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智慧。可是他们外表又长得跟兽差不多,头上还长了角,难道他们竟是传说中的神秘兽人?
我正自惊疑不定,那边已经发动了进攻,数十支矛突然呼啸发出,尖锐的声音撕裂空气,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气流,齐向那几个兽人身上射去。我领教过这些原始人投掷矛的厉害,不仅仅是我这种弱不禁风的人,就是一只暴躁狂奔的野猪,只要他们矛发出,那异常凶猛的野猪也会哀鸣倒地不起。那几只兽人,发现有人用矛掷射他们,齐都发出吼叫,挥动手中的巨叉,向这边冲了过来。
矛纷纷射到他们的身上。谁也不会怀疑这些原始人的投掷技术,不但精准,而且力量非常大,能够一击洞穿树木,可是现在这些飞射出去的矛全部命中那几个兽人,却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而是碰到他们身上,就纷纷坠落,只有几支矛浅浅的扎进他们的皮肤,他们不但没有因此受到重创,反而激怒他们,任凭几根矛倒拖在身上,已狂野冲进人群,展开了无情的杀戮。
场中顿时响起异常惨烈的呼号,几个兽人像是从地狱钻出的魔鬼,具有摧枯拉朽般的威力,手中巨叉扫处,血雨飞溅,哀号四起,数十条血肉模糊的躯体向后跌出,根本不堪一击。
但是这些人悍不畏死,仍是狂野向前扑去,只要扑到跟前,都是打着转跌出,跌出的身子已是残缺不全,缺胳膊少腿,有的连脑袋都没有了。
我吓呆了,这简直就是一场残酷的屠杀,看这个架势,这些人不可能取胜,那几个兽人浑身刀枪不入,根本就伤不了他们,这样打下去有败无胜,没有任何意义。我想了想,认为他们不惧怕矛的原故,可能是身上有一层鳞甲保护,他们的眼睛并没有保护,也许剌他们的眼睛有作用。
想到这里,我忙大声地喊道:“打他的眼睛!用矛射他们的眼睛!”
有人听到我的喊话,向后退开,腾出距离投掷矛。但要想准确地射中对方的眼睛又谈何容易,眼睛目标太小了,他们平时练习投掷,并没有瞄准到如此细小的目标,大部分投掷过去的矛都掷偏了方向。不过这也给那几个兽人带来了麻烦,他们怒吼着,穿过尸体遍野的战场,向我这个方向奔过来。
我急忙拉弓搭箭,瞄准奔过来的几个兽人。中途有人上前拦截,奋力挥舞矛扎到他们身上,他们连躲都没有躲,反手挥叉,拦截的人都惨叫着向后跌出。我感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从来没有射过活物,也没有瞄准到眼睛这么小的目标,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没有信心射出我的第一箭。
几个兽人已逼近眼前,他们的眼睛闪动绿光,看样子他们不应该是人,而确实是野兽。我有些害怕,已无心恋战,忙松开弓弦,转身向后逃去。几个兽人像是执意要杀死我,竟然跟在我身后追了过来,这一下把我吓坏了,立即撒开脚丫子猛向后方逃跑,边逃边向后张望,看到又有人上前拦截,缠住了他们,我才松了一口气,双手撑在膝上不住喘气。
前面突然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暴烈中透着惨厉,是那几个兽人中的一个发出的叫声。我听了心头一喜,这惨厉的声音说明有兽人受伤了,既然他们也会受伤,就证明能够打败他们,他们并不是不可战胜。我刚站起身,感到周围有异,转头望去,柒林正站在我的右侧方,距离我三十米的样子,手中的矛指向我,冷冷地望着我。
我惊得连退几步,不明白她鬼魅似的站在那里干什么,还用手中的矛对准我,我好象并没有做错什么事。
柒林冷冷地道:“你临战逃跑!”
我忙解释道:“我是来向你报告前面战斗的情况的。”
她望着我,那双鬼眼睛令人心里忐忑不安,我又道:“前面的战斗很激烈,我刚才还指挥人掷射那几个怪兽的眼睛。”
她手中矛向前方一指,道:“你到前面去!”
妈的,自己躲在后面,让我们去做替死鬼,这娘们真不是好东西。我倒退着向后退出十几步,才转过身,向前面的杀场走去,听声音前面的战斗更加激烈。我迟迟不再上前,就在旁边磨蹭,真要是冲过去,我这种体格,还不够那几个兽人划拉的,仅是他们那巨叉带起的劲风,恐怕就要把我刮飞,我何必要为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冒生命危险。唯一要防备是那个躲在后面的娘们,兽人追来我还可以跑,怕的是她不问青红皂从背后给我来那么一下,我就倒了八辈子霉。
突然,身后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听声音竟是柒林发出呼救。不知道这个死娘们在搞什么鬼,我疑惑地回头张望,不觉心头剧烈地跳了一下,原来柒林的后方突然冒出一个兽人,已伸巨爪攫住了她。
刹那间我惊出一身冷汗,脊梁骨直冒凉气,按理说我恨透了那个娘们,恨不得一箭射死她!可是现在我们还有另外的敌人,从我的判断来讲,目前共同的敌人是兽人,在她与兽人之间,我把她当作是自己一方的人,而看到敌方的兽人欲要伤害她,我感到紧张,也不想让兽人的阴谋得逞。事实上已不允许我多作考虑,紧张之下,我已迅速向那边跑去。
兽人发出兴奋的欢叫,已撕掉她胸前的兽皮,露出她那一对雪白的乳房。柒林连连急叫,挣扎着试图用脚去踢兽人,却被兽人抓住她的足裸,将她掀倒在地上。兽人按住她,扯掉她下体的那块兽皮,让她整个的裸露出来,然后往下一坐,压在她身上。
柒林发出哀吟,已感到绝望。
我已奔到距离三十步,清晰地看到兽人的一举一动,不禁悚然止步,刚才没有考虑太多,等快到近前,我突然想到自己这么冒失冲上去,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被兽人打死。但是柒林的情况已不堪入目,兽人两只手已抓到她的隐私处,令她忍不住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呻吟声。
情急之下,我急忙张弓搭箭,瞄准兽人的后背,边瞄准,我心里还想:“射头范围太小,我不一定能射中,射他身子我有把握,如其射头可能落空,还不如全力对准他后背来一箭,看能不能对他造成重创。”
这时那个兽人双手正兴奋地按揉柒林胸部,整个后背暴露在我的射程里。
我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张弓如满月,“嗖”的射出一箭,箭矢如流星,闪电般向那个兽人后背飞去。
“噗”的一声,整个箭没入兽人的后背,只露出寸余的尾杆,证明我这一箭取得的辉煌成就。兽人巨大的身子停顿,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久违了的疼痛使他不相信这一切,他甚至还慢慢扭头向我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柒林已双脚缩起,对准兽人的胸膛狠狠蹬去。
兽人发出痛苦的惨厉的吼叫,身体向后仰倒,又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还冲我这方向扬了扬拳头,似乎是威胁要报复我。柒林已跃起身,捡起地上的矛,赤裸着身体扑过去,猛攻兽人的下半身。兽人吼叫着,两只巨掌左右挥舞,恨不得一下子把她砸个稀巴烂。
柒林体力也很强壮,但是跟兽人比起来,又差得太远,兽人仅是双手挥扫出的劲风,已扫得她跌跌撞撞,几乎站不住脚。这时,我第二箭已骤然射出,速度之快,人的肉眼已无法看清,兽人刚转过身,箭从侧面穿透他肋部,斜扎进他的心脏。
兽人停住了,像是三维空间的慢动作,他意识已经开始麻木。
第13章 拯救美天司
兽人显示出惊人的生命力,中了两箭,还没有倒地毙命。 柒林一个虎跃,脚在兽人膝上一点,跃到他头上,双手持起矛对准兽人眼睛,狠狠扎了下去,“噗”的一声,矛穿透兽人头颅,从粗壮的颈后穿出。
“啊——”
兽人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狂嚎,双手在半空狂乱挥舞,柒林整个人犹如断线的纸鹞向后飞出,像是表演空中飞人,跌出几丈远,在地上一个翻滚,她站住了。兽人却轰然向后倒去,把地上砸出一个土坑,他头上还插着那杆矛。
我兴奋地跑过去,低头查看自己的辉煌“杰作”确定倒在地上的兽人死了。刚抬起头,却猛地心头一跳,发现柒林赤裸裸地站在那里发怔,身上一丝不挂,听到我的动静,她正好也抬头,我们两个人的眼光碰到一起,都愣住了。
很快,她急喊道:“拿开你的眼睛!”
我倒退几步,讷讷道:“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身子。”
她跺脚道:“你已经看到了。”
我心中一惊,好心救了她,要是她翻脸无情,我可倒了霉,忙转过身道:“你快穿起来,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心里七上八下,真有些担心她从背后冷不丁给我来一下,那算是倒了霉血!
沉默片刻,她道:“你过来。”
我吓了一跳,扭头偷眼望去,发现她手里正拿着已捡到的两块兽皮,站在那里发怔。我迟疑地走过去,道:“有什么事?”
她扬了扬手中兽皮,道:“帮我穿上。”
我哭笑不得,接过两块兽皮,才发现穿孔的地方已破损,没法穿上,难怪她要让我帮忙了。
我绕到她背后,发现她背部肌肤光滑,我的手碰到她富有弹性肌体,感觉她明显颤抖了一下。毕竟她是女人,不管多凶,也还有七情六欲,抵挡不住男人的手。我心里想着,眼睛不由向下望去,她屁股均匀圆滑,竟使我心头无端升腾起一股火热的欲念,不由想到兰菽,想到她那蛇一般娇柔的躯体。
我的身体不禁出现明显的变化,几欲有把她揽到怀里温存一番的冲动。
但我想到自己差点被她打死,欲火顿时消失,也没有半点兴趣,生怕再惹出事来,我急忙用箭尖在兽皮上穿一个洞,用草扎成一条绳,帮她穿到身上。
像是完成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我满头大汗地退后几步,道:“好了,我到那边先支援他们。”
她没有吭声。我不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不想再跟她说什么,还是早点脱身为妙。退后几步,我转身向那边的杀场跑去。
跑到近前一看,妈呀!杀场上的人已七零八落,所剩无几,只有几个兽人在那里“品尝战果”他们手里竟提着杀场上捡到的残肢,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啃嚼。
我险些把肚子里的食物都吐出来,不禁义愤填膺,有过杀死一个兽人的经验,我增强了信心,迅速抽出一支箭,瞄准其中一个兽人的头颅,“嗖”地射了过去。
“啊”的一声厉嚎,二尺长的箭杆从那兽人耳部穿过,全部扎进他的脑袋,痛得他扔掉手中的叉和残肢,扑倒在地上剧烈地翻滚。旁边的几个兽人愣住了,忙扔下手里的残肢,持叉向四周张望,这是他们第一次感到紧张,因为他们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够伤害到他们。
四下里顿时响起排山倒海般的叫嚷声,这是原始人表达胜利或示威的一种方式,也表明了他们心中旺盛的斗志,看来他们并没有逃走,而是躲在旁边等待机会。
我也受到了感染,立即又抽出一支箭,瞄准那几个紧张的兽人,对准其中一个暴露大半边躯体的兽人,射了过去。“噗”的一声,射中那个兽人的小腹,扎进去一尺多箭杆。那受伤的兽人痛吼一声,伸手将露在外面部分的箭杆折断,迈开大步向我这个方向奔来。
我暗叫一声可惜,射中他们躯体造成的伤害不够大,只有射中头部和心脏,才能够致命。我又抽出一支箭,正要射出,突听到柒林在后面大声地道:“这些怪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已经杀死一个,大家一起上,杀死他们!”
转头一看,柒林出现在身后,她一手持矛,一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正是刚才杀死的那个兽人的头,她割下来示威了。对这种血淋淋的东西我感到恶心,差点又吐了,忙跳闪到旁边。柒林已冲到前面,所有的人全部冲出来,跟随在柒林身后,并大声欢呼,重新向场中那几个兽人扑去。
我暗暗叫糟,就算杀了两个兽人,其他的兽人还是刀枪不入,靠这种人海战术又能起什么作用。我不忍看到这些人死去,忙又跑上前,准备发箭帮忙。奇怪的是那几个兽人却没有了斗志,他们看到同伴死去,不是愤怒,而是胆怯了,这也许就是自然界的弱肉强食吧,当柒林将手中血淋淋的头颅向那几个兽人投掷过去,他们竟作鸟兽散,四散逃去,只留下地上那个受伤的兽人。
众人围上去一顿猛杀,数十般矛将地上受伤的兽人扎得血肉模糊,最后有人割下他的头,用矛高高挑起,作为战利品。
一场杀戮就这样结束了,虽然杀死两个兽人,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柒林手下死了六十多人,还有不少人受伤,如果伤愈不能继续作战,那么就只有转到安奴生活了。
想到安奴,我就想到修、伯、故、寄等人,想到他们,我就想到柒林这个该死的娘们,竟然斩断修的一只胳膊。真的,我很内疚,感到自己欠他们太多,他们不仅帮助了我,还为我承担了生命的风险,而他们微薄的愿意,只是想我发迹后能够照顾他们,可笑我当时还怀疑他们动机不纯。唉,有时人的心啊!真是不好说。
我曾经就发过誓,现在再次发誓,一定要报达他们,报达修等人的知遇之恩,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曾经帮助过的人,一定不会令他们失望!
为了达成这个愿望,关键还是要提升,只有拥有了权利,我才有能力帮助别人。这次战斗我表现出色,在猎杀兽人战斗中起到了关键作用,还救了天司柒林,使她免遭兽人的污辱。通过这次战斗,我估计自己提升很有希望。
回到部落,柒林向部落女王汇报“战果”去了。
有些人知道了我的事迹,纷纷预先向我表示祝贺。有的人还对我制作的弓箭很感兴趣,拿到手上就不肯放下。我从他们手中夺下我的弓箭,要知道这是修的一条胳膊和我挨的一顿猛抽,才制作成功的兵器,我没有必要让人人都欣赏。
柒林回来后,立即召集所管辖的人开会,重新分配权利。听说她获得了部落女王的奖赏,还新拨五十个邦卒给她,她很高兴,也要大肆奖赏部下。我们都围挤在她居住的土屋里,激动地等待着。
我也挤在人群里,等待即将到来的荣誉。
在这次残酷的搏杀中,有十多个人表现特殊,获得了奖赏,柒伙在这次战斗中失去一条腿,不能再征战,转到安奴,他的职位由一个叫光的邦卒替代。我认识这些人,但对这些人的能力并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安排我也不感兴趣,我关心的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顶替柒伙的位置,却没有想到这个愿望落空了,心里颇为失望。
听了半天,一个一个地宣布给予奖励的名字,我的心却越来越凉,到最后也没有一个字提到我,也就是说,我单枪匹马杀了两个兽人,还救了柒林,居然没有任何功劳,好像这个团体把我遗忘了。
我挤在人群里,失落之余,心里升腾起一股怨恨,毫无疑问,一定是柒林把我的功劳抢去了,当天在杀场上,她也说是她杀死了兽人,那时我还以为是她故意这样说,好吓退其他兽人,现在看来她本意就是要夺走我的功劳,树立她的威信。我从兽人的魔掌下救出她,她竟然只字不提,这是什么意思?是怕别人知道她差点被兽人奸污吗?我心里真恨不得一箭射死她!
我胡思乱想,神情恍惚,等到众人都往外散去,才恍然发觉会议已经结束,也不由挪动沉重的脚步,随在众人身后向外走去。
柒林在身后不停地喊道:“站住!站住!”
好像是喊了不少声,我并不知道她是喊我,以为她是在跟别人说话,也就没有理会,等她站到我面前,脸上已有不悦之色。
我奇怪地望着她,她比我矮一个头,正好齐我肩头,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