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早已万念俱灰的两人不由面面相觑,竟呆呆的谁也说不出话来。
“快选啊!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耗。不选的话,我就当你们选得是三!”还是杀了他们比较保险。
“我选一!” 田胜宇最先反应了过来,立刻开口说道。
“那……我也选一!” 谭子期也怯怯的开口。
“你们明白选一的意思吗?”我微扬起眉,冷冷的问道。还以为他们会选二,看来他们身后的人很不一般呢。
“我明白!王爷尽可以从此将我二人关入地牢。我和谭子期发誓,绝不曾泄露任何与王爷有关的事。以后也不会!”
“明白就好!”我轻轻点头。“地牢就不必了。我信你们就是!一切日常用度也都照旧。你们退下吧!”除了行踪,我也没什么东西可让他们泄露的。防范也算不上困难。自然可以做出些大方的情态。
二人也不再多言,向我行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田胜宇突然止步,回身看我道:“王爷!”
“嗯?”我微抬眼,清冷的眸子带着些许的倦意。老实说,我很讨厌动脑子的。偏到了这里,没有一天的清闲。离燕不是说让我来享福的吗?这个骗子!
“小心西边来的人!”他轻声说道。稍停,一张俊脸竟然逐渐涨红。“还有,你……是个好人!”最后一句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说罢,一手抓住谭子期,飞快的退了出去。
他如谜语般的警告,我既猜不出,也就不放在心上。但他的评价,就令我尴尬中又有几分哭笑不得。
“我刚刚说要玩死他!他竟然说我是好人?我见鬼的什么时候变成好人了?”邪气的挑起眉,我斜眼向身后轻笑出声的人看去。
“王爷在元西心中,本来就是好人啊!”元西微笑着看我。
“就算你看到我是如何对他,也是一样吗?”这也太没是非观了吧?
元西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却是无比的认真:“无论王爷您摆出什么表情,眼睛深处的温柔都从未消失过!这句话是连侍卫告诉我的。这一次,我是真的看到了!”
“看到你个大头鬼!”我哭笑不得的伸手向他头上敲去。天知道!刚才我是真的想杀了他的。温柔在哪里?外太空么?
我站起身,对元西说道:“回去吧。晚饭后我便教你内功心法。若是不好好学习,看我怎么罚你!”
“就像对田哥哥那样吗?”元西略有些害羞的问道。
“咳!当……当然不是!”突然的问题,让猝不及防的我险些呛住。这家伙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你不好好学,我……我打你屁股!”我颇有些色厉内荏。想必他也看得出来。要不怎么非但不怕,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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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一不小心,文稿被人看见。竟被人说我变态?!震惊!暴汗!我哭……!我真的变态么?
极度郁闷中,思路也好像被堵住了。有点写不下去。小人20号要去泰国玩几天。调整心情顺带度蜜月。心情理顺了再看看怎么继续好了!各位大人请等我回来!有你们的支持,我想小小低潮我会挺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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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大们说了不用回贴,我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先简单的回几个吧。其他的大大多包涵。有时间我会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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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杀
令我意外的是,元西的悟性竟然很是不错!只花了我一天的时间,内功心法便练得娴熟于心。连出门的行囊都抽空帮我收拾好了。这屁股当然是没有打成。我得承认,我心中还是有些遗憾的。但此刻显然不该是思考他屁股的时候。
“回来了?”我轻声道。站在窗边向外望去。院子里的花木影影绰绰。在月光下晃动着,到像是站了一支军队。随着我的问话,屋中的灯火一暗,连云已跪在了我的身后。
“主子!”
“起来吧。查得怎么样?”我没有回头。任凭他待在我视线的死角里。这便是我给予他效忠的信任和回报。也代表了他终于可以在我的领域里占有一席之地。
“纸条上写得基本属实。但赵家案子的卷宗却并未依照惯例上缴刑部,而是由孔县县令藏到了私邸之中。周遭的民众对赵家之事也是讳忌颇深。很难打听到事发当日的状况。
“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既敢做出这等诬陷叛国的事来,身后定是有人撑腰。他将卷宗藏起,想必也是怕被灭口,而留了个后手吧。”我淡淡的回答,回身走到了桌旁。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旁的连云,竟突然觉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是灯光的原因吗?我不由定睛看去。连云俊朗的面容在烛火的摇曳中隐隐泛着水光。
怎么出这么多汗?我微皱起眉头。随即看见他右臂处的衣服已被鲜血浸透。虽然衬着青色的长衫,并不太明显,但空气中却已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是谁伤了你?”我沉声道。怒气在心中缓缓堆积。
尽管我对这个时空武力的了解不足,但以连云的武功,也该称得上不错了。寻常三五十人根本摸不到他半片衣角。不然,离燕也不会要他当贴身侍卫。这次的任务也不过是打探些消息,又有谁会伤了他?
“只是皮肉伤而已。”连云见我不悦,立刻解开腰间的带子,将上臂的伤口露了出来。
我仔细看去,伤口到确实是不深,也没有伤到重要的血管筋脉。只是伤口有些奇怪,像是个左手使剑的人横向拖拽造成的。但却发剑时轻,收剑时重。这是种什么功夫?记忆中从未见过。
心中虽在不住思考,手上却没有闲着。很快将伤口包扎停当。
“主子对伤口的处理,似乎比属下还在行?”连云大为惊讶的问道。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板起了脸孔。他这问题还真不太好解释。
“属下去了一趟顾长歌的府邸。”连云低下头,小声回答。生怕我怪他自作主张。
“哦?”深遂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
“怎么受的伤?”不过是个吏部侍郎的府邸,又不是龙潭虎|穴。难不成这个顾长歌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连云静默了片刻,仿佛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开口说道:“顾长歌的宅子很奇怪!那里有两重的院落。我进入第一重的时候,就像普通的官宦之家。没有什么特别,似乎连下人都很少。但奇怪的是,在院子中的房屋一间间竟围成回字形。说是房屋,到像是道墙一般。中间围有一块空地,四周都没有通路可以进去。在房屋的遮挡下,不知这空地上有什么东西,或是干什么用的。我想从房顶翻过去,看看里面的状况。谁知刚踏上屋顶便被发现了。”连云微有些惭愧的跪倒,说道:“是连云学艺不精!没能探得消息,反而打草惊蛇。请主子发落!”
“怪不得你!”我伸手扶他起来,道:“伤你的是个怎样的人?”说不定我也感染了田胜宇的坚持。见连云久久未说到此人,不由追问道。
有机会我便顺手做掉他好了。敢动我的人,也要像猫一样有九条命才行!在某些情况下,我是很护短的!
“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手拿一把长剑。看来大约三十五六的样子。”连云恭谨的回答。低垂的头,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身材高大?我微有些诧异。和我的推测有点出入呢。不过好久没有验看过伤口了,有些生疏到也寻常。
我拿过纸笔,按照连云的描述,画了一幅简易地图。“顾长歌就住在这里吗?”修长的手指敲敲地图中央的神秘空地。
“回主子,说不好!但顾长歌的卧室,绝对不在看得到的一圈房屋之中。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连云依旧低着头回答。双手却微微有些发抖。
“主子!您真的要帮姓凌的杀了顾长歌吗?”抬起头,连云湛蓝的眼睛充满了深深的忧虑。仿佛清朗的天空,突然罩上了一层如轻纱般的薄雾。
“不可以吗?” 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竟也挡不住我透骨而出的凌厉。
“但顾长歌的府中藏着许多武功极厉害的高手,我虽尽全力,也该不是他们的对手。主子手中还有什么人手吗?要派谁去呢?”连云的声音很轻,像是不经意的问道。
我冲他璨然一笑,刹那芳华。
“我就不能自己去吗?”
“什么?”连云大吃一惊,竟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你不能去!”
“连云?!”我轻声喝道。好看的眉,悄然皱起。他是怎么了?
“主子恕罪!”突然惊觉自己的失态,连云闪电般收回了抓住我的手,人已垂首跪在了地上。
“算了!”我摆手道。虽然对他的激烈反应感到奇怪,但也没有怪他的意思。现在的连云之于我,并不仅仅是下属这般简单。说起来到像是那个时空的“语”和“运”。
也不知道我死后他们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帮叶凛挑选出新的影呢?目光随着思绪的飘远而逐渐柔和。就像是窗外的月光,柔柔的倾泻下来,无处不在。
“主子?!”诧异于我瞬间的迷茫,连云轻声唤道。
我猛然清醒,心中不由自嘲的嗤笑。看来我换了这个身体后,竟真的有些变了。换作以前的我,不要说这些伤春悲秋的无聊情绪,在出任务前,连生死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杀戮之月”!传说中,只有带来死亡的鲜血,才能安抚我躁动灵魂的神秘死神!看看现在的我在干什么?
我缓缓吐气,带着些许嘲弄的目光。配上森冷表情的俊美脸孔,在恍惚的烛火中,呈现出一种残酷的美感。
“你只管收拾好行囊,明日清晨在府门口等我就是。其余不是你该操心的地方!”
“主子您不能去!那里聚集了起码五六十个高手。我又已经打草惊蛇。他们必然是早有准备。主子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连云难得的坚持却没有打动我分毫。虽然对方有了准备,确实棘手不少。但这件任务并没有给我太多时间。我还要按时赶去西山猎场。不过话说回来,连云刚去闹完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杀个回马枪吧?我还是有机会的。
“下去吧!”我转过身,不再理他。
“若主子执意要去,就带上连云吧!”连云无奈的叹息,深深的拜了下去。
“带着你受伤的胳膊么?”我邪邪的笑道。“不想成为我的负担,就照我说的去做!”不是不懂他的担心,但我行动的方式是现在的他根本无法配合的。再说,一个伤员能干什么?站着让人砍么?
连云闻言抬起头。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难解的光芒。犹如一块折射着斑斓虹彩的宝石。
“怎么?不听我话了吗?”我浅浅的笑。目光中的温度却逐渐冰冷。好不容易认同的助手,这么快就没有用了么?
“连云不敢!”他终于俯首行礼,咬牙向外退去。
这才乖!
我收起桌上的地图,从床下暗格内,拿出一些特别的小玩意,离开了王府。没有惊动任何人!
顾长歌的府址在京城的西北,离我的府邸并不太远。亥时刚过,我便已来到了他家的院墙外。我并不着急进去,而是猿臂轻舒,爬上了墙外的一棵大树。临行前,我已换上了自己特制的外衣。烟色和墨绿色密密交织的外观,有点迷彩服的样子。长发也紧紧缠好,一并罩于头套之下。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璀璨如星的眼睛露在外面,灼灼的闪着寒光。
仔细检查身上每一处细节是我的习惯。独自一人出任务,虽不是件稀罕事。但连一把枪都没带,到底也让我有些不惯。
我找了处结实浓密的树杈,轻轻坐了下来。从暗袋中取出一些小零件,开始飞快的连接组装。很快,一件件简单却绝对有用的小装置,便被我安置在身体的各个位置。
想起打造的师傅捧着图纸的怪异目光,我到现在还有些紧张。特意将装置拆散,分别请人打造,就是不想这些东西流传出去!否则到时让我如何解释?所以他们最好还是笨一点!如非必要,我实在懒得杀他们灭口。不过这里的铸造技术到着实不错,不但能制造出弹簧,而且不同的师傅打造的部件,也都能严丝合缝的组装起来。否则这次的任务就让我更加为难了。
为了行动灵活,我并没有带长剑。只从王府的库房中翻出了两柄很是锋利的匕首。据说这对匕首还很有几分来历。但我却懒得听乔山没完没了的讲古。只管躲在没人的地方,用松烟将匕首的锋刃处熏得漆黑。若是让乔山看见,不知要如何心疼呢?想到他哭丧的脸,我的心情不由放松了几分。伸了个懒腰,我开始在树上闭目调息。
时间还早得很。这个时间夜色虽浓,却是负责守备的人员最为紧张的时刻。而我向来是凌晨四点左右行动的。那时天色介于似亮非亮之间,是人体处于深度睡眠的阶段,也是夜班的守卫最为松懈的时候。
内力运行了几个周天,体能逐渐抵达了巅峰。我睁开眼,看天色应是行动的时刻了。
下了树,我来到了院墙前面。墙并不高,但我却没有一跃而过。顾长歌既然发现了连云,就有可能加强了防备。我若跃在空中,岂不是个活生生的靶子。
微一磕鞋底,鞋尖突然弹出寸许的钢刃。我便靠它借力,施展轻功,紧贴着墙面缓缓爬了上去。
顾府之内果然如连云所说,建筑形式十分古怪。房屋均聚集在府址中央。看起来虽也错落有致,却巧妙的紧紧围成一圈。周围的气氛也是一派平静,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
我没有放松警惕,悄悄的掩了过去。很快就欺到了东面的屋角。这种没有声波、激光或远红外探测的院子,谅他们也没本事发现我的行踪!
用同样的方法爬上屋顶后,我微一提气,人便顺着另一侧的墙壁飘落下来。但就在我得意于平安潜入时,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圈内的地面竟比外面低了近十米之多。这样一来,就等于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跳入了一个深得要命的大坑。更要命的是,这大坑里还隐隐有灯光闪动。显然是有人正向这个方向走来。
心中狠狠一跳,一口气登时乱了。我重重的落下来,发出了一声闷响!立时间,三条人影便向我这里扑了过来。
“该死!”我低咒出声。脚上加力,人像离弦的箭一般,贴着地面射了出去。我没有躲闪的意思。这里方圆不足千米,躲是躲不掉的!
“不知是我倒霉,还是你们不走运?”我轻轻叹息,唇角却缓缓绽开一抹噬血的笑容。乌黑的匕首在黑夜中斜斜划出,没有带起一丝光亮。仿佛跳着勾魂之舞的幽灵,轻轻吻上两名青衣男子的颈侧。
我保证真的很轻,只是堪堪划破他们的颈动脉而已!
以前作影的时候,我唯一的弱点就是体力比男子稍差。因此我向来是不愿浪费一丝力气的!
我微眯起眼,匕首划过血肉的瞬间,让我嗅到一阵久违的腥甜气息。不愧是乔山赞不绝口的兵刃。锋利的刃口虽比不上以往擅用的军刀,但依旧如同死神的镰刀般,在收割人命的同时,丝毫没有减慢我的速度。两溜血光尚未落地,我已冲到了第三个人的身侧!
如鬼魅般的攻击固然令此人猝不及防,但他的身手显然远高于前面那两名青衣男子。利刃划过的刹那,突然涌出的强大内力竟将我的动作封住了一瞬。就在这眨眼间,一支响箭已被他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