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他们用什么要胁住了他,什么父母、女友的人身安全之类的,吴克明迫于无夺,不得不答应。所以对他来说,这种对于被迫的解除可是比往上升一格的诱惑,得多!”
“对啊!”阿正深以为然,“您说,如果真是后面这两种情况,那是不是更为棘手?说明这个吴克明还不坏,本身素质也挺高,就是被威逼利用了。妈妈的,这个‘林季张万联盟’,竟然如此不择手段,还真是狠毒啊!”
“是啊!”他叹道,“无毒不丈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大概是他们的人生准则。就算这个吴克明再能干,再无辜,他们如果要想掌握我方情报,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咱们也用不怕他们,早就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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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了,无非就是硬碰硬,针尖对麦芒而已。所以,这样吧,你马上运用你在武装部的和力量,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吴克明,先不要关键一棍子打死,看看他到底是有什么把柄在林季张万手里,还是父母妻小什么的被威胁了!”
“是!”阿正挺起胸膛,“我这就去查,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嗯!”他点了点头,“虽然你们军中的道道很多,但一旦涉及威胁父母妻小什么的,就不得不运用地方上的力量了。对于这一点,仅凭你个人,和季风行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这只老狐狸,在整个西京权力场上经营这么多年,甭管是黑白两道,还是军警宪特,都具备极其盘根错节的力量。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来对付黄金部队。现在来看,买通这个警卫连长私设探头,八成也是这只老狐狸的主意。所以,你一个人盘查的力量有限,还是众志成城为好。这样,你马上向老付报到,就说是我交待的,现在对这个吴克明的排查已经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任务,而是整个猎人战队的任务。你,专门侧重于军方,而那些什么有把柄、涉及父母妻小之类的,统统交给老付和洪历他们。咱们加把劲儿,重点突破这个吴克明,搞不好还能捞出一网大鱼来!”
“是!”阿正痛快答应,“明白了!我这就向老付报告!”
“好!你去吧!”他笑道,“我一会儿也要出去,随时打电话吧!对了,这几天是不是戴惯了频道耳麦保持实时通话,摘了都有些不习惯啊?”
“可不?”阿正听出了他最后是在打趣,煞有介事地说道,“要不,我回去向他们传达您的指示,把对讲耳麦再用起来,反正方圆五公里都可以使用,西京也不是太特别大,咱们也不会出这个圈……”
“行啦!”他笑着摆手,“曹操屯兵,用时为兵,闲时为民。<;>;咱们已经打完了两个大仗,现在可是休整阶段。既然不是战时,就别搞得那么紧张,都是老百姓,还是打吧。比如说你们哥几个忙乎累了,要是觉得西京宾馆那儿的豆浆好喝,当时就去了。可胡同窄,有信,对讲耳麦却没音儿,那还不得急坏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被人绑到五公里外的郊区蹲着去了呢?”
“哈哈!”阿正大笑,“也不知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绑我们几个。不过,还是您说得对,那您喝着咖啡,我先走了!”
“我也走!”他笑道,“正好你有车,送我到西京宾馆去,刚刚提到那儿的豆浆,我还真有些想了!”
“好啊!”阿正急忙答应,“别说,您上次给我们买了那儿的豆浆之后,我们这帮人还真是爱上了这一口,正想着哪天有时间组团去喝呢。正好,那我送您过去,然后多买几杯,给老付他们带上,他们非乐坏了不可!”
“嗯!”他点点头,“那就走吧!”
“走!”阿正拍了拍桌子,“服务员,买单!”
“好啦!”他笑着敲了敲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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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早就买过了,知道你时间紧,喝不了一杯就得走。<;>;真想买单的话,先把钱攒好吧,哪天用这个小鱼吴克明钓上更大的鱼,咱们再找个地儿好好喝上几杯!”
“嗯嗯嗯!这是必须的啊!”阿正应道,“要是能请到您来喝两杯,那可是莫大的荣幸,我估计老付和洪历他们听到,也都得乐疯了!”
“好啦!”他迈步向外走,“赶紧上车,喝豆浆去!”
“是!”阿正笑着出门,步伐很是矫健,俨然是一个准备冲锋陷阵的将军。
他略微一停,油然而生一丝感触,嘴里念出一首诗来。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问,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阿正与他一同出了门,听到他念诗,一开始愣住了,但是很快,眼里就露出膜拜的眼神,一直听他将此诗念完,才由衷赞叹:“唐总,您是真正的文武全才,不服不行啊!刚刚您念的这首诗,前面我根本没听过,就像在听天书一样。可是听到最后一句,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应该是李白写的吧,正好契合咱们现在去搞定这些大鱼小鱼的心情,真是再合适不过!”
“哦?”他笑着转身,“你行啊,竟然还知道这是李白的诗?也是,最后这一句最是出名,也符合咱们现在豪气冲云天的心情。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与诗同乐,再仰天大笑一次?”
“对对对!仰天大笑!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阿正大声而笑,咖啡店的门口一派豪情壮志。
……
阿正的车开得很快,很快就来到了西京宾馆附近,因为胡同口窄,所以只能先停车,再走进去。阿正听从他的建议,早早熄了火,低调地将车停在了另一侧的街旁,然后与他一起走到胡同里去。
远远的,他用目光在小店门脸处找寻着“豆浆西施”连语萌的身影。
可是,连语萌并没有出现,正在店门口忙乎的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子。
他微微一笑,看来自己帮“豆浆西施”的忙已经实现了。她与欢客来的老板接上了线了一个人来帮着打理日常买卖。这样一来,她也就可以有时间回家陪陪身子不好的妈妈了。
好人有好报,希望这位“孝女”能够过得更好。
阿正这时已经排在了队伍最末,和他开着玩笑:“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家豆浆店,看来马上也要鸟枪换炮了。一直在这儿的那个‘豆浆西施’,现在也开始雇人经营了!”
“哦?”他扬起了眉毛,“你还真行啊,什么都知道!不光知道这儿的豆浆好喝,还知道豆浆西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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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十一章 佳人举袖青蛾()
“当然知道!”阿正笑着说道,“您向我们这儿的豆浆之后,我们好几个人宁可不吃晴耕雨读的早餐就来这儿了。一打听才知道,这儿的老板娘是位大姐,她有一个孝心满满的女儿,是一个大学生,绝对的大,大伙儿都管她叫‘豆浆西施’。当时,洪历和我们几个还开玩笑呢,说能入您法眼的,必须是这样清丽脱俗人的女孩才行,兰质而蕙心,人好看,做出来的豆浆也好吃!”
“嗯!”他不动声色地施展了“避其锋芒”策略,悄悄把敏感话题移开了去,“我觉得这个女孩子挺不容易,最近正打算让宣传部好好宣传一下她的孝心事迹呢,就象咱们西远街的‘孝子馄饨’一样……”
“那是得好好宣传!”阿正哪儿知道他的心思,当即顺着话说道,“我们几个来的时候,也想好好帮助这个女孩儿来着。一个学生,多不容易。不过,我们只是这么想,却不知道怎么帮。还是您想得周到,要是真这么帮助她,肯定有效果!”
“看看吧!”他微微叹气,“我现在是主管新闻的宣传部副部长,真要把她树成典型,并不难。但我又想,有的时候,咱们这些好心的帮忙,是不是真的管用,可千万别好心办坏事,帮了倒忙。你想想,这个女学生确实不容易,但是她,肯定有她自己的操守!”
“操守?”阿正挠了挠头,表示很难理解。
“对!操守!”他正色而道,“据我所知,这家豆浆店是她老爸老妈开的,老爸走得早,老妈身体又不好。所以,担子就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既要兼顾学业,还要开店赚钱。所以,好好宣传一下,肯定是站得住脚跟的。但是,这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最多也是一般人的想法,我们是不是能够站在她和老妈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呢?”
“站在她们的角度?”阿正的脸上露出茫然之色,好象越听越糊涂。
他笑了笑,心里起了一丝小波澜。
其实,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和他刚刚在自己办公室完成的大作《相守或离开》都是一脉相承的,但是阿正并不知道这事儿,所以听他说着这番颇成体系的话,有些不明就里。<;>;
只听他突然问出一句:“你们军队里,原来是怎么宣传烈士家属的?”
“烈士家属?”阿正瞪大了眼睛,明显跟不上他的跳跃节奏。
“哈哈哈!”他笑了起来,“那我问得再具体一些吧!你们原来宣传烈士家属,那肯定是捧得象圣人一样,说得再直白点儿,恨不能一点儿缺点都没有,全是纯洁无暇的形象,是么?”
“嗯嗯!”阿正不住点头,“唐总,你还真是厉害啊!您说您,一天兵也没当过,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老实告诉你吧,我也是仔细研究宣传典型的历史才了解到的。实际上,那个时代有那个时代的需求与烙印,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宣传思想,在慢慢发生着变化。不说别的,就说对烈士家属的宣传,我们现在更多的,是从物质、精神等多层面去体现对家属的关怀。比如帮着解决就业、子女上学,还有营造更为舒缓的环境,这都体现着进步。最的是,我们不再强求烈士家属今后就只能‘孤身为圣’,我们更希望她过得好,找一个好人家,得到关怀与照顾。这不光是我们的心愿,也是在天上的英雄烈士的心愿。我这么说,没错吧?”
“没错!”阿正重重点头,“哎呀呀!您真是一语中的!现在对于烈士家属的这个观念,确实在发生着很大的变化。更加人性化,更体现人文关怀烈士牺牲得值,往大了说,是国家,这没得说。但往小了说,是希望烈士的家人生活得更好,而不是背负道德的枷锁!”
“说得好!”他鼓起了掌,“不是背负道德的枷锁,这句话说得太好了!现在我说回‘豆浆西施’和她的妈妈,在我们看来,她们确实苦。但她们自己是怎么认为的呢,我们并不知道,我们认为的苦,只是在猜测而已。或许,她们也认为苦,但她们仍在坚持,说明她们并不怕苦,只是想把老爸原来喜爱的东西坚持下来而已。<;>;如果我们把她们当作典型,大肆宣传,或许她们会越来越火,豆浆也会卖得越来越多。但是,你想过没有,她们的生活会受到很多外界的干扰,或许,她们并不乐意这样。她们只是想这样静静地守好老爸原来的产业,面对这样心静如水的坚守,我们一定要用自己的好心去破坏它么?”
“当然不能!”阿正非常肯定的回答,“您说得对!所以,与其大张旗鼓地帮忙,不如默默祝福与,对么?”
“说得好!”他笑着推了阿正一下,示意其向前跟上队伍,“这么犹豫一番之后,你知道我是怎么决定的么?”
阿正对他已经膜拜得五体投地,当即应道:“您的决定肯定是正确的,愿闻其详!”
他笑了笑:“我在想,帮着她们联系一个也是做传统中餐的品牌企业,或许能够真正帮她们一把,就足够了!”
“对啊!”阿正点头不止,“这个办法好!这样一来,能够让她们的豆浆成为品牌,为更多人接受,还不显山不露水地采用了市场的方式,能够为她们所接受!”!”他打了一个响指,“阿正啊,你还真是越来越上道了!咱们不管做什么,除了要有心这个‘略’之外,还得考虑方式方法这个‘术’。比如说帮人,光有助人为乐的善心还不够,还要有让对方乐意接受的方式方法。再比如说惩治恶人,那就不能只有嫉恶如仇的心,还得有斩妖伏魔的手段才行!”
“真是!”阿正发出感叹,“唐总,我决定以后管您叫导师了。您还真是我的人生导师,以后跟着您,准没错儿!”
“哈哈!”他笑出了声,“我可不是什么人生导师,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你们跟着我,肯定学不了什么好,以后别后悔就行!”
“那怎么可能呢?”阿正刚想说些什么,他却笑着一推,“赶紧的吧!到咱们了,你让这姑娘给咱们分类打包,豆浆和糖分开放,糖呢,一定要用那种老式的白砂糖,才最甜!”
“哦!”阿正应了一声,上前告知那个“豆浆西施”请来的瘦高个儿女孩,好容易打完包后,回头再找他,他却眼疾手快地从打好的包装中抽出一杯豆浆,然后迅速从柜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那个放白砂糖的小罐子,放在一勺进去,然后插好吸管,痛快地吸了起来。<;>;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看得那个瘦高个儿女孩都吃了一惊,不住侧目,那意思是你这位客人好厉害,竟然对我们店里的东西如此熟悉?
他当然看到了瘦高个儿女孩的眼神,哈哈一笑,冲阿正摆手:“包也打好了,快回去吧!我一会儿正好去西京宾馆看看会场,你先走!事不宜迟老付他们全力以赴,争取在下午下班之前告诉我一个结果。然后晚些时候,咱们再一起商量对策!”
“是!”阿正应了一声,本能地想举起右手来敬军礼,又很快意识到这么多排队,身着便装的自己要是敬礼明显不妥,所以举了一半又放下了。
冲他点点头之后,这位魁梧的少校参谋推开人群,走了。
他则躲开人群,站在豆浆店附近痛快地喝着豆浆,很快就没剩多少了。正在想着要不要重新再买一杯,但是看见太多人排队,要是再排回去,至少还得十多分钟。不由笑着摇头,正想走开,却听见一个清亮的声音叫道:“是你么?”
他一惊,急忙抬头,转身。就在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他已经听出了问话这人是谁。
这人肯定是“豆浆西施”,连语萌!
果不其然,转过身来之后,一个娉婷少女已然立于面前,脸上是盈盈带着惊喜的笑意。
仙仙徐动何盈盈,玉腕俱凝若云行。
佳人举袖辉青蛾,掺掺擢手映鲜罗。
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
他的心一下掉进了柔软的河里,脸上的笑容也像花儿似的绽放开来。
而只在短短的一秒钟,这朵绽放的花儿一下子更加绚烂。
这是因为,他很清楚地看见,她的手里,正拿着自己送她的那个得而复失、失而又复得的蝴蝶瓶子。
这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一点,这个丫头刚刚就在店里,只不过没在前台,正在后台的哪个地方,端着这个蝴蝶瓶子思春呢!
也是,自己和她的相约相见,相拥相吻,其实就是在昨天的阳光午后。虽然短暂,却是那样美。
如果不是因为王亦选急召自己去参加意识形态会议,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