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没有危险后,杨勇智让亚哲头人来见,亚哲头人到马前便拜,杨勇智让他平身,亚哲头人起来道:
“皇上小臣是亚哲头人亚哲赞美,小臣特来恭迎皇上,希望皇上给到小臣族里做客。”
杨勇智不想去,如果经过一个部族的领地都要去做客,那何时才能到达拉萨,便谢绝了亚哲赞美的盛请,不过为了不让他失望,杨勇智赏了他不少绸缎布匹、茶叶瓷器,亚哲赞美也不再坚持,欢欢喜喜地接过赏赐对杨勇智神秘地说道:
“皇上,再往前就是工布部的领地了,皇上一路走好!”
如果前面没有普桑雅比的提醒,杨勇智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别过亚哲赞美继续前行,看来这工布那仁真有什么动作,否则怎么这么多人提醒自己,把路虎叫到跟前一番交待,路虎把几辆马车再次打乱,前军也加进去不少特战队员。
部队安全地到达波密,在波密休息一晚继续前进,唐古拉山山顶上的白雪皑皑,听说藏族人做事比较直来直去,喜欢光明正大,所以他们打仗都是野战,不喜欢搞偷袭,打败了服你,打胜了你服他,很简单。在唐古拉山脚下平坦的开阔地,杨勇智两万人被一队近万着藏服的部队拦住了去路,双方隔两百米都停了下来,只听得见双方长马的嘶叫声,气氛紧张得憋足了气对持着,好像等着哪一方先自乱阵脚一样,杨勇智已从带路的藩藏官员口中得知前方拦住自己去路的就是囊日松赞的妹夫工布部头人工布那仁和他的族兵,他为什么要拦阻自己,自己巡视藩藏的信息早就传达下来,难道这工布那仁以为中国皇帝来是做什么不舅舅的事,或是说囊日松赞早有反意,派他妹夫来试探自己,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就有些危险了,已深入了落藏腹地,离边境很远,搬救兵已来不急,全藏组织起来起码20万军队,囊日松赞是不是制造一个内乱的假像,骗自己入虎口,乘机吃掉自己,难道藩藏的那些贵族都是做给他看的,不会的胡源此前一直在拉萨,总不会连胡源也骗过吧。干笑干笑,杨勇智你傻啊!想哪去了,你脑子也太复杂了,说不定人家是误解你了,以为你要对他亲舅舅怎样怎样哪?先问清楚再说,让元肃去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说。
没错拦住杨勇智一行去路的就是囊日松赞的妹夫工布部头人工布那仁,听说大隋国皇帝要来巡视藩藏,现在自己的舅舅正是处在人心不稳时,很我部族都不理睬舅舅,皇帝这次来到底是来帮那些部族的还是来帮助舅舅的,他必需搞清楚,如果皇帝是去帮助那些部族的,舅舅一旦被擒,自己就再也不能得到总督府的照顾,更有可能受到牵连。见一个官员骑马向自己奔来,让弓箭手拉满弓,一旦有什么异动射他个马蜂窝。
元肃离工布那仁有十米时停了下来,拱手道:
“我是云州总管元肃,工布刺史有什么事吗?”
工布那仁并不对答,冷冷道:
“你们这是要去哪?”
“想必工布刺史早已知道,何必再问呢?”
“你不说也可以,我要见皇上。”
“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哼!你能代替得了皇上吗?你如果不让我见,那对不起,请你们原路返回吧!”
元肃很生气,没见过这样蛮横无理的人,强压心中的怒火,皇上也并不想和工布那仁冲突,这点皇上已向他明显过,为了避免激怒他,也为了避免这野蛮人做出冲动的事来,只得回报杨勇智,杨勇智同意见他,可是这工布那仁却是不愿意过来,要让杨勇智过去见面,这个工布那仁给你面子不要,让我这皇上屈尊去见你,你真是太不知高低了,随行众臣都相劝不可去单独见他,可事情不和他讲清楚,这样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再说工布那仁如果失去耐性,虽然自己并不怕眼前的近万工布族兵,可一旦打起来,就会给囊日松赞一个错误的信号,让他以为皇上这次来是针对他的,那样囊日松赞的亲族定会群起而围攻自己,那样自己就真的危险了,藩藏也有可能陷入内乱。于是派人与工布那仁商议各带十人在两阵中相见,双方都不得携带武器,工布那仁同意这样的安排。
杨勇智在路虎、傅云的保护下向进了百米,工布那仁也带着亲卫到来到面前,黝黑的工布那仁向杨勇智轻躬一个弓说道:
“皇上,不是我不相信元总管,是我想听皇上亲口保证。”不用“臣”。
杨勇智也不介意笑道:
“朕理解,你放心朕这次来对囊日松赞总督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皇上的意思是不会撤换总督。”
杨勇智坚定道:
“决不会。”
“好!皇上金口,一言九鼎,臣就相信皇上,臣是个粗人,刚才有对不住的地方还望皇上见凉。”
“朕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你放心!”
“那好!皇上请!”说完向后挥了挥手,后面工布的近万族兵让开道。
杨勇智回到马车上,部队警惕地通过,刀枪未离手。当2万人全部通过时,杨勇智才放下心来,时间被耽搁了一会,部队急急赶路,希望在天黑前能赶到下一站林芝县。
第一百零五章 藏藩之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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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位于雅鲁藏布江支流边上,林芝县令雅布贡布是一个瘦削的老头,可是和这瘦削的老头形成新明对比的是,林芝县城内却是一片和谐繁荣景象,商贩的吆喝声和小孩的嘻闹声不时传来,并没有因中国皇帝的到来而显得紊乱,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是中国皇帝的到来,可对突然来了这一群汉人也没人感到惊讶,只能说明林芝县来来往往定有不少汉人,的确大街上开商号的也有不少是汉人,街面上也很干净,秩序井然,一点都不比内地的县城差,看来自己错看这林芝县令雅布贡布了,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别看他其貌不扬一样能干好事情,管理好一个县,对这雅布贡布多了许些好感。
晚上把洒言欢,和雅布贡布欢谈治理之道,雅布贡布也是长了不少见识,杨勇智也见识了与内地不大同的治理理念,赞许中也对藩藏地区的奴隶制度表示了不解,他不明白这个奴隶制度怎么会到了20世纪中国解放战争结束前还保留着,按理说,中原很早就进了封建社会,这藩藏也和内地交往不断,为何还停滞不前,独自保留到一千多年后,也许是历朝实行的不干政的制度吧?也是从来没有哪个朝代质疑过藩藏的制度,而藩藏的那些头人一定是自我感觉良好,有奴隶供自己驱使,傻瓜才会改变这么好的制度。而杨勇智在藩藏设总督府,有一点就是希望改变这近似残酷的奴隶制度,可是两年来并未丝毫地改变,看来自己过于乐观了。谈到这个问题雅布贡布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错,杨勇智也就不再和他辩解,随雅布贡布去房间休息。
第二日别过林芝县令雅布贡布,从林芝到拉萨,雅鲁藏布江沿线分部着大大小小几十个部落,各有各的领地,每到一个部落领地杨勇智都会和部落的头人交换意见,了解情况,送上布匹、瓷器等,一路再无意外,经过来林、朗地、如查、桑日等地五日后到达孜,再渡过拉萨河就是拉萨地界,杨勇智决定在达孜休息一晚明日再渡河。
和达孜县令桑仁等用过晚饭,众人来到达孜街上,这时天还未黑,街上也都是刚用过晚饭的人在散步,不断地有人向桑仁尊敬地打招呼,看来这桑仁在这人气还挺高,从行人那尊敬而不是害怕的眼神中就可看出,走马观花地出了城,前面就是拉萨河,河上还有小舟在捕鱼,也有些收拾鱼网回来的,杨勇智一行向那走去,这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都是纷纷避让,杨勇智停下脚步回头望,桑仁也停了下来回去望了望,然后站在了路中间拦住了那马车的去路,那赶车的马夫认得县令桑仁,急忙勒住缰绳,马一声嘶叫停在离桑仁三米远的道上,大家都为桑仁捏了一把汗,还好有惊无险,那马车的廉布拉起,一个圆头怒脸的头伸了出来,摸着后脑勺正要骂那奴隶马车,突然见县令桑葚仁站在马车前,马上换了一副恭敬的脸孔急忙下车,跑到桑仁面前道:
“哎哟!我说是谁呀,原来是桑仁县令呀!怎么桑仁县令也来收鱼不成?”
“原来是洛工头人,我以为是谁呢?你赶那么快干吗?惊了我的客人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真不知道桑仁县令也出城来,如果知道就不坐马车来了,陪县令出城玩耍我还求之不得呢,那里来的客人啊!”
“长安来的。”
“噢!那可都是些大官,路到我们山野之地来干吗?”
“自然有事啦!”
“不如县令也给我介绍介绍,也让我这没见过世面的头人看看这京城的大官是什么样,也让我巴结巴结,如果肯赏脸请他们吃上一顿饭,我给你两个奴隶交换怎样?”
“介绍可以,人家赏不赏脸我可不断打保票。”
两人边说边向杨勇智走来,杨勇智见他们走向自己也不以为意,桑仁对杨勇智介绍道:
“三爷,这是洛工部头人洛工则让。”
杨勇智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桑仁又对洛工则让道:
“这是京城来的王爷杨三爷,这个是云州的元总管,这是禁军的路将军,那个是工部边尚书。。。”一一作了介绍后,洛工则让上前揖道:
“欢迎!欢迎!欢迎京城来的客人,不知能否让我作东请各位远到而来的尊贵客人,如能赏光那真是洛工部的荣幸啦!”
杨勇智看那圆头圆脸的巴结面孔笑笑道:
“多谢洛工头人的盛情邀请,可是我们刚刚吃过,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会去的?”
“噢!是这样啊!那只有改天了。”
“洛工头人这是要去哪?”
“收鱼啦!这些奴隶现在给的鱼是越来越少了,他们肯定私自藏了不少起来,我不亲自来要他们都要反上天了。”
对于奴隶制杨勇智很反感,奴隶主完全不把奴隶当人看,对他们来说奴隶只是一个生产工具,和那拉车的马和看门的狗没什么多大的区别,非打既骂,打死了也没人会管,听说还有奴隶被剥皮痛苦死去的,而那人皮却被制成了灯罩,真是太残忍了,他们怎么也敢用这用人皮做的灯。
正因为这奴隶制度才让那些奴隶主觉得奴隶生产的东西都是属于他们的,自己想拿就拿,包括奴隶生下的子女,想糟蹋就糟蹋,想卖就卖,完全不顾奴隶们的感受。这真是人间的悲剧。
杨勇智今天倒是要见识一下这个奴隶主是怎么盘剥奴隶的,于是对洛工则让说道:
“不如我们也跟洛工头人一起去。”
“好啊!”说完趾高气昂带着杨勇智他们来到了河边。
已有几艘小舟停靠在了岸边,正在收拾工具准备上岸,当他们看到洛工头人时都是低下头,把一筐的鱼放在岸边耸立在鱼筐旁边,好像一点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洛工快步上前,往前一瞅暴跳起来指着那奴隶道:
“怎么就这么一点,鱼还这么小,说!你是不是把大鱼都私藏起来了?”
那奴隶颤抖着回道:
“洛工头人,你也看见了,奴才也是刚刚从河里回来,真的就这么多了,今年河里的鱼奴才也不知怎么会这么小,大鱼都不知跑哪去了。”
洛工则让为了在杨勇智他们面前逞威,拿起手杖向那奴隶抡了过去,那奴隶头被砸了一个包急忙跪下求饶,洛工则让好像没有听到一般手杖继续向那奴隶雨点般地砸去,那奴隶呻吟着并不敢反抗,另几个捕鱼回来的奴隶低着头,并没有要上来帮助同胞的意思,直到那奴隶趴在地上没了声音才住手。本来,路虎想上前帮忙,把这失去人性的头人教训一顿,可是杨勇智的眼神告诉他先不要管这事,才不得不义愤填膺地忍痛看不去,他不明白,要是以前皇上碰到欺负百姓的事都要上前管一管,今天这是怎么啦!想不通可也不敢违背皇上的意思。
洛工则让见这奴隶被自己打得没了气息,又向另几个奴隶走去,看了一下各人筐里的鱼,抡起手杖对那几个奴隶又砸了过去,边打边骂道:
“叫你们不尽心,叫你们不尽心…”几个奴隶跪在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有一个奴隶被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敢去擦拭,众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桑仁站了出来止道:
“洛工头人,别打了,打死了还有谁给你捕鱼?”
洛工则让也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对那几个被自己打破头的奴隶道:
“死啦!还不快点把鱼抬到马车上。”
那几个奴隶艰难地站起来,抬着自己辛辛苦苦捕来的鱼向马车走去,又是艰难地把鱼筐放在马车后面的架子上,然后才回来扶起趴地上那不知生死兄弟。
那洛工则让还是不解气地指着他们骂道:
“明天如果还捕不到大鱼,我就把你们都卖了。”说完向杨勇智他们作了一个揖上马车离去。
路虎见洛工则让走了,急忙上前查看那不知生死的奴隶,那奴隶看来好像死了,路虎上前摸了一下脉搏,拔开另几个奴隶,掐了一下那奴隶的仁中,那好像死了的奴隶突然呼地一下有了缓过气来,围着他的几个受伤的奴隶都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死了的人还能救活,对路虎更是拜谢不已,坚强的路虎落下热泪,他不知道这些微不足道的一个谢谢为何会让他这个战场上杀敌无数的铮铮男儿落泪。除了桑仁,所有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泪满眼眶都不知觉。
路虎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河滩上,拍了拍近前的一个奴隶站了起来,那被拍的奴隶先是一惊然后又是感激涕零,默默地看着救命恩人离开。
桑仁对杨勇智道:“这银子等会就会被洛工头人收走。”
所有的人听了都是一惊,他们哪知道奴隶是奴隶主的家产,包括这奴隶所有的一切,连奴隶的老婆女儿都可以随便玷污何况其他呢?
杨勇智不想再看下去了,再说天也开始暗了下来,一行人无语回到住地,在卧房内杨勇智把桑仁叫来谈话,谈过之后对这藩藏的奴隶制度有了一个更深刻的了解。他刚才之所以不阻止洛工则让施暴,就是想让那些随自己来的朝工对这残忍的奴隶制度有一个更深的认识,从心里同情这些奴隶,对高高在上的奴隶主产生一种厌恶的心理,如果到时自己向囊日松赞提出改善这种没人性的制度时,也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他也知道长久延续下来的制度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改变的,可是至少要改善一下这种状况,虽然自己这样做对那几个被打的奴隶很不公平,可是自己阻止了又能怎样呢?在藩藏这事无时不刻不在上演上演着,你阻止的了吗?只有从制度上慢慢改变才能最终改变奴隶们的命运,也许在自己有生之年也不可能完成。
第一百零六章 藏藩之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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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众人心情凝重地渡过了拉萨河,行了不多时到了拉萨郊外,远远地看见前方有一队迎接的人马,都是跪在了下地,到了这些人跟前,杨勇智并未下车,掀开席廉叫了声“平身!”把囊日松赞叫上马车,只见囊日松赞强装笑靥,但杨勇智知道他心里很沮丧。
到了总督府见过众臣和贵族后,杨勇智来到了囊日松赞的书房,喝了一口酥油茶,杨勇智看站着无语的囊日松赞,说道:
“爱卿也坐吧!”
囊日松赞谢恩后坐下,杨勇智咳了两声,高原反应让他有些不习惯,虽然在原来那个世界自己到过西藏两次,而且高原反应也不大,这次带来的两万人,那些身强体壮的士兵倒还可以,没什么反应,那些文官就惨了,除了几个没事我,其他文官都或多或少地出现高原反应,痛苦不已。看来得快点把这事情解决掉,否则病号一多就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