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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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光+番外-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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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刚跳完舞?” 
“全天下人都知道呀。今天是舞神绿腰新舞问世的日子。可惜票价太高,我只能蹲在墙头远远地看。你什么时候能专程为我跳一场就好了。” 
“我为什么要跳?”头发似乎干得差不多了,我拿过梳子慢慢梳理。 
“别这么绝情嘛。我们好歹有过一段情。” 
“可是,你家总舵主却劝我最好别对你下手,据说你还是个麻烦人物。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怕麻烦吗?” 
“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对我不咸不淡的原因?我还以为经过那一夜我们的关系会有所进展,难道我真的努力不够?”那人苦笑的声音从身后很近的地方传来,一颗大头颅摆在我的肩上,热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耳边,当场激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于是我不自觉地往边上靠了靠。 
“大哥,一夜情算不了什么吧?难道你还是处子?要不要我现在补包个红报给你?”看他那夜的反映,虽不熟练,也不是毫无经验的样子。至少,他没让我受伤。向来他的“阅”历,也蛮丰富的。 
“我象处子吗?”他苦笑,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耳垂,“你打击了我脆弱的自尊心。” 
“哦,那还真抱歉了。”站起来,决定不在他的怀里厮磨。他的动作简直是明示了,可我现在还没那心情。“你不是要找我喝酒吗?酒在哪里?” 
“可是我现在比较想做点不一样的事情。”那男人跟在我身后,带一点色色的声音笑。 
“这样啊。”我也笑了,拉开门指向前院,“那表有很多如花似玉的美人。本店的宗旨是最完美的服务,包君满意。慢走,不送。” 
“绿腰……”那男人哀号,“你明知道我来是找你的,我不找其他的人,你别把我赶出去啊。” 
“那就先陪我喝酒。” 
“呜……好吧。” 





我想,应该不会有人认为酒酣耳热之际,还能保持纯粹的饮酒状态吧,更别说我和他之间也曾有过肌肤之亲,如今感觉也不错了。所以顺其自然之下,再次发生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技术进步了,至少比起上一回要熟练很多,再加上极品好酒的催化,想不飘飘然地欲仙欲死都很困难。等到尽兴的时候,我已经累得根本没力气把他赶下床。算了,他的皮肤凉凉的,胸膛宽宽的,看起来满舒服的样子,让人很有睡意。恩,眼皮好重,我就不挣扎了,睡吧。 


天亮了,耳畔传来鸟儿清脆的叫声,提醒我该起床了。 
其实做我这一行的,向来凌晨才睡过午方醒,不过自从我不再接客后,倒是较别人睡得更迟起得更晚。 
为什么?原因有两条,一个是练舞。新舞的编排练习耗费了我大量的时间,常常一回过神来,天已经亮了。另一条就是要帮浅离看帐。他的事业越做越大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忙,几乎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不帮他,难道舍得让他小子活活累死?特别是当浅离与他的男人们亲亲热热的时候,剩下的事情他是全然不管的。大多数事情推在了老卓身上把他累得越来越瘦,不得已我也只好帮帮忙,要不然累死老卓对谁都没有好处。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也成为了这馆子的一个主管,成为了一个可怜的不得脱身的劳碌命。 
可怕!想起浅离谈笑间转移责任的手段,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年纪越大倒是越见兵不血刃的气势,而我,其实也越来越懒散了。 
这样的生活,也挺不错的。跳跳舞,管管帐,有心情的时候就抓个男人上床,闲着没事情也可以到对门“花月楼”去和那边的姑娘们聊聊天……呀,差点忘记了,花月楼大厨豆儿姑娘说好今天请我吃五色糯米饭的,不好,要赶紧过去。 
急忙挣开还缠在腰上的手臂,下床梳洗后,往花月楼而去。 


舞月光二 
花月楼是娼馆,就在这馆子的斜对门。是同行。那里面的女人都是极品,据说,全金陵最好的娼妓都在那里。 
所谓“好”,不见得是容貌出众。有的时候再美丽的皮相都只是摆设,看过,惊艳过,也就算了。上品的名妓,不仅仅靠容貌留住恩客,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如何把客人掌握在指掌之中。 
这是门艺术,到目前为止还没哪家娼馆里的娼妓做的比她们还好。 
不过,花月楼的女人们从来不要男人的心。她们说,男人心是世间最虚无飘渺的东西,如海市蜃楼,得之,我幸,不得,亦不强求。 
她们说得很洒脱——不管她们说的时候是用什么样的语调,叹息的,悲泣的或者是迷惘的,但从她们的眼中,我看不出一点勉强或留恋。这样的洒脱,纵是男子,也无法企及。我知道这是实话,不过还是笑问她们,为什么对一个男人评论大多数男人呢? 
那时候,花月楼里阅历最丰富的女子拈花微笑着告诉我,那是因为,她们希望我有个心理准备。 
当时,我的冷汗就下来了。这群女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很可怕啊。 





不过,呆在花月楼的感觉很好,所以有事没事的时候我就常去串门。加上最近她们新请的厨娘豆儿姑娘做得一手天下无双的好菜,更令我留恋忘返。而当浅离第一次尝过豆儿姑娘做的点心后,时不时他也会催促我到花月楼一游。要不是担心花月楼的女人们翻起脸来连他也招架不住,我看浅离老早就想办法把把豆儿姑娘挖到馆子里来了。 
豆儿姑娘是南方人,属于极南的那个部族。那里有一种少见的食品叫做五色糯米饭,据说好吃得不得了。难得今日他要动手做那玩意,我早早就和她约好了要来尝尝的。 
花月楼的姑娘们还在睡着。不过厨房顶上早已飘出了炊烟。我熟门熟路地绕了过去,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比起一般的姑娘,她略高一些,瘦且黑肤。一双细长的眼乍看是但眼皮实际上是极内敛的内双。她的瞳孔极黑,黑得毫无杂质,带一点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起来很亲切。 
据说她是在花月楼招厨工的时候招进来的,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个看来很瘦却很有力气的小家伙还有一身妙不可言的厨艺,不过如今,她已是掌握花月楼所有人嘴和胃袋的大人物了,轻易得罪不得。 





她哼着曲子,轻巧地在厨房移动,用心地做她手上的事。偶尔一抬头,看到站在门边的身影,她一楞,笑了。 
“你来早了,还没好呢。”声音有点低沉,不似寻常女子的清亮。 
我总觉得她的笑脸有点奇特,但来不及多想,就被一阵起义的香味勾出了食欲。 
她回头一看,笑:“哟,好了。你来得太巧了。” 
她走过去,取下蒸笼,掀起盖子,揭去覆在上头的纱布,顿时,一朵五色的大花盛开在眼前。 
黑、白、黄、红、紫。每一种颜色都极绚烂,仿佛正宣泄着事物中无穷无尽的精力与热情。 
“还不能吃,得等我炒一炒。” 
她起锅,浇油,放入腊肉和葱花,不一会,美味诞生。 





这一顿好吃得我几乎连舌头都吞了下去,好吃,的确好吃! 
走回馆子里时我手里当然不忘提着一笼还冒着热气的食物,否则的话,我搞不好会被浅离咬咬咬咬死。 
恩,这死法太难看了,我不要。 
没直接踢浅离房门,把食物放在他门边。那个长着一只狗鼻子的家伙睡得再死也会从梦中摸起来找食物,不用担心他会忽略掉。另外,我敲了敲门,即宣告我任务达成,也提醒里面那位高手。这样的话,即使浅离累得动不了,也有人能代劳了。 





回到房间,却没料到会对上一双含怨的眸子,吓了我一跳。 
“绿腰你没良心,。”没来得及反应,抱怨披头而来。 
什么和什么?我做了什么没良心的事? 
“一大早我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这是该对情人的态度吗?” 
“情人?”抖下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时候我和他的关系急转直下成了这个样子?寒冷啊! 
“大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姓甚名谁啊。”明示他,我与他依然是陌生人。 
“哦,也对。我以为你知道了,所以一直没说。” 
我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我干吗要记得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他以为他是谁啊? 
“绿腰,我的名字叫做……” 
“停!我不想听!”制止他说话。他太过虔诚甚至带和某种奇特意味的声音令我不舒服,我才不要知道他叫什么呢。 
“绿腰?”他不解我的意思。 
“你先走吧。我想休息一会。”推着不解的他出门,当着他的面,我把大门紧紧关上了。 





我躺在床上,瞪着帐子发呆。我知道自己向来都比较拒绝知道别人的名字,这个习惯,养成很久了,而原因,只在于一个传说。 
很小的时候,从大沙漠里行走着的旅人口中,我得知这样一个传说。传说中一个人的名字,往往代表一个人的一生。无论爱恨、无论恩怨、无论生死。只要他的名字还在人们的舌尖上跳动,他便永远不能解脱。 
旅人们用琴伴奏在篝火下为我吟唱了这段传说。火光明明暗暗找在他们藏着大漠风沙的皱纹、胡子和头巾里,令我的思绪不由蒙上一层眩晕的黄沙。从那以后,每一个名字,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奇特的符号。 
所以,在决定抛弃我的前半生时,我也连同自己的名字一起抛弃了。从此以后,永不再提。 
相对的,我也不再问别人的名字。这么多年,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有几个我能记得?浅离曾说过,也许从某些角度来说,我比他更冷酷。 
我不否认,甚至暗笑。这于我,未尝不是件好事。而今一个萍水相逢的过客试图表白他的姓名,我自然毫不客气地拒绝他。龙威说过我不该动他,那我顶多就在肉体上敷衍他一下好了。其他的,我没兴趣涉足,把与我,完全无关啊。 
冷笑 ,爬上嘴角。我起身抓起一本书翻阅,再一次将那男人遗忘在脑后。 





天黑以后照样跳舞。可是居然有人敢砸我的场子。 
不是本地人。在金陵住久了,我看得出区别。他们的五官外貌比较特殊,气质更粗旷一些。一时倒叫我分不出到底来自什么地方。 
他们说话的语调尾带着一种奇特的腔调,我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在我弄清楚之前,我得告诉他们一件事。 
奶奶的,老子在跳舞的时候,天王老子都不许打扰! 
招手,招来护院的,让他们镇压骚乱。 





外人也许不知道,这馆子里的护院,并非寻常练家子,而是龙威特别派来的。平常不显山不露水不扎眼,可是很好用。很多很麻烦的客人都让他们用很好的方式“处理”掉了,再也用不着浅离逞强锄头。龙威说,既然浅离惹麻烦的天性改不掉,他也只得想办法护卫他周全了。 
当浅离气嘟嘟地跑来找我抱怨的时候,我只大笑。不愧是浅离选择的男人啊,果然还是很有用的。 
现在,托他的福,事情很快地解决了,那些人被逐走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几句话: 
“……不可能……他在……离不了……一定是……” 
什么意思? 





稍玩浅离来的时候我还在想,不过实在没什么头绪。 
“是不是来找人的?”浅离忽然来了灵感。 
“找人?” 
“你不觉得和之前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几乎一模一样吗?” 
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回想起当初的事情。所以我问浅离:“你最近是不是又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我才没有。”浅离摇头否认。“我没碰上什么奇怪的人。” 
“我也没有。所以问题不在我们。” 
“那就别管了。反正他们都走了。” 
“不过,我有不太好的预感呐。” 





如果真的找人,没可能那么轻易放弃。可是我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直接挑上我。 
我不风骚不横行已经很久了。在这馆子里,除了跳舞,我行事都比较低调。外表虽然没有多大的表化,心却早已老了。现在居然还有人把目标锁定在我身上,太奇怪了。 
那天晚上回房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举着灯进去的时候全然没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人,于是我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两个高个子,从头蒙到脚,只露出锐利的眼。其中一人站在门边警戒,另一人,则站在我面前。 
我心里暗自叫苦。太平日子过久了,居然连最起码的警戒心都丢弃了。我居然蠢到自己门户没关给人可乘之机。自作孽,不可活。 





“你很镇定。”站在我面前的人,低低地开口。语尾带点奇妙的腔调,正是那天来闹场的人。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吧。”虽然我很清楚不见得一时无冤无仇不意味着一辈子无冤无仇,但我的确想不起来我与他们到底有何纠葛。 
“情非得已,得罪莫怪。请你告诉我们他到底在哪里?” 
“很难相信你们有道歉的诚意。再说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找谁。” 
“他一定在你们这里,不可能离开。把他交出来吧。” 
“你们到底要找谁?” 
“臭表子!”“啪”的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力道不小,我没猝不及防,不仅咬破了口腔,而且透露里轰轰最响,眼前直冒金星。“叫你装蒜!” 
不是我面前的男人下的手,是另一个。等我晃晃脑袋晃回清醒的神智,我才看到那人将动手的同伴架到了一边。 
“不要动手。” 
“他装蒜。不给他点教训他不会说。”他的同伴挣扎着,似乎要冲上来好好修理我一顿。奈何架住他的人人高马大力量十足,一时之间根本挣不开。 
“根本不需要动武力,我们不是来打架的。你不要那么冲动好不好?” 
“你一点都不急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安好心。族长派你来完全错了,你一点也不想把他找回来,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有多着急,你根本就是个……” 
“够了!”一声低喝,一声任何感情都不蕴藏的只剩下冷冷感觉的低喝将他同伴喋喋不休滔滔如江水的抱怨瞬间冻结。“你太激动了。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你……” 
“回去。”换做是我,听到这样压迫感十足的声音,也会有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心理准备。他的同伴似乎早就知道他这样的语气代表什么意思,缩了缩脖子,扫了我一眼,从窗户爬了出去。 





“对不起。”那人回头,很诚恳——至少眼睛很诚恳地看着我。 
我冷笑:“有心道歉就放了我,让我也送你一巴掌试试。” 
“你很悍!”他顿时苦笑,“我早该知道能跳出那样舞蹈的人,性子都不会太平和。” 
哟,没想到他还长了一双利眼呢。不过,砸了我的场子的帐,我还没算。 
冷哼,直盯他双眼。“我还不需要一个藏头露尾的男人来评价我的舞蹈。” 
“你生气了,是吧。想必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有我满意的回答,对不对?” 
他不笨嘛。我好久没见过那么懂得看人脸色的人了。 
“所以我现在村催是在浪费时间。”他苦笑,“既然如此,我还是得问一问,你能把他交出来吗?” 
从鼻子里喷出气,不理会他。 
“或者说,你能不能替我转告他,我们需要他,请他不要再任性了。” 
我干脆连眼睛都闭起来了。有的时候这个动作掉表屈服或放弃,而现在,仅仅表现为不屑。 
“最后,帮我转告他一句话。”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汇儿,对不起……我爱你!” 
什么?我睁眼,正好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窗边。 
舞月光三 
我现在的心情,很难形容。 
我居然在自己的房间里,被人绑在椅子上过了一夜。虽然说我太大意开着窗子让人有机可乘 
是我的错,可是最大的问题并不在我而是在闯空门意图不轨的人身上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的境况虽然根本不能与之相较,我甚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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