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笑,笑话!”铁千满脸不屑,吹牛鼻子瞪眼,道:“武林之中,并非比名望,乃是谁的拳头硬谁便说的了话,否则那些后辈如何成名。张三丰的名讳铁某听过,但传闻未必可信,他不敢自认天下第一,乃是因其自知武功根基不够,而铁某不同,铁某虽习武不久,但曾力挫“坚州五虎”而不费丝毫力气,足可见神功非比寻常,岂是一般习武之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小鬼不知武林事就别瞎扯,不然当心你爷爷叫你好看!”
坚州五虎何人,听都未曾听过,铁千真是井底之蛙,杀几个小贼便称天下无敌,洪天宇摇摇头,道:“环顾当今武林,比阁下高强者不下百人,阁下不过学了点皮毛,竟然如此大言不惭,脸皮之厚,武林之中无人能及。”
白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起初听铁千自吹天下无敌,倒是信以为真,还道他真的厉害,不由得担心起来,可又见小男孩一脸镇定,心里又是一松,小男孩的身手她是见过的,当真出神入化,想必铁千再厉害也达不到这个境地。
“小鬼,你屡次藐视于我,究竟居心何在。”铁千勃然大怒,喝道:“若非念你|乳臭未干,铁某早就将你一霹掌死,还不速速滚出去,否则别怪铁某心狠手辣。”上前两步,又道:“大爷还要洞房花烛,哪有闲情跟你这毛头小子胡闹。”
“死到临头,还想着洞房花烛,果然是为美色连性命都不要的败类。”洪天宇道。
铁千冷眉一挑,沉声道:“死到临头,哼哼,我虽然仇家甚多,但有神功护体,谁能伤我分毫,小鬼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要杀你的人,便在眼前!”洪天宇冷冷一笑,铁千一愣,伸手指着他,哈哈大笑,手下门徒尽皆发笑,似听了天下间最搞笑的笑话,洪天宇继续道:“铁门主,既然你自吹天下无敌,那岂不是说,只要在下将你打败,天下间就再无敌手了。”
“当然!”铁千哈哈一笑,道:“不过,小鬼,想必你连提水的力气都没有吧,又如何打败我。”
洪天宇道:“输赢要光彩,赢要赢得光明,输要输得磊落。在下也是习武之人,我希望你放下轻视之心,不然在下出其不备,即便杀了你也没意思。”话音未落,隔空一掌击出,一丈之外的木椅顿时断裂为数块,隔空都能发出如此掌风,足可见内功何等深厚。
原本还在大笑的门徒无不骇然变色,铁千亦笑声嘎然而止,皱眉凝视,紧盯着对方,沉声道:“原来小兄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铁某失敬了,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洪天宇,乃武林中一介无名小卒!”洪天宇拱手回答。
方才那掌,威力惊人,铁千早已放下轻视之心,拱手还礼,问道:“洪少侠与我有仇?”交谈之时一脸谨慎,作出随时迎敌的状态。
“无仇。”洪天宇摇头。
“有怨?”铁千又问。
“无怨。”洪天宇再度摇头。
“既然无仇无缘,洪少侠为何要杀我!”铁千疑惑道。
洪天宇淡淡道:“原因有三,其一,铁门主及门下弟子为非作歹,祸害百姓,草菅人命,为正道所不齿,人人得以诛之;其二,铁门主狂妄自大,不将其他武林人士放在眼里,就是该杀;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在下要报白姑娘亲人被杀之仇。”
“原来如此,不过,你自信打得过我吗?”铁千再度恢复不可一世的样子,不屑地说道。
洪天宇道:“要是跟别人打,我不敢自夸,但若跟你,取胜仅在举手之间。”
“小辈大言不惭,铁某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废话少说,接招吧!”言罢,铁千一跃至后,扎起马步,双掌向上前倾,收起小指和无名指,仅露出三根手指,大喝一声,将内力全部灌入双掌之中,突然以奇快的速度飞身上前,右掌拍向对方脑门。
洪天宇右掌急出,迎上铁千的手掌,双掌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大响。洪天宇纹丝未动,面色平静安然,身后站立的白清也安然无恙,而铁千身躯晃动了一下,额头大汗直冒,只觉体内如翻江倒海般难受,险些喷出鲜血,身后的桌椅早已被震得粉碎。洪天宇戏谑道:“天下无敌,莫非就这点本事,小爷还没使出全力呢!”
铁千已然身中内伤,但他脾气极为暴躁,此刻听了小鬼的话,心底怒火不可抑止,大喝一声,左掌拍在右手手背,双掌一齐发力,全身内力逼向对方,想一招将对方致死,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的内力似乎源源不绝,不管他发出的内力增加到几分,对方总是高出他一筹,让他渐觉疲惫,只觉再这么斗下去,自己一定会力竭而死,他看着小孩一脸平静的样,知他未用全力,如此跟自己比拼内力,想是故意折磨自己,铁千心急如焚,内功没对方高,即使想收掌也不成,他想到求饶,可惜全身功力都汇聚于掌中,连开口说话的余力都没有了,于是只得瞪着眼睛,企图用眼神求饶,不过他面目凶恶,且一向不把人放在眼里,故而不懂何谓求饶,瞪着的眼珠更像在威逼对方。
“铁门主,莫非这就是你全部功力,也太令人失望了,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自夸天下无敌,实在是笑话。莫说是我,即便让你遇上明教几位法王,也走不过十招。”洪天宇嘲讽道,以往他不知道大言不惭之人是何等相貌,但今日算见识了。
“铁爪门”门徒本就是欺善怕恶的地痞流氓,哪会讲什么江湖义气,此时从师父和小孩脸色看来,显而易见是小孩占据上风,不由一个两个面色发青,有几个甚至作好随时逃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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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铁门主没有其他绝学,在下也不便玩这无聊的持久战,得罪了。”洪天宇微微一笑,手掌上的力道突然加大,铁千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嘴里连吐几口鲜血,挣扎着倒地不起。
“在下要杀之人,从没哪个逃得掉,你现在明白了。”洪天宇冷冷道。
“噗!”铁千刚想说话,胸口翻腾的气血再度涌起,一口鲜血喷到地上,他本想运功疗伤,可是惊惧地发现,体内的功力竟消失地无影无踪,似耗尽,又似被瓦解。铁千谓然一叹,良久才道:“少侠,如今我功力尽失,形同废人,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你手下血债累累,残害众多无辜之人,当初杀人之时,可曾想过放别人一条生路。”洪天宇冷笑道:“我今日不光要杀你,还要灭你满门,把为非作歹的“铁爪门”从世上抹去。”
“铁爪门”门徒闻言,吓得连忙向厅外跑去,洪天宇也不拦截,直到他们跑到门外,才不急不缓地对铁千道:“铁门主,素闻阁下以铁爪功成名坚州,而在下也有一门爪功绝技,还请指教一二。”左手隔空向门外一抓,一只肉眼看不到,由真气汇聚而成的巨大鹰爪无情地向“铁爪门”门徒撕去,一时间喧哗声尽消,数十门徒来不及喊叫,便活生生被鹰爪撕成几段,死相惨不可言,厅外小院里顿时血流成河,一片死寂。
“啊!”白清受不了如此血腥场景,双眼紧闭,尖叫一声,抱住洪天宇不放,显是被吓坏了。
“别怕,别怕,这些坏人死有余辜,杀死他们便可以解救更多的人,别害怕。”洪天宇方才竟忘了白清在场,才会出手狠辣,此刻后悔亦无济于事,只得抱紧她安慰,好半晌见其情绪似恢复些许,才继续道:“铁门主,我的爪功如何,有何破绽之处,请直言指出,晚辈感激不尽。”言罢,左掌成爪,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当年”当黑道教父之时,平均起来每日杀的人都不止这些,所以完全不会感到不适,反而因长久没杀人,眼下大开杀戒,心意快意隐升,这便是他为何曾把自己比喻成“邪魔”的缘故。
“呃……呃……呃……”铁千双眼瞪大,嘴巴大张,一副惊惧无比的样子,听到问话,被吓得心胆俱裂,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气绝身亡,竟被活活吓死了。
洪天宇微觉愕然,哪料到不可一世的铁千会如此胆小,回神之后,拍了拍白清的粉背,柔声道:“白姑娘,你爹娘大仇得报,他们泉下有知,应该可以瞑目了,我们走吧!”白清表情又悲又喜,又惊又怕,点了下头,眼皮一跳,昏厥过去了。
洪天宇知她大仇得报,心中欢喜,但又见如此多人惨死,一时不适才昏过去的,当下抱起她走出厅外,临走前还以指力在厅中墙壁上写道:“铁爪门灭绝人性,为祸苍生,今特来取命。洪天宇字!”洪天宇一贯敢作敢为,不想作藏头露尾的小人,故而大胆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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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同房而睡
时辰已近傍晚,“铁爪门”外的道路上不时有人经过,但因大门紧闭的关系,无人知晓此处发生惊天血案,洪天宇身形一晃,已抱着昏睡的白清瞬移到客栈房中。
将白清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洪天宇下楼命店小二准备酒食,店小二心里疑惑,他一直在店内,居然不知道客人是何时回房的,当真奇了,只是他无暇多想,他见识过小爷在客栈里殴打众多想调戏白清之人,猜想这位小爷是武林中的高手,哪敢有丝毫怠慢之心,连忙撇下其他客人,先为这位爷安排去了。
只片刻间,几道小菜便做好了,外加一大壶高粱,洪天宇接过,径直拿上客房。
白清只是一时受刺激昏倒,此刻已然清醒,见洪天宇进房,遂起身下跪,拜谢他帮自己报了大仇。
洪天宇见状,连忙放下酒菜,扶起白清,得意洋洋道:“小小意思,白姑娘不必言谢!”
“若公子不嫌小女子貌丑,小女子愿意常伴公子身边,服侍公子饮食起居。”白清咬了咬下唇,低声说道。
“白姑娘哪里话,若你跟‘丑’字沾上边,那世上便没有美人了。”洪天宇兴奋无比,哈哈笑道:“我一贯孤身漂泊江湖,甚是寂寥,既然姑娘想跟着我,那以后便当我的贴身侍女吧!”洪天宇得了便宜还卖乖。
闻言,白清暗啐一声“小色狼”,小脸不由通红,似染上鲜血的绸缎那般艳丽,一双诱人的美目流盼,轻启贝齿,梦呓般地低声道:“是!”似犹豫了一下,又道:“公子先救小女子于山贼手中,免遭坏人凌辱,又替我报此大仇,如此恩情,小女子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公子不必叫我白姑娘,叫我白清就可以了。”
“好啊,清儿!”洪天宇毫不客气地应承,还叫得更加亲密了,惹得白清羞涩难当。
白清因刚见血腥屠杀,见油腻东西就觉恶心,故而这几道小菜都是清淡素食,白清见状,心里暗暗感激公子体贴,不想一个小男孩设想如此周详,她心升疑惑,公子年纪不过十一、二岁,却有如此本领,言行举止也绝非小孩,甚至比大人还要成熟许多,她猜摸不透,为什么世间会有如此“古怪”,如此“成熟”的小孩,不过她也不想询问,公子待她如此好,自是不会害她,又何必追根究底呢!
白清细嚼慢咽,斯文有礼,只随意吃了一点,而洪天宇则恰恰相反,不光把饭菜吃了个清光,还喝了五斤高粱下去,看得白清目瞪口呆,这哪是小孩,分明是豪爽的侠客嘛!
天色渐暗,已到戌时,古代夜晚基本没什么节目,大多数人都是早早休息,只有部分有些家私的人会去青楼寻欢作乐,听听戏什么的,恐怕这也是古代唯一的夜间活动了。
这时的蜡烛挺贵,客栈一般都用油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空,孤星寥寥,皎月高挂,月色如银,挥洒在大地每一个角落,一栋栋木屋黑漆漆的多已不见光亮,仅有为数不多的木屋里还照耀出如萤火虫般的亮光,想是大多数人已开始休息,洪天宇心里龌龊地想:“难怪古人如此会生,想是不懂避孕,且晚上太早又睡不着,只得每天想着干那活儿的缘故,嘿嘿。”小孩是不懂男女之事的,但拥有成|人智商的小孩恰恰反之,洪天宇想及于此,嘴角一抹笑意油然而生,眼里不由淫光闪闪,回味着自己“当年”告别处男之身之时的美妙滋味,又想到如今身体尚未发育成熟,下面的宝贝“沉睡”不起,不觉又有些黯然,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跟自己同房,却只能看,不能吃,当真苦恼。
“公子。”白清见洪天宇久久立于窗前,似观赏夜空,又似有什么心事,于是轻唤了一声,见其依旧静若泰山,似没听到的样子,又加大声音唤了一句,公子这才回过神来。
“清儿,何事?”洪天宇问。
“公子是否有什么心事?”白清问道,心里疑惑,小孩不都是心思单纯的么,为何公子心事重重,她已经不止一次在公子身上看到“大人”的影子了,或许可以这么说,公子身上根本找不到“小孩”的影子。
“清儿。”洪天宇唤了一句,淡淡道:“如果说,两个相隔千年的人可以交流,你相信吗?”
“相隔千年,可能吗?”白清似自言自语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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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洪天宇点点头,道:“这世上有很多难以置信的事,如果人可以长生,那么不管相隔千年还是万年都有可能。再者,神秘的宇宙千奇百怪之事层出不穷,很多都是人类无法发掘的,哪怕有穿梭时空,甚至穿梭异空间也绝非不可能。”
“公子说的话,清儿不明白!”白清摇摇头,一脸茫然。
“不光是你,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洪天宇摇头,接着道:“好了,既来之则安之,此刻多想无益,如此思前顾后,只会徒增烦恼,咱们还是早点安歇吧!”
“咱……咱们?”白清粉脸通红,眼睛睁得圆圆的,美丽的眸子中,映出夜空中那一弯皎洁的月亮,分外好看。
洪天宇面色平静,点点头道:“这间客栈已经住满客人,唯独只剩下这间,清儿要是愿意,咱们不妨挤一挤,如若不肯,我这便到街上去睡。”言罢,装模作样地要开门走出,心里根本就没打算要走,要是白清挽留,自然是好,倘若她铁石心肠,让自己露宿街头,那他也会死皮赖脸地回房。
“公子!”果然,白清出声挽留了,娇柔的声音还带着丝丝颤抖:“公子大恩于清儿,如今清儿既是公子侍女,自然应侍候公子就寝,怎能霸占房间,反倒让主子睡在街上呢!”白清自出生到现在,除娘亲以外,何曾与别人同过房,更别说是男人了,虽然洪天宇看似小孩,但也小不了自己几岁,而且言行举止无不透出成熟,想是早已知晓男女之事,此番挽留,无异于是“接受”将要发生的事情,怎的不让她害羞。白清说完这句,已潮红满面,垂下螓首,羞怯怯地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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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有美在怀
洪天宇听得白清挽留,立马应承下来,锁好房门,吹灭油灯,拉着白清的手便上了床。黑暗中,洪天宇脱去外裳,白清却羞羞怯怯地躺下,罗衫未褪,他心里不满,嘴上说道:“清儿,穿着衣裳如何休息,怎么不脱了。”
“我……”白清低声呢喃,只说一字便没有下文了,即便不看她,也能猜出她是什么表情,洪天宇道:“清儿,我不过是个小孩,岂会懂那些事情,就算有心,身体也不允许,你何必害羞呢?再说了,侍女就该做好随时献身的准备,莫非你不愿意?”说到此处,竟又使出卑鄙的威胁手段,说道:“既然你执意不肯,这间房你睡吧,我走了,今后你也不必委屈到当我的侍女,我还你自由之身,告辞。”
“不要!”白清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