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挡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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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挡我者,死-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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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她知道,这世间有一个男子,正在苦苦寻找着她。

那是信念,是支撑她在一次次的病发时咬牙撑下去的动力。

“西门吹雪,不要抛下我一个人……”花倚凤扑进他的怀里,眼角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西门吹雪剑眉紧蹙,一双手臂牢牢将她托住,坐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发生什么事了?”

花倚凤侧过脸,将泪花隐进鬓角,可是这又怎么逃得过西门吹雪的眼睛?

只是她不说,西门吹雪也明白她是在害怕什么。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无所顾忌,却发现当初自己真的是远远高估了自己。

在没有名正言顺地拥有她之前,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心无旁骛地去面对属于宿命的决战。但是一日比一日,她就像是给他下了蛊毒似的,他甚至没有办法容忍自己一日见不到她。

“吹雪,喊我宝儿……好不好……我是你的宝儿,我永远是你的宝儿……不要扔下我,我不想一个人……”

她捧着他的脸颊,泪水早就渗出眼角,凄惨委屈的小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心疼的,纵然是铁石心肠如西门吹雪也不例外。

“宝儿……”他第一次这样喊她,但是当话出口的时候,两个人却都愣住了,就好像是一道神秘的亮光忽然闪现在二人之间,那熟悉得如同印刻在骨血里的场景砰地在脑海中炸响。

西门吹雪忍不住头疼地皱紧了眉,但是下一刻,他便再也顾不得自己。因为他怀里的女子,已经痛苦地抱住了脑袋,一张小脸苍白如纸,那樱桃小唇上连一丝血色也无,若是不明真相,只怕会当她已经病入膏肓!

“凤儿!”西门吹雪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从枕下掏出玉瓶,喂她吃下两枚药丸。只是这一次,似乎这药一点作用也无。

“疼……好疼……”额上淌下豆大的汗珠,面白如纸的少女痛苦地在床上翻滚,西门吹雪看了一眼那药瓶,蓦地丢开,一把抱住少女瑟瑟颤抖的娇躯,牢牢地固定了她胡乱抓着自己的双手。

把脉看来,似乎是脑中淤血逐渐散去的缘故。这似乎是好转的迹象,只是这好转的过程,未免也太痛苦了些。

西门吹雪的脸色也不比她好看到哪里去。他这一生从不为剑以外的事物牵肠挂肚,而如今却已经破了例。何止是牵肠挂肚,看着她难受至此,岂不是比摘了他的心还要让他痛苦?

练剑之人,其实是不应该动感情的。或者说,身在这武林,就不应该有太重视的人或者物。那样,你只会多了一个让人牵制你的把柄。

女人算的了什么?在这江湖上,为了女人而隐世于外的,大概也就药王一个人了。

若是在半个月前,西门吹雪定然也会不屑一顾,他西门吹雪,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落入对手的手里。但是如今,他却开始害怕了。他可以保护好她,却没有办法阻止她来源于自身的病楚。

“点我的穴……”她紧紧地拉着他的手,指甲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西门吹雪眸光阴暗,最终还是如她所愿让她沉睡了过去。而这一觉,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这之间,西门吹雪心中是如何惶恐难安,别人并不可得知。就算是龙管家,也无法从庄主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妥。

九月如约而至。

花满楼、陆小凤、花成景等人都到了万梅山庄。此次是依照龙管家的意思,在万梅山庄再举行一次婚礼,陆小凤等人自然是应邀前来观礼的。

相比于在花家的那一次热闹非凡、宾客盈门,这次在万梅山庄的婚礼便显得有些安静。一来是西门吹雪本来就是不爱热闹的人,他朋友极少,能让他相邀的,大约也就陆小凤一个了。二来是,有那胆量来万梅山庄喝喜酒的,除了花家这些个老丈人、大舅哥的,剩下的也没几个了,跟来凑热闹的司空摘星算一个,白吃白喝的白墨算一个。

对了,叶孤城……也算一个。

如今的场面便有些不伦不类了。过几日要生死决战的两个人,如今一个端坐在上首,摆着小舅舅的谱,一个冷着脸,似乎也并不欢迎这位不速之客。

“西门吹雪,无论之后情况如何,今日我是来喝你和凤儿喜酒的。”叶孤城淡淡道。

花倚凤淡淡一笑:“舅舅,我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然后,在场的人都看到一向淡定如山的叶孤城脸色轻微一变。

在场的人都不是好糊弄的,陆小凤更是满肚子的心眼,他两眼一转,已经想到了一百种可能性。

但是能够让白云城城主变脸色的,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老猴子,你有没有觉得……叶孤城这架势,不像是来喝喜酒的,倒像是来避难的?”陆小凤自认为轻声地与司空摘星咬着耳朵。

司空摘星最爱和他抬杠了,听他这么说,自然是不同意的:“谁说的!我看他就是来砸场子的!”

花满楼忙在一旁咳嗽。

“谁说他是来砸场子的?”正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花倚凤脸上一喜,忙迎了出去,其余人也都转过了脸往门外看去,只有叶孤城瞬间变了脸色。

只见门外走来一穿着苗族服侍的少女,说是少女也不恰当,只她看着约莫已有二十三四,却依旧却未婚少女打扮,容貌自然是清丽娇俏,那一双水墨般的眸子里更是溢出点点笑意,让人观之可亲。

“蓝姨!”花倚凤惊喜道。

陆小凤一个趔趄。这、这怎么又冒出一个姨来?花倚凤忙给大家做介绍。“这是我师娘的妹妹,飞飞的亲姨,我便随着飞飞喊一声蓝姨。”

原来如此!在场的人都恍然大悟。

花满楼如今已然十分淡定,有一个西门吹雪做姑父,一个叶孤城做舅爷,再多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做姨奶奶,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花满楼忍不住先蹙了眉又红了脸。

蓝蜻蜓先是看了花满楼一眼,赞许地点头道:“难怪我家飞飞吵着闹着要跟我出来了,原来是要来见情郎的。”

花满楼被她说得满脸绯红,他与飞飞的事,便是想瞒也瞒不住大家。凤儿婚后飞飞便被接回了药王谷,他也答应了会在九月十五以后择日前往提亲。没想到会提前见了飞飞的长辈。

花满楼以晚辈礼见之,只是不知道随凤儿还是该随飞飞,索性便不言语,只郑重行礼。

蓝蜻蜓自然也不会为难他,她这次来,可是有别的重要的事。

“叶孤城,你堂堂男子汉,便是这样做缩头乌龟的?”

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这个泼辣的南疆姑娘会是来寻叶孤城的。

叶孤城黑着脸自人群后走了出来,道:“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的。”

蓝蜻蜓双眸明亮,抬起脸倔强地看着他,道:“那便今日就娶了我。”

☆、陆小凤34

这回不只是陆小凤一个人跌破下巴了。花倚凤都忍不住惊呼起来:“蓝姨;您和我舅舅?”蓝蜻蜓道:“两年前他去南疆;破了我的独门阵,我当年许下诺言;若是破阵之人未娶;我便嫁给他;若是已娶妻;我便答应他一个愿望。他倒好;捉了我的银狐便消失不见。我苦苦找了他两年,才知他是白云城城主。好不容易三月前找到他……”

说到这里;蓝蜻蜓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一下,继续道:“我蓝蜻蜓绝非言而无信之人;他既然破了我的阵;便得让我履行诺言。”

花倚凤知道南疆之人信奉甚笃,对神明的誓言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看这样子,蓝姨是打定主意要嫁给舅舅了。这身为晚辈,怎么好随意管长辈的事?花倚凤只吐了吐舌头,便悄悄回到西门吹雪的身边,轻声道:“看样子,舅舅也有麻烦了。”

直到垂下脸,花倚凤嘴角才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她才不会告诉他们,蓝姨是她拜托飞飞去找来的呢。否则,蓝姨苦寻了两年都找不到舅舅的踪影,如今又怎么会那么顺利?

这九月十五,谁也别想太平!

最后,叶孤城黑着脸走了,身后跟着一脸倔强的南疆女子。那场景,陆小凤至今想起来都很想笑。

这白云城城主也会被人缠上,还真是叫人想不到。不过,这一个个的,都好像都有了归宿了,就他一个还落单着?陆小凤摸了摸嘴巴上那条眉毛,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随缘吧,随缘。

九月十五最终还是到了。花倚凤不吵不闹,温顺到西门吹雪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以为她会阻止的,甚至会不惜以自己为威胁。

但是他想错了,她那么温柔地替他打点好一切,微笑着道:“早点回来。”

到了门口,西门吹雪已经看到雪白的骏马,如他过去每次出门一样。只是,他的心情已经不再是过去那样平静如水。

‘等我回来。’他想这么说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只有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在她温浅的笑容中离开了他和她的家。

九月十五,紫禁城。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决战,百年中最强大的两位剑客的巅峰之战,无数的武林人士想要到场观摩。但是紫禁城又岂是可以让人随随便便出入的。

在大内侍卫的干涉下,只有陆小凤、花满楼、木道人等若干人留了下来。当然,还有一个连大内侍卫们也没辙的女人。

“你们这么多男人,难道还怕我一个怀孕的孕妇吗?”蓝蜻蜓竖着秀眉,呵斥道。

几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计较实在是失了风度,又见她做未婚打扮却大言不惭地说着自己是孕妇,那几位大内侍卫都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陆小凤知道蓝蜻蜓与叶孤城关系匪浅,与那小吃货,也就是西门吹雪的妻子也关系密切,心里便希望她留下来。他有种直觉,留下这个女人,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花满楼,你希望是谁赢?”陆小凤问。

花满楼苦笑一声:“你说呢?”陆小凤叹气道:“为什么就一定要打呢?”他实在不理解有些人,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一定要争那个天下第一?

花满楼静静道:“志向不同吧。”说完这话,他便不再言语,决战已经开始了。

但是很快就有人发现不对了。这人便是蓝蜻蜓。

“那不是叶孤城!”她紧蹙着双眉,目光紧紧地盯着打斗的两个人。陆小凤和花满楼陡然一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在说什么?”陆小凤厉声问道。

蓝蜻蜓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叶孤城身上每一个角落我都熟悉,他定然不是叶孤城!”若是真的叶孤城,听到她说自己怀孕了,怎么会毫无反应?

陆小凤眉头一蹙,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拉住大内侍卫之一的魏子云,喝声道:“南书房在哪里?”

蓝蜻蜓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她想起了凤儿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天外飞仙,只有在天外,才是飞仙。

蓝蜻蜓虽然是南疆蛮夷之地的女子,但是自小也识文断字,不至于单纯到连谋朝篡位都不知道是何的地步。她的阿爸是族长,她更是懂得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叶孤城,难道也是那样的人?蓝蜻蜓的心里忽然一沉。

眼看着陆小凤和魏子云已经朝南书房而去,而蓝蜻蜓也正要跟上,花满楼连忙拉住了她。“您身上不便,还是小心为好。”

花满楼说的含蓄,但是蓝蜻蜓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满三个月,就算她身体健康,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但是事关她孩子的爹,她又怎么可以坐视不理?话说,她那个外甥女婿,貌似武艺还算不错的样子?“小子,快和我一起去!”蓝蜻蜓一把拉住花满楼,急声道。

就是她不说,花满楼也是要去的。花满楼‘望’了‘望’西门吹雪的方向,他正纹丝不动地站在紫禁城巅,就像是一座雕塑一样,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此时的陆小凤正满脸焦急地赶往南书房。还没进去,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冰冷的杀气。

南书房里,那个年轻的皇帝,正经历着他即位以来最严酷的一次挑战。那个和他长相有j□j分相似的堂兄弟,竟然拥有那样的野心。而那个本该闲云野鹤于外的白云城城主,竟然心甘情愿做他的走狗。

“你在看什么?”南王世子冷笑一声,再也没有和往常一样装出谦逊温和的笑容。

叶孤城的剑,天下无双。而唯一有可能与他比肩的人,此刻正在紫禁之巅,与那个冒牌货周旋。

地上躺着的正是大内最厉害的高手,但是此刻他们都已经没有了呼吸。取他们性命的人,自然就是叶孤城。

但是年轻的帝王似乎不为所动,他淡淡地看向叶孤城,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叶孤城并不言语。他的眼前闪过很多东西,很多他几乎已经快忘记的东西,又有很多是他最近才想起来的东西。

但是年轻的帝王似乎并不畏惧,南王世子的嚣张只会显出他的粗鄙和虚心。

‘砰’的一声,南书房的窗子被人撞破了,有这胆量的人自然是陆小凤。

“叶孤城,你果然在这里。”陆小凤苦笑一声,他忽然很为西门吹雪不值。

从今天见面开始,西门吹雪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尽管他本来就是一个话很少的人,但是陆小凤还是可以看出他的异常。西门吹雪,已经不是那个冰冷的人了,他的心被那个叫做凤儿的女子捂热了,而不再冰冷的西门吹雪,又是经过了怎样的煎熬才会决定来赴约。

但是,陆小凤心里,又是把叶孤城当做朋友的。叶孤城不是那样贪图权势的人,他这样做,也一定有他的苦衷。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随心所欲。陆小凤此刻算是深深地明白了这个道理。无欲无求,可是有的时候,有些人的欲望并非金钱女人或是权利,也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过去的西门吹雪,就是这样可怕的存在。而现在,他变了。他的心因为一个女人变得柔软了,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会拥有自己的孩子,陆小凤只要一想到冷面的西门吹雪手里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就忍不住想笑。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一团糟的情况,还可以更糟一点吗?

答案是,可以。

蓝蜻蜓和花满楼进来了,她总是带笑的脸就像是纸一样的白,花满楼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叶孤城,回家了。”脸色虽然苍白,蓝蜻蜓却依旧强自挂起微笑,亮亮的眼睛就像是明珠一样,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皇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叶孤城一眼。他虽然年轻,却已经在这深宫之中练出了毒辣的眼睛。和刚才相比,叶孤城握剑的手已经松了一分力道。皇帝知道,自己的堂兄根本不足畏惧,只要这位白云城城主肯收手,今天的事,就可以轻轻掀过。

江湖与朝堂,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互相牵制。南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破开的窗户传来的阵阵风声。

忽然,皇帝淡然地开口:“朕可以不计较这一切,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陆小凤猛地松了口气。只要皇帝不计较,那就好办多了。陆小凤也知道,皇帝这话更多的只能算是场面话,他就算是想计较,又能如何?一个叶孤城就把他的大内侍卫们杀了一大片,现在又多了这么多人,哪里还计较得过来?

陆小凤的目光转向了蓝蜻蜓。他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蓝蜻蜓和柯飞飞那小妞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同样秀气的眉眼,只是柯飞飞青涩俏丽,而蓝蜻蜓则是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清丽。

陆小凤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有些哀怨地看着叶孤城。这么漂亮的女人愿意为他生儿育女,这家伙怎么还闲的没事跑来瞎搀和?

蓝蜻蜓往前走了两步,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些。“叶孤城,你答应我的,此战若是胜了,你便娶我。现在,我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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