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眼睛红红,他好几天没睡踏实了,听了张姝玫的话,他抱着她,说:“你安心在家,万事有我了。”
“嗯”!张姝玫靠在李贵怀里,眼泪成串的往下落。
。。。。。。
江默溪一行人失去联系,张形希比谁都着急,晚上整宿的不睡,推算着江默溪等人可能出事的地点。
为了救人,张形希这些天带着仙女团所有的战力,拼命的操练,并且积极谋划开一条通往山外的道路来。
为了这条路,张形希和阮碗说了一声后,就常驻山上,邀请了修路的师傅们,与陈剑锋、钱友良等人,没日没夜的讨论方案。
没有王姆山的地形图,为了验证方案的可能性,张形希带着蒋松、火力营、骷髅一营,一条一条路线的实地查看。
每一次,遇到的最大阻力,都是山林中盘踞的野兽。所有的方案都试过了,没有一条路线能通过野兽的防线,没有一条路线能让他们走出山外。
陈剑锋站在昏暗的房间里,将一大叠路线图摔在地上,气呼呼的骂:“格老子,都是什么玩意。没有一条路线成功到山外,以后,我们要被困在山里不成。”
钱友良安慰道:“锋子,开拓出山路线这事,急不来。”
梅韧幸冷笑:“找一条下山的路,怎么就成了急不来的事,还需要慢慢来。当时,我们来王姆山,不也是顺顺利利的来了,现在依葫芦画瓢,让骷髅营的冲杀出去,一样能开辟出山的道路。”
陈剑锋认同梅韧幸的说法:“大希,梅花说的不错,只要集中三个骷髅营的战力,完成可以杀出一条路。”
张形希冷笑:“然后,我们这些曾经的战斗精英,躲在后面坐享其成,嘴里还说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陈剑锋急了:“大希,我没有这个意思。开拓道路这事,团长妹子擅长,我们为什么不请团长妹子亲自上阵。”
张形希神情严肃,认真的说:“我不同意,锋子,我绝对不同意团长参与如此危险的事情。团长现在的身体情况,你们不是不知道,难道为了你们自己那点私心,就要将我的小师妹置于险境。”
陈剑锋拍着桌子是:“你的小师妹是团长。”
张形希拍着桌子站起来:“你还知道她是团长!”
钱友良打圆场:“有事好好商量,好好商量,都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嘛!”
陈剑锋指着张形希鼻尖,失控的吼,说出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你是见色忘友,爱好诡异。怎么,这么快忘了你曾经的心上人,别忘了,她是因为你死的。”
张形希眼神沉痛:“我没忘,而且,我的心上人从来没变过。”
“难道团长就是阮碗。”陈剑锋震惊了,竟然是她!
张形希点点头:“没错,不过她什么都不记得,锋子,你不要说漏嘴。”
陈剑锋嘴里发苦,沉重的点点头,自从以后,再也不提置阮碗冲锋陷阵的事,反而对阮碗诡异的关心起来。
第168章 这件事很蹊跷()
隔日清晨,巨鹰阿大载着三人落在了王姆山山脚处,这三人是袁清泉、吴副官和他的下属。
张形希在山脚下的会客厅见了他们。
吴副官的样子很憔悴,他见到张形希就开始道歉:“张队,我真是无脸来见你。可是小溪和铭宝贝出事了,夫人已经急病了,我们现在是毫无办法,只能寻求你的帮助了。”
陈剑锋急切的问:“小溪出了什么事!袁清泉,你是怎么照顾小溪的。”
袁清泉很沮丧懊悔:“回程的前一天,小溪带着铭宝贝出门采购,没想到出去后就没了音信,我和吴副官带着人将平章城翻了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老古头联系他的老伙计,终于查到了一点线索,小溪和铭宝贝被城外的劫匪绑架了。老古头知道消息后,让人传信回来,他自己去救小溪。我和吴副官赶过去的时候,老古头被砍断了两条腿。劫匪让老古头带了口信,让平章拿出十万斤粮食换人,否则他们就撕票。”
吴副官接着说:“冬天的时候,平章被发疯的野兽攻破了城门,粮食被毁坏了一大半。好不容易熬过了冬天,现在正是农耕的时候,粮食都是留着做种的,哪里凑的出十万斤粮食给劫匪换人。夫人天天以泪洗面,王总的头发也是大把大把的掉。”
张形希沉默了一会儿,问:“吴副官,你们找到劫匪藏身的地方吗?”
“说来惭愧,我们在城外搜索了十来天,没有查到劫匪的下落,反而把劫匪惹怒了。劫匪送来了铭宝贝的一只手,还有一封很猖狂的信。信我带来了。”吴副官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
陈剑锋打开信,字是人血书写的,现在已经干涸发黑。信纸上猖狂的写着:“十天后不见粮,撕票!”
陈剑锋脸青了,问:“还剩下几天!”
“七天。”袁清泉哭丧着脸答道,这日子他是一天天数着过,晚上做梦的时候也没忘记数数。
张形希站起来,说:“吴副官,你今天休息一天,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友良,吴副官的食宿,你来安排。”
钱友良答“是”,带着吴副官及其下属离开了会客厅。
袁清泉期期艾艾的说:“总教官,明天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张形希摆摆手,说:“不用,你在家耐心等待,我会将小溪带回来的。”
袁清泉沮丧的走了。
既然决定亲自去找人,张形希立刻着手交接工作,安排前往平章的人手。
巨鹰阿大一次带的人手有限,张形希决定带杨新歌、贾志学过去。骷髅营的训练工作,由蒋松接手。
繁忙又紧张的一天过去了,晚上,张形希和阮碗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有消息,是个坏消息”,张形希停顿一秒,接着说:“老古头双腿被砍断,在平章基地修养;小溪和铭宝贝被劫匪绑架了,明天我出发去平章。阮碗,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情就找锋子。”
听到江默溪被绑架,阮碗只觉得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怎么可能呢,江默溪是朵无敌霸王花啊。
阮碗张大嘴,写道:“我没听错,是江默溪被人绑架,而不是她绑架了别人。”
张形希揉揉阮碗脑袋,温和的说:“王夫人是小溪亲妈,吴副官和小溪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会胡说的。小溪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一起被绑的还有铭宝贝,王国富不会拿他亲儿子开玩笑的。”
人有亲疏远近,是的,张形希并不是完全相信了吴副官的说辞,只是王铭和江默溪同时出事,吴副官带着书信亲自来救助,由不得张形希不相信。
阮碗点点头,但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总感觉江默溪被绑这件事,透露出古怪。
李贵家里,张姝玫知道老古头被砍掉了双腿,在屋里哭的稀里哗啦,她抽泣着将一块块鲜肉装进口袋,这是阿大的口粮。
李贵看着张姝玫眼泪不断,自己也不好受,他咽下苦涩的口水,说:“明天总教官会带着杨新歌、贾志序去平章接人。杨新歌、贾志学,你见过的,他们的身手极好。你放心,爷爷会没事的。”
张姝玫嗯了一声,推门出去,给在门口歇着的阿大换药。
阿大飞的很辛苦,身上都是抓伤,羽毛脱落了不少,露出血迹斑斑的伤痕,明天还要赶路,不知道阿大撑不撑得住。张姝玫抱着阿大的翅膀,哭泣着:“阿大,爷爷就靠你了,你要坚持住啊。”
李贵依靠在门上,抬头看着星空,不让眼睛里的湿气凝结起来。
天地如此之大,人啊,实在是太渺小了。李贵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有这样感觉的,不只有李贵,还要袁清泉。
自从江默溪失踪后,袁清泉每天都认识到自己的无能。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说的就是自己啊。
袁清泉喝酒喝得一塌糊涂,嘴里嘟囔着:“说什么让我耐心等待,就是嫌弃我碍手碍脚。小溪啊,我的小溪啊,你究竟在哪啊。”
姚劲真也喝醉了,抱着酒瓶子喊:“项茧裳,你是个混蛋,偷了我的心就跑,还跑的那么远,让我怎么办!嗝,怎么办才好。”
袁清泉喊小溪,姚劲真喊裳裳,两个醉鬼折腾了一宿,完美错过了张形希出发的时候。
这两人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宁爱国老先生一人泼了桶凉水,第一次用体罚的方式惩罚了两个弟子。袁清泉、姚劲真两人,一人举着一个空桶,在墙根处罚站。
张形希、贾志学、杨新歌、吴副官及其下属,离开后。阮碗发现,陈剑锋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眼神很飘忽,然后会趁自己不注意时偷偷看自己。最惊悚的事情是,陈剑锋竟然会送花。
从陈剑锋手里接过一束野花,阮碗下巴都掉到地上,抬头看看天,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没有从西方升起啊!
陈剑锋送花很频繁,一天总有个四五次。阮碗把花都摆放在屋里,鲜艳的花朵开在每个角落,屋里的生活气息更浓郁了。
晚上,阮碗做了一个梦,她梦到张形希走在她前面,身上都是血,阮碗在后面喊着,可是张形希什么也没有听见,径直的往前走,越走越远。
第169章 离家“出走”()
做噩梦的阮碗很不开心,算时间,张形希已经离开两天,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好担心啊!
阮碗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枣树苗在身旁舒展着身体,细长的树根时不时从土里抓出来,缠着阮碗的胳膊。
这枣树苗树根贼霸道,在它的地盘里,看谁不顺眼就用树根抽,每一个试图靠近它的骨族都被抽过,渐渐的,除了阮碗,没有骨族敢站在枣树苗一米的范围内。
毛才远远地站着,冲着阮碗喊话:“妹子,我要走了,来和你辞行。”毛才在王姆山呆腻味了,安逸的日子他不喜欢,他喜欢冒险刺激的日子。想走的时候就走,这是毛才的风格。
阮碗眼睛一亮,挥开纠缠的树根,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毛才眼前,写道:“你什么时间走!打算去哪?”
毛才嘿嘿一笑:“现在就走,哈哈,天下那么大,走到哪就是哪。”
阮碗心脏蹦蹦跳,激动的写道:“既然你没有想去的地法,就陪我去平章。”
“啥!”毛才吓了一跳,问:“你要去平章,狐狸锋子能同意,胡大头和龙七那俩家伙,知道我带你走了,不得手撕了我。”
阮碗气鼓鼓,写:“你不去平章,小乖陪我去。”
小乖汪汪的叫了两声,脑袋在阮碗腿上蹭,尾巴摇的欢畅。
毛才瞪了小乖一眼,苦着脸说:“就算要走,总要和狐狸锋子、龙七、胡大头说一声呀。”
阮碗点点头,写道:“行,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如果我回来你不在这,我们就绝交。”
毛才咧嘴点头,心想,如果狐狸锋子能同意你走,哼,我把脑袋拧下来。
不一会儿,阮碗背着小包袱,一阵风的回来了。
毛才惊讶的问:“这么快,狐狸锋子同意了。”
阮碗笑眯眯的写道:“没事,我给他们留言了!走吧,我赶时间的。”
毛才眼前一暗,完了,他会被狐狸锋子追杀的。
可是,此事已经由不得他拒绝,阮碗骑在大狗小乖的背上,颠颠的跑了。毛才急急忙忙的赶上去,喊着:“等等我呀!等等我!”
阮碗离家出走的消息,被陈剑锋封锁了,此时,陈剑锋正拿着阮碗留下的信,气的脸红脖子粗,信纸上写了一句话:“我和毛才去找大师兄啦,很快回来!团长妹子留。”
这样的纸条,阮碗一个字不改的写了十几份,在王姆山山脚仙女团办公室的桌子上,一张办公桌放了一个。
陈剑锋气吼吼,拍着桌子大骂骷髅营的安防,团长要出门,难道没人看见吗!怎么就没人拦一下。
负责仙女团山脚下安防的是龙七。
龙七也很憋屈,山脚下的安防是张形希布置的,防守的薄弱点张形希一点点都告诉阮碗,有段时间,阮碗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悄无声音突破安防线,然后杀个回马枪。
因此,龙七委委屈屈的说:“锋子部长,团长,我们真心拦不住啊。安防防守的弱点,团长很熟悉。”
陈剑锋喷着气,吼道:“你的脑子呢!被发现了防守薄弱点,你不会改进嘛!啊!”
龙七哑口无言,发誓要将安防打造成铁桶一样。
胡大头也很郁闷,他带着人去狩猎,回来就得知阮碗离家出走了,明明前一刻钟,阮碗还在和枣树苗愉快的玩耍。胡大头很痛心,他竟然不知道团长有外出的心思,如果知道了,他也能跟着一起去啊!毛才那个弱鸡,连他都打不过,怎么能保护好团长了!
于是,胡大头勇敢的向陈剑锋请示,他要带着骷髅二营去追团长,全方位的保护团长的安全。
气头上的陈剑锋拍着桌子吼:“你知道团长走哪条线吗?好,就算是在平章汇合,我们现在一条出山的路都没有,你们怎么出去。”
胡大头和龙七眼睛红了,拍着胸脯喊:“没路,怕什么,老子们开一条。”
困扰陈剑锋很久的开路问题,因为阮碗的离家出走,解决了。骷髅营全力以赴,再也不像之前开路那样,认为是山上那群人脑子里有坑,打心眼里抗拒开辟道路了。
团长在山外,为了找到团长,骷髅营要杀出一条道路。龙七在动员大会上嘶吼。
骷髅营全体响应。
轰轰烈烈的开路行动,开始了。这回不用陈剑锋设计方案,熟悉山林环境的四大金刚揽下了路线设计的活;不用钱友良调派伐木人员,龙七引来了森林里的野猪群,轰隆隆,一排排大树被撞到了;不用梅韧幸安排人平整道路,胡大头推来巨石,从山坡上推下,在地下碾压出深深的痕迹。
陈剑锋:“。。。。。。”,他们费心费力了半个月,不如阮碗离家出走一次,这感觉真他妈的酸爽。
其实,陈剑锋心里明白。为了平息骷髅不能上山的愤怒,将骷髅重新定名为骨族后,住在山脚的骨族,和住在山上的人们,彼此间出现了裂痕。骨族看不起人类的弱小,认为山上的人是靠他们养活的,那些人要懂得感恩,听骨族的话;山上的人呢,私底下也议论骨族的残暴,他们害怕却又不得不依赖骨族的帮助,心里憋屈的慌。这样的裂痕,在困难时期并不明显,但是以后会怎样,只有老天知道了。
陈剑锋也知道,骨族们打从心眼里信服的,从来都不是张形希、或者是他,而是阮碗。所以,当他们希望骨族站在人类面前,挡风遮雨时,才会那样的艰难。
但是,骷髅营现在这么积极开路,仅仅是因为阮碗吗!不,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阮碗是仙女团的团长啊,是仙女团的精神支撑。
是啊,是他魔障了!陈剑锋笑了,他这个后勤部部长,不是山上居住人的后勤部长,而是仙女团的。
蒋松认真编排了骷髅营的训练任务,借着开路的机会,将骷髅营的训练任务翻倍。
胡大头跳起来抗议,被蒋松无情镇压了。一个骨族竟然打不过蒋松,胡大头、龙七、四大金刚都不服气,轮番上阵和蒋松比试。
蒋松就和开了挂似的,无情的撂翻一干骷髅。胡大头等骨族趴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输了。
蒋松拍拍手,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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