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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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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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雨大惊,而阿怡也被震得退后了一步。孤鸣鹤和苦松的内力仍然强劲,再加上孟雨也瞬间又摧强了内力,和那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那人蒙在脸上的黑布竟然片片碎裂,如夜空中被惊起的蝙蝠一般,在洞穴中飞得到处都是,又在空中飘散着。

    那从前花白,现在近乎雪白的头,那鹰一样的眼睛。

    “汪老伯!”孟雨失声叫了出来。

    汪一恺一个人的内力竟然抵住了他们三个人,阿怡已经完全不能出内力了。好在阿怡被崩得退后了好几步,江战一把将她也拉到石壁后面。

    汪一恺的眼睛盯住孟雨,用阴沉却似乎穿透整个洞壁的声音道:“孟雨,不要摘掉你的逆息牌。”

    孟雨愣了一下,突然运起的内力向汪一恺压过去。苦松和孤鸣鹤怎么会有稍微的迟延,也同时加注了内力。

    而孤鸣鹤见多识广,更有经验。他现汪一恺的内气在散的时候,其他刀盟的人都无法再施内力,更没有办法出刀。孤鸣鹤心想,若是自己三个人能封住他,但自己内力消耗光的时候,只有江战和阿怡,就无法对付那么多的刀盟杀手了。

    他低声对苦松说:“准备好吸光珠。”

    苦松点头,孤鸣鹤道:“我们争取先将他解决,但决不能损耗自己的内力。”

    孟雨心想,果然汪一恺练的是一种邪功,当时他在客栈中喝酒时,明明脚都是飘浮的,显然病侵入体,已经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了,眼下竟然内力如此之强,分明是邪功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孤鸣鹤下了个手势,洞中有之前放置的火把,奇怪的是,在内力散的时候,这些火把更亮了。苦松和孟雨孤鸣鹤的手势,急忙按事先商量好的,重新站好位,将三个人的内力摧到最强。

    谁知汪一凯突然从体内散出一种奇怪的光,那光似乎将内力裹在中间,卷着了出来。那内力强到三个人几乎无法站住,孟雨胸前的逆息牌突然亮了。而汪一恺出的内力并没有被逆息牌推回去,但逆息牌却像形成了一个罩将孟雨罩住。孤鸣鹤和苦松都被那股奇异的内力推得向后倒退,而孟雨却仍然站在原地。

    苦松退后的同时叫了一声:“他也有吸光珠!他将吸光珠吞到了体内!”

    孤鸣鹤离汪一恺最近,被他的内力逼得向后不停的退,直到碰的一声撞在洞壁上。孤鸣鹤听到苦松的叫声,立刻脚一蹬洞壁,人借势向汪一恺飞扑过去,喝了一声:“苦松快放吸光珠!”随即他向汪一恺出一掌。

    就在同时,苦松的吸光珠喷了出来,在洞中形成一个雪亮的光球,在空中旋转着向汪一恺飞旋而去。同时,汪一恺一掌接住了孤鸣鹤击过来的掌,而苦松出的吸光珠却也牢牢地粘在汪一恺身上,而汪一恺体内出光亮的地方贴在了一起。那内力更强了,源源不断地从汪一恺体内出来,催到孤鸣鹤掌上,又飞旋回去。

    孤鸣鹤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被一股强力吸走。

    苦松惊叫一声:“子母珠!”

    随即飞身而起,强行逆着汪一恺的内力执剑刺向汪一恺,想解救孤鸣鹤。江战这时大喊一声师父,也从洞壁后面纵身飞跃一剑刺出。

    而孟雨似乎被逆息牌锁住,保护他不被汪一恺的内力所伤,但他的内力出去之后却也被汪一恺吸走了,他松向汪一恺飞扑出去,急忙持剑也要冲上去。孤鸣鹤突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吼一声:“孟雨!落机关!”

    孟雨突然明白,最后的时刻到了。

    他无法多想。

    既不能想师父,师爷和最好的兄弟。甚至也来不及想朱妙和阿怡。

    他一直站在离洞口最近的地方。

    此时汪一恺的内力和苦松孤鸣鹤仍然不断源源而的内力将刀盟其他人压制得不能出手,给了孟雨一个空档。孟雨一个飞身,顶住了洞内三个人织出的内力之网,闪出了洞口。

    他出来的一瞬间,候灵闪已经叫了声:“萨林!”

    这是他们的暗,只要孟雨出来,候灵闪喊萨林,就必须马上落机关。

    何叶儿萨林不放心,最后还是没让自己的手下来,而是自己亲自来掌握机关。

    三个人同时在洞口跃起,瞬间到了洞口顶端,萨林用力将一块石头向旁边一搬,孟雨和候灵闪趁石头挪开的一瞬间,将石槽里的机关用尽全身力量往下一拉,只听惊天泣地的一声巨响!

    一块巨石从头而降,砰地砸到地上,将洞口完全堵住。

    什么刀盟,什么内力,什么兵器,全都关在巨石后面,他们什么也听不见。

    而师父,师爷,江战,朱妙和阿怡,孟雨也已经完全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状况。

    孟雨呆呆地块巨石。

    他出来的时候,孤鸣鹤应该已经不行了,而江战从洞壁后面跃出来的时候,那强劲的内力就足以将他击死。

    孟雨就这么呆呆地石,候灵闪一把抓住他:“孟雨,别呆!北燕军队很快就会过来,你赶紧回西玉州!”

    何叶儿萨林也呆了,他块永远也移不开的巨石,突然跳起来用兀伦话破口大骂起来。

    候灵闪将自己的马拉过来,他拍拍痴呆了一样的孟雨:“孟雨,骑我的马快回去。今天的攻击,你不是已经传信给孟大人,海西那边,孟大人会通过大夏那边来处理。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的。”

    孟雨突然像醒过来,他抓住候灵闪:“猴子,我想到了汪一恺会有问题,但我没想到他练成了那么强的邪功,我真的是个罪人!”

    候灵闪拖着他往自己的马那儿走:“别说了,别说了,快走!回到西玉州,找到亲人,什么都能解决。”

    他将人都麻木了的孟雨连驮带顶的拖上马,用力在马上拍了一掌。马飞驰渐渐消失在夜色里。;**;:1

第四六0章 终吐实情() 
孟雨和江战都不见了,应少言当然知道他们是去执行任务了。.M但父亲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江战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在做什么,他也不问。虽然他心里挺想知道萧点秀现在怎么样了,但以他的聪明,也能猜出他是在为国朝做着什么至关的事情,否则父亲也不会亲自去接一个晚辈的。

    江战和萧点秀成亲的时候,他和孟雪虽然去了,但因为从前的渊源,两个人赶紧和新郎新娘祝福了两句就回家了。毕竟是从小的朋友,不祝福说不过去,呆在那里又太尴尬。后来听说江战去海外做生意了,也可能几年才能回来。他不好意思问,也知道自己不该问。确实,想知道别人老婆的情况干什么呢?他知道自己对萧点秀并没有其他意思,但毕竟心里还是关心她过得好不好,至少能知道她在哪里,生活怎么样就可以了。

    这次在西玉州遇到江战,父亲好像很不愿意他和江战有接触。以前江战来西玉州,都是年轻人,见面机会难得,他们也曾经对过几次剑。孟雨的时候,他还陪江战上过街。江战来也是做生意,自己正好精通此道,也给他帮过些忙。但现在情形确实是尴尬,他是个听话而规矩的儿子,父亲不愿意,他自然除了见面打个招呼,也不敢去深问。

    虽然江承天也来了,但敏感的他还是觉得异样。江战很少出现在校场,也不帮自己的大哥训练庄勇,甚至很少见人,几乎一天到晚都呆在督师府里。如果说他只是来哥,却又没有将萧点秀也带来,这让应少言感到了奇怪。

    直到有一天,江战和孟雨,孤鸣鹤以及阿怡,一起消失了。他更坚信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他们一定是执行某个秘密的任务去了,作为一个从军的武将,他知道不该去打听不应该打听,于是死了心也不再想去打听。

    他们这一走也有不少日子了。另一个人也感觉到了奇怪,那就是汪真真,因为阿怡也不见了。她只知道阿怡是陪着师父一起走的,然而她心里的不安在渐渐加剧。

    汪一恺的身份其实已经被揭开,但孟雨还在回西玉州的路上,那时候的通讯也没有现在这么快,所以西玉州大部分人包括和义庄还不知道真相。汪真真显然是知道父亲身份的,但她没有对应正云说实话,也没有对孟定国说实话。他们和孟雨都曾经不止一次问过她,然而她维护父亲,一直不肯说出真相。

    但此刻她的担心在加剧,她敏感地觉得,这些人的失踪,一定是对付父亲去了。她对于刀盟都没有概念,虽然说她在酒楼上也片衣衫上的刀口,但她也同样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父亲在为不义的那一方做事,但维护父亲,她只能一方面什么都不说,另一方面尽量保护她认为该保护的人,孟雨萧梦时。

    但此时,她真心害怕了。她知道父亲的病已经很重,她亲眼丁风悲惨的死状,也知道丁风和父亲是一伙的。那次大登峰顶的会刀,她已经想到父亲的同伙会想办法杀孟雨,她才跟了去。那个踢了她手腕的人,就是丁风,虽然父亲和丁风都没有对她说破。

    但是现在,这么强的一个阵容出去,她很担心父亲的命还能不能保得住。她仍然不听应正云的警告,经常去一些路口亲回来没有,也按以往和父亲的约定一些暗,然而她的暗永远是有去无回,父亲有如杳然的黄鹤,再也没有半点消息。

    这一天,她又出去等父亲,仍然一无所获。而孟雨他们也完全没有音信,她觉得心跳的厉害,实在是不能忍受。可是到哪里去找父亲呢?也不能和云叔叔说,那是一个黑白分明的人,竟然说杀就杀了张大谦。她不知道如果云叔叔真的知道父亲已经被国朝叛军和北燕收买,会是什么样子。

    她垂头丧气地回来,却遇到正要去校场的应少言。应少言很恭敬地和她打招呼:“真真姐,出来走走吗?”一边弯腰行礼。

    因为应正云的原因,汪真真对应少言总是淡淡的,应少言有时候在她面前也很惶惑。但是感于她托孟雨转教他父亲的剑法,心里还是很感激的,在路上遇见了,便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汪真真一时来不及收回失望和担心的情绪,眼里还带着眼泪。应少言,吃了一惊。

    而应少言已经真真哭了,他有点窘迫。真真姐是未婚寡妇,总会有不能言说的心事,本来应该回避的,只是他虽然是个内向羞涩的人,却也是个实心眼善良的人,他小心地问:“真真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需要少言帮忙吗?”

    应少言不能不小心翼翼,平时汪真真就总对他冷冷的,令他总是很不安。他没有想到汪真真现在一肚子担心和难过,却没有人可以说。她更不敢问孟雨,那是个聪明而犀利的神探,本来就在查这件事情,她又怎么敢想他会对自己爹爹容情。但现在父亲的身体差得不行,若是还一意孤行,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她有些六神无主,不由就对应少言抱了些希望,她也知道他是个特别善良的青年,便犹豫不定地说:“少言,有件事姐姐要是告诉你,你可不可以不告诉别人?”

    应少言愣了一下,他敏感地知道不会是小事情,他自己也是带兵过大仗的,于是尽量温和小心地说:“真真姐,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告诉少言,少言一定不能做让真真姐受伤害的事情。”

    汪真真又犹豫了一下,这才将应少言叫到旁边树林里隐蔽一点的地方:“少言,你爹爹和孟大人都怀疑我爹通敌。”

    应少言啊了一声,这一吓可是不轻。虽然孟雨查汪真真也很久,但毕竟这和打仗不是一回事,应正云孟定国和孟雨都没有和应少言透露半个字。

    汪真真心里真是苦不堪言:“少言,但这件事情,是真的。爹也是因为上次咱们和北燕作战,朝廷处置不公,心里失了望,晚年失了节操,和那些势力搅在一起了,可能和北燕也有勾结。”

    应少言吓得变颜变色,虽然他带兵与狄英沈炯烈这样的叛军作战都毫无惧色,然而这是多年来他最尊重的老伯。他小时候因为父亲的关系,被一些官绅欺负,也是汪伯父给他作主,甚至安排他母子吃住。甚至能去萧大人帐下效力,也是汪一恺多方奔走的结果,他一时心里接受不了,有些狐疑地问:“真真姐,你没有搞错吗?汪老伯父是多好的人……”

    汪真真摇摇头:“其实,在那次作战之前,他都是天下最好的人。但是之后,他真的变了,姐姐不和你多说。孟雨不见了,很多人都不见了,我觉得他们是去对付那股势力,爹爹也在其中。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办法瞒了,但云叔叔实在是太刚正不阿了,姐姐害怕找他,所以有点事想嘱咐你。”

    应少言一下明白了,江战的忽然出现又忽然失踪,显然也是和这件事有关。他心里跳得像打小鼓一样,汪一恺的武功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他和萧梦时跟他一起在战场上与北燕并肩战斗过,对汪老伯简直是心服口服。在大登峰顶上,萧梦时顶替有恙的汪一恺和丁风对阵,片刻就输了下来。而汪一恺若是不下场,即使带病也能多撑上百回合的。况且能带领和义庄一直坚守在与北燕作战的最前沿且屹立不倒几十年,没有过人的胆识是不可能的。但之前汪真真对他很冷淡,他本来见到她就窘迫,现在又一下把这么可怕的事情告诉他,但还不能和父亲商量,他就更紧张。,**,:

第四六二章 孟雨的愤怒() 
汪真真说:“爹爹练成了一种邪功,我最近几个月没见他,不知道他又有进境没有,但我知道那邪功是很,但是爹爹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所以平时他非常衰弱。.M他不用邪功时功夫也还在,只是比从前差多了。我一直不知道孟雨是去哪了,我担心他们遇上爹爹,如果遇上爹爹邪功他们吃了亏有伤亡,就是我的罪孽了。我只想告诉你,爹爹只有在平时状态和邪功转换的瞬间,是他最弱的时候。如果他用自己的功夫已经打到非常疲累,转换到邪功的一瞬间就更弱。只是他身体已坏,每一次邪功都会严重地损害身体的,所以不到万得不已他不会用的。”

    应少言吃惊了:“姐姐,你是要我告诉他们怎么对付汪老伯?”

    汪真真摇头却又点头:“少言,姐姐是求你,如果可能,如果必须杀了爹爹才能不让他对国朝犯更大的罪,害更多的人,你能不能亲自去?”

    应少言虽然两军阵前很勇猛,但是汪真真的这个话却吓坏了他,他瞠目结舌地:“真真姐,你……”

    汪真真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也说得不明白。即使在那个瞬间,爹爹的功力还是很强的。我只是想,只要事情能挽回,你或者能保爹爹的命,或者能让他死得不要太痛苦。我知道他罪孽深重,萧梦时兵器库的事情,是爹爹告的,因为康明王替萧梦时谋取海西国国王的位置,阻了爹爹的路。他还干了多少坏事,我也不知道,因为他都瞒着我。”

    应少言听得心惊,一时无语,他沉吟了半晌:“真真姐,你是要我找到他,能救就救他,不能救就阻止他不再干更多的坏事,但不要让他落到别人手里,那会太凄惨,是吗?”

    汪真真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少言,是不是姐姐的要求你太难办到了?”

    应少言想了半天,才说:“真真姐,少言从小就被汪老伯照顾,我一直拿他当长辈和亲人。可是我不知道他竟然成了这样的人,可我也和真真姐是一样的,不希望他再作恶,但也不愿意他太凄惨。少言一定尽力而为。”

    汪真真点点头:“少言,真是难为你了,但姐姐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说着又忍不住掉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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