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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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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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寒很为难,但也知道他居住二十二年的世外桃源,马上要被世俗的暴力所打破,他愿意也得走,不愿意也得走。他经历过家破人亡,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

    孟雨从包袱里把全部银子拿了出来,给了舅舅:“我若能活着,战事结束就去找您。我若了,舅舅有机会回西玉州,一定要去。”

    韦寒急了:“不许胡说,你不会有事的,我在大夏等你就是。”应少言也把自己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韦寒不好意思要。孟雨道:“在这山里住着或许花不到太多的钱,出了门一刻没银子都不行,舅舅不要和外甥客气了,你们还是连夜就走吧。”

    韦寒有几分不好意地接过银子,点点头,非常不放心地说:“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啊,舅舅盼着你们回来呢。”

    孟雨此刻远离家人,只有这个失散多年的舅舅,他一时心里很难过,抱住舅舅:“舅舅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应少言将灵石交给了晴明散人,逆息牌却让了空拿着。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三大派之间很微妙,自己当然是最信任江姐姐,但从资历和威望来说,有些事必须要平衡关系。况且,了空是主动来帮忙,更要时刻尊敬。

    晴明散人接过灵石,以他的见多识广,竟然叫了一声:“天啊!传说中的启天石!”

    孟雨吓了一跳:“启天石?它能把天打开?太神了吧……”

    晴明散人忙解释:“启天石的意思,不是将天开启,那是盘古做的事情。是启天之力,就是能将它周围的力启出来,当然指的是内力。”

    孟雨道:“是啊,刚才就妄图把我的内力吸走,可是真贪呢!”

    晴明散人道:“贫道抓紧研究。怎么,孟雨,你和少言商量好了吗?”

    孟雨悻悻地:“还商量什么?表哥不心疼我的性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呗。表哥还把保命的逆息牌也留下,您和了空大事赶紧研究。也是,那是开启灵石的钥匙,不留下来怎么研究呢?”

    晴明散人雨笑了笑:“孟雨,少将军的这个计划确实充满了危险,或者你们再耐心等上一两天,贫道和了空大师很快把开启灵石的办法找出来。”

    孟雨赶紧摇手:“道长,千万不要!难道我孟雨就没有表哥有胆识吗?我只是觉得他这么着急别有原因罢了。”

    应少言脸又红了:“我是没有你聪明,但我做事都和在战场上一样,有冒险的机会何不试一试。”

    晴明散人又笑了:“孟雨,你嘴巴不要太厉害。你既然要去面对凶险,为什么不问贫道笑笑怎么样了,对她一句也不提呢?”

    孟雨脸上没有表情,只淡淡地说:“她已经和我退亲了,我又有什么资格提?”

    晴明散人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可捉摸:“可是你前阵还托贫道给她带了东西。”

    孟雨一时无语,半晌才道:“也许这一去就是死呢,先能活着回来再说其他吧。”江绿萍雨,一时有些心痛。她确实对红尘不再留恋,惟有对孟雨却是愧疚到心里的。她只能暗暗祝福他安全归来,能和笑笑有个好的结局。

    离开大家,孟雨突然道:“表哥。”

    应少言吓了一跳:“做什么?”

    孟雨眼着应少言:“表哥,你一定要我们两个先去,其实是怕万一大家一起去对付汪一恺,你很难控制局面,完成真真姐对你的托付,对不对?”

    应少言苦笑了一下:“什么事情能瞒得了你?”

    孟雨笑了一下:“表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江姐姐和了空大师,都和汪一恺有血仇,晴明散人和我师父交情匪浅,也不会饶了他。不过我也相信表哥的预感,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就能够战胜他。只是,”

    应少言雨有什么话想说:“孟雨,我知道我对小雪照顾得不周到你不高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孟雨无奈地笑了一下:“谁的人生不是难得两全呢。只是我姐平时和你也没有特别交情,可她就是那么信任你。大家都知道你是个讲信义的人,也许过于讲信义了,才疏忽了自己的亲人。”

    应少言一时无语,半晌才说:“汪老伯父和真真姐是一直照顾我们母子的人,我们也是并肩与北燕作过战的。他于我而言,是个罪恶的长辈,我只想让他死得不太凄惨。真真姐虽然和我话不多,但我知道她心里对我好,不然我也学不到爹爹的剑法。”

    他停了一下,又对孟雨道:“我知道,你和姑父姑姑都对我不满意,我也确实是个哪方面都不成气的人。但我最难过的,是小雪不嫌弃我,待我这么好,我却没有好好回报她她难过是我这辈子最负罪的事,可有时真是无法选择。”

    孟雨叹了口气,他最担心的,是如果这次应少言回不去,孟雪一定会心里憋着一股气,永远无法排解。;**;:1

第四八八章 瞬间() 
孟雨道:“表哥说的都对,但不要忘记了,你能活着回去,才有可能去回报小雪。..汪一恺是个无比强大,无比残忍的敌人。表哥你一定不要只顾善良,要珍惜自己的性命。”

    他抓住应少言的肩膀:“表哥,你的命比我的命,因为你了,会欠小雪一个解释,她会郁闷一生的。但是,我们两个人,都不能未求生,先求死。我们必定要战胜汪一恺,我们两个人,都要活着。”

    应少言雨,眼里晶莹闪动,半天才嗯了一声。

    孟雨松开手,却出奇不意地打了他一拳:“肉死了你!”

    应少言噗地笑了:“可你是独苗,还没成亲,我还是会冲到你前面的。”

    孟雨想了想,又打了他一拳:“讨厌,两个都得活着!”

    仍然暗的夜。

    “你们两个人果然胆大。”汪一恺盯着孟雨。

    他花白的头,仍然别着刀。精神好了很多,也没有变成邪恶大奸人披头散的样子,仍然是从前和义庄那个和蔼而又武功高强的老人。

    孟雨也盯着汪一恺:“汪老伯,十几天前,我们仍然是惺惺相惜的一对忘年交,您把逆息牌也留给了我。可是今天呢?我们是不是互相迫不及待地想将对方千刀万剐?”

    汪一恺鹰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又倏然暗灭了:“真真死了,她有什么必死的罪吗?孟雨,我从前小,今天,就更不会对你有半分容情。”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像刀一样,就像他腰间挎的那把刀。表面上仍然是一副和义庄领袖的风范,然而他的人早已变得让他最亲近的人都不认识,更不齿了。

    孟雨的眼睛也如冰一般冷:“我对真真姐很内疚,我不尽人情,才让她觉得走投无路,”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也哽噎了,一直以来,他因为倔强,却没有对汪真真的死说过太多认错的话,虽然他心里已经后悔了一千一万遍。此刻,他面对他最痛恨的敌人,也是真真姐的父亲,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万万不该做的事情。

    孟雨接着说:“但真真姐是因为我孟雨而死的吗?我却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她难道不是因为汪老伯你的所作所为才死的!她临死前说的是‘生无可恋’!”

    汪一恺浑身抖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女儿竟然真的就下了决心离开这个世界。是的,他是女儿最后的依靠,他自己的**,终于将女儿逼到了死路。然而,不正是因为女儿都死了,他才更加必须将这个国王的位子抢到手,才能让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少一点遗憾么!

    孟雨冷冷地一恺:“你在刀盟如何作恶,如何助纣为虐,真真姐也都对我坦白了。但是,张大谦是你的同伙,可他死在刀下都没有供出你!你若真当上了海西国王,那个国王位子是否能让你觉得生有可恋?”

    汪一恺死死地盯着孟雨,孟雨冷冷地说:“你在我眼前暗杀了花儿,现在却强迫沙不该替你海西百姓,你这样的人,真的有德当一个国王吗?那只是一个位置而已,不是你青史留名的保证!”

    汪一恺却不回答。事实上他也无须回答,没有人能阻止他,甚至女儿的生命都不足以阻止他。他从腰间拔出刀:“孟雨,你在双凤山庄领教过我的刀法,听说你武功很有进境,我今天就再领教一下。”

    他又少言:“少言,我是长大的。你成长的那一段时间,遇到的每一个不幸都牵着我的心。当然,你在西玉州城外护着孟雨的时候,我一刀伤了你,但如果当时我手下没有分寸,你也不能今天站到我面前。”

    应少言一恺花白的头和胡须在风中飘荡,想着真真姐临死前的情形,他的心有如被什么人攥住一般的痛:“汪伯父,真真姐天天去路口等着您回来,直到她知道了您做的事情,才……”

    汪一恺的脸抽动了一下,这个世界,也只有这个女儿是他最牵挂的。

    应少言也说不下去了,不仅是汪真真死的那么惨,而汪一恺确实是他年幼无依无靠时,给过他最大温暖的长者。仅仅几年前,他们还在并肩作战,可今天……

    “汪老伯父,到了此刻,少言真的没有其他话可以说。真真姐知道我会来,也对我有过嘱托,我们阵营已分,就都为自己的信念和目标而战。然而少言是不会去伤害无辜的人。还有,虽然希望很小,我真的劝您能幡然醒悟。”

    汪一恺冷笑一声:“我杀了那么多人,谁能原谅我?真真让你们逼死了,我又能原谅谁?这么多年我与朝廷和官府打交道,什么黑暗龌龊的事没见过!我早就不求公平,只求我的目的能达到,一辈子为自己做件事情,做到极致罢了。”

    他冷笑着少言:“少言,我与你是没有仇怨的,你为何也跟了孟雨过来?”

    应少言对汪一恺从来都是敬重,甚至是敬畏的。没有他,他和他的母亲这二十多年就少了多少庇护。然而他不能说他正是这一点,也是真真的嘱托而来的。

    他慢慢地说:“汪老伯,你杀了国朝那么多正派的人,而少言是国朝军队的一员,又怎么能说我们没有仇怨?”

    汪一恺冷冷一笑:“果然很像你父亲,大道理讲得比谁都好。”

    他话音未落,刀已在手:“既如此,我便不会对你容情。更饶不了那个逼死了真真的小兔崽子孟雨。”

    孟雨和应少言都很紧张,孟雨对应少言道:“要你不要来,就是不听!家不会对你容情吧?”

    应少言也不理他,只是拔出剑,默默站在他旁边。

    孟雨没有拔剑,只是一恺:“汪老伯父,您没有把刀盟的人都带来吗?”

    汪一恺冷笑一声:“你不也没把人都带来?你以为武林高手的决战,就是群殴吗?你应该为带了你表哥来而羞愧,我根本没有想杀他的,现在不得不连他一起杀。”

    孟雨冷笑一声:“您能饶得了谁?萧梦时死了之后,哪个挡了你的道,你都不会放过。”

    汪一恺鹰一样的眼睛盯着孟雨:“你说的不对。如果我不饶你,会把逆息牌给你吗?饶是我汪一恺无情,你却是没受伤害反被保护然后还狼心狗肺的那一个。”

    虽然口气很硬,孟雨心里一直在防着汪一恺动作。岂料汪一恺说到逆息牌,孟雨陡然惊了般地想起,北燕那个破败的小客栈,喝着劣质烈酒的须斑白的孱弱老人,将逆息牌放在自己手心里,然后摇摇晃晃消失在漫天黄沙之中。

    孟雨一时心思真的被分散了。应少言突然叫了一声“小心!”已经一剑架出,只听“镗!”的一声,汪一恺说的时候已经出刀,他的刀形同鬼魅,快得不可思议。而嘲笑了半天表哥的孟雨竟然在愣,真的陷入了回忆和冥想当中,应少言来不及提醒他,只能一边出剑架汪一恺的刀,一边冲孟雨大喊一声。

    孟雨这才突然醒悟。而汪一恺的那一刀,早用满了力量,他是不会给敌人留机会的。应少言的剑被汪一恺一刀就格飞了。孟雨醒悟过来,急忙拔剑向汪一恺刺去。

    汪一恺用刀架住孟雨的镔铁剑,深遂的眸子盯着孟雨:“哈哈,小东西,你修行差得远呢!”孟雨一剑将汪一恺的刀推了出去:“你今天有多大本事,孟雨真的想领教领教。”

    汪一恺竟然被孟雨一剑推出,向后跌了几步。而应少言被汪一恺那一刀震得剑脱了手,而且从肩膀到手指尖都是麻的,一时手臂好像废掉一样不能动弹。他却顾不得胳膊不能动,纵身扑过去捡自己的剑。他知道汪一恺的功力现在和孟雨不相上下,又有自己在,心中是十分忌惮的。刚才他故意和孟雨说话还提起逆息牌,就是要让孟雨内疚分散他的注意力,那一刀又快又没有声息,显然就是想将孟雨一下解决掉。

    应少言不得不惊于汪一恺的经验老道,孟雨确实太嫩了。他捡起自己的剑,急忙返身来帮孟雨。孟雨却感觉到了汪一恺度力量和莫测的招式之后的虚弱,他又一剑逼过去。

    汪一恺的刀反手转回来,孟雨突然现个奇怪的现象,汪一恺的刀招与招之间竟然没有明显的换招,似乎每一招都是上一招的延续。而应少言也已经提剑又加入对阵,只不过他现在完全避免和汪一恺的刀相碰,以免剑再脱手。

    三个人围战在一起,这时已经是后半夜,启明星缓缓升起。除了天上的微弱星光和刀剑的毫光,仍然是漆黑一片。

    应少言一反平时的快而凶猛的剑式,而是始终在不断补孟雨的空档,同时再也不让自己的剑挂上汪一恺的刀。表兄弟两个人很少有机会一起练功,也很少合作对敌,但此刻竟然很默契。尤其是,汪真真对应少言叮嘱,而应正云又和孟雨在兀鹫峰上对决之后,两个人都注意压住汪一恺的刀,而且剑要快,要带上力量,而且招式不断在变,从不同角度近距离的向汪一恺攻击,一剑紧似一剑,不让他有半点喘息的机会,更不要让他有使出内力的机会。孟雨记得当初在双凤山庄的时候,和汪一恺打了很久,才感觉到他气息沉重,脚下变得迟缓而笨重。眼下,他的身体应该比那时又衰弱很多,可他既已修成邪功,他的武功就会变得莫测,所以孟雨和应少言尽力压住他,不让他使出内力而不断消耗他的体力,着他不得已使出邪功前那一瞬。

    不知打了多久,天空竟然有一些微亮了,曙光在天边露出了一线光亮,并且那一线明亮在渐渐变宽,渐渐变得更加明亮。朝阳正从那黑暗的缝隙中渐渐挣脱出来。

    孟雨和应少言渐渐感到汪一恺似乎开始体力在下降了,但他俩不敢肯定,仍然相互配合着不断消耗他的体力。汪一恺的步伐变得沉重,刀虽然仍然挥得大开大合,带着风声,却似乎慢了下来。而孟雨和应少言仍然一招紧似一招。

    眼道又多少招过去,孟雨感觉和汪一恺简直过了有大几百招。而汪一恺体力不支之后,却也打了一百多招。眼大亮,孟雨想到古镇当中的同伴,如果不赶紧让这一场对战见分晓,那他必要赶紧回去商量其他的对策,尤其晴明散人对付子母吸光珠的办法。

    突然汪一恺脚下绊了一下,孟雨突然手中剑缓了一下。

    应少言明白,孟雨是在给快要坚持不住的汪一恺爆邪功内力的机会,以捕捉那一瞬间功力最弱的时刻。

    汪一恺脚下一绊,他硬生生收住脚,稳住身形式的同时,突然感到孟雨奇怪的没有跟上来。他没有半点迟疑和缓冲,就是收住身形的同时,气往下一沉,聚起了浑身内力。

    孟雨叫了一声“上!”

    他和应少言双双跃起,剑出如虹向汪一恺击去!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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