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双版纳铜甲尸 作者:草袋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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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双版纳铜甲尸 作者:草袋爷爷-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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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郎听完这话,异常兴奋。他放下灯,来到阿宝身边,和他一起开始推棺材。这棺材也不知是什么年代,依然保存完好,仔细闻还带着淡淡的香味。他边推边问阿宝:“这棺材什么木质的?真是结实。”阿宝使了浑身的牛劲推棺材,咬着后槽牙断断续续的说:“楠……楠木。我们这儿做棺材,有钱人都用它。”

    两个人推着推着,就听见“喀”一声,那棺材被推倒在地,发出沉闷“砰”的一声,传出去老远。墓灰随即飞腾而起,炝得两人直咳嗽。

    这时候,在墓外巡逻的士兵们,都听见了墓下发出那巨大的声音。个个面面而觑,都把武器拿了出来,要下墓看个究竟。

    领头的士兵队长吩咐一声:“放根绳子下去,你们几个跟我下墓去看看。”被点到名的士兵摩拳擦掌就要跟队长下墓。其中有个小个子说:“队长呀。当初伯颜大人有命不准任何人靠近墓穴,咱们这么冒然下墓,不太好吧。”

    队长犹豫一下:“这个……,可是下边发出那么大的声响,我怕有什么变故。”

    小个子说:“队长,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咱们把这个墓口看的这么紧,就是鸟都飞不进来,哪还有什么盗墓贼。我估计呀,是这个破墓年久失修,自然塌方。不定哪堵墙倒了。”

    几个士兵说:“是呀,有道理。”

    队长伸长脖子往墓里看着,墓洞口阴风阵阵,树林里不时的还有乌鸦凄惨的叫声。他咽了口吐沫,也打了退堂鼓。但是转念这么一想,发生这么大的事故,我最起码的意思意思,要不然日后真要出什么事,上边怪罪下来,你们都没事,责任全我当头的一个人抗。

    想到这,他喊了声:“有道理个屁。你们几个跟着我下墓。”几个士兵无奈,放了绳子,一个紧着一个,都顺到墓里。

    这一巨大的声响,把阿宝和一郎都吓了一大跳。阿宝都没脸色了,到不是他害怕墓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是怕被外面守墓的士兵听见。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见一郎也是惨白的脸。

    一郎从地上拾起油灯,“噗”的一声给吹灭了,压低声音说:“别出声,有人进来了。”阿宝多年盗墓,这耳朵的灵敏度也非同寻常。他隐隐也听见有脚步声。

    一郎“噌”地把刀给拽出来,自己紧靠在墓室入口的墙边,屏气凝神紧紧看着那墓口。

    队长让小个子点了油灯,第一个在前边走。小个子都快哭了,这小子提着灯刚走到甬道的时候,他猛叫了一声:“哎哟。”

    队长就在他身后,忙问:“你怎么了?”

    那小个子颤着声说:“没……没什么,我想起那道士说的话了。他说这条甬道有飞刀阵,贸然闯入者必死。”

    队长说:“你少他妈在这妖言惑众,有个屁刀阵。这条道进去多少拨人了,没看谁死在里面。进,给我进。再有一句废话,军法处置。”

    小个子用灯照了照那黑黑而深邃的甬道,脚脖子都转筋。这小子还有点心眼,把自己随身的匕首拽出来给扔进甬道,就听见“当啷“一声落地。这边阿宝和一郎,一听见有金属声音在自己不远处响起,心都提嗓子眼了。一郎把刀握得紧紧。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就在这个时候,甬道的黑暗中,一簇红色的火花跳动,耳轮中就听见“当”的一声,借着灯光,众人看见一把飞刀在甬道内闪过,从左墙飞出,飞速地插入右墙之内,那火花正是飞刀的刀身蹭在墙上溅出的,几个士兵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个时候,甬道之内火花飞溅,闪光不断,也数不清多少把飞刀闪出,利刃所带的寒风刮的众人是体毛倒竖。

    小个子吓的,猛往后退。心想别说军法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往里进一步。队长这汗也下来了,他牙齿碰得直响:“撤……撤……”几个人就往回跑。

    一郎和阿宝都长舒一口气。一郎说:“快点动手干活吧。迟则生变。”他把灯重新点上,递给阿宝。

    阿宝提着灯来到原来放置那具棺材的地面,仔细看着。墓室里其他区域都是青石板,唯独这块地方是厚厚的黑土。阿宝蹲下身子,用手抓了一把仔细闻着:“这块封土是活土。”活土顾名思义就是被人翻动过的土,土质疏松。他点点头:“就是这儿,没错了。只是不知道这夯土层能有多深。”说完,取过铁钎,开始插在土里定位。

    铁钎头,焊着一个精巧的小斗,专门打洞取土定位用的。不大一会,阿宝就用这铁钎在地上打了一个深深的小洞。他慢慢地把铁钎顺入那洞里,仔细探着,那铁钎突然顶不动了。他点点头:“到了,铁钎点到那主陵的墓顶了。”

    一郎在一旁看着:“这么来看,还不算深。今天晚上我们就能挖到了。”

    阿宝说:“别着急。我再换个地方试试深浅。”

    他往前跨了两步,又开始用那铁钎在土上打洞取土。这次时间花费特别长,阿宝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终于那铁钎顶不动了。他怔怔地看着那土一言不发。一郎急忙问:“怎么了,你说句话呀。”

    阿宝说:“不妙呀。这墓顶怎么是个斜坡?越往北走,这土就越深。说明这坡从南到北一路渐低。”一郎说:“你小子还号称盗墓世家,想想有没有什么墓的墓顶是斜的?”

    阿宝皱着眉没说话,用铁钎在洞底取了一点土上来,捏碎了用鼻子仔细闻着。他扔下铁钎惊叫:“哎呀~我开始看错了。这夯土层下面应该不是墓顶,而是通往主陵的甬道。”

    一郎惊叫:“甬道?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知道,凡是陵墓都是密封的,防就防盗墓贼。谁还能专门打出个通道让人随便进的?”

    阿宝说:“你说的道理我能不知道嘛?!但这夯土层下面应该是大理石的地面。现在只有两个解释。”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第一个解释,就是下面的这条甬道是盗墓者留下的盗洞。这显然是不可能,没有哪个盗墓贼盗完墓以后闲心逸致的再把盗洞镶上大理石。只剩下第二个解释了。”一郎说:“你快说。”

    阿宝说:“这条通往主陵的甬道是下葬时候就留出来的,目的是方便我们这样的盗墓贼进入。”一郎嘿嘿冷笑着:“下葬者故意在墓里留出一条通道供盗墓者自由进出?亏你想的出来。”阿宝说:“你等我说完。根据鑯语的指示,这下面必是主陵没错。只是这甬道是否通往主陵还不未可知。我估计这甬道背后必是陷阱,凶险无比,引诱我们而进。带往歧路那还是好的,如果下面都是凶险的机弩刀剑毒气走兽,恐怕进墓者一个都跑不了。我爹曾跟我说过,陵门好进,墓道夺命。”

    一郎阴沉着说:“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阿宝悻悻地说:“怎么能是废话呢?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让我们安全进入主陵。”一郎径直的看着他,油灯那微弱的火光晃的人若有若无。他继续说:“我的主意就是把这块主陵的位置告诉伯颜。这样伯颜就必然调遣陈小元来开墓。这样我们就用他做开路先锋,探探主陵的虚实。”

    一郎摇摇头:“纯粹是馊主意。如果我把主陵的位置告诉伯颜,他必然对我起疑心。”阿宝说:“你可以把我搬出来。就说我是你们一字贺派的风水高手,专门看阴宅。是你把我千里迢迢从扶桑请来。”一郎点点头:“也好。现在也只能这么干了。哎呀不好,那陈小元已被女尸给杀了。不过,”他话锋一转,“他死了也没关系。他死了,我们就用天水镇的村民做开路先锋下墓探道,用他们的尸体给我们铺出一条路来。”

    阿宝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小子太没人性了。他心想自己在这条狼身边,就好像躺在刀刃上睡觉一样。有机会,我摸两件价值连城的随葬物品就跑路吧。这里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阿宝把地上用铁钎打的洞小心用土给掩埋,然后招呼一郎一起把棺材重新又搬回原位。两个人收拾收拾工具顺原路返回。

    陈小元师徒几个在屋子里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就看见月儿慢慢在床上坐了起来,虽然脸色依然惨白,但是白色中已经点入了红晕,看样子精神还不错。

    小云看她醒了,忙坐到床边抓住女孩的手关切的问:“你怎么样了?”月儿看着大家都看着自己,脸色绯红,低着头说:“就是头还有些疼,不过浑身还蛮舒畅的。”

    陈小元摸摸胡子:“看样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月儿看见自己只穿着贴身的亵衣,脸更红了,把被角往上又拽了拽低声说:“我姓温,叫温月儿。”陈小元说:“姑娘是哪里人氏?家里还有什么人?”

    月儿用手把垂到耳边的一缕长发掖到耳后低声说:“小女子是江浙一带人氏。我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我从小跟我娘长大的,后来遇到战乱,我娘被元兵给杀了。”说到这,月儿眼睛红红的,还带着丝丝的哭腔。

    陈小元本来还想往下追问她为什么盗墓,怎么就当了飞贼。但看到女孩情绪不稳,也就作罢。屋子里寂静无声。阿鬼看见月儿,想到自己也是跟着娘从小长大,心里就对这个女孩有了异样的好感。看见女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自己不由自主心疼起来。

    小云看气氛好压抑,就笑着打破沉闷:“月儿,你要好好感谢我们的阿鬼师兄,是他出生入死替你找到解毒的药引。”

    温月儿垂着脸,柔柔地看了一眼阿鬼,红着脸说:“谢谢你。阿鬼师兄。”

    女孩软软的语句象小手一样抚平了阿鬼躁动的心,他一时不好意思,闹了个大红脸:“这个……我……我应该做的。”月儿低声说:“阿鬼师兄,你救我一命,小女子牢记在心,将来肯定是要回报的。”

    小云快人快语:“那你以身相许吧。”

    阿鬼和月儿同时红了脸,阿鬼断喝:“小云,别胡说。”小云嘻笑着吐吐舌头。陈小元发话了:“天色不早,你们都回去吧。让月儿姑娘一个人好生休息。”众人往屋外走,阿鬼落在最后。月儿低声叫住他:“阿鬼师兄。”阿鬼回头看月儿。此时月光如水凉凉地撒在屋子里,月儿的俏脸在月光更显柔媚:“阿鬼师兄,真的谢谢你。”

    阿鬼难为情地笑笑,心里暖暖的。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第二天天色刚亮,李家就被人“哐哐”砸响。李荣的小儿子李亮打着哈欠过来开门,门刚打开,一队士兵张牙舞爪的就冲了进来。为首的伯颜腆着大肚子,嘴里骂骂咧咧:“陈小元呢,让他滚出来。”说完领着人进了正堂。

    李荣让老婆沏了一壶上等的好茶,给伯颜给端了上来。伯颜端坐正位,也不客气接过茶碗吹吹沫子“哧溜哧溜”开喝。不一会儿,陈小元带着几个徒弟进到正堂。陈小元看着架势,知道来者不善:“大人,不知有什么事吩咐?”伯颜说:“什么事?嘿嘿,马上带上你的徒弟跟我走,去下墓。”

    陈小元心里“咯噔”一下:“大人,那是个守护陵。真正的主陵现在还没找到。”

    “等你找到,黄瓜菜都凉了。用不着你来找,我已经把位置给确定了,你就给我下墓就可以了。”

    陈小元心狂跳:“主陵,你找到了?”

    伯颜嘿嘿笑着:“主陵就在守护陵下面。我这也有高人。来人那,有请宝大师。”

    不一会,一郎带着阿宝晃晃悠悠从门外进来。陈小元一看这两人,脸色突变。一郎看陈小元没死,心里也咯噔一下,这臭道士命还真大。阿宝一施礼:“见过伯颜大人。见过陈道长。”陈小元沉着脸看着他。

    乐天急急地说:“这个人是个盗……”陈小元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因为说了,伯颜也不会相信。现在已是短兵相接。陈小元笑着:“这位宝大师。做人做事都要给自己留一线余地。”阿宝嘿嘿奸笑着:“听说道长法力无边,正好帮助我们大人开墓。”

    伯颜说:“别废话了。马上就开主陵。”

    他看见陈小元还在犹豫便说:“陈道长,你如果不去开墓。我就让全镇子的人排队下墓。反正今天我就要到主陵里,看不见云从龙的棺椁,我肯定不会罢休的。”

    陈小元长叹一声:“罢了啊。时也运也命也,这也是命数。好,这就开墓。”

    他带着三个徒弟拿了工具和法器,被一队士兵押解着来到山腰中的守护陵。虽然已是白天,阳光普照酷热难当,但墓穴里依然黑黑的一片,向外“嗖嗖”地冒着阴风。陈小元放下绳索,第一个下了墓。阿鬼,乐天,小云都跟在后边挨个进了墓穴。

    在墓里,陈小元让阿鬼点上油灯。这个时候,就听背后有人说话:“用不着。”几个人回头去看,只见士兵们护着伯颜一起下到墓里。伯颜吩咐一声:“点火把。”霎那间,墓穴里灯火通明。陈小元说:“大人,墓中凶险,你还是回避为是。”伯颜笑着:“你们在前边走,我在后边跟着怎么会出事呢?再说阿郎和宝大师都保护着我,你用不着替我担心。我要不在,你们必然出工不出力。好好专心干你自己的事。”

    陈小元无奈,带着几个徒弟穿过第一道墓室,来到飞刀阵的甬道旁。陈小元看了一下甬道,吩咐乐天:“象上次一样,你去跳到二丈二处的坎位,把飞刀阵的消息给破了。”

    乐天一点头,看看那悠长凶险的甬道,猛的一提气飞身而起向甬道内一跃。一跃之下,力道渐消,他脚尖一点地又飞出一段。就这一点地,触动了几处的飞刀,瞬间之内刀光一闪,直奔乐天而来。

    小云看得惊心动魄急忙喊:“师哥,小心。”只见乐天身形在空中一扭,躲过第一把飞刀,但第二把飞刀去势太快,一下没闪利索,刀刃划开了衣服的腋下,伤口马上就渗出血来。乐天咬紧牙关,猛然提气,让身体在空中滑行。这个时候,第三第四把飞刀就到了。一把奔他的腰眼,一把奔小腿,乐天在空中就听见恶风不善,但是身体动作已近极限,绝难躲过。

    甬道口的一干人等看的是心惊肉跳。就在刀马上要插上去的时候,他已经跃到了二丈二处,一俯身用手摁住地上冒出的一个不起眼的石头,就听见“嘎巴”一声,消息给破了。那飞刀尖已经触及乐天的衣服,瞬间失去了力道,掉在地上。他飞身下落,一身都是汗。

    伯颜看得目瞪口呆,猛地一拍手:“好功夫呀。”阿宝和一郎对视一眼。一郎暗自掂量,就刚才乐天施展的轻功,自己都够呛能玩出来。不行,这些人太危险,有机会绝对不能留下后患。

    消息一破,众人穿过甬道鱼贯而入主墓室。

    陈小元从百宝囊里拿出罗盘和八卦镜开始定位找主陵。转着转着,他就来到了棺材跟前,让伯颜找几个士兵把棺材给推倒。棺材在众人之力下,就听“彭”的一声闷响,轰然倒地,露出了下面一片黑土。昨晚探墓的那小个子士兵暗暗对队长说:“队长,你想想昨天晚上咱们守陵的时候听见的是不是这个声音?”队长一想,是呀。但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暗暗嘱咐小个子不要乱说话。

    陈小元看见棺材下面露出的黑土。让阿鬼取过铁钎,开始取土定位。陈小元很仔细的探着,不停地闻着提上来的土粒,眉头紧缩。他扔下铁钎说:“大人,让士兵开始挖土吧。这夯土下面是条大理石质地的墓道,估计就是通往主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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