抱着父亲,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应秀灵刚才看到应少言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很不放心。她知道应宅里外伤药应该都有,只怕应少言不肯好好包扎,又怕没有内服药,就拿了赶过来。

    丫环采月告诉她应少言在应正云的书房里。想到应正云的性格,她很担心应少言再被责骂,急急忙忙又赶到应正云的书房。

    看到应少言已经包好伤口,正在抱着应正云痛哭,她的心倒放下了,只是默默地站在书房门口。

    半晌,应少言不再哭了,她才拿着药走进书房,先给应正云行了礼。

    “大哥,我给少言拿了些内服药过来。”

    应少言叫了声“姑姑”,想站起来给应秀灵行礼,被她拦住了。应少言一向有些怕这个姑姑,此刻想起孟雪,只觉得心酸。又觉得或许姑姑更看不起自己了。

    应正云对应少言道:“你好好休息一下,侧着靠在被子上,不要压到伤口。需要翻身了就叫一下采月。”

    应少言点点头。采月急忙上前扶他靠好。

    应正云和应秀灵走出书房,应秀灵怕应正云不能理解应少言,便劝解道:“大哥,少言这些年受的苦太多了,但涉及两个女孩子的感情纠葛,少言还是很勇敢的,他把一切都自己承受了。”

    自从应正云起死复生,他和应秀灵从来没有单独谈过什么,两个人也似乎都在刻意回避。毕竟不是当年三人相处的时候,现在各自都有了成年的孩子,有些事注定要放到心底的角落里。

    应正云看着应秀灵,这个当年他收养的,从小带大的妹妹,如今二十年后再见,当初的一切都恍若隔世。他看着她依然秀丽夺人的脸:“灵儿,你是在怪大哥了吗?”

    应秀灵一时才醒悟,脸红了,她低声说:“怎么会?能再见到大哥活着,我都不知道有多欢喜,好像自己也是重新活了一遍一样。”

    说到这里,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眼圈却红了。

    应正云看着她,心里一动,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倔强而美丽的女孩,独闯京城去救身陷囹圄的自己。那时候的她,永远能够击到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灵儿,现在想来,大哥当初真的是对不起你。”

    应秀灵的眼中霎时含满了泪水,当初应正云应下了家里安排的婚事,在她受伤最痛苦的时候,和苏绮云定了亲。他一直都没有解释。也许,今天他是觉得他终究欠她一个解释,一个道歉。她低下头:“大哥,你做人,你做的事,小妹都从来不曾怀疑过。”

    应正云叹息一声,看着秋天瓦蓝的天空:“西玉州,这个我永远放不下的地方,有多少令我痛不欲生的回忆。唯有那几年,是甜蜜的。”

    应秀灵抖了一下。

    应正云收回看着天空的目光:“灵儿,大哥从来都没有后悔把你托付给孟定国。真正的情感,是要经过磨难的。我知道他在你心里有多重。不论当年他做多少错事,无论当初他因为没有自信怎么样地躲着你,你都会在他最需要感情慰藉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如今二十年过去,我这个做大哥的,心里再酸,也只能羡慕与欣慰了。”

    他说完这句话,拍拍应秀灵的肩膀:“我知道,我欠你一个交待。你是个好母亲,我也想做个好父亲。”

    说罢,他顾自地走了。

    应秀灵呆立在原处。她明白,当年大哥成全她和孟定国,有很多话是放在心里的,既没有对她说过,也不曾对孟定国讲过。今天,或许他坚硬的心柔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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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君子报仇() 
在孟定国无比的强势下,皇上终于还是妥协了,最终将萧正毅削职为民,抄没家产,并且划入罪籍。却不再追究其他责任,全家迁回老家着当地官府看管。

    沈赫昌再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实力仍然不够,应正云履任西玉州总管加封勇国公。萧正毅将萧梦时的棺木带上,一家人在州衙差役和一队西玉州守军的押送下,起程回SD老家。好在都是他的旧部,他待人也不错,这些差役和守军一路对萧正毅全家都很关照。

    孟定国与萧正毅商议好,将萧梦晴送到黄山苦松居士处学武功,那是孟雨和江战的师傅,自然可以放心,萧正毅无法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带着一颗破碎而萧索的心上了路。

    应少言身上带伤,心里也都是伤,孟雪昏迷中醒了之后,精神变得恍惚,她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应少言。她被他的血吓坏了,总觉得一离开她的视线应少言就会出危险。而她吐血之后,身体更加弱了,走几步路都要喘。应少言很心疼她,孟雪的状况令他一时不能够分心去想萧点秀,也不敢分心。只是尽可能地陪着孟雪她平静下来。

    然而,当萧正毅一家离开西玉州的那天,应少言打马上了西玉州郊外最高的高坡,看着那一队车马渐行渐远。想着萧点秀从此就是国朝的罪人,如自己当年一样,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攫住一样,透不过气来。但是面对孟雪的时候,他是一个最温柔最体贴的表哥,孟雪依着他,像一只倦缩的小猫。有时累了困了,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每当这时,应少言的心就会跳得厉害,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搂紧她。他知道,这辈子,他一定是会和孟雪在一起了。

    沈赫昌受到如此重的挫折,更清楚地明白,自己还完全没有左右朝局的力量。甚至稍微动一下都会掣肘。这次没有彻底灭掉萧正毅不说应正云坐镇了西玉州,简直是完败!

    薜克兴小心地对沈赫昌说:“大人,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西玉州现在孟定国和应正云联手只能更强,还有北燕在虎视眈眈,形势实在是太复杂了。大人还是与皇后娘娘多商量,准皇上的脉才好。”

    沈赫昌让薜克兴坐下,薜克兴有些不敢。沈赫昌挥手道:“哎!你老这么拘谨做什么?完全不是我西陲将领的气派!”

    薜克兴只好仍然很拘谨地坐下。

    沈赫昌道:“克兴,本爵想好好栽培你的心,你应该了解。你是西陲第一猛将。但性格太拘谨太内向了,以后把自己的胸挺起来,就像你打仗一样,两军相遇勇者胜。对孟定国、应正云这些人,也是一样的。”

    薜克兴心里感激,嘴上却模模糊糊的嗳了一声,萧正毅知道人的性格是一时半刻改变不了的,便挥手说:“你先下去吧。”

    薜克兴站起来躬身施礼,然后告退。

    沈赫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知道婉华去哪了吗?”

    薜克兴道:“和大人一起再来西玉州之后,她好像知道咱们和孟家关系紧张,似乎没有再去找孟雨了。”

    沈赫昌气得拍一下桌子:“这个整天惹事的丫头,真是活活要把我气死!”

    萧正毅和薜克兴说这番话的时候,沈婉华确实是在皇宫中的。然而她依然没有老老实实。

    她跑到宣政殿西边那间小屋,对门口的侍卫说:“康明王是我本姑娘的老相识,本姑娘要进去看”

    侍卫忙讨好的行礼,然后陪着笑说:“沈姑娘,这康明王虽然没有被究罪,却比被定了罪还吃紧,皇上说要是出了一点事情,就把我们凌迟处死啊!凌迟啊!”

    听到凌迟,沈婉华不由五官皱紧,往后退了一下。她的手却在衣袖里掏来掏去,侍卫不解:“沈姑娘,您干嘛呢?”

    不一时沈婉华掏出两锭银子,在两个侍卫面前晃着:“本姑娘一向是个好人,而且是个慷慨的好人。这间屋子这么小,本姑娘进去一下,你们觉得康明王能少些什么?可这银子就是你们兄弟二人的了。怎么样呢,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

    两个侍卫互相看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前思后想了半天,对着另一个耳朵道:“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进去能怎么样?不如……”

    另一人看到银子,眼睛都放光了:“那当然如老弟你所说……”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从沈婉华手里接过银子,然后颠颠地跑到房前,掏出钥匙开了屋门,对沈婉华道:“姑娘可得快一点啊!”

    沈婉华如灵鹿一般,一闪就闪到了小屋里。

    屋子里陈设十分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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