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姐姐!”耳边传来白荷与涟烟的惊呼,阎火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那毒并不单纯是彩溪。如果只是中了彩溪,白庄主不可能撑到姐姐赶到。中了彩溪的毒,再强的人,几个时辰也就死了,可是有一种例外。那就是用另一种毒抑制彩溪的毒。但那样一来,中毒之人虽可拖延几日的性命,身上的毒却是很难解了。这世上能解此毒的只有两人。”涟烟担忧看着昏迷的阎火儿,轻声对白荷解释。
“那,姐姐她……”爹中的什么毒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姐姐什么时候会醒,已经两天了,爹已经醒了,精神也不错。请来的大夫说再有几日就可痊愈了。可姐姐……
“白小姐放心。主子只是失血过多真气消耗过度,加上之前为赶来救人连日赶路疲倦至极所致。主子休息休息就好了。”涟烟回头看着白荷道:“还请白小姐为主子请大夫为我家主子开些补药,这样还能恢复的快些。”
“哦,你看我都忘了。我马上去。”白荷急匆匆的走出去找大夫。涟烟看着仍在昏迷的阎火儿轻道:“主子,为了他,你当真什么都肯做了呀!可是,这样的你,他是否知道,是否会改变主意呢?”床上的人儿不能回答她,但她却知道:就算他不改主意,主子拼上性命也会让他回到主子身边!
医谷
“哈哈,轻松啦轻松啦!”鬼医蓝四哈哈大笑,拎着一坛酒自谷外走来。这医谷是鬼医蓝四的居所,平日就在这谷中炼药研医。只有在有人求医时才会出谷一两日。倒是这谷中景色怡人,很是适合避世隐居,比如某三人……
“蓝四,你又有什么高兴事了?”一名青衫女子懒懒道。轻轻摇着手中的羽毛,眼神十分轻佻的看着那一脸兴奋的老头儿。
“哈哈哈,得救了得救了!”蓝四倒也不以为忤,径自笑着,一掌拍开酒坛泥封,大口喝着美酒。嗯,好酒啊!
“你又救了人了?切!我还以为你……”
“何芳,对蓝前辈尊敬些。”一个男人自一旁的茅屋中走出来,不满的看着那青衫女子道。
“蔺玦,你不知道。好无聊啊,主子一天到就知道待在这里。这三年来,他出去几次了?就那次和这几次救人出去了,其他时间都在这里窝着,好闷哪。”原来竟是何芳与蔺玦。
“闷?那就跟主子去说,说你嫌闷了要出去。”坏坏一笑,他想起上次何芳回谷时的模样,真是——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哼!死蔺玦,我和你有仇啊!”要让主子知道她想出去的念头,估计又得掉层皮回来。上回小主子给的教训她可记得清楚呢。
“哎,出去就出去吧。现在已经没事啦。你们主子也不用担心啦,老白已经被人医好啦!”蓝四说完,又觉不妥,忙借喝酒躲避二人刺探的眼神。
“被谁救了?”何芳走到他跟前,一把夺过他的酒坛问道。
“就是被人救了。我哪知道是谁。”敷衍的说句,蓝四抢回酒坛,继续灌酒。要命,太兴奋了,一开口就说出来了。在心里呕的跟什么一样,表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小主子!”何芳惊道,一脸不敢置信。
“你怎么知道的?!”蓝四也一惊,扭头就看到何芳与蔺玦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
被骗了。蓝四在心中哀叹一声,认命道:“我去了那些日子,都不能解毒。就知道当时他说对了。那并不单纯是彩溪的毒性,还掺入了白炽。”轻叹一声,又道:“我本来想请他前去医治,但考虑到他的身份就想着是不是能有别的办法。谁知道怎么试都不行,我正没办法,那女娃子就去了。”
“所以,你就回来了?”何芳咬牙道。小主子什么个性她最清楚,莲媚儿用这毒摆明了一石二鸟。如果主子不出现,那么阎火儿必定会前去解毒。哪怕明知道会大伤元气,为了见主子,小主子也一定会去做。这老东西不在那里帮助小主子,居然还敢跑回来喝酒?!
“如果我留在那里,他还不跟我翻脸?他才答应我的事,不是就又反悔了么?我会那么傻?”蓝四狡辩道。
“蓝前辈,回来时可曾探得那救人的人,如何了?”蔺玦轻扯了下还待发火的何芳,对着蓝四恭敬问道。
“昏迷不醒。”反正都知道了,那就索性都说出来得了。“不过你们放心,没听说莲媚儿再去找麻烦。”
“老鬼,我要出谷。”屋内,一个男人如此说道。何芳与蔺玦闻言一喜,小主子终于有盼头了!
屋内,步出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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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有点晚了……话说,昨天还是破两百的收藏,今天咋就缩水了捏?呜……
第二十八章
“阎姑娘情况如何?”白亦军拉着走出房门的白荷问道。毒伤与内伤不同,只要毒解了,便无大碍。而白亦军被火儿以血所救,是以康复神速。
“爹,姐姐已经醒了,只是仍有些虚弱。不过大夫说只要静心休养再过几日就无大碍了。”白荷刚刚把药喂给阎火儿,看着四处走动的白亦军不满道:“爹,您身体刚刚复完,不要太过劳累了。”
“我没事。”白亦军摆摆手,扭头离去了。白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纳闷:爹来这么一会儿是要做什么?不像是单纯关心姐姐的伤势呢。
“主子,您这么做实在是太鲁莽了。单就身份地位,您也不能以您的血去救人啊。再说了,您这么救他,我看那白亦军倒是对主子您防心重的很。”涟烟嘟着嘴不悦的嘟囔。
“不能怪他们。我身份特殊,先前也是让人难断是非。大家对我能避就避已经习惯了,不能这么武断。我这么做,也无非是要白荷能完成自己的宏愿。对白亦军,我是不在乎的,但他是白荷的父亲,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势必会影响到白荷。”阎火儿虚弱的说完,随即摇了摇手,示意涟烟出去。
“是。”细心的扶她躺好,轻轻退了出去。
“白小姐?”轻轻掩上房门,涟烟准备去外面找些药材,打算亲自配制。那大夫太差劲了,小姐的身子迟迟不好。如果莲媚儿此时找上门来,只怕不妙。谁知,才出房门就见白荷站在门外,一脸沉思。
“涟烟,对不起。”白荷对着涟烟就是一礼:“让姐姐和涟烟受委屈了。白荷在这里赔罪了。”说完,白荷毅然决然的离开。
涟烟莫测的看着她,回头看了眼轻掩的房门:主子,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啊。
“爹,姐姐为您不惜以血相救,至今仍虚弱在床。我与姐姐接触多日,明白姐姐不是那种大恶之人。江湖传言多有不实,这些时日与姐姐相处下来自是明了许多外人并不知情的内幕。所以,爹,请相信荷儿。而且,有姐姐在对我聚义堂大有助益。爹又何必在不实传言上纠结呢?”
“荷儿,不是爹不相信,而且一切太巧合。怎么爹一中毒她就来了呢?”白亦军说出最明显的疑点。
“爹,我知道现在说什么,爹都不会信。但,鬼医伯伯的话,爹不会不信吧?我这就差人去请鬼医伯伯。”白荷说着就唤来秀儿
“秀儿,你去医谷请鬼医蓝四。就说白荷有事相请。”自腰间摘下令符递到她手中又道:“秀儿,如果路上有麻烦,就拿着这符到分坛寻求帮助。路上小心,速去速回。”信任的看着她,白荷决定放手一搏。
“是。小姐,秀儿记住了。”福身一礼,秀儿转身离去。
“小荷……”白亦军直到秀儿离开才疑惑开口。
“爹,您大病初愈不宜劳累要注意休息。”笑一下,白荷扶着白亦军回房休息。白亦军看着女儿的侧面,一瞬间,只觉自己的女儿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许多,心思隐藏之深竟连自己一时都看不透彻。罢了,年轻人总会成长。
如此想着,白亦军释怀一笑:“荷儿,爹年纪大了。以后,这庄内事宜要你力担起。这路很是辛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爹?”白荷惊讶抬头。这……
“爹爹老了,终有一日这聚义堂也是你的。与其日后让你手忙脚乱,不如此时让你着手接触。”白亦军在白荷的注视中闭眸:“你下去吧。爹好好休息休息。”
看着躺在床上的爹亲,白荷内心复杂不已。
“爹,您好好休息。”轻轻关上房门,白荷抬头,天空一片湛蓝。
“听说了没,那鬼医的弟子出谷啦。救了无数的人呢!”客栈内,几个江湖打扮的汉子高谈阔论。
“哎,我还听说啊,是个漂亮的年轻人呢!”一旁又有人接道。
“噗!”另一边的桌上一个青衫女子一口喷出刚刚喝下的茶水,涓滴不留的全喷在坐在对面的青年脸上。
“你!”那青年脸色青绿,警告的看了一眼那捂嘴窃笑的女子。“何芳,你注意些!”蔺玦擦掉脸上的茶水……呃,好吧,混着口水的茶水。看一眼坐在另一侧的男人。漂亮的侧脸面无表情,对这厢的动静毫无反应。呃……漂亮……想到这个词蔺玦不由面皮一抽:是个男人就忍不了让人形容漂亮。男人可以是俊帅,英勇,豪气万千,粗犷……总之不能漂亮。白了一眼仍在窃笑不已的何芳,蔺玦决定:惜言如惜命。
偏偏有人不如他的意,一开口就把他惊的魂飞魄散。
“主子,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主子真的很漂亮啊。”何芳一脸正经的端详了那男子的相貌后,很是严肃的道。
蔺玦心下一凉:何芳,要找死也不要拉着我!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屁股,他决定待会儿见机不妙,拔腿就溜!漂亮……不就是娘的意思?
谁知,本应发火的男人只是敛眉喝茶,并不言语。见状,何芳更加有恃无恐:“话说这鬼医老头子倒是挺有心眼儿,居然让我们打着他鬼医的旗号到处走。他不怕我们坏了他的名头?”再戳一下,就不信你还能无动于衷。果然……他开口了。不过,却成功的让何芳闭嘴了。
“不知道她那边情况如何。芳儿,不如你去看看吧。”清冷的声音,低沉迷人又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何芳脸一抽,我去?上次的记忆自动浮现。还是在主子身边好些啊。“主子,这茶凉了,我叫小二换一壶。”说着殷勤的起身执壶跟小二叫道:“小二,换壶茶。”
娇媚的声音一出,引得客栈内的人不由转头一望:哟!好娇媚的人儿。面若桃李,肤赛凝脂。最要紧的是:穿的真少。一身青衫几近透明,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就那么大方的露在外面。啧!
“祸害。”蔺玦撇唇低声道。这么招摇,一会儿又有的麻烦了。才想着,就听有人道:“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生的这般标致,看了可真让人心痒痒呢。”
蔺玦翻了翻白眼,认命的叹口气,算了吧。这惹事的人,又不止她一个。想着以后可能要面对的局面,蔺玦不由一阵凄凉:我只想娶妻生子平凡度日,怎么就那么难啊!每次都要跟在他们身后收拾烂摊子,如果不是他功夫好点,头脑灵活点,人际关系好点,不知被他们累死几次了!老天就不能同情可怜他下,让这几个人安分点?让他好过点?
正在自怨自艾的当儿,耳边就听何芳一阵娇笑。不由得头皮发麻,我想过安分的日子……
笑毕,何芳风情万千的望向那说话的男人,一身故作潇洒的白衣,手里还拿把扇子摇来摇去的。造型不错,可惜,人丑了怎么打扮都帅不起来。尤其还那么轻浮。
一番打量后心内下了定论:有色无胆的三流人物。哼!连这种角色也敢欺我了么!
“这位爷,小女子不知何处让您心痒痒了呢?”此言一出,语惊四座,这女的也太……什么都能说出口啊。蔺玦更是面皮抽搐,偷瞄一旁的男人,居然面不改色。果然,还是他功力太浅。瞧瞧人家,面色如常八风不动。唉,我也学学吧。跟在他身边十几年了,这面皮的功夫还是不及他的功力深厚啊。想到这儿,蔺玦不由佩服起那个人来。那人不过跟在他身边五年,就能得他各项功夫真传。比如面皮功夫……一样的八风不动面无表情。
“小娘子无一处不让我心动啊,啧啧,这天仙般的容貌,妖娆的身段,就是当日在青城青楼中所见的女子,我看也是比小娘子差上三分哪。”轻佻的说完,那白衣男子似在回忆,又道:“舞姿真是人间难得几回见哪。可惜死了。唉!”
“你见她容貌了?”一直不出声的男子,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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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子的手被烫了,昨天失约了没有传文,呜……原谅我吧!今天全补上……
第三十章
“阎火儿,救人救到快死了。这种事,怎么出现在你身上了?”莲媚儿不理涟烟的讽刺,直直的看着一直不说话的阎火儿。
“哼!我设计害你,他却一一将那些人都救了。哼,以为我没办法么?你看,我不过是将白亦军打伤,你就自投罗网了。”得意一笑,莲媚儿一张脸媚惑盅人。
虚弱的靠在涟烟身上,阎火儿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仍是不语。
“呵,火儿妹妹。你道,今日我杀了你,他怪不是怪呢?白亦军不过是个饵,我打伤他,必会有人将这笔账算在你头上。他为护你,必会现身相救,到那时我定能将他带回相思楼;如若他不来,白荷称你姐姐,你也必会前来相助,而我,也可以趁此机会杀了你。你看,明知是计,你却仍要来送死。这三年,你是在那峨嵋山待傻了么?那个他人生死与我无关的阎火儿去哪了呢?”顿了下,她又道:“今日,是我们姐妹最后一见。就算他听到风声赶来,只怕也就是给你收尸了。我还真是下不了手呢!”
莲媚儿话一落地,人也到了阎火儿身前,出手就是一掌。涟烟见她出手,一把将阎火儿推开,手中绫纱也袭向眼前的涟媚儿。
“找死。”一击未能得手,莲媚儿手着涟烟眼神一冷。“你这么想替她死,那我成全了你!”一脚踢向涟烟胸口,莲媚儿发了狠,誓要除掉阎火儿身边的每一个人。
“你住手。”阎火儿出声阻止。莲媚儿回头,看见她扶着柱子勉强站着。分明就是快死的模样。
“哼,原来,不止是渡血。你还拼了内力去救他。阎火儿,你救人后若是那白亦军信你,请了人真心医你,你也不至于连站的力气都没了。呵,即使拼命去救人,也不被人相信,反倒死在他们手中。你可真讽刺哪。”莲媚儿转向一旁的白荷,看她一脸震惊的盯着阎火儿。“白姑娘是不知道了?呵,这可好玩了呢。这大夫我听说是白姑娘派人请来的,怎么连是救人害人也分不清了?”哼,姐妹情深?我看你们怎么深!
“姐姐!”白荷看向沉默不语的阎火儿,怪不得。怪不得涟烟曾问她是否能够请蓝四前来医治,怪不得涟烟最近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嫌恶。本以为她是因为姐姐为救爹大病而有所埋怨,却不想……
“姐姐,对不起!”白荷哽咽。如果姐姐因他们而有所差池,这让她于心何安!爹,为何你就不能相信女儿?姐姐她是真心待女儿所以才会拼命救你啊!姐姐……
“你以为,我这副模样就不能对你怎么样了么?”阎火儿淡然开口。仿佛未曾听到莲媚儿的话般。
“你明知请来的大夫是害你的,你却不动声色。怎么,是想用这种方式引他现身么?哈哈哈哈……你还是那么天真啊!在他来之前,你看,我又比他早来了呢。”莲媚儿不理她的话,径自说出她心中所想。相互利用啊,阎火儿,真有你的。拼着一死,也要他来见你么?哼,作梦!
“好了,说了这么多。时间也拖延的差不多了,火儿妹妹,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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