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你就不怕吗?再说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你。”
“春心不怕,也不需要什么,只要能天天和阿郎在一起奴婢还满足了。”颇有一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气慨。
“如果有一天太子容不得我呢?”
“那奴婢也决不苟活。”杨勇智还能说什么,抱着春心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透过春心的披纱流春心的心里。
用过午膳,故意对春心说:“昨日,那两个婢女老是愁着脸,让某很是不爽,春心还是你能让某开心。”说完揽着春心的蛮腰在脸上亲了一口,一个人影从窗前闪过。
第五章 夺储计划1
听通报说元严来府上,杨述忙到门口迎接,元严见杨述自己出门来迎,有些好笑,这杨述,我是中书省的中书令,你是门下省的纳言,俩人官职一样大,又都是当朝宰相,你来迎我可是大大不敢当。又有些吃惊,为杨述捏一把汗,你称病那就得有个生病的样子,这样活泼可爱的出现在门口那不是在告诉别人你是在装病吗?杨述着急地拉着元严来到书房,茶未上来话倒先出口:
“元阁老,你快说说,圣上今日可好些没?可准了我的假?”
元严有些怪这杨述,这哪像是一个宰相的表现,一点心界都没有,对杨述说道:
“杨阁老,你容我喝口茶再与你细说。”杨述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元严喝了一口仆人端上来的茶对杨述道:
“今日圣上好些了,已能下床。圣上听说你病了,还拿了一盒高丽参让我带给你,圣上让你静心养病。”说完把放在茶几上的高丽参递给杨述,杨述急忙跪在地上,双手平举高呼“谢主隆恩!”郑重地接过高丽参,这才坐在元严旁边。元严拉着杨述的手说:
“杨阁老,你应该沉稳些才是,既是病了,就得有个生病的样子,免得让多舌之人说去,你说是吧?”杨述忙点头应道:
“今日确是急了,让元阁老见笑了。”
“没什么,今日我也享受了一回,宰相给我开门,甚是过瘾!”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在笑声中气氛融恰了许多。
今日应是仁寿四年6月22日,而杨广是仁寿四年7月杀兄弑父登上皇位的,虽史书未详细记载是7月的哪一天,自己可不敢去妄想,也没时间容自己去想,应尽早实施自己的计划才是。晚膳后只留春心在旁伺候,让春心把内外房门都关上,摊开纸春心已磨好墨,他现在只能相信这和自己拴一起的女人,就像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就一起痛痛快快地死。提起笔把自己从史书上知道的杨广背着杨坚干的不齿勾当,特别是争储、谋皇位和在后宫瞒着杨坚行乐等事上加重笔墨渲染。反正这些都是事实,杨坚只要派人一查便知,一旦知道以杨坚的脾气定饶杨广不当,对了还要写上和杨广走的近的几个大臣,这样查起来才可尽量不让杨广知道,否则杀兄弑父登上皇位的事就有可能提前上演。一旦杨广被查,杨坚第一想到的应该就会是自己,因为自己那几个兄弟,被杨广贬的贬,外禁的外禁,长安城也只有自己和杨广,自己原来就是太子,而且历史上杨坚知道杨广所干的不齿的事后,要宣见的也是自己,杨勇智就搏一下这个杨坚,看他是否真如史书上记载一样对自己这废太子还有感情。
花了两个时辰终于大功告成,让春心过来,他要让春心知道这上面的内容,即使死也要让她死明白,让她知道是为什么而死的,春心看着纸上触目惊心的内容好半天才移开,不安地看着杨勇智说道:
“阿郎这些都是真的?”杨勇智认真地点了点。春心还是不敢相信这全是真的,虽然有些是过去的事实,有些她也听到别人小声底下议论过,如太子和后宫哪位美人常在一起等,可是她没想到这会是真的,而且会有这么严重,自己已然知道这些,怕是不得过了,本自己已是杨郎的人,只有和杨郎一起面对了,虽然这要冒生命的危险,可又能怎样呢?就是我告诉了太子,太子也不会让我这个知道他这么多事的人留在世上。
杨勇智知道春心此番心里定是一翻斗争,面对生死每个人都有抉择的权力,自己不知道如果春心反悔或是把这密信告诉杨广该怎么办,是否会对这几日有过床第之合的女人痛下杀手,如果下手,自己可能会暂时保住几天的命,如果不下手,杨广知道了这事第一个要杀的是他杨勇智,第二就是眼前的女人,杨广不会让一个知道自己这么多底细的人活在自己眼皮底下。他相信春心会想到这一层。终于春心抬起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杨勇智从这目光中看出了苍凉,看出了视死如归,把春心抱在怀里,死劲往自己怀抱,直抱得两个可怜的人泪涟涟,好像明天就得赴上不归路今晚绝别一样。杨勇智帮春花拭去泪花,捧着春心的脸说道:
“春心,如果你反悔,我决不怪你。”
“不!阿郎,我要和你在一起。”杨勇智再次被这忠贞的女人感动,深深地吻着春心的额头,这个决死的女人对自己只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自己能满足她吗?也许…也许…把春心扶在床边坐下认真交待道:
“春心,你明天出东宫,顺大兴宫往元宰相家的方向走,设法在元宰相府门前把这密信给他,记住要注意观察周围有没可疑的人,尽量在人少时给,如没碰上就返回,你出宫有人会把搜查吗?”
“一般不会,只有禁城时才会。”
“那就好,春心你真好!”两紧紧地相拥在一起等待着明天也许是自己最后一个太阳的升起。
第六章 夺储计划2
东方透白,杨勇智把密信装好插地春心的腰上,用细绳绑好,再把春心的襦裙腰边剪开一个不易让人发现的小口,拿一件披肩给春心披上,春心默默地看着杨勇智做完这一切。抬头见杨勇智略有伤感的眼神低下了头,杨勇智把春心拥进怀里,吻了一下清香的头发双手撑在春心的双肩上平和地说道:
“亲爱的,不要紧张,就当是送一封平常的信件好了,出去了要自然一些,别让人看出破绽。”听着杨勇智的话春心点了点头。
杨勇智看着和自己荣辱与共的女人走了出去,就好像是踏上不归路,故做镇定却掩饰不住一丝的伤感。
春心走出东宫,像平时一样低头忙悠悠地走过大兴宫边的小拱桥穿过含光门向元府走去,越往外走,自己有越是莫名紧张,手心不断冒出的冷汗,让她走路都有些走了样,春心放慢脚步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心想对自己说道:春心啊!春心你一定要镇定,不然阿郎和你就完了,没什么的就像阿郎说的就当是一封平常的信件好了。手摸向腰部,还好东西还在。正努力要挪开步,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春心本来脚下就已没了重心,被这一拍吓地魂魄出了六窍跌坐在地上脸上煞白,惊恐地看着后面,只见小环正站在后面笑嘻嘻地看着她,见她脸色不对关切地问:“春心姐,你怎么啦?哪不舒服?”春心见是小环才慢慢镇定下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手在腰间做了一个小动作。然后假装生气地打了小环一下道:
“你要吓死我呀!一大早的跑出来吓人,就不怕以后没有要?”
“我才不怕吗?一个人才清闲呢。”
“小环,你一大早的去干吗?”
“买东西。”
“什么东西?是不是嘴又馋啦?又去买小食吃?”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个人,两人忙低头闪在一边。秋心正从外面买衣饰回来见小环和春心有说有笑地从宫内出来,这两个小妮子,一大早出去干吗?看两人低头立在道旁便阴着脸问:
“你们出去干吗?不知道要到我这来告假吗?”春心已是杨勇的女人,她不敢说,可是她就是要把她们俩都训里面,再说杨勇也就是个废太子,我怕他做什。小环忙答道:
“我们去点东西便回,要不得多少时辰。某和春心姐在这向秋心告个假。”
秋心哼地一声念道:马后炮。也就不理她俩向宫内走去。
春心看着秋心消失在宫门内,咚!咚!直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大呼了一口气,还好秋心没在抓住自己问话,否则自己一紧张指不定要说错话。小环拉着春心的手“咦!”地一声说:
“春心姐,你手心怎么尽是汗。看来你真是病了。”春心忙抽来手掩饰道:
“没有呀?这不是挺好吗。走我们去买东西吧?”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抓住小环的手有说有笑地向集市走去。元府离含光门不远,隔着两个街区就是,来到通向元府的那个街巷口,然后煞有介事地捂着肚子对小环说:
“小环妹妹,春心姐要解手,你先去逛吧,姐去去就来。”小环正四处看就随口应了声:“你快些。”
春心向巷子走去,最好元宰相现在正好在门口,想着就加快了脚步赶到元府,见元府大门紧闭,站在门边等待着元宰相的出现,时辰好像故意和自己的心跳过不去一样越走越慢,听着咚!咚!的心跳度秒如年。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那元府的大门终于如负众望地打开,四个轿夫抬了一轿出来,轿夫把轿压好,元宰相总算是出现在大门口,春心站快步到台阶前,她必须要在元宰相上轿前给他,管家见门前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女子,正要上前呵斥,细看是宫内的衣服,挥着的手停在半空转身看着元严,元严也注意到了这女子,打量下有些面熟可又想不起来在那见过。只见那女子从腰边的费力地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小包裹递给元严,管家在元严前接过小包裹,那女孩有些惊恐地看着那被管家抓在手的包裹,元严想这女子为何这般紧张,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从管家手中拿过小包裹掂了掂,应该是信件一类的东西。那女子见包裹已拿到他手上,向元严深深地鞠了个躬返身向外跑去。元严要叫已经来不及。坐上轿打开红布,似曾相识的字映入眼帘,对是他的字,是杨勇的字,自己曾经兼过太子府的太子左庶子。这字太熟悉了,字虽有些细了些,但是体还是那个体。那封上写得呈父皇,岂不是要让我带给圣上,他不是疯了吗?看这字不像的疯了的人写的,疯了的人如何写得出这字来。自己该怎么办,里面写的是什么呢?自己不敢想像,更不敢拆信。想次几日杨勇爬上树呼喊从树上摔下来,被现太子杨广说成是得了精神病。想到杨广,心中一紧,这信要是落入他的手,不管里面的内容如何,自己的前程是完了,如是紧要的东西怕是连性命都不保,可是这信已经到自己手里,怕是脱不了干糸,怎么办,眼看含光门就快到了,自己得拿定主意,权衡利弊后还是拿不定主意,把信重新包好,放进朝服里,只能带在身上了,叫管家和轿夫带回是不可能的,这就如同儿戏,拿自己的前程和生命开玩笑。走进大兴宫在圣上书房外候着,等待圣上的召见,一会于老公公出来对元严说,圣上让你进去,见圣上坐在龙床上精神好多了,忙上前行跪礼,礼毕恭敬地立在一旁,杨坚对于公公说:“赐坐!”
元严坐定,杨坚对于公公挥了挥手,于公公退出了书房。杨坚问元严道:
“我听说,勇儿醒了,身体可好。”元严没想到圣上一开口就问杨勇的事,怀里揣着杨勇的亲笔信,是否应该交给圣上,不给如被发现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给吗?怕是得罪了当今太子,权衡后觉得还是把信交给圣上好,得罪太子总比得罪当今圣上要好得多,得罪太子圣上保你还可有命,若得罪圣上太子怕是也保不了你。经过短暂的心里运动,把信从朝服内拿出来,双手捧着递给圣上。
第七章 兄弟的较量
杨素来到城外的太子行宫“春晓宫”,杨广见他空手立在跟前问道:“怎样了?”
杨素豆大的汗从额头一滴一滴往下滴,一边用袖擦汗一边小心答道:“圣上近两日身体好多了,已能下床行走。”
杨广怒道:“好多了,好多了,不是让你叫宣华夫人去陪侍了吗?”
杨素也顾不得头上的汗珠说道:
“是叫几位嫔妃去了,可是皇上前几日,体弱无法受用。”
杨广没好气道:
“你不会叫她们主动一些吗?”
“这个,我…”
杨广看也问不出什么于是挥了挥手,这个老不死的,身体既然好起来,怎么还不死,老子都等不及了,看来下午得抽空进宫教导教导这些娘们,否则等自己登上九五之尊有她们好看的。
杨坚面色铁青地看完杨勇写的信,把信稿拍在桌上,又悔又恨怒道:“这个畜生不如的家伙。”转头对元严问道:“你可曾见太子戏宫中嫔妃。”其实元严确有一次见太子戏陈美人,只因自己巧妙躲过了,不曾让太子看见,现圣上即是问起自己如实禀报。听完元严的描说甚怒道:“这畜生何足付大事,独孤误我。”收好杨勇的信稿,对元严说:
“此事暂不可伸张,你且让于公公进来。”元严打开门让于公公进来,杨坚对于公公说:“宣杨述、长孙晟来见朕。”于公公走后,杨坚对元严说:“你拟一份诏书,废黜杨广,朕要重立杨勇为太子。”元严不敢怠慢,取纸和笔在桌上拟起诏书,还未拟完,兵部尚书长孙晟已在书房外候着,杨坚是行武出身,临战当前,他当然知道这信的内容要是为杨广所知,后果不堪设想,必须速战速决,控制住杨广是首要任务,其次是要保护好杨勇,让长孙晟进来说道:
“你挑两个可信的将军去把晋王府和春晓宫围着,不得让人员进出,违令者杀无赦。另派一队人马保护好杨勇,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违令者斩。让十二府禁军把守好各个城门路口,没有朕的命令,兵员不得随意调动。你去布置吧!”
已是午初,热闹非凡的集市在日渐中头的太阳逼迫下行人正少,一阵阵万马奔腾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会就充满整个长安城,街上到处是跑马,行人纷纷躲藏,店家忙着关门。
杨广见太子右卫文山未通报就闯了进来正要斥责,文山也早忘了礼数,跌跌撞撞地俯在地上语无论次地说:
“傅名柱将军带着禁军奔春晓宫来啦!”杨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文山道:“你再说一遍。”文山用手指着外面说道:“傅名柱将军带着禁军奔这边来啦!”杨广没想到老头子会先对他下手,一定是杨述告的密,妈的,杨述我饶不得你,只怪自己心慈面软,没有除去这个人。罢了,事以至此只有拼死一搏,此时怕是晋王府已被围,杨述怕也是凶多吉少,自己是不能出去,一旦出去傅名柱必领兵追杀,万一被追上自己还能有性命,只能靠在城北忠于自己的十率府了,人数虽不多,但兵将个个善勇,拼死杀回大兴宫,结果了那老匹夫和杨勇,心中有了主意便冷静了下来,对文山说道:
“你立该派几名得力的干将骑快马分从几个宫门出发向北城兵营太子左庶子苏杰求援,随后关上几个宫门死死守卫等待援军到来。”文山得令下去布置,春晓宫共有四个宫门东西南北各一个,由于傅名柱的兵马已近正南宫门,文山只得让几名信士从另三个门冲出去。傅名柱正是要让禁军合围春晓宫,见东西两门各奔出一骑,傅名柱让两个校尉分带一队人马把两骑拦下,东门奔出的信士见有队人马向自己冲将过来,拔出佩刀重重地拍向马肚,那马嘶叫一声向西奔去,校尉宇文力那能容他从眼皮底下逃脱,摧马向这信士追去,前看就要追上,突然眼前寒光一闪,明晃晃的刀奔自己门面而来,身体向后一仰躲过了夺命的一击,抽刀乘这信士收势未稳对着马臀猛刺过去,那马一声嘶叫,前蹄跃起把抓缰绳未稳的信士摔下马去,顺势几个滚横刀立起,宇文力提刀向信士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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