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对手,你这条小命不早玩完了?”
宫玄春摇头道:“你是例外,你武功比我高太多了。”
听到宫玄春的说法,唐非意不由在心中低叹了一声,其实说到武功……梅铢衣的武功,应当也高出宫玄春许多。
如此一来,宫玄春能否获胜,当真是个问题。
就在唐非意这般担心的时候,宫玄春又轻轻咦了一声道:“师父,我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
“嗯?”
宫玄春顿了一顿,像是不好意思开口,过了一会儿才憋着一口气道:“我听盟主说了,她说前些日子你和她去无忧谷的地方探了一探,我想知道你在那里……有没有见着花镜?”
这个问题,果真还是给问出来了。
唐非意心中苦笑,面上却不带任何表情,只摇头故意道:“没有,不过人定然是好好的,你不必担心。”
“……哦。”
宫玄春又垂下了头来,看样子满腹心事。唐非意想要出言安慰,却又想到不久之前那个名唤花镜的女子和梅铢衣之间的对话,忍不住微皱了眉头。他们三个人之间的问题太过复杂,他一直觉得,他并不应该介入。但事情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唐非意却又后悔了。
没有多少天,便是决斗的时间了,但宫玄春……不论是输是嬴,会受到最大伤害的还是宫玄春。唐非意之前想着旁人感情上的事情他并不好插手,但现在转念一想,宫玄春是他的弟子,他便是插手了,又有何错?
想到此处,唐非意不禁摇头笑了出来。
当天晚上,唐非意便悄悄离开了霁月山庄,又到了那个山谷之外,他本打算进去自己亲自找花镜说宫玄春的事情,然而却没有料到在山谷之外,他当先遇上了师晴。一段时间不见,师晴的脸色似乎差了许多,但唐非意并未过多询问。见唐非意前来,师晴很快询问了他的来意,在得知一切之后,他不禁苦笑了出来:“这件事情还当真是麻烦。”
“不论如今花镜姑娘心中是喜欢着谁,我想她应该都不愿见到那两个人打起来。如今宫玄春的修为不如梅铢衣,若当真打起来,宫玄春那小鬼必死无疑。”唐非意简短道。
面对着唐非意的这句话,师晴犹豫了片刻才道:“好,现在山谷里面戒备森严,想要混进去比之前还要困难,这件事情便由我帮你代为转告花镜好了。到时让花镜从中周旋一下,看能不能够化解这一场决斗。”
师晴说出了这番话,唐非意便没有了再纠缠下去的必要:“那好,这件事便拜托你了。”他说完这句话,很快便转身要离开山谷,师晴在后面低低笑了一声,唐非意只回头道:“你最近一直留在山谷中,不打算回到霁月山庄了?”
师晴闻言一怔,摸着鼻子苦笑道:“我回去他们也不肯信我,我倒不如留在这山谷里,好歹老谷主还是信我的。”
他虽说得无所谓,唐非意却是听出了无奈来,浅浅一叹,唐非意转身离开了山谷。
再一次回到霁月山庄,日子依旧同往日一般,房间成天被白长川与楚邻儿两个人霸占着,唐非意便只得去找云小辞,而云小辞则每日不是同谢南秋商量大事便是同庄溪斟酌对无忧谷出手的计划,几天下来,唐非意竟是只能到后院里面同宫玄春一起拿着剑比划,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然而让唐非意惊奇的是,自那日替谢南秋运功治伤之后,谢南秋的病情便稳定了下来,唐非意原本以为他不过能撑五日便必须要再运功治伤一次了,谁知一直过了好多天,谢南秋的身体虽依旧很差,但精神却似好了许多,也一直未再让唐非意治过伤。
如此一来,唐非意能做的事情便更少了。
日子缓慢流逝,宫玄春与梅铢衣的决战之期,也快要到了。自那日让师晴给花镜带了话之后,唐非意便没有再得到无忧谷那边的消息,也不知师晴的话究竟带到了没有,更不知花镜究竟是何反应。
这些日子一来,唐非意每日陪宫玄春练武,时日虽短,宫玄春却已有了明显的进步,只是这样的进步对于梅铢衣这样的对手来说,仍是不够。唐非意心中明白,若想要打败梅铢衣这样的对手,宫玄春必须要突破一层瓶颈,而这样的瓶颈究竟要如何突破,要何时才能突破,谁都不知道。
轻轻一叹,唐非意闻着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酒香,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
“师父,你要回房间去了?”宫玄春手中长剑挥到一半,见唐非意此举,不由出声问道。
唐非意看了宫玄春一眼,颔首道:“这么好的天气我自然应该去午睡了,为何要在此跟你一个乳臭味干的小鬼舞刀弄枪?”
宫玄春皱了皱眉,隔了一会儿道:“师父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唐非意!”
“嗯,我知道啊。”唐非意回头挑眉道,“怎么了?”
“就我所知,众人都说唐非意是个谪仙一般的人物!”宫玄春迟疑了一瞬才接着道,“你其实是假冒的吧?唐非意怎么可能是你这个样子?”
唐非意闻言不由蹙眉,接着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小鬼,谪仙就不能午睡了?”
“……”宫玄春鼓着腮帮子瞪着唐非意,唐非意丝毫不管他的不满,转身便离开了后院。
然而离开院子之后,唐非意却并没有如同他先前说的那般回屋午睡,他很快折了身运气轻功翻出了霁月山庄的围墙,循着酒香找到了站在一片空地之中拿扇子扇酒的男子。
“快别扇了。”唐非意好笑的朝师晴道,“为了叫我出来,便弄出了这种花招?”
师晴挑眉道:“这花招至少很有效。”
唐非意不愿继续废话下去,当即问道:“决斗的时间都快到了,你那边究竟和花镜说了没?”
“已经说了,花镜对梅铢衣说了许多,但梅铢衣脾气硬得跟个石头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花镜无奈之下,只得托我来找你。”师晴叹道,“她说,她想要见宫玄春一面。”
唐非意神色不变,早已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问道:“花镜说服梅铢衣不成,想要来说服宫玄春?”
“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两人取消这一场决斗。”
“可是以宫玄春的性格来说,我不认为他会同意取消这一场决斗。并且……”唐非意认真的看着师晴的眼睛,“梅铢衣与宫玄春之间的赌约还在,若宫玄春取消了这一站,便是说他已经放弃花镜了。”
“这也是花镜希望的吗?”
师晴苦笑不语,唐非意见他为难,便也不再开口。他摇头道:“我并不是不让宫玄春与花镜见面,但他们见面,或许对宫玄春来说,会更加不利。”
师晴无奈耸了耸肩:“孰是孰非,还是你自己考虑吧,我便将话带到这里了,若你想让宫玄春见花镜,便在明日让宫玄春在弗州城北门来找人吧。”师晴将这话说完便离开了,唐非意站在原地,却是神色复杂。
回到霁月山庄之中,唐非意迟疑着并未去找宫玄春,却在徘徊之中,看到了站在一处檐角之下的云小辞。
云小辞几乎一直都在与庄溪或者谢南秋商量事情,如这般闲闲站在屋外的情形倒是十分少见。唐非意远远看着云小辞,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然而就在唐非意这般疑惑的时候,云小辞朝唐非意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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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这个题材很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T T讲的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有修仙有奸情有萌物……
☆、寻踪迹
展颜一笑,云小辞朝唐非意道:“先前我听玄春说你回房午睡了,我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
听到这里,唐非意算是明白了过来,云小辞此时不在堂中商量大事,却独自跑了出来,或许并不是有什么要事要做,而仅仅是因为听到了宫玄春这句话。
摇头来到云小辞的面前,唐非意低笑道:“我没事,只是在院中呆久了,想要出去走走而已。”
“只是这般?”云小辞仍是不确信,唐非意点头应了一声,旋即又想起了宫玄春的事情,他迟疑着问道:“小辞,宫玄春那个小鬼和花镜之间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
云小辞沉吟道:“如今最紧要的是先让玄春在比试中胜过梅铢衣,其余的……”
“可是宫玄春那小鬼能不能够胜过梅铢衣,还是个问题。”唐非意打断了云小辞的话。
云小辞迟疑片刻,看向唐非意。唐非意叹道:“若是让花镜提前见宫玄春一面,劝他放弃比试,会不会要好一些?”
听到唐非意的说法,云小辞沉默了下来,接着问道:“你为何会突然这样问?你想要去找花镜?”
唐非意并不打算告诉云小辞自己已经去找了花镜,因为这期间他与师晴接触过,而云小辞一直不肯真正相信师晴,若是让云小辞知道了这件事有师晴的参与,云小辞定然不会答应。迟疑着,唐非意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按玄春的性格,定不会那么容易便放弃比试……但若说真的能够让他暂且放弃,便是再好不过了。”云小辞神色复杂的道。
听到云小辞的说法,唐非意心念微动,点头道:“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唐非意便去找到了宫玄春,并将师晴的话告诉了他,他听罢之后,竟是怔了许久未曾有反应。
“你去不去?”唐非意问道。
宫玄春茫然抬眸去看唐非意,像是还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一直过了好一会儿,宫玄春才突然之间大声叫了出来:“你说的是真的?师父!花镜她真的要见我?”
说到这里,宫玄春又不禁疑惑道:“她逃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无忧谷的?若她出来了,为何不来找我?”
面对着宫玄春一连串的问题,唐非意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他摇头道:“这些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你可以自己去问花镜。”
宫玄春连连点头,脸上尽是喜色,唐非意看着他的神色,心里却是有了些许的担忧。他虽是一早便嘱咐了师晴,让他告诉花镜,千万不要对宫玄春说起她与梅铢衣之间的事情,以免刺激到宫玄春,但不知为何,他却仍是不能放下心来来。
看着兴奋得到处乱窜的宫玄春,唐非意迟疑问道:“你当真要去见她?”
“为何不去?我与她那么久没有见面了,我自然是说什么也要去!”宫玄春翻着自己的柜子,好不容易才从其中找出了几件衣服来,他拿着衣服送到唐非意的面前,高兴问道:“师父,你说我穿哪一件衣服去见花镜好?”
唐非意扯了扯唇角,随意指了一件黑衣:“黑衣比较成熟。”
“可是白衣更像大侠。”宫玄春蹙眉道。
“……那你去当你的大侠好了。”唐非意转身走出了宫玄春的房间,只留下一句话道:“这趟去见了花镜,记得早点回来。”
宫玄春在屋中回应了一句,唐非意却没有什么心思再听了,他的心中的确有些担忧,其实从宫玄春与梅铢衣的决战开始,他便一直在担忧,只是随着时间的临近,这样的担忧更为明显了而已。
时间很快便过去,宫玄春收拾好之后便离开了霁月山庄,而他一走,便是许久未曾回来。
三天,整整三天,宫玄春都没有再出现,云小辞等人知晓了宫玄春失踪的消息之后,当即便派出了人手前去调查,但是调查之后却是毫无结果,一经询问众人才知道,宫玄春与花镜是约在弗州城的北门见面,但宫玄春却根本没有出现在北门。
没有人知道宫玄春去了哪里,众人只知道,宫玄春是因为唐非意的一句话而离开霁月山庄的。
一眨眼间宫玄春与梅铢衣的比试之期便要到了,无忧谷的众人已经在赶往霁月山庄的路上了,而宫玄春却依旧不知所踪。众人心中着急,云小辞更是几番朝唐非意询问宫玄春的踪迹,然而唐非意却是不肯说出。
“你只说玄春去了城北,却不肯说他究竟为何去那里,都到这种时候了,你究竟在卖什么关子?”几番询问亦是无果,苏微终于急了,大声朝唐非意问道。
唐非意无奈苦笑,道是自己心中的顾虑果然没有错,然而到现在想要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并不知道宫玄春去见花镜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如今他们要做的事情并不是在这里着急,而是想办法将宫玄春给找出来。
花镜定然不会加害于宫玄春,那么宫玄春的失踪便有两个可能,一是花镜告诉了宫玄春她与梅铢衣之间的事情,宫玄春难以接受所以未曾归来,二是宫玄春根本就没有见到花镜,而是被人所骗去了城北……
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是极坏的。
唐非意长叹一声,开口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疏忽,抱歉。”
“唐……非意。”这是云小辞第一次直接叫唐非意的名字,而不是“唐公子”,唐非意暗叹一声,听她道:“为何不肯将事情说出来?还是你心中另有顾虑?”
云小辞一向是了解唐非意的,只是也仅仅停留在了解的阶段罢了。唐非意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出声道:“我说过,这件事情我定会给你们一个解释,但还不是现在……我们现在应该先去将宫玄春给找出来,否则无忧谷的人便要到了。”
“但是你不肯说出实话,我们要如何找人?”一旁柳醉不禁挑眉道。
霁月山庄十大高手,在山庄当中的都已经到齐了,全部围在大堂之中等着唐非意的回答,唐非意被众人这般逼问,当真是有口难言,只得摇头道:“你们可以去无忧谷众人所在的那个山谷看看,或者是亲自去城北探查一下,再或者去哪个酒馆或许能够遇到宫玄春在借酒浇愁……我能够说的便是这些了,你们若不相信我,便继续将我留在这里好了,但现在无忧谷的众人便要到了……”
唐非意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听一名霁月山庄弟子在大堂之外大声道:“盟主!无忧谷少谷主来了!说是要找宫少爷履行三年之约!”
闻言,唐非意苦笑一声,道是自己当真有些乌鸦嘴的体质。
堂中众人沉默不言,过了片刻云小辞才吩咐众人道:“这件事情先不要让谢公子知晓,他身体才刚刚有起色,绝不能让他再替玄春担心。苏微,你随我先去应付梅铢衣,其余众人照唐非意所说去寻找玄春。”她说完这一句,转身便要离开,然而就在她走出几步之后,她却又回头朝唐非意问道:“不久之前,你问我让花镜去劝玄春可好。”
微微停顿,云小辞迟疑问道:“你让玄春去见花镜了?”
唐非意神色微变,云小辞接着又道:“听闻如今无忧谷戒备森严,你是如何进入山谷找寻花镜的?”
唐非意叹了口气,几乎已经可以猜到云小辞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果然,下一句话,云小辞便道:“你让师晴帮忙了?”
她的这句话一出,堂中众人便都僵住了身子。
“盟主,你说师晴?”苏微最先反应过来,接着朝唐非意咬牙道:“你竟然相信了师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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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前
唐非意没有开口,众人当即也反应了过来,皆是指责唐非意不该轻易相信师晴,唐非意不觉苦笑,却并不出生辩解,只道:“现在最紧要的事情似乎并不是教训我,而是想办法找到宫玄春那个小鬼,然后应付梅铢衣。”
唐非意并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