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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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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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人中……,下人中……哈哈哈。”他跟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 

      我实在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踢下床,自己去浴室。这个家伙才应该被关进动物园,无论是他上面的部位,还是下面的部位,我看都跟人有差距。一是没人能整天那么高兴,二是没人能整天随时随地发情。我之前累积的对他的好感也被一扫而空。我到底干吗跑来法国啊? 


      “洛彦,小彦,干吗跑啊?”他跟到浴室。 

      “自己冲凉水去。”大清早起来就被接二连三嘲笑,没人心情会很好。 

      “真生气了?太不识玩了吧。” 

      “那让我玩玩你行不行?”我把牙膏沫吐出来。 

      “行,不过今天不行。一会儿我去租辆车,咱们自助旅行一把。你会开车不会?” 

      “我会开自行车。”我拿起毛巾准备洗脸。 

      “那你就坐车,我给你当司机了,行了吧?先让司机爽一下行不行?” 

      “你省点劲开车吧你。”我站在马桶边,示意他出去。 

      “我不介意观赏。” 

      “我介意。”我咬牙切齿地把他哄出去。 

      然后……他在外面笑得很响亮,我就被搞得一紧张半天撒不出来。 

      后来出于人道主义,我还是贡献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帮司机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其实说实话,汪海波沉醉在性中的样子很迷人。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一般人 
      1和0都是分很清的,像他这种只享受性,不管那么多的人倒是很少。我不幸最初被他教导,习惯了他的无所谓,以至于后来常常觉得那些人太过死板无趣。 



      33 

      法国菜都是奇怪的东西,对于习惯吃大米炒菜的我来说,感觉好象每天都没有吃饭,经常性地处于饥饿状态。汪海波在城市周边开车转了几个葡萄园,冬天没什么好看的。通常都是他跟大胡子外国人叽里咕噜,然后给我找个会说英语的伴儿,让我四处转悠。我的英语水平虽然是过六级了,不过几年没摸过,自然也生疏得可以。不过我想对法国人来说英语也是外语不是,大家都说外语,说烂点也没什么丢人的。再说丢人也是丢汪海波的人,那都是他客户,我才无所谓。 


      有时候大胡子会请他吃饭外加品酒。我在那里实在无趣。我看我只适合在路边摊吃烤鱼。不知道法国有没有路边摊。这也让我认识到汪海波其实也不只是个种马,他如果愿意,还是可以表现得很高雅的,不过说实在的,如果我第一眼看到汪海波的时候他表现得这么正人君子,恐怕我也不会稀里糊涂和他上床。人都是有两面的。 


      喝红酒要先摇晃一下,闻一下味道,然后喝下一点,用舌尖品尝。这样喝起来才能喝出本身的甘甜。汪海波如是教导。怪不得我每次喝都觉得很难喝,难道是喝的方法不对? 


      他私人性质地表演了一次,如果不在公共场合,这一连串动作还真是性感得要命,所以我当即就扑倒他就地享受了。不过我自己喝的时候还是觉得没有白酒爽快。我问汪海波红酒到底好喝在哪里?他只是笑得很暧昧,估计是觉得对牛弹琴浪费口水。 


      今天那个大胡子又要请品酒,让我和汪海波先在附近随意浏览一下,他要亲自准备。虽然是备受尊敬,而且是我有生以来从没有受过的尊敬,我还是觉得这样喝酒很无聊。一次只能喝一点,还要装模作样地组出做出陶醉的样子。 


      我和汪海波看着远处的小山头,跟俩诗人似的。 

      “你说我是不是该念首诗什么的?”我扯了扯衣服。 

      “对了,今天你客串一下品酒师。” 

      我立刻就乐了,“就我?绝对没那个水平,不是不给你面子,装也装不像。” 

      “我说行就行,”汪海波斩钉截铁,“一会儿不准抽烟,品酒师都不抽烟。好在你牙还比较白。” 

      “不抽烟就像?” 

      “跟他们说你是业余专家就行了。反正品酒那一套那天教过你了,差不多就行。” 

      “干吗装这个呀?”每次吃饭都很没意思,今天这样玩也挺有意思。 

      “那个老家伙藏了好酒不拿出来,让你勾勾他。” 

      “你又干坏事。”我也乐了,“你不是品酒也有一套,你怎么就抽烟?” 

      “我业余的,你还当真?”汪海波轻笑。 

      过一会儿那大胡子准备好了,拿出来的酒还把牌子遮着。搞专业的?不过想起来人家不遮我也是看不懂,也就觉得不过如此。汪海波还在装高雅,我估计没问题。 

      可能他把我吹捧得太高了。大胡子先就把酒给了我。我喝一口,味道怪怪的。大胡子问了汪海波几句,汪海波看着我。我只好一本正经地用中国话说,“味道很怪。” 

      汪海波也不笑,不知道翻译成什么给那个老外了。那老外立刻去拿别的酒了。看来我只要装老大,问题基本就搞定。 

      老外接茬往外拿酒,拿来我就喝。喝了几种,我觉得酒和酒之间还是有点微妙的不同。比如口感圆润一点,或者后味甘甜一点。品尝的过程中我觉得人何苦为了一个什么酒这么煞有介事,真是无聊透顶。于是我对汪海波说,“玩烦了,回去吧。” 


      汪海波也就随之告辞。大胡子老外急忙好象不甘不愿地拿出来一瓶酒。 

      肯定赚到了,汪海波就是等这一刻吧。虽然我尝着还是那个样子,不过汪海波微笑我也就跟着微笑。谁说的来着,笑容没有国界。 

      “真是奸商啊。”我坐在回程车上感叹。 

      “无奸不商。”他悠然自得地说。 

      “要是做葡萄酒的生意不该是收葡萄的时候,现在不太晚了?” 

      “现在是联络感情。”汪海波轻松地打着方向盘。 

      路上没什么车,就我们一辆车,跟在时间里开一样。说得很奇怪,就是会觉得开到有人的地方一看,自己觉得不过一会儿,别人却已经过了好几十年。中国古代好象有这样的故事,记得在哪儿看过,没准是阿杰的书。 


      “你那叫联络感情,分明是敲诈。”我替大胡子控诉。 

      “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我不是也让你沾光了。”汪海波转过头笑。 

      我的心脏立刻漏跳一拍。正夕阳西下,西边都是彩霞,远处还有点小山啥的,如此风光如此帅哥,简直可以拍电影了,这级别真不是我这种小老百姓可以享受的。 

      “想什么呢?” 

      “想你太帅了。”我难得说句实话,虽然听起来像我惯常说的假话。 

      “哈哈哈。”果然,他听到很得意。 

      这么诗情画意的景色,由不得我不想到一些诗情画意的问题。因为我忽然觉得和汪海波这样混也不错。很符合我懒惰的性格。他人不坏,或者不如说很有魅力,对我也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他看上我哪一点,但是可以感觉我们对对方还是互相有好感的。不过我们都不想认真罢了。我要是哪天说我觉得生活安定比较好,可能还有点说服力。要是汪海波说,估计猴子都不信。我自个想乐了。 


      “你又瞎想什么呢?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我说,我们……”说一半,我不会措辞了。说什么?我们住一块儿?我们本来就住一块,虽说不经常。我们交往吧?这种话,跟阿杰说说还行,跟汪海波这个老狐狸说,无疑等于自取其辱。“我说,我们玩得还挺投机的。” 


      “是不错。你除了这儿奇怪点,”他指指脑袋,“基本还比较合我的心意。” 

      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我又不是西装,什么叫基本,还比较合你的心意?” 

      他不接茬,“不过我挺喜欢你脑子的,有意思,”说着,谁知道他想到哪儿了,“太有意思了,哈哈。” 

      我终于明确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娱乐玩具。我用鼻子哼了一声,“你也不错,床上工夫实在可以参加奥林匹克,如果有这个项目的话。” 

      “要是奥委会通过你的建议,我就考虑参赛,不过你得跟我搭档啊。” 

      “你后宫那么多弟弟,你不挑挑?” 

      “后宫?哈哈。”他又高兴得让人不爽。好象来了法国,他的性格也开朗了好几倍,有点人来疯的劲头。 

      哎,不是外国的月亮比较圆,不过在这儿,人能轻松不少。,这样每天开着车转,喝酒,吃奇怪的饭菜,没事跟汪海波Zuo爱。有时候也一块去酒吧,或者看电视。没压力也没动力,日子跟在真空里一样,匀速直线前进。说无聊,也真无聊。不过要是不吹毛求疵,那就能过得非常愉快。 


      “回家咱们人中吧?” 

      我懒得理他。这笑话好笑吗?他简直乐此不疲。 

      “小彦,老这么放不开干什么?又不是纯情少女。”汪海波笑眯眯地靠过来,反正路上车少。 

      我现在也被降级成小彦了。数次抗议无效,我也就懒得再抗议了。我不是放不开,我实在是没有他脸皮厚。我的最新抗议方式就是沉默。反正我一说话,基本就成为他的笑柄。 


      “哦,我知道了,你现在就想要是不是?天为被地为床,或者,你喜欢汽车里?” 

      我无言以对了。总之无论如何,他都能扯到Zuo爱上去。这人简直一常年发情动物。“看,有车。”我指指前边。 

      “哦。”他精神集中了半分钟,“你考虑好没有,选哪儿?” 

      “什么哪儿?” 

      “野外或者汽车。”他抓着我的手就去摸他,“照顾一下司机嘛,当司机很辛苦的。” 

      司机也是他的常用说辞。我是不是非得选一样啊?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这两个地方是都挺刺激…… 

      “决定了吧?”直接当我同意了。 

      “这儿随时都会有人好不好?”这是大路诶。 

      “法国人这么浪漫,不会介意的。要不咱们速战速决,你看,半天也没一辆车。” 

      “好,做就做。”被他挑逗半天,也很难没有反应。 

      汪海波立刻把车停在路边,直接扑过来。我们都默契干脆不用脱衣服了,能解决需要就行了。 

      他解开我裤子就笑了,“都这么硬了,刚才还逞强。” 

      “这是做人原则。”我继续逞强。 

      “我先来,学着点。”他给我Kou交,跟平常不一样,他的动作很急促,估计跟我们亢奋的心情也比较有关系。我被他按在座位上,他手还乱摸。没脱衣服,也给他揉得差不多了。我抱着速战速决的态度,也就解放了。 


      我还没歇过来,他就把我拖过去,让我给他Kou交。我也只好含着他的。他搂着我的脖子,低声喘息。听着他的声音,我都又想硬。我也投入了,尽量取悦他。他射的时候,我没拿面纸,总不能弄衣服上,只好先含着,然后去找东西吐。 


      “不许吐。”他搂着我脖子不松手。 

      不是吧?我瞪着他。 

      “刚才我都没有吐。”他自得地说。 

      这种事可以这样等价交换吗?我可咽不下去。我坚决找面纸的盒子。 

      汪海波抓住我吻,被他吻得上不来气,呛了一口,气得我推开他,打开窗户准备吐。 

      他把我抓回来,整理整理衣服,“让我擦擦手。”他拉开我外面的衣服,直接用里面的衣服擦手。 

      “喂,为什么用我的衣服擦?”我哀怨地抗议。 

      他笑着去踩油门。我看着我可怜的衣服,决定这件还是扔掉好了。所以我干脆也用它擦手了,不过我可不想用同一个地方擦嘴。 

      “把你衣服借我。”趁他开车,我强行拉开他衣服擦擦嘴。 

      “你糟蹋一件还不够……” 

      “是谁先挑起来的?”一想到我还得一直穿着里面这件衣服,我就受不了。 

      “你一个大男人,哪儿来那么多洁癖。”他不在意地看着我痛苦的表情。“不然你脱下来得了。反正除了我,也没人知道你里面没穿衣服。” 

      本来我是有这个意思。不过什么叫里面没穿衣服,他说得这么Se情,让我实在不能想象一会儿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怎么真空通过。 

      “哈哈。那你好好忍着。” 

      我发誓以后绝对不跟他在外面做。我勉强穿好外面的衣服,心里呕得要死。这个恶心的混蛋! 



      34 

      一到宾馆,我二话不说直奔浴室,先脱了个精光。太可怕了。我要是再多穿一秒钟,估计我就真呕吐了。 

      汪海波跟进来,手机响了,他的。 

      他用法语接的,在那儿叽里咕噜,顺便欣赏我的裸体。 

      我是没劲维持自尊了,自顾自放水洗澡。 

      “洛彦,我有事出去一会儿,估计回来得晚,你先睡。”汪海波合上手机。 

      “去吧去吧。” 

      汪海波点点头出去了。 

      “等会儿。”我赶紧大叫。 

      “怎么了?”他探头进来。 

      “你好歹换个衣服再去吧。”我想起来我的杰作。 

      “哈哈,真忘了。等会儿非糗大了。走了啊。”他乐呵呵地换了个衣服出去了。 

      我舒舒服服地泡在浴缸里,泡够了,出去喝了杯水,看了会儿不知所云的电视节目,就睡了。一夜好梦。 

      早上我正睡得香,汪海波不知道从哪儿混回来了,直接扑到我床上,“累死我了。” 

      我卷住被子,闻着怎么有香水味儿,我跟汪海波可都不喷香水。我转过来,扯住他领子闻闻,一点不错。 

      “让我歇会儿。”他自顾自地就想往我被子里钻。 

      “滚。”我毫不客气地把他踹下床。 

      “怎么了?”他一脸困劲。 

      “你刚从谁床上下来?自己洗澡去。” 

      “你吃醋啊,呵呵。”他还挺高兴。 

      “我没有年纪轻轻得病的爱好。”我指着浴室门给他。 

      他脸色有点不好,一言不发去浴室了。 

      我也没心情睡觉了,披件衣服坐起来。我们才刚做过,他扭头就去上别人的床,回来还能跟没事人一样。这份涵养我是没有。 

      不过汪海波就是汪海波,从浴室出来就还跟平常一样,“小彦,早饭吃什么。” 

      “随便。”我忽然觉得跟他无话可说。 

      他踱过来摸我脑袋。 

      我不爽地躲开。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碰到他。我知道他这个人是谁的床都上,但是知道和亲眼看见感觉还是不一样。 

      汪海波在一边坐下,擦着头发,“洛彦,别这么没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气,“麻烦你下次上别人的床别让我知道。我有洁癖。”我简单地解释。这样的事果然不爽,如果我早知道这么不爽,我不会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和阿杰分手。这叫不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行了啊,认真了就不好玩了。”汪海波搂我。 

      我推开他,“让我适应一下。” 

      汪海波没说什么,拿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然后跟我说,“我找个导游给你,这几天你不要跟我,去市区玩一下吧。” 

      “好,谢了。”我去浴室刷牙洗脸。等我出来,汪海波已经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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