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头顶上那顶不成样式的高帽子着了火。
你个老儿老眼昏花,先给你来点早茶喝上一喝,若是你还不悔改,必定要给你来一顿大餐吃一吃。
老头儿火烧了眉毛,将头顶上那顶帽子给甩了下来,好家伙,怪不得戴了一顶如此个样式的帽子,原来是个油亮油亮寸草不生的光头。
娘啊!这老头儿火都烧得跳脚了,仍然不忘记鼓动一帮巫人们不要命地往前冲。
事不宜迟,夜白绕着那老头儿点了一圈火,火苗腾腾地往上窜,立马将老头儿给围得严严实实的。
靠,虽然不是大冬天的,也让你烤一烤火,省得你闲得蛋疼,总想着出来作妖。
夜白腾了一朵火苗升了空,扯开了嗓子。
“听我说,大家伙的命都是爹妈给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小红虽说不上是菩萨心肠,但也知道这生命可贵,大家不要听那老头儿胡诌。巫界这数万年以来不太平,跟巫神没得半点关系,也跟神女没得半毛钱的关系,大家若是珍惜生命,还是哪来的回哪里凉快去。我也不是啥子神女,乃是上巫界来找一个故人的。再说了。。。。。。”
娘哎,这巫界之人都是没长脑壳的么?夜白话还没说完,又有一个二个不怕死的又往前冲。
“大家莫要听这女人乱说,今儿若是不将这神女献祭给巫神,咱巫界怕是要大祸临头啊!”
妈蛋,夜白说话不好使嗦。
这一帮蠢得死的巫人,人话都听不懂嘛?
又将那老头儿从那火圈内给捞了出来。
老头儿还它娘的死鸭子嘴硬,硬说夜白就是神女出世,恨得个夜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老头儿给捏碎了。
看来这光烧了顶帽子,还不足以震慑住他,又点了火苗准备烧他那白花花的长胡子试一试。
没想到这老儿狡猾得很,一不小心居然让他给逃了,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的铃铛叮里当啷的响个不停。
刹时间,巫界风起云涌,本来就不大好的天色儿飞沙走了石,如黑云压了顶似的。
那巫人就可劲地喊。
“糟了,巫神发了怒,巫界要变天了。”
娘哎,这,还有地儿说理去了么?
不过,我有能毁天灭地的红莲业火我怕谁。
没想到那老头儿也还有两下子,居然也会放火,那铃铛叮叮当当响之间,就冒起了一朵又一朵蓝幽幽的鬼火。
娘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幽冥鬼火?
不过,夜白就好奇,究竟是这幽冥鬼火厉害,还是夜白这红莲业火厉害。
所以,这黑沉沉的巫界上空,夜白与那老头儿,你一朵鬼火,我一朵业火。
你来我往,礼尚往来。
不大一会儿,那黑气沉沉的巫界上空,飘起了朵朵蓝的,红的火花。
还别说,还真好看。
亦不晓得夜白与那巫觋你来我往了多少个回合。
那下头的巫人一个二个的都看的打起了哈欠,在想是不是要回家吃午饭了。
这才分出个输赢。
当然,这红莲业火毕竟是要比那鬼火见得人一些。
这多少个回合过去之后,那老头儿浑身上下,烧得一片衣角都没得,伸了干巴巴的手遮挡住了关键部位。
夜白说问。
“老头儿,服不服?”
老头儿还不服,夜白就拿火烧了他的白胡子。
没想到,这老儿不经烤,那白胡子着了之后,却不再是一个老头儿,立马现了原形。
哪里是一个老头儿,一截长长的灯芯而已。
这一哈,巫界那些个不管是人面兽身的,还是兽面人身的,一个二个皆看清楚了。
这个老头儿,号称巫界巫觋的人,却实实在在算不上是一个人,更别说他是一介巫人了。
这,不是天大的一个笑话么?据说这灯芯居然做了这巫界数万年的巫觋。
这不明摆着是一个骗吃骗喝骗人的灯芯妖精么?
今儿个总算是翻盘了一回,那灯芯吊在那烧焦了的树杈子之上。
手指尖尖冒了火,打算将这灯芯怪就地正法,还巫界之人一个公道。
最主要的是,这灯芯怪居然敢在夜白头上动土,差点将夜白的仙命给出脱了,这是二十分不能容忍之事。
不过,这灯芯打哪来的,为啥要在这巫界作妖?死也要让巫界之人弄个明白噻。
点了那火逗那灯芯了几回,灯芯抖抖嗦嗦现了人形。
求夜白手下留情,说他原是燃灯仙人的琉璃灯芯。
因做那灯芯实在是无聊,又要受人管束。趁着仙人去下界游历之时,得了个空就偷跑出来了。
这六界之内,也跑了嘿多地方,最后还是觉得在巫界呆到起安全,不想,在这巫界一呆就是数万年,这数万年以来亦不晓得作了多少回法,给那子虚乌有的巫神献祭了多少回神女?
第236章 虫子全席人肉餐()
如此说来,这灯芯妖精实实在在是可恨,亦不晓得害了多少良家少女。
但念在他主人是一个十分了不得的神仙的份上,夜白也就暂且饶了他的灯芯命。
拿了那业火团团将他给围住吊在那树杈子之上,着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壮实的巫人看守。
待得夜白寻得无名之时再作定论。
这灯芯精现了原形,巫界群龙无首,一个二个五大三粗的巫人皆六神无主。
一溜将夜白团团围住,要拜夜白为巫人首领。
夜白受宠若惊,实在是推辞不过,勉强接收了。
早知道做这巫界的首领如此巴适,夜白当初还推辞个啥。
那灯芯住的地方理所当然归了夜白。
夜白欢欢欣欣地住了进去,没曾想,他一介灯芯不是只需得找一个不漏油的灯盏住到起就好了,需得要如此豪华的宫殿么?
娘的,这灯芯数万年以来骗吃骗喝,顺带草菅个人命,所以才得以骗得个如此豪华的宫殿,宫殿里头还有一个二个人面兽身,兽身人面的巫女,如凡界的皇帝一般,还得来个三宫六院,三千佳丽似的。
只是,这一个二个巫女,真的算得上佳丽么?
夜白咋个看咋个觉得吃不下去饭,着了那宫殿的守卫,将这一个二个的巫女给遣散了,再发个遣散费什么的。
没曾想,这些个巫女,养尊处优惯了,皆不情愿走。
夜白闹心得很,我一介女仙子,亦不喜欢女人,难道要我白养你们不成。
即使我夜白喜欢女人,亦不需要一个二个长得让人吃不下饭的女人。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老多女人,在那大殿里头闹哄哄的吵得夜白脑仁疼。
当下手指尖尖冒了火,咬牙切齿,宫殿那粗大的圆柱子就给那火给轰倒塌了下去。
“再不给老娘滚,老娘这火却是留不得情面,小心让你们这些老娘们连人亦作不得了。”
这帮老娘们总算是看了脸色,一个二个地蹭出了宫殿大门。
夜白后怕,这火发得有些莫名其妙,亏得这宫殿有十几根这样的柱子,要不然自己发了这一顿火,就得将自己个给埋在这宫殿的废墟里头了。
好不容易将这老头儿的三千佳丽给打发了,又是各路送礼的巫人,将这宫殿的门槛都快踏破了。
收礼收到手软的那个感觉,夜白喜欢,可这巫人送的礼却实实在在不敢收。
这一界有一界的风俗,只是这巫界的风俗却是别致得很。
凡界与仙界稀松平常的东西,到了他们这里就跟个宝贝疙瘩似的。
譬如一方红绸布,再譬如一盒子盐巴,再譬如送个啥子蝎子什么的。
这布与盐巴到还算过得去,偏偏还送些个活蹦乱跳的蝎子,蜈蚣,毒蛇什么的,夜白接受不了。
不光夜白接受不了这些个毒物,那巫界之人居然还时兴送个人啥的。
当然与这巫界一个二个长得歪瓜裂枣的巫人不同,却是这巫人不晓得是去哪里掳来的凡人。
算了,这凡人就收下,回头出这巫界的时候,做个好事,将这些个凡人给送回去,那些个毒物也就算了。
吩咐这些个巫人哪来的回哪去,她小红大巫得安静安静一会子。
吩咐宫殿的随从们上菜。
娘啊!夜白这饿得前胸贴了后背的,这随从们上得个啥子菜嘛。
见过的,没见过的,是毒虫的,或不是毒虫的,反正就是虫子大餐,煎,炒,炸,炖,几十道菜不大一会子就都摆到了夜白的眼跟前。
更可恨的是,在那些个虫子大餐中间,居然还有一盘子炒人手指拇。
娘啊,夜白觉得自己不是来了巫界,怕是来到了个啥子食人国。
夜白脑仁疼,又吩咐撤了。
这饭吃不好,宫殿门外一会子又有人送礼来了。
宫殿随从小白,姑且叫他小白吧,因为就他还勉强长得像个人样,人面猴身的,通体发白,夜白就留他一人做了随从。
挥手让小白拒了,这脑仁疼,饭没吃饱,觉总得要让人睡好吧!
小白却擅自作了主张,让那送礼的人进来了。
小白这随从当得确实八面玲珑,知道夜白烦恼个啥,原来来人送来的却是正儿八经的好吃的。
跟那凡界的吃食一个样儿,夜白吃过的,没吃过的,珍馐美味,一应俱全。
夜白高兴,赏了小白几刀子巫币,又留下了那送吃食的巫人作了厨子,几个凡人就给他打下手。
这厨子猪头人身,夜白晓得这天底下的猪都爱好个吃的,看来这巫界之猪也不例外。
不过那猪头样,夜白看得难以下咽,赏了猪头巫币,吩咐他上后厨呆到起,没得事莫出来瞎晃悠。
这天大地大,以吃为大,这总算是将吃的问题解决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夜白吃不完,吩咐小白一起坐下来吃。
小白连连摆手,夜白只道他是碍于身份,不敢放肆。
强迫小白坐下来,硬塞个烤鸭腿给小白。
小白也才啃了一口,没忍住跑到角落里头嗷嗷吐了半天。
夜白明白了,这巫界之人只吃那恶心的虫子,凡界的吃食对他们来说就犹如狗食一般难以下咽。
只是有一点夜白想不通,那无名为啥不吃虫子,却与夜白一般爱好个美食?
这一天脑仁疼,夜白不想想那么多,将先前巫人送的虫子大餐都赏给了小白。
小白欢欢欣欣地领了赏去了。
夜白这吃多了就食困,眼见着昏昏欲睡之即,还记得自己来这巫界是干啥大事的。
吩咐小白拿来了纸笔,画了无名的样子,让小白吩咐人去找,这样也省得夜白漫无目去找那无名,即费时又费力。
只是夜白这画功相当了得,坐在软榻之前,磨磨蹭蹭画了半天,终于画出一白一绿衣之人。
只是那人勉强算得上是有头有四肢之人,独有那白衣之人衣摆之上那朵雪莲花画得传神。
夜白脑仁疼,也罢,无名与那绿衣小娘子长成啥样不重要,这一朵雪莲花足矣。
将画拿与小白,心里头一块石头落了地,正欲放心地眯上一觉,那宫殿门口又有巫人要叨扰。
夜白烦心,跑到那巫庙之前那烧焦了的树杈之上,捞了那条红蟒,手指尖尖腾了那红莲业火。
第237章 无名大斗红蟒蛇()
将那红蟒给训了半天,大意是说如果它听夜白的话,好生做一条看门蛇,夜白就饶了它。
如果它这看门蛇的职责没当好,夜白就拿了业火将它烤了,洒点胡椒面来一顿烤蛇肉大餐。
那红蟒蔫巴蔫巴,将那蛇信子给收了回去,现了原身,好家伙,不愧是一条成了精的蛇,与那天帝爹爹的太微殿里头的柱子上盘旋的金龙好有一拼。
红通通的一团盘在那宫门口,夜白就赏了它一些烤鸭肉,至此,夜白总算是安安稳稳地眯了一会子觉。
期许一觉睡醒之后,小白已然着人找到了那无名与那绿衣小娘子的住处。
是哪个说这一日诸事不宜的,应当是诸事皆宜好不,宜当官,宜发财,宜找人,宜打瞌睡,反正做啥啥都行。
这不,也就打了一会子瞌睡的工夫,那无名就自己个找上门来了。
这一天的,这瞌睡也打得不安逸。
娘的,都说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许让人来叨扰夜白眯觉。
夜白正在那铺了红绸的软榻之上打瞌睡之即,就听得宫殿外头,兵器打得热闹的声音。
是哪个龟儿子这么放肆,都说了在打瞌睡,在打瞌睡的嘛。
心里头一股火腾腾地往上冒,止都止不住。
那大力丸的后劲还没过去,只扔了一个茶杯子,轰的一声,殿里头又一根柱子倒了。
喝了在那殿外头的守卫进来问是咋个一回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守卫偏偏长了一张鸭头,那鸭嘴嘎嘎嘎地嘎了半天也没得说清楚。
夜白更急了,又扔了一个茶杯。
那地上瞬间就砸了一个坑,那守卫总算是将舌头给理顺了。
“报告大巫,人巫族打过来了。”
靠,这么简单一句话你嘎了半天。
“人巫?是个啥?”夜白不明白。
“人巫,是咱兽巫的死对头呀?”鸭头眨巴眨巴鸭眼,一脸比夜白还迷茫的表情。
“人巫,兽巫?是个什么东东?”
这,给那鸭头急得,抓耳挠腮,鸭嘴嘎嘎了半天,夜白总算弄清楚了。
怪不得昨夜那摆渡的婆婆说得神秘西西的,说啥子通往巫界的两条道,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原来这巫界一分为二两个世界,忘川河畔那一左一右两条道。
一条阳光大道却是通往这兽巫界的,另一条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却是通往那人巫界的。
兽巫界夜白晓得了,就是这些个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巫人。
至于人巫嘛,夜白亦晓得了,大概那无名长得风度翩翩的模样,保不齐他就是那人巫界的。
嗳,昨儿个那摆渡的婆婆故作神秘状,搞得她跟那佛语一般,说一半留一半给人来猜,美其名曰天机不可泄漏。
然后,人们就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这说佛之人还十分恬淡,作高深莫测之状,就是要急死你咋的?
婆婆昨儿个要是说得清楚明白一点,又不是啥子天机不可泄漏的,夜白何故绕了这么一大弯子。
直接走右边那条道去找无名好了。
此时那鸭头又说得这巫界人与兽自古以来就不大对付,三天两头不找对方一点茬,打上一架,那皮就痒痒。
过去,虽说那灯芯老妖是一只妖,但有他在,还擅长使那幽冥鬼火,那人巫还忌惮三分。
如今那灯芯老妖被夜白给吊在了那烧焦的树杈子之上。
想是人巫在这兽巫界有那么些个奸细,他们这消息倒是来得快当,莫不是想趁火打个劫啥的。
夜白心花那个怒放,这人巫找上门来了,要找到无名岂不是易如反掌?
当下对着镜子拾掇了一番,做首领也得要个首领的样子。
将那威风拿捏得够够的,一甩衣袖。
“鸭头,跟我出去会一会这人巫,有我小红大巫在,他还能反了天了不成?”
也才刚跨了大步迈到了大门口,又止了脚步。
宫殿门外头的坝坝头,就说这打架打得起劲的,不是无名那斯还是谁个。
不光无名,还有那绿衣小娘们,巧得个很,昨儿个一晚上都没露面的摆渡老婆婆也还在。
三人在那坝坝头与兽巫界大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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