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的菜肴真好吃,比我们家的好很多。”月儿对着杨玉环高兴地说着,还不忘揉着自己的小肚子。
杨玉环看到她这副样子,忙拉住她揉肚子的手,看着月儿的眼睛,很严肃地摇摇头。
月儿知道她的举止有些放浪形骸了,大唐是很注重礼仪的国家,她的举止确实不雅,容易为人诟病,有损杨家清誉。朝着小姐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她学着小姐的样子端正身子,顿时给人一种她也是大户人家小姐的感觉。
杨玉环拿起酒杯,看着月儿,示意她也拿起酒来。
月儿忙不迭地端起酒杯,刚才小姐的模样瞬间化为灰烬。
两人轻轻对碰酒杯,月儿一饮而尽,尽显她一贯本色。杨玉环慢慢把酒杯凑到嘴边,右手端着酒,左手宽大的袖襟挡住酒杯和整张脸,酒杯向下倾斜,酒就顺着酒杯沿儿进入嘴里。姿态优雅,宛若仙子下凡,唯美,动人。
此时的杨玉环,没有注意到,在她喝酒的时候,一个俊朗青年呆呆地看着自己,眼神是那么痴迷。
寿王李清刚喝完一杯酒(水),一扭头,就看到了角落里那个身穿白衣的少女。
看着少女清丽脱俗的脸庞,优雅动人的身姿,他的心砰砰得跳了起来,不自觉地就愣住了。看着那道身影发起了呆,嘴里喃喃自语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明眸皓齿……”
他身旁的驸马杨洄正和人寒暄着,忽然发现寿王没了动静,一扭头,竟然发现李清看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他顺着李清的视线望过去,一下子就愣住了,低吟道:“好美,绝代佳人啊!”
还是杨洄先回过神来,他毕竟今天和公主大婚,即使别的女人再美,只要公主在世,就永远不属于他。不过,看着李清的模样,他心中暗暗转过了几个念头。
定了定神,他轻轻拉了李清一把。意外的是,李清竟然还是一动不动。只能加大了力气,这才叫醒了寿王李清。
李清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姐夫,眼神中还有些混沌不清,似乎在说‘你拉我何故?’,一脸的懵懂。
他们周围的人,到没有注意李清的异样,以为寿王有些醉了,都还七嘴八舌地说道:“寿王真是好酒量啊!我等再敬殿下一杯。”
寿王李清下意识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才感觉到不对,刚才一直喝的是水,这次喝的是酒。
这时,杨洄附耳道:“那个姑娘我会帮你查清楚她的出身,咱们先回去。”
李清明白姐夫知道了他的心思,再望了那道身影一眼,恋恋不舍地跟着驸马杨洄走回了正殿。
(本章完)
第13章 胡旋舞和琵琶曲()
驸马杨洄拉着寿王李清回到了正殿大堂,看到的依然是,大堂内一副主宾尽欢的景象。
他们二人一路对着左右两边的客人拱手客气行礼,一边朝着坐在大堂正中的武惠妃走去。
两人在武惠妃面前站定,刚要弯腰拱手行礼。
就听到:“一家人,不用这么拘礼。”
李清和杨洄听到母亲(岳母)的话,就收起下压的身子,躬身站着听武惠妃说话。
武惠妃也没什么可说,就让二人在她身旁的坐席坐下。
李清刚想走过去坐下,忽然腹下一股水意上涌,瞬间刺激地头脑清醒。他连忙向母亲告了个罪,匆匆地向后殿走去。
看见李清走向了后殿,驸马杨洄蹭的一下子走到武惠妃面前。刚想拿起酒喝的武惠妃,惊得差点把手中的酒洒了。
她刚想低声呵斥杨洄的冒失,就听到了杨洄的告罪:“母妃莫怪,小婿有些醉了,没控制好步调。”
武惠妃刚刚皱起的眉头,轻轻舒展开来。她刚想教训杨洄,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礼仪。就听到杨洄讲:“母妃,我有话对您说,是关于清弟的。”
武惠妃一听到是有关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寿王的,就想听听是什么事情。她抬手示意杨洄靠近些说话。
杨洄走近几步,不敢靠的太近,怕冒犯岳母大人。他就把刚才敬酒的时候,李清的姿态,对武惠妃详细讲了一遍。
“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么?”听完后,武惠妃问道。
杨洄小心回应道:“现在还不清楚,小婿稍后去询问打听一下她的家世。”
武惠妃看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就示意杨洄先坐下。
李清回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坐在坐席上,呆呆地想着方才见过的那个绝美的姑娘,眼睛不自觉露出痴迷的眼神。
武惠妃席间多次注意自己的儿子,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杨洄说的不差,她不禁也对那个姑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大殿一侧,杨玉环所在的回廊。
“玉环,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衬。”杨玄珪对着杨玉环说道。
“二叔,您说。”杨玉环心里有些疑惑,叔父有什么事情用得着自己帮衬。
“今天公主大婚,晚上还有夜宴和歌舞,可是公主府弹琵琶的乐师出了意外,公主府的人找到我,希望我去帮衬一下,可是我头有些不适,大概喝的太多了,所以我想你替代我去帮衬一下。”杨玄珪的语气带有略微的无力,他知道侄女的琵琶弹得很好,完全可以胜任乐师琵琶的弹奏。他也想借此机会,让玉环在世家大族面前露露脸,以此来给侄女找一个如意郎君,不负兄长的重托。
杨玉环也没多想,只以为叔父身体不适,让她去代他弹琵琶。这也是在大唐,大唐民风热情开放,胸襟开阔,男女大防没宋明时的那么严苛。所以,杨玉环也没觉得叔父让她去在众人面前弹琵琶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华灯高挂,明月高悬。
公主驸马府晚上的客人少了很多,不过,留下来的宾客都是在洛阳城中属于上一层的人士。
正殿大堂,夜宴的客人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看着正中央翩翩起舞的舞女。整个场面就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每个人都看着歌舞,如痴如醉。
武惠妃坐在上首,身边坐着儿子寿王和女儿咸宜公主及驸马杨洄。她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同他们说话交流,品评着歌舞。
寿王心不在焉地陪着母亲说话,嘴里的佳肴也食不甘味,眼睛无神地看着上身穿着窄袖衫襦,下身着曳地长裙,足登弓履,梳着双环望仙髻的舞姬翩翩起舞。舞姬姿态美不胜收,他却没有心思看,脑海里依然停留着那道芊美身影,久久不能忘怀。
忽然,月寒一声如殿磬,骤弹曲破音繁并,杨玉环右手五指快速拨转琴弦,双手如梦如幻,激烈明快的琵琶声起。
一队十几个舞娘鱼贯而出,一个身穿金黄色的西域胡裙刚出场,就先原地转了几圈,胡裙下摆旋转如伞盖,纤细的腰身带动着腰部的褶裙旋转,整个人姿态姣丽蛊媚,让即使见惯了环肥燕瘦的贵人们也忍不住喊了声‘好’。
其余的舞娘也都穿着淡银色胡裙,围绕着旋转的舞娘,翩翩起舞,整个画面,美不胜收。
琵琶声伴随着打击乐,节拍更加奔放欢快,身穿金黄色胡裙的舞娘随着节拍,两脚足尖交叉、左手叉腰、右手擎起,旋转蹬踏,身如飘雪飞舞。
听到周围人的喝彩,舞娘连续多个旋转,全身彩带飘逸,裙摆旋为弧形,给人一种‘回风乱舞当空霰’的视觉感受。
舞娘的舞技惊人,舞蹈美轮美奂。
看着舞娘的胡旋舞,杨玉环好胜心起,竖抱着琵琶,五指拨、转、拢、捏,节奏变得更加奔腾明快,舞娘随着节拍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琵琶声高伏低起,激烈欢快,让人的情绪一会儿登顶高山,一会儿又跌落谷底。起伏不定,让众人的心不由得沉浸在她的琵琶声中。
‘铮’的一声,琵琶声骤停,人们提起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这一曲琵琶,听得大家心情跌宕起伏,如痴如醉。大家不由鼓起了掌,掌声雷动。
“好”,武惠妃也是个弹琵琶的高手,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她一听就知道弹琵琶的人技艺高超,一般人所不能及。
她刚想看看是谁弹的琵琶,人群中已经自然分开,露出了还抱着琵琶的杨玉环。
杨玉环上身身穿白色窄袖衫襦,下身着曳地长裙,足踩高头履。起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脸上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唇色朱樱一点,眉如弯月,眸球乌灵闪亮,体态柔美,如月宫仙子,一颦一笑,百媚丛生。
杨玉环没想到自己一出场,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效果。圆润的脸蛋微晕红潮如线,犹如桃腮红,两颊笑涡如霞光荡漾,让人更加得痴迷。
寿王李清激动地不能自已,喃喃自语着:“是她,是她……”
即使是女人的武惠妃,也不由地为杨玉环喝了一声彩“好标致的美人啊!”
旁边的驸马杨洄早见识过了杨玉环的美,不怎么惊奇。他凑近武惠妃耳边道:“清弟看到的那个女子就是她。”
武惠妃瞥了儿子一眼,发现了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眉头轻轻皱起,有些不悦。
“此女的家世查清楚了么?”
“小婿已然查清楚了,他是曾经梨园首席乐师杨玄珪的侄女,父亲是原蜀州司户杨玄琰,已经去世了。”
“杨玄珪,杨玄琰……那曾经担任过蜀州刺史,后来担任隋朝的上柱国、吏部尚书的杨汪是他们什么人?”武惠妃似乎想起了一个人。
“正是他们的祖父。”
“还是隋朝宗室之后,家世还可以,倒是配得上清儿。”武惠妃思虑了一会儿说道。
“等明天,你把杨玄珪叫到府上,我亲自和他谈一谈,尽快促成清儿和此女的婚事。”武惠妃接着又对着杨洄吩咐道。
她也是不得已,看着儿子这副德行,不如他所愿,估计他就要颓废一段时间了。
她不能让儿子放任自流,他对儿子有着殷切的期望,希望儿子将来荣登大位。为此,她不惜已经开始对付当朝太子。这注定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她不能让儿子分心。
杨玉环盈盈走来,丰姿尽展。
武惠妃看着眼前的人儿,直接夸言道:“真是个绝色美人儿啊!难怪男人们都对你魂不守舍。”语气中带着调侃。
杨玉环一听,马上羞红了脸,扭捏着有些不知所措。
“叫什么名字?”
“杨玉环”
武惠妃重复着:“玉环,玉环”,“好名字”“人好,名也好。”
念叨了一会儿,武惠妃又问道:“多大了?”
“十六了”
武惠妃点点头,大声说道:“赏赐杨玉环金钗一对,金簪一直,蜀锦十匹。”
杨玉环听到武惠妃给自己赏赐,顿时喜不自禁,没想到还能获得这么多赏赐,想着回去把东西分给月儿一些,月儿一定很高兴。
她定了定神,向武惠妃行礼谢赏。
武惠妃和她说了两句话,打听了一下她的生活,就让她回去了。
杨玉环步履轻盈地走了回去,还不忘向月儿炫耀一番,两人高兴的在一起打闹着。
她还不知道,她的这一次琵琶弹奏,会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她更不知道,就是从此次夜宴开始,一切都变了……
(本章完)
第14章 三个小伙伴()
时间转眼过了三年,扬州城南观音山,一个身穿黑色紧身粗布短打,看着有十来岁的少年,拿着把柴刀正在奋力不停地砍树,成人手臂粗的树,没两三下,树就倒了。
少年正是七岁的颜天佑。
三年的时间,当初稚子的颜天佑,已经长成少年模样。七岁大的他,身高已经赶上普通十来岁的少年。由于长时间的习武锻炼,让他的皮肤有点黑。整个人看上去精壮有力,气质不凡。
他把砍倒的树去掉树干,再把剩下的树枝砍成一条条,用一根草绳绑成一捆,右手一拎,七八十斤的柴火就背上了后背,没有吃力,步履沉稳地下山准备回家。
三年长时间的练武,还有不间断的药浴,让他的力气增长了好几倍。站桩站了两年,两年的苦功没有白费,让他的下盘格外稳固。现在每天早上起来,已经不站桩了,先练一个时辰崔叔传授的刀法和半个时辰的箭术,下午就来距离崔家村不远的山里打猎砍柴。
看着日头快要下山了,知道时候不早了,颜天佑加快脚步向着山外的小路走去。他打猎砍柴都在观音山的外围地域,还不敢深入山里腹心。崔叔曾经深入山里,见过不少老虎,野狼,大野猪样的凶禽猛兽。现在的他还对付不了它们,他想着再过几年一定去看看。
太阳快要完全落山的时候,他终于回到了村口,时间把握的刚刚好。
沿着熟悉的小路向着家的方向慢慢走着,遇见了不少乡亲,他都微笑礼貌问好。
“天佑又去砍柴了”“小天佑,来我家吃饭啊”“天佑真是个好小子”……
一路上,相熟的乡亲都热情的对他打招呼,他都热情地一一回应。
崔家村好多乡亲,都知道李家娘子家的小天佑是个好小子。一是他生下来就没了父亲(李清婉对外说辞),觉得他挺可怜。二是颜天佑很乖很懂事,从不惹事瞎捣蛋。
自从他前些日子上山打猎砍柴,谁家要是不方便缺柴火,他都无偿提供。要是猎到兔子或者野鸡等小动物,他也经常低价卖给他们。所以,这很好地博得大家的喜爱。村里的人,整天拿他当榜样,教训家里调皮捣蛋的孩子。
一开始,有的孩子对于家长的话还有些不乐意,对颜天佑有些愤恨。自从颜天佑有一次,以一挑六个十来岁的孩子,大家才对他心服口服,觉得他好厉害。从此,颜天佑就成了孩子王,不练武的时候,也和他们一起游水,捕鸟,捉鱼,钓鳝鱼……
“佑哥儿,回来了。”冷不丁儿从路旁的树上跳下个孩子,颜天佑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半点惊讶。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他着实被对方吓了一跳。不过后来,眼前的小子几乎每天都在离自己家不远的地方来一次,是个人都不会再惊讶了。
眼前的小子看着有十来岁,黑黑胖胖的大圆脸,朴实可爱。他叫崔定一,和刘波以及胡飞三个人平日里和颜天佑最为亲近。他们三个人就是颜天佑以一挑六中的三个,自从那一次后,他们三个人仿佛跟屁虫似的整天缠着颜天佑。本来他们想跟着颜天佑一起去打猎的,只不过各自家里怕他们出事没有同意。
后来,他们见颜天佑早上练武,也都早起跟着他练武。刚开始,颜天佑觉得他们就是玩玩,过两天,等新鲜劲儿一过,感受到练武的苦,就会放弃。没想到,他们竟然坚持了下来。或许是想以后打架像颜天佑一样厉害,也或许是互相攀比竞争不想落后他人。总之,都坚持了下来。
崔叔见他们三个小家伙还挺坚韧,就开始悉心教导他们一起练武,反正教一个和教四个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他们都十来岁了,练武自然是越早越好,他们没有颜天佑的天赋,只能看以后各自的造化了。
三个人中,眼前这个小黑胖子,现在是小黑壮了,就数他最努力,硬是把胖胖的肚子练没了,脸虽然还有些胖,但他整个人变得精神壮实了好多。他的母亲胖婶还特意为此感谢了颜天佑,说她家小子跟着颜天佑玩都变好了许多,再也不调皮捣蛋了,她轻松了很多。
他也没白练,或许因为他天生力大,练起武来事半功倍。一把大刀,挥得虎虎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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