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陷入常年的战火之中。他在拼尽了力气阻止这种最坏情况的发生,而北燕已经挑明在进犯边境,大夏的态度又若隐若明,而且宁西王并不能控制大夏的全境,令孟定国着实费脑筋。
他必须先将大夏的情况掌握并控制住,才能拔营起兵赴西玉州帮助应正云与沈赫昌和北燕进行决战。
这一天又到深夜公事才结束。
他站起来,掐掐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木掉了。他突然想着,原来是让应少言留在自己身边,现在他被皇上贬走,自己的事情陡然多起来。有些事情他以前可以交给这个侄子来做,现在他却不能假手于人,必须自己来做了。少言真是个聪明而可靠的人。
他一时又羡慕起应正云来,想起孟雨,突然气不打一出来。虽然孟雨一心替他这个父亲主张,最终逼出了皇后这个暗害自己的幕后人物他也享受了一下儿子对自己的孝顺,可笑笑的事情,又让他头痛不已,人生就是如此的不能圆满。
他回到自己在行辕的寝室,推开门,那个温柔而不失风情的站了起来。
孟定国走到她面前,灵犀抬起秋波宛转的眼睛看着他,孟定国心里一跳,伸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轻轻吻了她脸颊一下:“前阵战事紧张,你在京城有没有害怕?”
灵犀莞尔一笑:“大人不用担心,灵犀好得很,只是每天为大人祈福,保佑国朝大军得胜而归。”
孟定国心跳有些加速,他搂住她柔软的身体,贴近她,不断亲吻她的脸颊和嘴唇:“你真是善解人意,只是我很快要离开京城,你要不要到安全的地方避一下?”
灵犀感觉到他的热情和不可自持,柔声道:“大人总还是要回京城的,灵犀在这里等着大人,哪里也不会去。”
孟定国轻轻松开她,盯着她漆黑灵动的眸子:“是呢,至少目前看起来,我即使暂时离开京城作战,未来还是要长居京城的。”
灵犀浅浅地微笑着:“灵犀也愿意永远伴着大人。”
她想着于妈妈说过,孟大人是不会见同一个女子第二次的,在自己身上既然破了例,自己也倾心于他,为什么不大胆地说出来呢。
孟定国捏着她的手臂,看着她娇美的容颜:“永远?永远是多远?”
灵犀脸红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裸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对这位权倾朝野,柄国二十年的大人存念头的。
她绯红着脸,柔声道:“大人需要多久远,灵犀就陪大人多久远。”
孟定国放开她,在屋内若有所思地踱起步来。灵犀看着他似乎思绪飘远了,便道:“大人是想起什么了吗?”
孟定国看着她含笑道:“我是想,既然长居京城,有个能体贴我又善解人意的美丽女子,确实可以放松心情。”
灵犀心里微微一颤,
她一时竟然有了些期待,或许自己与这位威严而又有魅力的大人,真的能有未来?
孟定国看着她笑道:“你又在想些什么?”
灵犀一愣,面颊又飞起一片红云:“灵犀被大人夸奖得不好意思了。”
又是一个清晨。前一阵是战时,孟公府平日也是紧闭大门。有孟定国留下的卫士负责守卫。战事最紧张的时候,江绿萍和笑笑也会帮忙照应。
如今京城暂时恢复平静,江绿萍去青虹派出家,笑笑也跟着晴明散人离开孟公府。应秀灵虽然平时很沉静,。。m)也不爱笑,但她心性一向是豁达的,可如今竟然也很伤感。
既替江绿萍伤感,也替孟雨和笑笑伤感。但她一向是个不强迫不为子女越俎代庖的母亲,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笑笑走了,早上看到玉宝和庆回在一起玩儿,想着这两个小孤儿真是可怜,玉宝玩了一会儿,突然想起笑笑,又开始哭着要姐姐,把服侍他的丫环弄得人仰马翻。应秀灵急忙赶过来,将玉宝抱起来:“玉宝好乖,婶婶去街上给你买好玩的好不好?”说着,将一枝糖人递给玉宝,玉宝含着眼泪接过糖人,看着她笑起来。
应秀灵想着前阵时局太乱,很久没给两个小孩买东西了。如今这两个是真的孤儿了,自己更得照顾周全。于是告诉丫环看好玉宝和庆回,然后让家人备马车,准备上街。
卫士长峦石听夫人说要上街,急忙跑过来道:“夫人,现在京城还不平静,大人一再说不要夫人自己上街。”
应秀灵微微笑道:“瞎扯,还不过正经日子了?两个小孩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都没有了,他们上街不安全,我得去给他们添置。”
峦石忙道:“我派家人去买吧,况且战乱期间,货品也短少。”
应秀灵微一皱眉,嗔道:“就是东西少我才要好好挑,你们这些人懂得小孩子喜欢什么?”
峦石知道在外面要听大人的,在孟公府里夫比大人厉害,忙道:“那峦石带人保护夫人”
应秀灵不好再不听,便道:“好吧,辛苦你了呢,本来大清早的,可以休息一下。”
峦石忙道:“夫人安全要紧,这本就是在下的职责。”(。)请
第四二七章 谁是孟定国的女人()
街上果然很清静,路边的流动摊子都没有了,当然晴明散人的摊也没有了。.M店铺也是十家有四五家不开。应秀灵掀开车帘对峦石道:“直接往太平街去吧,那里东西怎么也全些。”
峦石答应一声车夫往太平街而去,并叮嘱车夫赶车稳些,夫人也是久病初愈。
却不想京城果然不安定,刚走过一条街巷,前往前边到路口一拐就是太平街了。突然前边不远处几个执刀的黑衣人从路边窜出,其中一个人分明小声喝道:“截住她,不要放过孟定国的女人!”
应秀灵在马车里都听到了,她微一震,但她自幼聪明绝顶,才会被孤鸣鹤只是惊了一下,马上判断出不是在说她。她耳力极佳,声音分明在往另一个方向飘。峦士护卫孟定国多年,听到声音的同时也拔剑在手,对两个卫士道:“保护好夫人!”
随即听到一个女子的惊叫声,和另一个分明是丫环的女子在叫:“姑娘!姑娘!”
应秀灵已经拔刀在手,推开车门跳出马车,对峦石道:“快去救人!”
峦石也分明听到了刚才黑衣人的话,他知道一点内情,忙道:“夫人,我们人手少,你安全要紧,我们先护送您回去!”
应秀灵怒道:“胡说!我自己去!”
峦石怒,忙喝了一声:“跟我上去!”急忙提着剑追上应秀灵。他知道不论什么情况下,保护夫人都是第一位的。
那几个黑衣人武功不弱,已经将轿里的灵犀抓了出来,灵犀头散乱,惊呼着挣扎。
应秀灵冲上去一刀向抓着灵犀的黑衣人砍去。
孟定国让灵犀回绮红院,不引人注目,并没有派人护送。而且大战之后的京城,没有再出什么恶**件,他也不想凡事弄得惊弓之鸟一样,再说这究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虽然以他的身份,三妻四妾也正常得很,可是他与应秀灵的状况不同,不是单用患难夫妻能形容的。那是在与敌决战的时刻,已经脱离险境的应秀灵,又冒着危险回到阵中帮助他,才让他得了一条命。那个时候,他心里有她,她知道,但是不能答应他。那种情况下她还能回来救他,他心里一直想用一生来还报。然而终究世事沧桑,他不能避免的心中有了各种苦闷他有时也会放纵自己。所以他极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灵犀的事,更不想让妻子知道。
他完全没有想到灵犀在路上出了事,更没有想到会让应秀灵遇上。吴一功很快得到消息,并且知道了这件可怕的事:应秀灵竟然在场。孟定国的心像沉到了河底,来不及多想,急忙带着吴一功和卫队赶到现场。峦石带的人少,那几个黑衣人武功很高,显然是刀盟的人。好在不是绝顶高手,但交战之下峦石也受了伤,他手下的人也吃了亏。
孟定国带人赶到,很快杀了两个黑衣人,其余两个也受了伤。孟定国阴着脸,抬手就砍下了一个杀手的胳膊,那人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孟定国声音低沉可怕地道:“带回去审!”
灵犀定国对杀手下了狠手,吓得尖叫一声捂住了脸。
吴一功一也在场,吓得脸都白了。虽然幸好夫人没有受伤,但他知道自己这祸闯大了。
孟定国缓缓走到应秀灵面前,慢慢地说:“不是告诉你外面危险不要上街吗?你病刚好,不要随便出门,更不要不顾自己危险去管别人的闲事。”
应秀灵手里还拿着刀,呆呆地定国:“大人,秀灵管了谁的闲事?”
孟定国无语,自己的手下都在他简直面上无光。作为国朝重臣,他其实并乎自己有个把女人被别人知道,但他就是怕夫人知道。他将刀从应秀灵手里轻轻拿过来,替她插到鞘里:“夫人上车吧。”
应秀灵心里的眼泪都涌到喉咙,话也说不出来。然而这里是大街,她总不能像市井泼妇一样和他撕扯吼叫。她心里不愿意听他的,孟定国却用力搀住她,她头脑一片空白,全无意识地被他扯着上了马车。孟定国将车帘放下自己的卫队和峦石送应秀灵回府,峦石道:“大人,您也得有人保护啊!”
孟定国不理峦石,对吴一功沉声道:“你派两个人将灵犀送到府衙!”
吴一功急忙对灵犀的丫环香儿道:“赶紧扶你家姑娘上轿。”
香儿年纪很小,早吓得腿也软了,吴一功国脸色铁青,急忙对卫士使个眼色,几个卫士上来,连拉带扯将灵犀和香儿都塞到轿里轿夫赶紧起轿。
走了,孟定国恶狠狠地瞪着峦石:“你等着我回来剥你的皮!”
峦石吓得不敢说话了,他跟了孟定国多年,虽然一直差事做的不错,却知道要是误了这位大人的事情,后果也是极其可怕的。
回到孟公府,应秀灵深深叹了一口气,眼泪滚滚而下。春秀已经从峦石那里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峦石叮嘱她千万不要让府里其他人知道,并让她一定照顾好夫人。春秀一向和峦石互相有些关切和好感,她不放心地说:“大人会不会生你气啊,我跟夫人说一声别让大人再罚了你。”峦石小声说:“哎,哪还顾得这些,你先照顾好夫人要紧,别再管我啦!”春秀心疼他受了伤,急忙替他包扎好伤口,想着今天夫人遇到危险,终究是峦石的错,不知大人回来会怎样。
应秀灵回到自己屋里丫环都出去,连春秀也不许呆在屋里。她独自一个人呆呆地坐了许久,眼泪突然又流下来,擦干又流下来,擦也擦不完。她拿出那支曾经一度和她形影不离的长箫,那是他们感情的见证。他第一次来西玉州,那个晴朗和高远的秋天,她坐在总管府后花园里吹着一只有着秋离思绪的曲子,他被那曲子吸引不由就错走到了后花园,还被她的丫环喝斥。她阻止了丫环,给他指路。那个时候,她才十六岁,他也不到二十岁。他圆圆的脸上永远挂着说不出的好容,和孟雨一样,他其实也喜欢探案的,但他在她面前卖弄聪明,却被她狠狠呛了一顿。后来经过无数次凶险,她被他从心里对她的那种关切和有些胆怯却很深的爱幕感动,终于从心底里接受了他。但如今,这些都像那春天淡淡的云烟,轻风一吹,已经无影无踪。(。),。请
第四二八章 恼羞成。。。。。。()
她哭了很久,突然想起上街这么久,却没给两个孩子带回东西,急忙拿起帕子将泪水擦干,又扑了一些粉,便起身去和庆回。.┡M
玉宝还小,只会咿哑着,模糊而咬字不清地叫着“婶婶”要她抱。她抱过玉宝,庆回行过礼,很期待地问:“姑姥姥,您上街买了什么好东西啊?”他不好意思直接要,就用了一点小孩子的小狡猾。
应秀灵一只手抱着玉宝,另一只手摸摸庆回的头:“姑姥姥刚才在街上遇到坏人,把他们打跑了。没来得及给你买,一会儿让家人再去买来,放心好啦。”
庆回小脸露出紧张的样子:“那姑姥姥您有没有受伤啊?”
应秀灵微笑了一下:“姑姥姥很好呀,庆回不要担心。”
玉宝听他们说得热闹,觉得自己被冷落,就用头埋在应秀灵肩上使劲乱拱。应秀灵心里唉了一声,都是被叫作姥姥的人了,还是。他是男人,又国朝第一重臣,自己从此睁只眼闭只眼好了。可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心里委屈。这么多年的生死与共,他竟然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并且让别人成了孟定国的女人。
她喊了一声成贵。
管家成贵急急忙忙跑过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应秀灵道:“啊,刚才上街说给两个孩子买玩意儿吃食,也没有买成,你赶紧派人挑他俩买回来。”
成贵忙说:“大人已经派人去买了,店里马上给送来。大人说孩子还想要什么,他再派人去。”
应秀灵一时无语,半晌才对成贵道:“那你下去吧,东西到了赶紧送过来。”
成贵急忙点头。
这一天果然孟公府没办法平静了,孟定国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就回来了。眼下国朝局势危急到了空前的地步,他每天都是深夜才回来。然而今天不同,他一路从府衙飞驰回到孟公府,跳下马。门人急忙将大门打开,孟定国几步迈过台阶进了前院。峦石一直没敢走,此刻带着伤急忙上前迎接,孟定国二话不说,挥起马鞭狠狠朝他抽过去,一边抽一边怒喝道:“你是怎么听我话的?敢带夫人上街,你涨行式了,这孟公府是你的了吧!今天不收拾死你!”
峦石吓得跪在地上,也不敢躲,鞭子劈头盖脸抽下来,血立刻从脸上流了下来,衣服也两鞭就被抽破了。春秀早就留了意,此刻听到声音,急忙跑出来,将峦石护到身后,急叫道:“大人停手!”
孟定国收手不住,春秀也挨了一鞭,惨叫了一声,峦石急忙将她推开。
好在春秀是应秀灵的心腹丫环,孟定国已经收了手,仍然怒骂着:“老子让你们,你们样,是想拆老子的台是不是?”
峦石知道今天算是着实惹了大人,只得道:“属下该死,下次再也不敢了。”
孟定国气恨哪能消,想着今天自己狼狈到了极点,并且最可怕的是,以后和夫人如何相处,他简直不敢想象,就更恨峦石。
他怒叫道:“把他给我拖翻,先打五十棍子,给我打花了他!”
两边的家人都你我他们并不知道街上生的事情,对于峦将军突遭惩罚摸不着头脑。
春秀刚才也被一鞭抽到胳膊上,已经是春末,她穿得单薄,手臂上立刻一道红印,细嫩的皮肤也已经皮破血流。此刻她顾不得自己疼痛,护住峦石:“大人,饶了峦将军吧,咱们孟公府从来没有这么打人的,大人您是怎么了?”
孟定国气的:“他让夫人上街,差点遇到危险,我打不得他么?”他随即又怒叫道:“还不去拿棍子!”
他一时气得火气冲上天庭,却不想他闹这么大动静,夫人肯定是会知道的。应秀灵已经匆匆赶过来,正赶上家人已经将峦石拖翻,准备拿着棍子打,春秀哭着拼命在拉。
不过大家故意拖延了一会子,正好将应秀灵等来。
应秀灵一的非同小可,愤怒地对孟定国道:“大人你在干什么!”
孟定国秀灵来了,只是一肚子话却全憋在心里的感觉,他跺了一下脚,怒道:“还不把这小子拖走,都给我滚下去!”
春秀急忙将峦石扶起来,和另一个家人扶着他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