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吗?”她呲牙,站起来,口气霸道而无赖的道,随着她一站,小腹阵痛,又有股热流再度喷涌而出。
她尴尬的迅速坐下,她明显感到裤子已湿,她得赶紧离开,否则让人瞧见了终归不好。
“夫人,不可以悔棋。”他笑眯眯地从她手里挖出两颗黑白棋子,放回棋盘原位。
“小气!”她咬牙,重新审视棋局,看来看去,无论她落下哪一子都讨不到好处。
她想结束棋局赶紧离开,可又不想才下三颗棋子就输掉,那也太窝囊了,以后在他面前估计都会抬不起头的。
“夫人,还没想好要把棋子落在哪吗?”他把玩着手里的棋子,神情很悠然,似笃定自己一定会赢般。
“你急什么?”她低垂的眸里闪现狡黠光泽,抬眸望着他清绝却又妖艳的面容,躲在宽袖的另一只手中捏了几枚寒光闪烁的银针。
“你那些暗卫可在附近?”她问。
“不在”原本在的,不过他暗中示意他们退走了。他好不容易才能和她独处一块,又怎会留着他们在附近看着。
不在就很好,青灵心内暗想着。
“你把头靠过来”她道。
他狐疑了片刻,然后没有什么防备的一脸兴奋的把脑袋凑过去,“夫人有何吩咐?”
“夫人你……”秦潋那双艳丽的凤眸惊讶而含怒的瞪她一眼后闭上,人也跟着趴在桌子上。
他不料到她会突然对自己使银针,对她没有防备的他着了道,被她用银针放倒。不知何时,他在她面前的防备性竟会变得如此低。
青灵拿手戳戳他绝美的脸,他没反应,确定他是真的被她放倒后,她站了起来。低头看,发现自己坐的那张小竹椅上有血迹。
她紧张的扭头看自己屁股后面,吃了一惊,冰蓝色的衣袍竟有一片被血染红。红色的一片鲜明而刺目,她尴尬的脸颊发热。
才那么短的时间,葵水居然流了那么多。
她来竹林里事先没告诉香草,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这里,且她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啊。万一待会儿秦潋的人一来,看到她这副样子,那可怎么办?可是她这样子又要怎么下山?
抬眼望望四周,无人。
嗯,正是适合干些丢老脸事情的最佳时刻。
目光接着扫过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某人,她上前,动作麻利的扒下秦潋的外袍。
不得不说秦潋这厮真真是个美人,是个妖一样漂亮的美人。
此刻的他仅着一件雪白的真丝里衣,里衣下的肌肤比那雪白的里衣还要白上三分,水嫩剔透,温润如玉。
锁骨精致优美,在微微敞开的里衣中若隐若现。长长的乌黑发丝垂落在地,雪色束发丝带随意飘摇。
某女伸出自个的爪子来比划比划,发现自个的肌肤竟还白不过他的,顿时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竹林间有细碎的阳光洒下,清绝却又妖艳的面容在阳光中泛着淡金色的荧光,神圣而充满一股难言的诱惑力。
青灵鬼使神差的低头,对着他一侧脸颊张口就咬下。一不小心,咬的力道没控制好,她松口时,他那洁白妖艳的脸颊上就多了个十分清晰的牙印。
她欣赏着她在他脸上留下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把他挪到一边,手快速的动了动棋盘上的棋子。只片刻功夫,原本占尽大好形势的白子就输的个一塌糊涂,而黑子则赢得漂亮精彩。
她厚脸皮的自言自语道“是你说我赢了棋局就答应我的事,现在我赢了,你莫要反悔。”反正此前他没说不得用卑鄙手段赢得棋局。
没将染了血的冰蓝色外袍脱下,直接就穿上秦潋的外袍。他的外袍套在她身上还是很宽松的,质料并不透明。
她拿起掉在地上的那张叶昙的面皮给重新戴上,摇身一变,又成了叶府里风华清雅的二公子。
循着一条小路,她匆匆的往山下走去。她必须走快些,否则秦潋的这身衣衫可要脏了。至于还在宝华殿上香的香草,就暂且先不管了,指不定香草四处找不到她后,香草自己也会先回府看看的。
她往下山的路匆忙的走着,冷不防一道声音蹿出来。
“叶二公子,何事如此慌张?”
青灵顿住脚步,看着突然从另一条小路走出来的赫连翊,他此刻正挡着了她的去路。
他银冠束发,一袭黑衣衬的他容颜清峻,身姿丰神俊秀,周身是难掩与生俱来的贵气。
赫连翊看到青灵身穿白衣,衣袍的淡紫色衣襟上绣有繁复的花纹,他一眼便认出她身上穿的是秦潋的衣袍。
他深幽的眸光逐渐变得锐利而复杂,叶府的二公子什么时候竟也和秦潋走得那么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据他得知缠绵病榻多年的叶昙,最近刚从灵医谷治好病归来。今日见他气色与正常人无异,双眸灵动有光泽,与他印象中那个病痒痒的样子有着天差地别。
秦潋不是个轻易与人亲近的人,更别说会把衣袍拿给别人穿了。不曾想秦潋竟肯把衣袍给叶昙穿,除了叶昙是叶青灵的二哥这一缘由外,恐怕还有其他的吧?
“我有点急事要下山,还请荣王让一下路。”她心急下山,本来她就不待见赫连翊,偏偏他又挡着路,她烦躁的连说话的口气都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二公子有何急事,不妨说说,也许本王可以为你解决。”赫连翊没有把路让开的意思。
“不必了,多谢王爷的好意。”大抵是葵水来的缘故,她心急躁,欲早些离开,也就没耐心再与赫连翊多说什么。他不让路,她便侧着身子打算从他身边走过。
只是,路过赫连翊身边时,他突然对她出手。
赫连翊倒要看看这个叶昙究竟有什么本事竟得秦潋的青睐,出手试探一番。
阴凉的掌风扫来,青灵不料到他会突然出手,本能的就运起内力一挡。
赫连翊吃了一惊,目中冷光乍现,这个曾经病怏怏的叶昙竟能挡下他的一掌,竟没有被他拍飞?随后又提起内力,掌风再次扫向对方。
青灵一恼,闪身避开他那一招,这个赫连翊还真是没完没了了,“王爷,叶昙有得罪你吗?”
赫连翊不言语,再次出手,出手的力道加重,他要看看这个叶昙能真正挡下他几招。
赫连翊的爪子朝她胸前袭来,她身后是斜坡,避无可避。若是被他袭中她的胸,岂不就被他察觉到她身上有异?看来不真正与他动手是不行了。
一白一黑的两个身影在狭窄的小山路上过招,摧毁了不少周围的岩石和树木。刚开始还看不出两人实力的高低,可数招过后,明眼人都能看出那道黑影占了上风。
小腹阵痛隐隐袭来,热流断断续续的涌出,青灵此刻力不从心,却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来迎战。
很久不与赫连翊过招,这次与他过招,她发现他的武功竟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不,应该说是好了太多。
他现在的掌风凌厉,还带着阴寒的气息,道道掌风扫来,冷的她快打喷嚏了。奇怪,他这是什么武功,以前怎没见他使过?
“王爷,你在哪儿啊?”一道娇软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光是听这声音都能想象到声音的主人是个娇滴滴的美人。
近日,她听说赫连翊新纳了个侧妃,那侧妃名唤容诗诗。
听说荣王遇刺杀,恰被突然出现的容诗诗挡下,救了荣王一命。荣王对救下自己一命的女子一见钟情,恰那女子也是一眼便喜欢上荣王。
青灵觉得那容诗诗的眼睛一定很不好使。
郎有情妾有意的,皇上又念及容诗诗曾救下荣王一命之事,故而当赫连翊要出身不好的容诗诗做自己侧妃的时候,皇上没有反对。
“王爷,你究竟去哪了啊,别躲着诗儿好吗?”软而媚的声音入耳,听着酥麻入骨啊。
赫连翊动作一顿,朝声音来的方向扭头,“诗儿,本王在……”
在他动作顿的刹那间,形势逆转,青灵揪住机会,让自己从下风的地位跃至上风地位,她握紧拳头用力的砸向赫连翊的小腹。接着,向后跃出几丈远。
赫连翊脸色黑沉沉,痛的直弯了腰,这次轮到他问“叶二公子,我们有仇吗?”
青灵心底冷冷一笑,有仇吗?有,当然有!
“王爷,今日叶昙确有事,先告辞。”裤子传来濡湿的感觉很不好受,她不能再耽搁时间,赶紧离开,然后找个地方处理葵水。
“王爷!”惊呼的声音透着慌张,“王爷你怎么了?”
青灵转身,看到迎面走来的妩媚女子,浑身一僵,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蹿上心头。她瞳孔骤然一缩,唇紧抿,但当那道人影走近时她又恢复了平常神色。
女子一袭红衣,衣摆金丝遍绣大朵盛开的牡丹。她面容娇媚,眉眼柔媚妖娆,眼角下有颗殷红的泪痣,朱唇嫣红如娇花。
她眼角下那颗妖娆的泪痣,醒眼刺目。
眼前的容诗诗分明就是文诗蓉!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她,终于出现了。
青灵此刻看到她,心中有愤怒有痛恨,还有隐隐的兴奋。她兴奋的是,她终于有机会从文诗蓉身上下手,找出前世究竟是谁指使文诗蓉杀的她。
“王爷,你怎么了。”容诗诗见到赫连翊手捂着肚子,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急急的小跑过去。
“本王无事”赫连翊立刻道,青灵那一拳于他而言不能造成什么伤害,一阵痛过了就好。
然青灵站的这段山路犹为窄,路的一侧是石壁,另一侧是坡。她站在路中央,正挡着容诗诗的去路。
容诗诗发现挡路的男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心里很不舒服,“你,让开”她口气不怎么好,还一手指着青灵。
青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温文道“姑娘别生气,在下这便让开。”
“你放手!”容诗诗立刻用另一只手去掰青灵的手,她脸色涨红,似乎显得很吃力。
青灵一怔,她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抓容诗诗。依容诗诗,也就是文诗蓉的武功完全可以轻轻巧巧的挣开她的束缚。再用另一手探容诗诗的内息,竟发现她一点内力也无!
“叶昙,你放肆,还不快将本王侧妃的手松开!”赫连翊怒道。
青灵松开容诗诗的手,浅浅一笑,“原来是荣王侧妃,方才是我唐突了,还请侧妃和荣王见谅,告辞。”她说完便匆匆的走下山路。
容诗诗一点内力也无,难道她不是文诗蓉?可她的音容与文诗蓉一模一样,就连眼角下的泪痣都是一样的。
青灵本就擅长易容之道,脸上有无易容的痕迹她可以很轻易的看出。容诗诗的脸上没有做任何易容,她就是文诗蓉,这一点青灵可以很肯定。
至于武功高强的文诗蓉,怎么就成了内力全无的容诗诗,她还是过后再寻机查探。
空气中飘来一股又骚又臭的粪水味,惹的青灵几欲作呕。
前面走来一个年轻的和尚,他肩上正挑着两桶粪水。
青灵捂住鼻子,想到刚刚遇见的赫连翊与容诗诗两人。抬眼望望四周,除眼前的和尚外,无人,唉,又是适合干些丢老脸的坏事的好时机。
不知不觉,她唇上绽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第六十九章 某只无良龟孙子()
“小师傅,你挑着这东西是要去哪?”青灵靠近那年轻和尚。
年轻和尚道“回施主,贫僧挑着粪水是拿去菜地浇菜。”
“哦,这样的啊。”她道,然后出其不意的点了和尚的穴道。
和尚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她则一手接过担子放下。
在干坏事前,为不让人立刻认出她穿的是秦潋的衣袍,她动作麻利的把和尚外衫扒下后套在自个身上,挑起粪水,朝着一条小路走去。
远远的望见赫连翊和容诗诗两人,那两人此刻坐在一处石壁下欣赏山中美景。
青灵放下担子,跳到一处高地上察看了下地形,惊喜的看到有另一条小路路过那石壁上方。她跳下高处,继续挑着粪水沿着那条路过石壁上方的小路走去。
一处石壁的下方,赫连翊搂着娇柔无骨的容诗诗坐在平坦的石头上。
从此处放眼望去,满目苍翠,绿色的树木如海般一望无际,蔚为壮观。
山风吹来,空气清新沁人心脾。
不曾想,相国寺的后山竟还有如此美丽的风景。
“王爷,你会永远对诗儿好吗?诗儿现在除了王爷,就什么都没有了。”容诗诗娇滴滴的声音携着感伤与依恋,饶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听了这种声音也会化做绕指柔的。
赫连翊柔情款款的垂眸,深黑的眸中只倒映着她一个人,“除了你,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可以走进本王的心。”
在他怀里的容诗诗抬头,狐疑道“王爷,这话我听着耳熟呢,好像你对陌霜说过的吧?”
赫连翊的手把她搂紧,将她再收进怀里一分,“诗儿,你知道的,本王当初不过是逢场作戏,本王在乎的从来就只有你一人。
当初陌霜死后,你突然消失那阵子,你知道吗,本王急的都快要疯了,好在你现在又回到了本王身边。”他口气里还有着曾失去她的后怕,听得容诗诗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容诗诗水眸盈盈,“那王爷可得答应诗儿,若王爷此次前去逍遥城成功求娶城主女儿,王爷日后可不能冷落了诗儿。”
“本王爱你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冷落你呢?”他说的很自然顺口。
“王爷……”容诗诗水眸含情,嫣红的娇唇微张。
赫连翊勾唇一笑,低头吻上那娇唇。
两人吻的难分难舍,空气里突然飘来的恶臭,谁都没有心思去理会。
青灵挑着粪水来到石壁上方,就看到这两人吻的正火热。她悄声放下担子,两手各拎一捅粪水,瞅准那两人后,将两捅粪水齐刷刷倒下。
粪水一倒下,作恶的某人立刻施展轻功溜掉。
正吻的忘情的两人,天空突然下了场粪水雨,把两人淋的湿透透的,两张嘴还不小心的吸了口粪水。
“谁!”赫连翊骤然松开容诗诗,站起来两眼冒火怒道,他脑门上正顶着一大坨乌黑的屎,偏生此刻怒不可遏的他没察觉。
他湿漉漉的乌发不断地流着粪水。一身昂贵的黑衣尽湿,各处沾着粪便的残渣。
容诗诗也好不到哪去,不止娇颜上沾着粪便的残渣,那身艳丽的红衣裙也沾有。粪水的恶臭让她止不住的连连呕吐,几度欲昏过去。
赫连翊抬眼望到高高的石壁上,除了看到两个空桶外,没发现人影。他施展轻功跃到石壁上,可到了上面却连个鬼影也没发现。
“究竟是谁干的!快给本王滚出来!”赫连翊胸内气血翻涌,对着四周咆哮道。
而回应他的除了一道道回声外,再无其它。
随着他的大喊,头顶那坨乌黑的粪便被一点点抖开,然后顺着脸颊流下。
他往脸上顺手一摸,摸出一把粪便,“究竟是哪个龟孙子干的好事!”他目眦欲裂,神情阴毒。
而石壁下方的容诗诗,这时再也忍受不住刺鼻的恶臭而晕死过去。
赫连翊五指成拳,咯咯作响,青筋突突暴出,“别让本王发现你是谁,否则必杀尽你全家!”他撂下狠话,用力甩袖,然后跳下石壁看已晕倒的容诗诗。
而干了坏事后立刻溜走的某只无良龟孙子,此刻走到一僻静之处,脱下和尚外袍,扭头看屁股后面没发现有被葵水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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