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架子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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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架子日常-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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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沈弦的真实意图,张形希清楚的知道,可是他要怎么做,沈弦才能救阮碗。无奈、卑弱、神伤,种种情绪下,张形希低下刚毅的头颅,乞求的问“你,究竟要怎么,才能放过她!”

    “哦,看你的诚心”,沈弦漫不经心的道:“诚意够,满足你小小的愿望,也是可以的。”

    诚意,什么才是最大的诚意,张形希沉思。

    。。。。。。。

    月朗星稀,阮碗从土里爬了出来,她爬出来的地方很隐蔽,正好在福成楼门后竹林的小溪里。小溪里小鱼儿成群,阮碗浑身上下都是土,泥土和着水变成了泥水,从阮碗的眼睛嘴巴里流出来,偶尔还有三两只小鱼,在泥土里蹦跶着。

    身上太脏了,小溪水干净,那还有什么犹豫的。阮碗果断的脱了衣服,在溪水里洗个痛快。

    沾满泥土的衣服在溪水里简单搓洗一番,阮碗又穿在了身上。此时月亮被云彩遮住,地面上尤其黑暗,竹林被风吹的沙沙响,黑影在地上摇晃,似乎有千军万马潜伏其中。

    阮碗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没事,我只是去找疗养院的张形希问个清楚。如我这般珍贵的实验体,黑暗神殿不会要了我的命,即使被抓住,也不是换个地方继续好吃好喝。然后,我在寻机会逃出去,到金城基地寻找大师兄。”

    月黑风高,翻墙入室的好时候。阮碗成功避开了防守的人员,从窗户摸进了贾·张形希的409房。

    贾·张形希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这些日子吃了睡睡了吃,万事不愁安安稳稳,猪的日子也不过如此。贾·张形希白天睡的足,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是睡不着了。

    阮碗推开窗户跳进来的时候,贾·张形希就醒了,他灵巧的翻身下床,手里握着匕首,借着床的弹力攻向阮碗。

    没两三下,阮碗就将贾·张形希击倒在地。和贾·张形希交上手,阮碗心中的确定更足了一份。阮碗的身手是贾·张形希手把手教的,这个贾·张形希,在她手底下三招都没扛住,怎么可能是她的大师兄。

    阮碗没有客气,手毫不客气撕向贾·张形希的脸。手摸上脸,触着冰冷,阮碗手下使劲,撕下一块肉,露出了脸上的白骨。阮碗愣住了。

    趁着这机会,贾·张形希推开了阮碗,手握着匕首再次攻击阮碗的胸口。

    阮碗亮出了光明符,符光乍现。

    贾·张形希连连退后,抵在了床头的桌子上,哐当一声,桌子上的水杯摔在地上。

    声音惊动了门口的守卫,推门进来,掏出武器指向屋里,喊道:“什么事!”

    贾·张形希受惊,张口道:“没事,起的猛撞翻水杯,出去出去。”

    守卫们看着屋里,光明正大站着的黑色骷髅,又瞅瞅睁眼说瞎话的贾·张形希。

    守卫甲喊道:“来人啊,一号实验体在这里。”喊叫声在寂静的夜晚响起,但是喊叫声怎么穿得透浓厚的黑夜。守卫甲高声喊完,外面依旧是静悄悄。

    贾·张形希放心啦,他捏着手指,脸上露出白骨,狰狞的笑:“喊啊,你喊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知道。”

    守卫乙淡定的按响了紧急按钮,刺耳的铃声响起来了,划破了夜空,外面沸腾喧闹起来。

    贾·张形希愣住了。

    阮碗抓起贾·张形希,从窗户跳了下去。。。。。。

第252章 辩路() 
阮碗拎着贾·张形希,躲避抓捕。

    黑暗神殿里灯火通明,一队队戴甲的守卫,严密防守在每一条小路。一张张骷髅脸上,带着恶鬼的面具,全力搜捕阮碗的下落。恶果面具的骷髅是鬼卫,他们是黑暗神殿的秘密武器,自成立以来,没有他们办不了事杀不了的人。

    火光、脚步声到处都是!逃,往哪里逃!

    阮碗想起那个晚上,沈弦告诉指给他的路线:“福成楼到正阳路,有一条捷径,路口有十二生肖雕像,需要依次经过鼠、牛、蛇、猴四个雕像,就能离开黑暗神殿。”

    是哒,那条捷径离这里很近。阮碗拎着贾·张形希,小心躲避着来往的守卫,窜到了摆放着十二生肖的小路上。刚踏上第一个路口,阮碗就遇上了难题。

    路口处确实摆放着雕像,红棕色的泥土烧制成的,有眼有嘴,只不过阮碗洗瞅了好几眼,愣是没看出来这个小动物是啥。

    十二生肖有哪几样来着,阮碗扳着手指头挨个念,眼前的雕像线条抽象到极点,眼睛眯着细长形状,看着似牛似兔,还有点像狐狸。

    嗯,这个究竟是啥动物。

    阮碗将贾·张形希仍在路边,自个围着雕像上上下下仔细辨认,还是看不来这是啥!阮碗犯愁了,认不出雕像她怎么找路呢!

    “这是兔子”,贾·张形希乐了,指着雕像说:“看那耳朵,是不是长长的。”

    “牛角也是长长的”,阮碗写道,问:“你认识这些雕像。”

    “那当然,这只兔子是我画的,当年大长老征集十二生肖肖像图,让我们这些得力的一人认领了一个。我啊,画兔子最擅长就领了这个。”贾·张形希得意满满:“你要拐进去,那可不行!这里是十二生肖迷阵,不知道出入的窍门是走不出去的。”

    “鼠、牛、蛇、猴”,阮碗写道:“选有这几个雕像的路口走,你知道老鼠的雕像,在哪吗?”

    贾·张形希捂着脸上的破口处,眨巴眨巴眼:“老鼠,我记得是狐土那家伙画的,他的绘画水平嘛。。。。。”,贾·张形希忍不住哈哈大笑,越笑越开心。

    笑声太大,惊动了远处搜捕的队伍。

    阮碗捂住了贾·张形希的嘴,托着他藏进了草丛。草丛里露水很重,打湿了贾·张形希的衣服,毛茸茸的草戳在眼睛和鼻子上,怪难受的,贾·张形希开始挣扎。

    挣扎的动作晃动了草丛,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阮碗掏出张光明符,放在贾·张形希的鼻子前。意思很明显,和刀架在脖子上是一个道理。

    贾·张形希安静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他暗自骂一句:“废物,不知道扒开草丛看一眼!”

    听着脚步声走远,阮碗撕碎了贾·张形希身上的衣服,将他捆得结结实实,掏出小本本写道:“看到鼠的雕像,你就动弹一下。如果你弄错了,这张符箓就送你。”

    赤裸裸的威胁,贾·张形希屈服在拳头下,乖巧小心的点点头。

    阮碗满意了,收回光明符扛着贾·张形希,向右后方的小路走去。

    这里的路口很多,路边的树木完全对称,每条路的长短一致,除了路口的雕像,每条路都是一摸一样的。

    走过一条路,绕过一条路,阮碗彻底的晕了。她指着路口奇形怪状的雕像,写道:“这雕像是什么?”

    贾·张形希很惆怅,他一直认为毕加索的画是最抽象的,如今见了同事们画的雕像,他才知道,毕加索原来是写实派画家。毕竟,毕加索画的钟表看得出是钟表,而雕像呢?歪七扭八的都是啥子呦!

    眼前的光明符咄咄逼人,贾·张形希咽了咽口水,说:“这就是鼠,我认得的,狐土和我很熟。”

    阮碗打量这雕像,狐疑的看着贾·张形希,嗯,看的久了确实像老鼠,瞧,脸上还有胡须。

    决定了,就从这条路上走。阮碗拎着贾·张形希,脚步轻快的拐了弯,头也没回的走了。

    哈哈,如果这时阮碗回了头,他就会看到,在雕像后方的树干上,黑色的墨笔写着蝇头小字:羊!

    一步蒙,步步骗,贾·张形希豁出去了,对着极简约风格的雕像,那是张嘴就来:“蛇!”

    阮碗心理踏实了,在找到猴的雕像,她就能走到黑暗神殿外面的正阳路,到时候趁着月黑风高,她翻过平西城的城墙,自此是海阔天空鱼鸟凭跃飞啊!

    到了,最后一个雕像。阮碗看着手边拖着的贾·张形希,等着。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贾·张形希咬咬牙,爷今天就是坑你了,怎么着!他毫不犹豫的说:“猴!”

    说来也是巧,这个确实是猴,只不过此猴非彼猴,一生一死。阮碗绕过的这个猴,正是死门。

    死门出去会有什么!当然是死路。

    阮碗还不知道,她走在死路上。她掰开铁门,门外是山坡,一条整齐干净的柏油马路通往山坡上。

    她没有迟疑,拖着贾·张形希往山坡上走。马路蹭坏了贾·张形希的皮肤,他心疼的看着腿上被磨破的皮,小声说:“阮姐姐,你放了我,我绝不逃。你拖着我,你累我也难受啊。”

    阮碗重新在贾·张形希身上,撕了块布,堵上了他的嘴。

    两旁的树黑压压,黑夜很静,贾·张形希被拎着衣领,到拖着走。他看见,在身后,每一颗树旁边,站着带着恶鬼面具的骷髅。

    鬼卫!幽灵般的存在,活在黑暗中又无从察觉,他们是无所不能的存在,贾·张形希害怕了,他的身体忍不住发抖。

    那是鬼卫,只是看到那个面具,就让贾·张形希恐惧,他不敢动弹,不敢呼吸,他想说:“我是被逼的”,可是他的下巴在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的恐惧没有传递给她。

    阮碗眼睛看着前面,心情很好的爬山坡,她想起来那句歌:“灿烂的鲜花开满山坡,我心上的人哦,等在花开处。”

    啦啦啦,她开心的咧着嘴,放佛看见张形希,笑得眉眼弯弯,笑的春风暖,他张开了怀抱,轻呢的说:“顽皮!”

第253章 取舍之间() 
近了,近了,坡顶就在眼前;笑了,笑了,圆嘟嘟的太阳羞红了脸,娇俏的拉过一片云朵遮住了眼,却从云朵后哦,悄悄的看着你。眼弯弯、嘴弯弯,呀呦呦,薄薄的云彩可遮不住你那红彤彤的笑脸。哎呀呀,一片乌云来遮住了天,哗啦啦,长长的闪电落在了山坡上,风摇树晃枝儿摆,露出了树后面的鬼卫。

    阮碗停住了脚步,环顾四周,前后左右都是带着面具的骷髅,安安静静如同木桩般站着,却是风吹不动,就那样稳稳的不发一言。

    静,太静了,没有杀气没有声音,阮碗知道,这群沉默的骷髅才是真正的恐怖,她将贾·张形希仍在一年,绷着脸掏出了全部的符箓。

    鬼卫的包围严密,阮碗没有任何信心,她能突破这森严的包围圈,可是让她束手被擒,绝对不可能。

    沉默,还是沉默,阮碗小心的挪着步子,摆出来进攻的姿势。鬼卫的姿势没变,只是静静地看着阮碗,如同年长的人看见顽闹的幼童。

    阮碗等着,她不着急,已经被困住了,既然如此,她有的时间陪鬼卫耗着,因为阮碗坚信,黑暗神殿绝不会取了她的性命。即然你们不敢伤了名,那么她就有拼一把机会。

    轰隆,雷声盼着闪电出现了,突然间飞沙走石,地上的落叶被吹了起来,随着风飞舞者。

    就是这个时候,阮碗向前方的鬼卫跃过去,手持的火符如雨点般的砸了下来。

    四面八方的鬼卫动了,悄无声息却动若鹰鹫,几个跳跃间就来到了阮碗身前,彼此间配合默契,攻势绵绵不绝。

    阮碗咬牙硬撑,她在等机会。鬼卫的行动太快,光明符只有击中骷髅才有用,一旦被避开只是浪费了保命的东西。

    鬼卫出动了上百骷髅,个个是顶好的高手,不攻击致命的地方,只是瞄准了手脚腰骨地方。

    渐渐的,阮碗行动有些力不从心,她的衣服被划破,骨头上处处是刀痕。好几次,都被砍断,幸好阮碗骨头的恢复力极强,被砍断的骨头眨眼又黏在一起,只是断痕处留着痕迹清晰可见。这样的伤痕,至少半个月才能愈合消失。

    阮碗伤痕累累,看着极惨。沈弦穿着黑衣,轻若无物般站在树顶的树枝上,皱着眉头看着树下的围殴,他的心脏隐隐作痛,意识深处的张形希悲伤绝望的情绪,影响了他!

    沈弦非常不开心,这些无能弱小的人啊,爬虫一般的存在,他们的生生死死,何曾牵动过他的情绪。怎么,区区一个灰骨头骷髅,就让他心神不宁。可恶而愚蠢之徒,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和他做对,真是不知死活。

    “蠢货”,沉入意识深处,沈弦骂道:“你能做什么,无能之辈,早些认清现状,莫要垂死挣扎,徒增笑料。”

    张形希形容枯槁,身形飘忽不定,他很困很困,可是不敢闭上眼。他害怕,一旦闭上了眼睛,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是,他不甘心啊。

    “哼,也罢,不见鬼门关你不死心”,沈弦恼了。张形希情绪波动不打紧,可苦了他跟着情绪跳跃变化,这陌生的滋味令他难受极了,偏偏他又不能强制抹杀了张形希的意识,实在是可恼!

    沈弦身形晃动,坐在了远离战局的大树树干上,闭上了眼睛,在睁开眼睛时,张形希的意识掌控的身体。

    呼,张形希撑着树干,脸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张形希手脚发软,呼吸急促,浑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身体成了厚重的枷锁,困住了他想移动的意愿。

    动不了,一点儿都动不上,张形希能听到自己巨大的喘息声,实际上,他的呼吸极其微弱,放佛他已是病入膏肓。

    张形希双目赤红,狠狠的一拳捶向树干,树纹丝不动,他却身形不稳,向后仰摔下来了。

    地上的草疯长,向上伸,很快地上出现了厚厚的草垫子子。

    张形希往下落,地上的草往上长,终于,草垫子接住了下落的张形希。张形希感觉背部陷进了松软的被子里,绿色的嫩草穿过了他的头发和手指,他看见了绿色的海洋。

    很快,绿色的草叶变了颜色,草绿、枯黄、乃至枯萎。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张形希周围500米范围内,花草树木都枯死了,放佛在极短的时候,这些草木走过了一生。

    张形希撑地,勉强的坐了起来,但是他双脚无力,站了起来也很快摔倒了。

    从树叶的缝隙,张形希清楚的看到,阮碗已经是危险至极。他闭上眼,说:“我答应你,只要你救她,我消失,这身体归你。”

    说完,张形希再次睁开眼,看向阮碗的方向,天上的雨打在脸上,湿透了他的眼睛。他任由睡衣席卷全部意识,没有抵抗,就这样意识模糊,什么也不知道了。最后的最后,他脑海中,出现了阮碗的笑脸。

    在意识深处,张形希的身形消失了,融进了黑暗无边的意识空间。他的爱恋、保护、理想,还有他对心上人深深的眷恋,没有丝毫保留的,成了沈弦意识的一部分。

    沈弦扶着额头,瞪着不远处东躲西藏的阮碗,心情极差。

    雨越下越大,水混着泥土变成了泥浆。沈弦盘膝坐在地上,一拳打在了地上,从他的拳头落下的地方,泥浆开始翻腾,渐渐的汇成长蛇形状,向不远处的阮碗扑过去。

    泥浆的长蛇,气势汹汹,挟着天上的闪电,速度极快。

    阮碗早已是强弩之末,来不及闪避,被裹了正着。慌忙中,她抓住了地上的贾·张形希。贾·张形希的“靠”刚发出了音,就被裹进了长蛇中。转眼间,被冲到了山坡下,山坡下是悬崖,深不可测,只在崖底的某个地方,有一汪深潭。长蛇裹挟阮碗、贾·张形希,一头扎进了崖底的深潭里。

    泥石流!鬼卫们愣住了,这里最高的就是那个山坡,泥石流从哪来的。鬼卫分了两队,一队想法下了悬崖寻找阮碗踪迹,另一队查明泥石流的来处。

    可是,哪里查得到任何痕迹,只听见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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