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得时候比较好。”我把鞋子扒下来扔到一边。
“辛苦了,来,再喝一杯。”他又倒了一杯给我。
我接着一口闷。
他接着倒。
“汪海波,你是不是想灌我酒?”我抬头看着他。
“海波。”他俯下身。
“好,海波。请问你是不是准备灌晕良家少男?”
“哈哈。”他又乐了。“是又怎么样?增加点情趣嘛。还没看过你喝醉什么样子。”
说得跟我们关系多密切一样。不过说实在的,听起来也挺舒服。“我去洗个澡,出来陪你喝。”
“洗过温泉没有?”
“没有。”我是贫穷的工薪阶层。
“可以一边洗一边喝呀。”
“那是小日本的爱好吧。”这个倒是在电视上看过。
“所以我们也玩一回好了。”汪海波一边说一边脱衣服。“日本的清酒这儿也有。要不要来点?”
虽然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不过想想也挺刺激。
凯悦再厉害也没室内温泉,浴盆倒还是有的。汪海波哼着歌放水,我靠在一边喝酒。浴室里的灯光是温暖的橙黄|色,照得汪海波的背跟一匹缎子似的赏心悦目。
“好了。”他回过头叫我。
我跨进水里,他在一边吹了声口哨。浴盆不小,他也跨了进来。
我舒舒服服地喝着小酒,跟上半天比这待遇真是天差地别。让人不由得觉得有钱的生活真好啊。
“舒服了?”汪海波一边说一边上下其手。
“擦背服务?”我干脆转身给他,趴在浴盆边上继续舒服。
“你呀。”汪海波真给我擦起背,倒让我有点那个。
“行了,我自己来。”我把酒递给他。
汪海波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彦,害羞啦?”
“去你的。”我打了他一巴掌,打起一大片水,倒溅了我一脸,不过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洗洗去,你先泡着。”我到旁边打开淋浴,三个喷头的。这高级地方连淋浴都高级啊,带按摩的。我真是舒服得直想哼哼。
洗了几下,觉得不对劲,才发现汪海波这小子仰躺在水里看着我下酒呢。敢情我给他Se情表演了?
看我脸色不佳地瞪着他,汪海波乐得不行,“彦,你还是这么有意思啊。”
“滚出去。老子谢绝视奸。”
“我还没洗完呢。”他气定神闲。
“需要洗澡的是我。”我整个人站在他的目光下,这种感觉真是不爽。
“你很介意啊,我也给你看好了。”他大方地站起来。
我们说的是同一个问题吗?
“用不用我帮你洗?”
“不用了。”我也想视奸他,问题是这个人脸皮太厚了,完全不在乎。他不在乎,我也就没那么别扭了,互相看,谁也不吃亏。我们大眼瞪小眼,直到不知道谁先笑出来。
我随便冲了冲,这个时候谁有心情好好洗,我都有点反应了。“过来,你也给我表演一个。”我踩进浴盆里,想把他抓出来,结果脚下一猾,差点一头扎水里。汪海波接了我一下,自己把背碰到了盆边上。
“没事吧?”我到底还是善良的,赶紧把那小子翻过来看看。可是他趴在浴盆边上,臀部半露的样子实在太诱人,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摸着背我就摸到人家屁股上了。
“你趁火打劫呀。”汪海波回过头笑。
“你不欢迎打劫?我也就劫个色。”我看他也有那个意思,就探过头接吻。
亲到就快擦枪走火了,汪海波爬起来,“冲冲上床上吧。”
两个人看着各自的小弟弟都升旗敬礼了,也都顾不得怎么洗了,差不多直接就杀到了床上。
10
先都发泄了一回,汪海波又端酒给我,“你酒量不错啊。”
“又换了?”我空肚子喝了两种酒了,再喝非趴下不可。
“尝尝,我过来就是专门推销这个的。”汪海波举起酒杯。
葡萄酒我不懂那么多,喝了一口。说实在的,干红的口味真是酸涩,我宁愿喝带糖分的。
“怎么样?”汪海波晃着杯子问我。
“酒精质量不错。”我开玩笑。
“是不错。”他随便接了一句,闭上眼睛像在品酒。“你平常做1还是做0?”
这两件事有关联吗?“做1。”我把酒喝光了,身体轻飘飘的。
“呵,是不是我教的你呀。”他趴到我身上,“想不想做回0试试看?”
其实我也试过,用手,因为我很好奇做0有什么感觉。结论是十分不爽,难道做多了就会很爽?
“放心吧,我的技术你还信不过?”汪海波发现我的腰敏感,就一直摸。
这怎么牵扯到技术问题的?我懒洋洋地趴着,“你喜欢,我让你舒服不就行了。”
“我想呀。”汪海波跟哄小孩似的。
其实也不是很有所谓的事,答应不答应都无所谓。他要是用强的我也就算了。他偏偏一直问,非得要我勾引他不可。这个家伙。
“好不好,嗯?”
好不好,嗯?这个声儿怎么就越听越顺呢?我这骨头都快酥了。“得,你做吧。”
汪海波搂住我亲了一口,拿什么东西去了。我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本来就累,再喝点酒运动一下,现在更是乏得要命。
汪海波手上沾了点什么东西就往我后边摸,猛一凉,倒让我精神不少。
“你放松点,没做过啊?”他蹭着我。
“感觉很奇怪啊。”我动了几下,确切说,感觉很诡异。有点想排泄的感觉,又不是,反而有点Se情的味道。
“乖。”他熟练地动着手指。
感觉虽诡异,不过身体软软的,也没有太大的不舒服,是喝了酒的缘故吧。啊?敢情这混蛋一进门就灌我酒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玩得高兴,我可不高兴,“够了没?你进不进来?”
“彦等急了?”他低声笑着,慢慢进入我的身体。
感觉真是超级霹雳得不爽,倒也不是很疼,就是异物进入自己身体的感觉。
“你太美了。”他直起上半身,居然还一边看着一边慢慢进去。
“你是变态啊。”我打了个寒颤。不是他让我身体很舒服,而是,这种变态的事反而让我很兴奋。
“我爱你。”这家伙露出笑脸说。
我还是先心情荡漾了那么一下。情话嘛,增进情趣就好。
“你爱不爱我?”这个变态一边动着一边问我。
我懒得回答这种白痴问题。
“彦,你又不乖。”他忽然停下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用力向前一顶。
“唔。”很不爽啦。要不是我趴着,我只想咬他。
“叫我的名字。”他抚摸着我的荫茎和||||乳头。
讨厌。“汪海波。”我咬牙切齿地说。
“不是这样,是这样,海波。”他在我耳边柔声说。
这个变态为什么这么喜欢别人叫他的名字?
汪海波忽然把我抱了起来。
“啊,海……波。很疼啦。”
“彦撒娇好可爱。我爱你。”他把头埋进我肩上。
我忽然想起我干吗跟他认真,“我也爱你。”
他满意地抱着我温柔地亲吻。
他干吗不快一点?这个姿势我更难受好不好?我使劲夹了一下他,果然他立刻扑翻我快速抽插了起来。等他爽够,我也快不爽死了。早知道死也不让他做。
汪海波为了补偿我,给我Kou交。我觉得Kou交比肛茭还要舒服,这家伙口技又很好,舌头灵活得要命。
“你很容易兴奋嘛,你BF不行?”完事后,汪海波抽着烟问我。
“忙得没顾上回家。”我和阿杰跟我和汪海波感觉还是有点不一样。我不想跟他说阿杰。
“你很干净,不常Zuo爱吧?”
“这你都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兴趣和爱好。Zuo爱是有点意思的生命必需运动而已,跟吃饭睡觉也就一个级别。我跟阿杰也没这样花样百出。
“我品酒有一套。”他笑着伸出舌头。
没准他真是狐狸精。我深吸了几口气,“汪海波,给我定个表,早上7点。”
“星期六还上班?”汪海波拿过手机,“晚饭吃什么?”
“随便。我先睡会儿。”我抱着被子打了个呵欠。
“睡吧。”他拍了拍我的背,“过会儿叫你。”
11
我这一觉睡得香,连梦都没做一个。就是汪海波把我叫起来的时候我还没睡够,酒劲倒上来了,一个头两个大。他给我灌了点醒酒的什么,就放我睡了。不过把我叫起来的倒不是早上的闹铃,是半夜的一个电话。当然是汪海波那个天下第一大混蛋的电话。
我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讲电话,他倒也不避我,看我醒了,直接开讲。什么我爱你,你想什么呢?原来是“那位”查勤的。无聊。我把头埋进被子里准备继续睡,不过好象睡够了,不怎么困。
汪海波挂了电话就过来掀我被子,看我没睡,“没生气吧?”
“我跟你生什么气。”我拽了拽被子。“不过你有伴儿还到处玩?”
“你不也一样。”汪海波点了根烟。
“给我一根。”我俩大半夜对着面抽烟,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好奇,“你喜欢认真的?”
“谈不上喜欢。”
这个冷血动物,情话一套一套,根本就是下半身专用。我使劲吸了几口,想阿杰现在干吗呢,肯定是在睡觉。看完书睡觉。不知道哪儿有那么多好看的书。一转眼,看见汪海波叼着烟发呆。在床头灯的光底下帅呆了。找他拍床上用品广告绝对受主妇喜欢。
我抽完了缩被子里睡了,让他一个人夜半伤感吧。不幸的是他没满足我的愿望,看我睡了也跟着趴下睡了,手脚还不老实。
大早上我精神抖擞地起床的时候,他还趴床上犯困呢,可见不常早起。我就是上班练出来的起床功。上学那会儿,早上十点起床就是早的。
我刷完牙,洗完脸,准备换衣服的时候看见地上三双皮鞋,一双新的,还在盒子里。这家伙,趁我睡一会儿,还出去买了双鞋。我一脸大义凛然登上我的裹脚鞋,这脚疼的。我本来还以为等脚磨了茧子就不疼了。现在看来是妄想。
“那新的,给你买的。”汪海波趴床上哼哼着说。
“那双新鞋?”我惊奇得不行。
“啊。”
“你干吗给我买鞋?”说着话,我已经把脚上的旧鞋扒下来了。
“你鞋不是不合适嘛。”
金利来。还名牌呢。 “我没告诉你吧。”
汪海波笑了,“这点眼力价都没有怎么行?”
“所以还有回头客是吧?”我一边调侃他一边把新鞋穿上,“你就靠这招骗人上床的吧。”
汪海波坐起来笑,“我这是在努力做个好情人。”
“你表现是不错。下回大爷一定还光顾你。”我站起来走了几步,还真是合适又舒服。
他听这话也不恼,当我说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合。
有这么好笑吗?让我对自己的幽默功力信心大增。
“洛彦,你其实心里挺高兴是不是?”
“啊?”这什么逻辑?
“你一高兴不是骂人就是鸡窝里放屁——讽(风)刺加打击。”
“有这回事吗?”我把旧鞋扔进鞋盒里。
“差不多吧。”汪海波披件衣服走过来想跟我接吻。
不过我很果断地推来他,“麻烦先刷牙。”
“哈哈。你……还真是好玩。”
笑死去吧。“再见。”我拎起公文包准备走。
“再见。”
就这样放我走了?我狐疑地回过头,汪海波靠在墙边看着我。
这个人扮演好情人的角色还真是没话说,如果半夜电话不响的话更完美。
12
我继续不分白天黑夜忙了两个星期才有机会休假。裤腰都松了两指。多亏了汪海波那双鞋,不然估计我就成伤残人士了。小老百姓的生活就是这样。
阿杰用功考研,我也不大打扰他。我们的关系不远不近。小聆的电话也渐渐少了。我现在还玩游戏,不过也没上学那会儿那么迷了,公司也没有下班跟我拼
CS的哥们了。学生和社会人好象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种。在学校,有人说我像社会上的人;现在,有人说我像学生。公司里的老大姐都喜欢给人做媒,我每次还得笑脸以对。下班了有时和未婚同事一起喝酒,左耳进右耳出地听听他们没什么意思的抱怨。
我发现我老碰见名人,这有一小伙子叫张震,比我早来一年,挺会玩。阿杰一忙,我就跟他混。这小子在外面租了间房,估计是为了把马子方便,有时候大家闲了就在那儿打牌。我把钱给我妈寄点,剩下的也就胡乱花掉了。打牌这种事,其实长期下来大家输赢进出基本都差不多,我也不大上心,我平时兜里有多少钱我也没有数。不过老是他们几个急得满头油汗了,我还气定神闲。开始他们还说,小洛,你真是大家风范。后来就说,小洛,你怎么老玩诈的啊。为了不给广大牌友以更大的精神刺激,我也就不太去打牌了。
结果我发现,人如果不吃喝嫖赌,基本就没什么事可干了。于是我觉得还是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吃饭这事吧,一个人下馆子实在傻B。喝酒也没一个人喝的。所以我也只能去嫖赌了。赌这事,要不是为了嬴钱,也没什么意思,尤其我这种被广大赌友所唾弃的,跟人家蹭着玩简直是找抽。那只剩嫖了。嫖这事其实也不好干,上床容易,不过得爱滋也很容易。没事整个爱滋也不是我的人生爱好啊。
后来我发现一酒吧不错,喜欢放体育比赛。我就成天去那儿喝酒看球赛。反正我觉得至少比那种天天放艺术电影的强。我虽然懒得吆喝,不过躺沙发靠背上听别人扯着嗓子吆喝,滋味还挺不错。后来还从公司发展了俩同好,不时来跟我拼拼酒。
阿杰说我,老喝酒不运动你都喝肥了你。反正现在裤腰是不松了,不过离紧还有点距离。过年阿杰考完试,我说带他去海南逛逛。
13
阿杰跟我说好过完年他过来找我,我就在酒吧混了几天。前一天我说确定一下吧,一打电话,关机。旅行团定的时间是第二天晚上。第二天中午这还关机。得,这是来不了吧。我往他家打了个电话,当然是假装是同学找他出去玩,他妈说他跟同学出去了。我立刻退了团,买了张车票去阿杰家。阿杰家也在本省,坐火车
5个小时。阿杰可别出什么事。
还好他有把他家的地址给我,虽然知道他不会在家,我想还是应该在附近转悠转悠吧。下了火车没走多远,手机就响了,是阿杰。
“彦哥。”阿杰的声音很干。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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