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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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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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面人完全没有料到,重伤而且内息未复的孟雨竟然朝他发了暗器,一时不及躲闪,手腕便被箭头射中,他啊地一声,手一松,被他扣在马背上的麻袋扑通落在地上,几乎就在同时,萧梦时已经纵身扑上,一刀吹向蒙面人。

    蒙面人左手腕受伤,又见人质已经掉在地上,一分神,再挺刀想封住萧梦时的刀时已经慢了一步。萧梦时的刀狠狠砍在他左肩上,他惨叫一声,右手刀却仍然架在萧梦时的刀上,用力向外一拨,那刀带着他自己的鲜血,将萧梦时的刀拨了出去,就见鲜血喷洒在月光下的半空中,甚是可怖。

    而孟雨却分秒必争,他知道候灵闪的武功比应少言弱一些,于是又一个箭头射出,将候灵闪的对手射中右胸,那人也惨叫一声,马往后退。这时应少言也将蒙面人的另一个帮手用剑逼住。

    萧梦时急忙掠起,扑向蒙面人,想撕开他的面具。蒙面人虽然手腕猝不及防受伤,左肩也受了刀伤,但刀在右手,他虽然又惊又怒,仍然挥刀向萧梦石砍过来。萧梦时看到蒙面人因为受伤,动作没有平时快,急忙飞身掠起,躲过刀,直接去抓蒙面人面上的黑布。

    蒙面人反手一刀又砍过来,但毕竟左肩受伤,速度不及平时,萧梦时身子再次掠起,躲开这一刀,左手一把撕下蒙面人脸上的黑布。

    就在黑布撕下的同时,蒙面人迅速后退,而萧梦时和孟雨不由都啊了一声。原来黑布撕下后的蒙面上,脸上还有一层面具似的东西,只是像是画上去的。白面红唇,甚是可怖,他的真面目仍然在这白面红唇的面具下。

    这个时候蒙面人和一个帮手都受了伤,再无战意,而沙不该和孟雨趁对方三人无暇顾及他们,急忙奔过去,死拉活拽地将麻袋拉到树下,孟雨从腰上拔出短刀划破麻袋,将里边的人拉出来,又将她嘴上堵的布拉掉。月光下一又恐惧而明亮的大眼睛,不是花儿又是谁?

    孟雨叫一声:“快走!”

    萧梦时急忙飞奔回来,将花儿拉上马,应少言也将孟雨拉上马,立刻打马飞跑。

第四十九章 进城遇查() 
而蒙面人已经流血过多,另一人也受了伤,无法再追。

    一行人又飞驰回到西玉州城门口,孟雨交验了皇上颁的查案令牌,然后已经全无力气,勉强对萧梦时说:“好家伙,我只剩半条命了!萧大哥,你带沙不该父女到你家去就安全了。”

    萧梦时勒住马:“太谢谢孟公子了,我估计你现在连半条命都不够了少言赶紧带你回府吧。”他转向候灵闪说:“候爷跟我一起走吧,万一有事有个帮手。”

    孟雨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好,有事明日再说。”

    他话刚落,应少言已经猛一加鞭,向孟府飞奔而去。他估计今天孟雨的伤情必是雪上加霜了。

    萧梦时目送着他俩远去,才闷闷地对候灵闪说:“我们也走吧。”

    应少言的马在飞奔,眼看已看到孟府的大门口了,孟雨突然叫了一声:“不对!”

    应少言忙问:“怎么了?”

    孟雨像是想起了什么:“现在西玉州有皇上驻跸,必有皇上的人在夜巡。这里就有和蒙面人勾结的势力。萧梦时没有查案令牌,遇上会出大麻烦。”

    应少言说:“我送你进府,你把令牌给我,我去找他们。”

    孟雨急道:“来不及了,他们要出事也就在回总管府的这段路上,你快带着我追上去,看他们安全回府了没有。”

    应少言看孟雨脸色惨白,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猛打一鞭,朝着萧府飞奔而去。

    事实上萧梦时确实遇到了麻烦。他带着候灵闪和沙不该父女刚进城门,朝着萧府打马走了不多远。因为夜静人稀,几个人的马在道路上得得的马蹄声在夜色中传得格外远。这时,却只见一队人马也在朝他们走来。

    萧梦时知道是夜晚巡视的卫队,但他还以为会是父亲手下,也没有在意,只是停住马,打算招呼一声就过去。

    谁知这支人马却正是皇上的卫士统领李忠义,带着自己的护卫亲军。

    此次皇上来西玉州,已经敏感到孟定国和萧正毅会联手阻碍自己插手西玉州军务。因此他叫自己的卫士统领李忠义来护驾,并且带了不少亲随卫队。只是一到西玉州就被孟定国驾空了,全部换上了萧正义的人,并且告诉李忠义在西玉州要多玩玩,多享受一下。

    但因为皇上的关系,孟定国和萧正毅不能不给李忠义些面子,所以皇上如果想做些什么不方便让孟定国或萧正毅去做的事,便可以方便差遣李忠义了。

    此时李忠义带着自己的亲军拦住了萧梦时的去路。

    萧梦时在京城多年,知道这个李忠义是皇上亲信,心说:“坏了。”只好抱拳行礼:“李将军”

    李忠义颇有玩味地看着萧梦时:“萧公子,这都后半夜了。瞧你后边带的那两个人,长得不像国朝人啊。你知不知道,如今皇上正在西玉州,即使有通关文书,这个时间也是不能在街上闲逛的。”

    萧梦时笑笑:“将军,这却是草民的不是。西玉州地处边关,当然异族人多些,今日却是草民带世交出城看看月色,若有违规之处,还请将军包涵。”

    李忠义也阴阴地笑了一下:“萧公子,您的这个世交,是我们要找的人,恐怕萧公子尚不知情。可不可以交给我带走?”

    萧梦时已经看出李忠义不怀好意,于是冷笑一声:“将军,萧某本来一介草民,不敢跟将军顶撞。只是,这位沙不该先生是萧某未来的岳父,他并非国朝人,也不懂国朝规矩,况且他又未犯法,若他有什么事情,将军尽可以与萧某来说。”

    候灵闪不相信似地看着萧梦时,心说:“这小子,转弯也太快了。”

    李忠义也是一愣。他本来是接到线报,一旦那三人失手,他便在城门处堵人。而且他知道孟雨重伤,估计不能一起去,所以可以用皇上驾临需加紧城门盘查的理由查夜,况且沙不该父女是异国人,自己更有理由拿人。所以遇到萧梦时带着沙不该父女一起进城,他还很高兴,也想正好给萧家安他个通外之罪,打击萧正毅,却没有想到萧梦时会有如此之说。

    李忠义愣了一下:“那倒是很失礼呀。可是,沙不该触犯了国朝的法度,也不能因为萧公子的缘故便纵法吧。”

    萧梦时淡淡地问:“敢问沙不该先生触犯了国朝哪条法度?”

    李忠义翻着白眼想了半天:“事出有因,查了他才知道。况且萧公子现在是草民身份,本将军岂能先告知于你呢?”

    萧梦时又笑了一下:“萧某是草民不假,将军可有官府文书允了您在西玉州拿人?”

    李忠义又一怔。可萧梦时是萧正义的儿子他又不能用强,正无计之间,萧梦时却说:“将军既无官府文书,那草民请求为沙不该父女做保。等您有了文书,直接找萧某要人就是了!”

    李忠义心里暗叫晦气,他想一放走他们,萧正毅一干预,自己这人便拿不成了。况且,自己何来官府文书,只好先去找皇上想办法吧。

    他只好说:“那他们父女就着落在萧公子身上了!”说罢就欲拨转马头。

    恰在此时,孟雨和应少言已飞马而来,孟雨看李忠义正要走,急忙在马上叫道:“李将军请留步!”

    李忠义不由勒住马,看到是孟雨,心下知道坏了。孟雨对李忠义道:“李将军,沙不该父女是我查案的证人,因为天色已晚才托萧公子送到萧府,明日查问。此事李将军就不要管了。”

    孟雨根本不用掏令牌,因为皇上将查案事全权委托孟雨别人不知,李忠义却是很清楚的,况且以孟雨的身份,李忠义自然忌惮。而且孟雨也明白,若是不硬气一些,李忠义还会存有幻想,便索性把话说绝。

    李忠义只好道:“那李某多事了,告辞!”说罢拨马带人走了。

    萧梦时看出是孟雨不放心他们,才去而复返。急忙说:“孟贤弟,你另外那半口气也快没有了吧!”

    孟雨一听这个气:“你还开玩笑,我真的……不行了!”

    说完便一头歪倒在马上,昏了过去。

    皇上看到自己的护卫统领铩羽而归,不由道:“这事不是给孟雨全权处理了吗,你去使得什么歪劲?”

    李忠义急忙躬身:“孟公子与萧家最近走得也近,自是不可全信。”

    皇上冷然地:“笑话,朕安排的事情,用你来操心不可全信?换一句话说,你要管,是不是也做得巧妙一点,别让别人挑出毛病来,怎么这样愚笨,一点也不像……那谁。”

    李忠义唯唯道:“是。”

    皇上又不由大笑:“萧梦时说沙不该是他未来的岳父?”

    李忠义赶紧回说:“他当时红口白牙这样说的。”

    皇上笑得更加厉害,弄得李忠义摸不着头脑:“皇上为何发笑?”

    皇上一边笑一边说:“前阵听闻孟大人要把女儿嫁给萧梦时,现在另外出现个老丈人,这事不是很有意思吗?”

    李忠义大概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也陪笑地说:“皇上这样便可想办法纳孟大小姐为妃了?”

    皇上嗔道:“不要说出来嘛!”

    说罢又加了一句:“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和朕是亲戚,免得朕难做人!”

    李忠义急忙躬身答道:“是!”

    李忠义出了殿,一摸脑门,竟然全是冷汗,身上的衣衫也湿透了。他摇摇头:“伴君如伴虎啊。”

    他沿着西边的甬道缓缓向自己值守时休息的小屋走去,一个黑影闪了过来,在他耳边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阴阴地说:“你今天戏过了。另外,不要以为皇上表现得荒唐,就是个傻子。还不知谁傻呢。”李忠义一惊,刚要细问,那人倏地一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五十章 赐婚() 
第二天一早,萧梦时跟父亲简单讲了一下,然后请父亲保护沙不该父女的安全。因为萧正毅是个很正直的人,如果是儿子私下所托,必要问个明白。萧梦时便告诉父亲,是孟雨查案时找到的证人父亲帮忙看管,尤其要保证安全。

    安排了沙不该父女,萧梦时急忙赶到孟府来看孟雨。他确实担心,孟雨的内伤经过昨天一夜折腾,不知成了什么样子。虽然查案本是孟雨自己的责任,但毕竟若无沙不该父女与自己的私交,孟雨也可以不这么拼命的。

    果然孟雨脸色苍白,气息短促,看到萧梦时进来,孟雨还是挣扎着坐起来:“李忠义阻拦你抢沙不该,一定是事先得到的线报。但他是皇上身边的卫士统领,如果皇上信任我,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难道皇上自己还陷到里边了吗?”

    萧梦时惊道:“你说皇上自己跟北燕有染?”

    孟雨沉思了一会儿,又摇头:“我想不明白。”有些话孟雨还不能对萧梦时敞开讲,他只能估且当成这是一场内部角斗吧。也可能是想找孟、萧两位国朝实权派的碴子,削弱他们的势力。

    他们就只说了这么两句话,突然一个丫环进来禀报,说是总管府的家人来找萧公子,皇上紧急召见萧大人父子,还有什么一对外国父女……

    萧梦时和孟雨都惊住了:“皇上?!”

    皇上行宫。

    沙不该父女觐见了皇上皇后,并献上了海西国的珍宝珠玉和手工精织的挂毯。

    皇上微笑说:“既然先生是海西国皇上的近身大臣,自然是贵宾,为何不来朝见,更未通知我朝?”

    沙不该急忙又行礼禀道:“海西番外小国,来国朝路途遥远,不知皇上会驾临西玉州。况且此次只是私人前来游历国朝盛景,故此只办理了通关文书,未通过官方告知。今日得见国朝圣上,不胜荣幸。回国即当禀明我国国王,成文向国朝示好。”

    皇上看一眼皇后,又转回头笑眯眯地说:“昨日我那卫士统领不懂事,惊扰了贵客他出来致歉。”

    萧梦时在旁边心中打鼓,这皇上一向想起一出是一出,不知在打个什么鬼主意。他心里对皇上很不喜欢,对这种召见更是如坐针毡。但昨天的事情自己卷在里面,眼下只看暗自观察事态发展。

    李忠义过来,很不乐意地冲沙不该拱手:“在下唐突,冒犯了远方来客,赔礼了!”

    沙不该知道李忠义是皇上亲信,忙还礼:“将军客气了,是沙某不合得罪将军。”

    皇上看似嗔怪地说:“忠义做事一向莽撞,不过倒是人如其名,对朕倒真是忠心耿耿。”

    李忠义听到皇上夸奖,倒是颇为自得,裂嘴笑着站到一边去了。

    皇上看看萧正毅,又看看萧梦时和沙不噜花儿,突然意味深长地笑着问:“昨日忠义回来,说沙不该先生是梦时未来的岳父,有这回事?”

    萧梦时当时就愣了。昨天是不让李忠义将沙不该带走才那么说,这样沙不该和花儿与自己有了这种关系,又有合法文书,来西玉州便是合法合规,李忠义自然不能把沙不该硬行带走。想不到自己的权宜之计,却被李忠义捅到皇上面前。

    萧梦时又一想,以海西国弹丸小地,若说国朝皇上对海西国有什么企图,自是不会。既然皇上问起此事,自己便只好先装下去,否则岂非欺君之罪。

    便只好跪拜道:“昨日情急,草民说话并不完全准确。事实是沙不该先生愿意将花儿许配给草民,草民还未与家父商议此事。”

    皇上大笑:“这事甚好啊,若成了也是一段佳话。”

    说罢皇上转向沙不该:“沙不该先生,您可确有此想法?”

    沙不该一是心中早就乐意,二是此时不认,昨天的事情确实无法解释,便道:“在下很喜欢萧公子热诚正直,又颇有才华,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萧正毅在旁边,眉毛都立起来了,心说这都哪跟哪儿啊。你个小崽子不是喜欢孟家大小姐的吗?

    皇上笑着看萧正毅:“萧大人,您的意思呢?”

    萧正毅急忙躬身施礼:“皇上,犬子粗俗,哪配得上花儿姑娘。再者,海西与国朝风俗不同,通婚这个,这个,有些不便吧。”

    皇上大笑起来:“萧大人,你家梦时已经心系花儿姑娘了,况且海西一向与国朝交好。再说异国通婚,多少公主都曾远嫁外邦。我朝也一直有异族女子进宫为妃者,这哪里有什么不便,乃是真正的佳话啊!”

    萧正毅都要晕掉了,心说回家打断这小崽子的腿!

    但皇上的意思明显已经是要撮合了,便不敢再说,只道:“皇上知道,犬子一向就不成器,只怕辱没了花儿姑娘。”

    皇上道:“哎,梦时朕还不知道?才德兼备的。如此,朕便与你们赐婚。”

    萧梦时的脸已经白了,他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结局。

    旁边孟定国也惊住了,他不明白萧梦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萧正毅明显是不愿意的,但萧梦时自己承认,沙不该又表了态,孟定国此时也无法反对。

    皇上道:“来人,颁诏。”

    旁边太监还没上前,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等衣瞪!”

    大家这才发现,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穿着白袍红色绣金边坎肩的沙不噜花儿,突然大步走到金殿中间,打断了皇上颁诏。

    沙不该忙道:“无礼,怎可打断皇上的话!”

    皇上其实一直注意到这个美丽却带着异族健康而野性美的姑娘。便笑眯眯地问:“花儿姑娘,你有什么话要说?”

    沙不噜花儿朝前走了一步:“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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