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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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河山- 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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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克上校的136师正在尽着最后的努力,中国人的坦克在燃烧,法国人的大炮坦克也在同样燃烧。渐渐的,桑克上校觉得自己和136师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

师部的所有军官都被派去前线指挥战斗,当指挥部里只剩下几个人的时候,桑克上校放弃了坚持到底的打算,他的几个团都遭到了沉重的伤亡,弹药就快要用光了。但如果把他的这个师撤处防线,敌人可以从这里毫无阻拦的进攻,不光师背后的98军,就两整个集团军都将受到冲击。

“看来守不住了。”桑克上校微微摇了摇头,在师部人员错愕的眼光中,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们没有空中支援,火炮也少得可怜,弹药眼看就要用光,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拿士兵们的血肉之躯去和敌人拼命,这简直就是犯罪!”

“难道撤退吗?”一名上尉小心地问道。

“是的,必须要撤退了。”桑克上校叹了口气:“我相信亚斯马当将军会理解我们的!”

中德联军突破了奥尔托姆山,成千上万的中德士兵蜂拥上了阵地,他们呐喊着将敌人消灭在奥尔托姆山。为了保存自己的力量,桑克不得不对部下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随着奥尔托姆山的丢失,法国98军的命运岌岌可危,整个凡尔登协约国的防线再中德士兵的联合攻击下,开始出现了全面崩溃的迹象,但是协约国的指挥部里的那些将领们对此却一筹莫展。

第525章 士兵们的厌战情绪

前线不断失利的消息让协约国的总指挥部慌乱不堪,他们对这样的失败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凡尔登防线在他们看来是坚不可摧,但仅仅三天的时间,噩耗却一个接着一个地传来。

战场地事态躺人担忧,孔桑瓦和奥尔托姆山地各部队几天来浴血苦战,企图制止敌人地深入,但由于武器和士兵上地差距,却不得不让法国守军放弃了自己的阵地。在其它集团军里状况也类似,敌人已经深入凡尔登防线,这些情况都让贝当将军觉得烦闷不已。

“可以向您报告吗?”法国98军的军长亚斯马当将军走了进来,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

贝当没有做任何的回答,两眼注视着地图上的战线,图上代表敌人的蓝色粗箭头,正在凡尔登不断发展着。贝当在地图前默默站了会,会到办公桌前,为自己倒了杯酒,就放在嘴边,默默的陷入了沉思。

“可以向您报告吗,总指挥?”亚斯马当将军用疲惫的声音再次问道。

“报告什么呢?”贝当的声音低沉而又压抑,他用心不在焉的眼光看了看亚斯马当将军的脸,他又会报告些什么呢?贝当走近了亚斯马当将军:“你来是不是想告诉我凡尔登的情况又多么的危急?”

“是的,将军。”亚斯马当将军用嘶哑的嗓子回答:“敌人利用坦克集群的优势和可怕的空中打击,已经包围了我们的两翼,尽管我们的士兵表现出了勇敢,但是看来我们并不能阻挡住敌人的进攻。”

“目前情况如何?”贝当象是没有听道亚斯马当将军的话,又转身面向地图:“我不是昨天才派了一个师去加强你们的力量,结果如何,你们取得胜利了吗?”

“贝当总司令,我们正再积极地使用预备队。”亚斯马当将军克制着激动,说道:“我们给敌人造成了重大损失,但是我们也出现了一些失误。在我们地左翼,中国人在一天之内就向前推进了二十公里,但是98军的力量却集中在了右翼。在判断敌人进攻方向的时候,我们犯了个很大的错误。我们只执注意了敌人正在对凡尔登发动的合围,但却忽略了中国军队一支大的坦克集群正在凡尔登内翻江倒海一样到处活动!”

“这个集群正在向纵深发展,”亚斯马当将军偷偷看了下贝当,但发觉在贝当的脸上无法看出什么喜怒哀乐来,他接着说道:“昨天我试着用一个师的力量去阻挡它,但我们没有获得成功。我已经把所有的预备队全部投入了使用。”

贝当阴沉着脸,明显表示不满地说道:“98军是个具有光荣传统部队,它们在德国人面前从来没有任何害怕的时候,为什么到了中国军队面前,却窝囊成了这个样子?是中国军队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还是你们的心中对中国人存在着本能的畏惧?亚斯马当将军,我派你到98军去,是为了振作这个军的士气,而不是带给我一个接着一个失利的消息!”

“可是中国人的空中优势过于明显。”亚斯马当将军努力为自己申辩着:“它们一次接着一次在空中打击着我们的部队,而我们对此无能为力。总司令先生,这样的局面是任何一个指挥员都不愿意看到的。”

贝当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好吧,既然空中的威胁我们再短时间内无法消除,那么就从地面上来解决敌人的进攻。我再调给你一个师,并且将新组建完成的坦克旅交给你使用,希望你不用再让我失望了,亚斯马当将军!”

亚斯马当将军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地信心明显不足。

……

一个让人焦虑地也望,如同前线地许许多多个夜晚一样,神秘而令人不安。天上的星星透着黑暗的树林的枝叶窥视着地面。星光下面飞着一架接着一架的中国轰炸机,发出让人倍觉恐惧的轰鸣。难以看清楚的,满载着炸弹的飞机向着各自的目标飞去,从那里不时传来密集的、由于距离很远而减弱了的轰炸声。

前线的梦是最容易惊醒的,136师师部的人员,有的睡在临时搭建的小小窝棚里,有的睡在马车中,更多的人则直接睡在草地上或者树丛之中。从前线撤下来的桑克上校从昨天起就感觉到绷带下被弹片打伤的颚骨十分疼痛。他躺在雨布搭成的帐篷里,伤口使他觉得非常难受。洒了一层消炎粉,炎症慢慢消失了,可是伤口还是非常难受,桑克上校只能吃点压碎的面包和喝点汤。说话的时候,左耳几乎听不见了,太阳穴以下一阵阵隐隐作痛,有时颚骨突然不能动了,这时他连话也不能说。这样的折磨使桑克上校自从从军以来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瞌睡使他浑身软绵绵的,在迷迷糊糊中,他可以听到哨兵时而发出的叫喊声,树枝在皮靴下的咯吱声,树丛发出的飕飕声,以及远处经常会传来的枪声。桑克上校想到,也可能发生包围圈中的景象,突然响起冲锋的声音,那时就得跳起来,抓起手边的武器,可是现在桑克上校可不清楚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桑克上校的心情是沉重的,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烦躁的情绪,想快一点入睡,可是睡在他一边的一个参谋的鼾声正酣,为了躲避鼾声,桑克上校挪到了帐篷边上,但绷紧的雨布象个轰鸣器,使夜晚林中的种种声音听得更加清楚了。他可以清楚地听到斯诺潘少校和几个士兵大声的谈笑声。

“不,我和你说的是实话。”斯诺潘少校特有的嘶哑的声音传来:“你可得记住,这好像是我们的第七次反冲击了,在这块阵地上,年轻人,如果你想活着,你就得跟在我得左面或者右面,但不必动刺刀。对那些向我瞄准得中国人或者德国人进行射击,就象这样子,懂吗……我在大家的保护下往前冲,刺刀象玩具一样,有时左下刺,有时右下刺,在冲击地带的这套本领,我在军校的时候总能够得到五分!”

“你这一下刺死了多少敌人?”有个士兵半信半疑地问道。

“一个也没有刺死!”斯诺潘少校笑了出来:“我从一定地距离把手中的步枪投了出去,懂吗?刺刀刚刚碰着……肯定是敌人的脑袋,它们倒下了一大片,很多人都是被我勇敢的举动吓昏的。刺刀远远地投去,刺刀尖擦向敌人地脸、前额或者脖子,于是,那些可恶地中国人和德国人狼狈地扔掉手中的枪,发疯一样的向后面跑去!”

士兵们爆发出了阵阵的大笑,帐篷里的桑克上校也禁不住苦笑了下,这个斯诺潘少校是个吹牛大王,他说的话可没有几句是值得信任的,不过这样做,也许可以提升起一些原本低落的士气吧。斯诺潘和这些士兵显然忘记了周围有人在睡觉,笑起来肆无忌惮,旁边有谁大声叫了句:“见鬼,你们能不能让我们睡会?”

士兵们不再说话了,四周一片寂静,桑克上校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他梦见在自己地集中,钢琴前坐着他的妻子,她的手指轻快地弹着琴键,可不知道为什么,桑克上校他什么也听不见。他惊慌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妻子的脸上带着悲哀的微笑,而从她美丽的大眼睛里流出大颗的泪珠……从钢琴后走出了桑克上校的一对儿女,他们居然也穿上了军装,幼稚的肩头抗着比他们不知道大出多少倍的步枪。儿子和女儿似乎也想告诉自己的父亲什么事情,但是尽管桑克上校竭力瞪大了耳朵,但却什么也听不到,只看到妻子、儿子和女儿不断地张着嘴。

桑克上校觉得自己的心开始疼痛起来,他想要猜出家人话中的意思,因为他们似乎在告诉着上校什么不幸的事情。他束手无策,而且无能为力,他开始恐惧的意识到,现在他再也逃不脱即将到来的命运,妻子的泪水是再为他而流……

军营中传来了低沉的歌声,那是一首悲哀的法国民谣:

“你的小小房屋,我的小小房屋,在那我们一起歌唱……我想要回到我的家乡,可是战场的残酷却打破了我的美梦……我那可爱的家乡啊,我还能不能活着回到你的身旁……”

伴随着歌声的响起,很多年轻的法国士兵都低声跟着哼唱,接着不少士兵都悲哀地低低哭泣起来。斯诺潘少校压低声音呵斥着这些士兵:“不要哭,你们是军人!”可是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忍不住加入到了哭泣的行列之中,因为斯诺潘少校也想到了自己的家和家中那些正等待着他回去的亲人……

贝当将军给98军的援兵很快上来了,与步兵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个坦克旅,亚斯马当将军把这个旅交给了136步兵师使用,他指望这支装甲部队能给自己带来奇迹。

中国的张作霖指挥的第9集团军,在得到了预备队的加强后,对瓦谢罗维尔一线,包括法国98军在内总计8个军的敌人展开了最为猛烈的进攻。中国军队主要突击的目标在瓦谢罗维尔地区的桥头堡附近。中国军队各师的战斗队形都采取连续进攻的队形,其突击部队的装甲力量也都集中到了这一地带,因为此处便于在俯冲飞机的掩护下强攻,也有便于以较小的损失发展战役胜利的道路。

在张作霖给吴佩孚的作战计划中他这么些道:“在我第六集团军的正面,可以保障坦克部队一直往纵深发展,保障步兵部队可以全面占领瓦谢罗维尔。只要能击溃了瓦谢罗维尔方向敌人的8个军,那么整个凡尔登战役的胜利就有了保障!”

为了配合中国第9集团军的攻势,德国统帅部调集了17个师的部队配合中国军队作战,并且将这些部队的指挥权统一交道了张作霖上将的手中。

尔协约国总指挥部给瓦谢罗维尔的任务师,固守住原有阵地,并且寻找机会进行小规模的反突击,以期使中德联军出现军心动摇的状况,主要任务由98军来完成。

亚斯马当将军让自己的汽车停在了一块高地前,那里还停放着许多用树枝伪装而成的大炮。他在桑克上校的陪同下走上高地,同时用富有作战经验的眼光审视着各辅助兵种部队的配置和伪装情况。很快他进入了交通壕。

“全部都安排好了?”亚斯马当将军对136师把守的阵地非常重视:“不要再出现象奥尔托姆山那样的悲剧了,你的阵地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敌人离我们非常的近!”

“备用通信器材少了点。”桑克上校抱怨着说道,一说话他的颚骨就觉得非常疼痛,但他也顾不得这些了:“还有装甲旅,我不认为这支装甲部队能给我们什么帮助,在中国军队面前,它们显得太老式而且陈旧了。”

“这已经是目前我们能够得到的最好的援助了,亲爱的桑克上校,请不要再抱怨了。”亚斯马当将军很理解部下的心情:“我也很想拥有象中国人那样庞大而先进的武器,但在短时间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还有大炮,这是可以阻挡中国装甲部队前进的有力武器,好好地使用它们吧,也许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奇迹!”

桑克上校勉强点了点头,很显然他对“奇迹”这个词的理解和亚斯马当将军并不一样。从世界大战爆发到今天,只有中国人一直在不停地创造着奇迹,无论在战场上或者在其它什么方面,至于协约国桑克上校不认为有多少取得胜利的希望。

军队中流行着思乡病和厌战情绪,不断的有士兵开小差逃跑,每当这些士兵被抓回来后,按理应该被立刻枪决。可非常理解士兵们心情的桑克上校却全部释放了他们,谁知道他们这些人中有几个能在战场上幸存下来。

第526章 突袭和反突袭

亚斯马当将军觉得眼睛有点生疼,他离开了前沿观察哨。这几天的战斗豪尽了亚斯马当将军的精力,他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在宽敞地掩蔽部里,几乎什么都看不见,而在外面,在远处正进行着战斗。

突然,火光中升起一团黑烟,冲向映照着落日余辉的天空。

“问问‘老鹰’,那是什么在燃烧。”亚斯马当将军在漆黑的角落里说道,在这里无线电发报员正在低声地说话,同时响着接通无线电收发报机地吱吱声。

“‘老鹰’,‘老鹰’,一号问你,那儿是什么在燃烧!听见吗?……他好像听见了……回答,你旁边有大火!”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是谁拿来了几根蜡烛,事先已用油布遮住了照向了望孔地方向和通往交通壕地洞门,于是整个天地在亚斯马当将军看起来和掩蔽所一样大小了。

“将军,‘老鹰’要求跟您通话。”无线电报员报告道。

亚斯马当将军抓起话筒,听见了坦克旅的旅长压低了的声音:“一号,我们这里情况非常糟糕,中国人的飞机炸毁了我们两辆储油车!”

“你准备怎么办?”亚斯马当将军勉强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他感到拿遮听筒的手在微微颤抖:“你用什么给你的坦克加油?”

“我请求您的援助!”坦克旅旅长把这个难题扔给了亚斯马当将军。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亚斯马当将军快要气疯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点:“你要自己想办法,派出特别侦察小组,我命令你,到中国人拿里去搞油料!”

这个命令对于坦克旅旅长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亚斯马当将军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这些老掉牙的坦克非但值不得信任,反而还要牵扯进自己太多的精力。

战斗打响了六个小时了,中德联军的重型和中型火炮对协约国的部队实施了突然的密集火力急袭,中国的轰炸机群对准敌人密集的部队实行了集群轰炸。随后大量的坦克和步兵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协约国的部队显然无法阻挡这种冲击,他们虽然尽了自己的努力,但依然无法阻止阵地一寸接着一寸地丢失。

负责主攻的中国第9集团军司令张作霖上将十分了解,协约国部队战斗队形种出现张皇失措也会引起他们各级指挥部的混乱。现在,协约国的总指挥部正在慌乱地猜测中德军队的兵力和企图,他们竭力阻止着自己部队的退却,并且尽可能的往上调动着预备队。

但是,协约国的部队在夜间情况不明的条件下,不太敢投入新锐力量,而张作霖将军在其战斗中已经考虑到了。正在进攻的中国党卫军第三骷髅装甲师,分成辆路穿插进入了敌人的心脏。一路沿着杜蒙奥向右攻击,一路沿着法桑塔比向左攻击。而在这两路装甲攻击部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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