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
八点半,虽然是周末,但他还是决定去办公室一趟,因为王亦选有时周末也会去办公室,走之前还明确给杜语琴下达了两个指令。
第一条指令,是从下周一天开始就去市委会议科上班,他马上就给会议科长王家良打电话,向他表示这个小杜确实可以信赖,甚至在昨天的新闻约谈会上得到了亦选书记的赞扬。
说完这条指令的时候,小杜的脸上已是灿若夏花,对他的倾慕之情又增加了几分。
第二条指令,他是笑着说的,大致意思与昨晚最后和左赫通话的一样,那就是她人到了市委会议科,得装作没事人一样,不能露出半点儿暧昧之情来。要不然,二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她听得连连点头,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表示已经记下了是,欢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
……
来到办公室后,他和往常一样,整理了一下文件,一直等到九点半,也没见王亦选来,这就意味着如果没有特别急的事情,王亦选这个周末是不会到办公室来了,看来最近气氛过于紧张,即便贵为市委书记的他也想和家人团聚,踏踏实实地一个周末。
这就好,这说明从这一刻开始,他至少可以拥有两天的自由时间,可以尽享一下无人管束的愉悦了。
他想了想去哪儿好,想到了“西京之花”郁景,想到了黑道大小姐骆青,还想到了美貌空姐江郁、蔡青和毕玥,甚至未能成行的“梨花湾五美”,包括连杜语琴和左赫,都想到了。可是想了很久,还是没有确定去找谁好。
看来,有的时候选择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他自己意识到没有,这其中他唯一没有想起来的,就是他的未婚妻路晴,或许是因为路晴还在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吧。
不过,很快接到的一个短信他的这些选项统统都失了效。
短信是那个女儿红的店长——陆小曼发来的,并不长,但是让人浮想联翩。
“唐少!我已经到了西京啦!咱们说好了这两天见见,所以我一到这儿就给您发短信啦,还没告诉骆总呢!就想赶在向骆总报到之前,先见见您哈!”
他笑了,脑海里尽是这位女店长既貌美如花又满腹诗才的俏丽形象,于是拿起迅速给她拨了过去。
只响了一声,那边很快接了起来:“哎呀!唐少!这大周末的,您也没多休息一会儿,我还怕打扰您呢,没敢打电话,只敢发短信!”
“哈哈!”他笑道:“你这会儿人都到西京了,说明你肯定是赶早班机来的。我作为地主,没去接你,已经很对不住啦,哪里还敢贪睡?”
听他这么一说,她很是吃了一惊,言语中透出万分欣喜来:“哎呀!唐少!您太客气啦!您现在可是我的老板,我到西京来晋见您是应该的。更何况此番您还和骆总花了大心思为我们扩大渠道选好了新址,这可是莫大的恩德。哪里还敢苛求您到机场来接我,这也太让我受宠若惊啦!”
他又笑:“哈哈哈!咱们两个相识于品酒论文,最初还源自于你的名字,所以最早算是朋友,后来才是生意伙伴。所以,咱们现在不是什么老板和雇员,就是好朋友。现在你头一次来西京,我这个好朋友是应该尽地主之谊的!这样吧,没去接你,算我欠你一顿,一定好好补偿,你现在住在哪儿,我去找你,相信你在飞机上也没怎么吃早餐。我请你吃早茶吧,西京的早茶,可是地地道道的风俗呢。”
“哦?是么?”陆小曼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其实我在飞机上还真的吃过早餐了。不过,既然西京的早茶是传统风俗,唐少又这么热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他哈哈大笑,欲擒故纵遇上了半推半就,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桥段:“那好,快把你住的地方公布一下吧,我好去接你啊!”
“好!”她笑道:“我就住在你们西京的标志——西京宾馆!”
“是么?”他当即一愣:“照理说你们这些商务高端人士都应该会选择相对轻松自由的酒店,比如西京有希尔顿、东方之珠什么的,为什么你会去选择这么一个政府味道十足的西京宾馆呢?”
她顿了一下:“我也没想太多,就简单查了查资料,既然以后要长期扎根于西京,西京宾馆是西京这么多年来的一个见证者,虽然说有些老气横秋,但是我听骆总说,我们以后产品的主攻方向,还是要以政府为主。所以,我也没太多想,就住这儿来啦!”
“是这样!”他微微而笑:“看来你还是挺有心的!那我就去西京宾馆接你吧!不过……”
他停顿片刻,一下子想到西京宾馆是西京市大小衙门口经常开会的地方,虽然说今天是周六,但是自己这么大大咧咧地过去与美人相会,如果被一些煞有介事、别有用心的人看见,又该无事生非了。
于是,他笑道:“我原来没跟你说过,但是你可能从骆总的口风中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有些特殊。你要是选择其他的商务酒店倒是没事,只是这个西京宾馆,有些麻烦。这样吧,西京宾馆的早茶并不算好,我先打个车去西京宾馆楼下接你,咱们上别处吃去吧!”
“好啊!”她发出盈盈的笑声:“那我收拾收拾,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下去!”
“好!”他放了电话,出门打了个车,直奔西京宾馆。
到了楼下,他拨通了陆小曼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她才接了起来:“哎呀!你怎么这么快,我还没收拾好呢!”
“哈哈哈!”他这会儿已经不再象刚才在办公室里那样端着架子,而是愈发随意起来:“那不着急,你们女孩子出门是需要时间的,我就在楼下等你好了!”
“好!那我抓紧,马上就下来!”她挂了电话。
大约一刻钟左右,在出租车里静候的他看到陆小曼走了出来。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他不禁看得呆了,急忙把车门打开,冲她招手。她迅速看见了,轻跑过来,冲他嫣然一笑,和他一起坐在了出租车的后座。
这一笑更是让他呆住了,只见她身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裙子,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怎么了?”见他发呆,她又是一笑:“这才隔了几天,就不认识了!”
“认识!当然认识!”他怯怯说道:“只是感觉,你和原来在店里有些不一样!”
“是么?”她的脸红了红:“不会是我今天穿着不太得体吧。”
他连忙摆手:“不不不!挺好的!就是有些太惊艳了,我都快流鼻血了!”
“是么?”她脸上露出娇羞之色:“唐少!我发现到了西京的地面上,你也和在北京时不太一样啊?”
“哦?”他向上扬了扬眉毛:“到了自己的地盘,马上就现了原形,由衣冠楚楚变成了禽兽恶魔是吧?”
“是!”她倒是也不再客气,尽情让眼睛与他接触:“真是这样!”
他大笑起来:“那你就不怕被我这个恶魔给吃了!”
“不怕!”她偏了偏头,“咱们还得一块儿把女儿红卖出去不是?”
“嗯!是这样!”他笑着点头:“咱们还得同携手,一道创下这浩瀚伟业呢!”
她微微笑了,轻轻念出一首古词来:“竹外梅花,檀心玉颊春初透。一池风皱。妙语天生就。有个人人,袅娜灵和柳。君知否。目成心授。何日同携手。”
他听得呆了,再一看坐在前面的出租车司机也惊讶得不停回头,显然对这位清丽脱俗女子的文采崇拜得不行。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小曼,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大学可是正儿八经学中文的,也算是科班出身,可是我还真没你这么有文采,我刚才就说了一句同携手,你就把原诗全念了出来,连我都记不得这许多,只听过这最后一句。”
她嫣然一笑:“呵呵!我也就是碰巧记得而已,也是当时对这最后一句感觉特别好,所以特意去记了一下这首宋代王之道的《点绛唇》全词。不知道这算什么,是不是就象你原来说的,也算是缘份!”
“对对对!是缘份!”他笑了起来,在出租车司机艳羡无比的目光中,说了一句:“师傅!开车吧!去步行大道,停在路口就行!”
“哦!”出租车司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答应一声,车开走了。
不一会儿,车行至步行大道,他领着她下车,边走边介绍:“这是西京最繁华的地方,虽然避免不了全国各大城市都学北京王府井步行街的潮流,但是西京的步行大道还是非常有自我特色的。你看,这街道两边的都是古色古香的仿古建筑,严格控制高度,而且和西京悠久的文化历史融为一处。我们要去的这个地方更是从清末一直开到现在的老店,你猜猜它的名字叫什么?”98年大胸妹纸;天然**观
第二百三十章 一品香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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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卷
第231节
她摇了摇头:“我哪儿知道叫什么,你就别卖关子啦,要不然我这好奇心真上来,一会儿非缠着你问个底儿掉不可!”
他哈哈大笑:“好吧!那我还是主动揭开谜底吧。这家店叫‘一品香’,既有来此处一品绝妙香甜早茶之意,又有来此之人都能做到一品大官的寓意。”
“哈哈!”她笑了起来:“唐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气度不凡,很有一副做官的模样。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刚才在西京宾馆有意掩人耳目,这会儿又带我来这‘一品香’,相于心生,我看你的官运一定不可限量!”
却没想到,他竟然没承认,而是学着她的样子摇头:“非也!非也!这其中可是有一个非常好听的故事,如你所说,与做官有些关系,也没有关系。”
“哦?这里面竟然还有故事?”她的眼里放出了光:“那我倒是想听听!”
他笑着道出原委:“相传在晚清的时候,一位举子赴京赶考,因为穷,早已没了盘缠,途经西京的时候,就在这家店吃了一个早茶,却没钱给。结果跑堂的不干了,一边挤兑他,一边准备找人将他痛打一顿。正在落魄的时候,旁边一位卖唱的女子,为他付了帐。”
她听到这儿,莞尔一笑,悄悄插了一句:“还真是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爱情故事的开头。”
“对啊!”他笑着回应,说道:“举子没有当众辱没斯文,对这位卖唱的女子非常感激。这位卖唱的女子也颇有些姿色,二人相处了几天,便私定终身,结为秦晋之好。临行之前,二人还留下了信物。不久之后,这位举子到了京城之后,还真的高中了。第一科第三名,探花郎,当时就被留在了翰林院。”
见她已经呆呆地听得入神,他停顿了一下,拉着她走进店内,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下,接着说:“高中之后,皇帝御赐他回乡夸官,就在途经西京的时候,已经和他头一个月去的时候大不相同,万人空巷,大家都出来看他这位意气风发的探花郎。这家店主人的态度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立马不一样了,置办了很多好酒好菜让路人品尝,又打出了本店乃是探花郎赶考驻足之处的招牌。”
她扬了扬眉毛,似乎对这古时的世态炎凉有些感触,又听他说道:“可是没想到,这位探花郎有些记仇,丝毫没有给店老板和跑堂的面子,只是冷冷地在这里转了转,连一口菜都没吃,一口酒也没喝,就开始找寻那位卖唱女子的身影。”
听到此,她似乎已经完全投入了进去,插嘴问道:“找着了么?”
他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卖唱女子始终没有现身,向周边的人也打听不到她的去处。无奈,这位探花郎西京逗留了好一段时间,手里拿着信物,住在旁边苦苦的等候,可是始终没有音信。最后,他只能先行回乡,派了一个手下,在这儿死等。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他夸官回来,也没有这位女子的消息。”
她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奈,似乎她就是那个有情有义的卖唱女子一样。
他又道:“没有办法,这个探花郎最后只能上京城赴任去了。没想到此番做官,一路顺风顺水,做得很大,最后竟然做到了兵部尚书,官拜正一品,统领天下兵马。可是,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个兵马元帅,正处于朝廷的风雨飘摇之中。八国联军攻陷中华,列强任意欺辱,他率军抵抗却连连溃败,而且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全国的骂名都指向了他!”
她听到这时本想插嘴,却忍住了,只听他说道:“万般无奈之际,他只能苦苦支撑,勉强维持,却始终得不到大家的认可。有一天路过西京,心灰意冷的他,换了便装悄然的坐在这家店里。却没想到这么巧,他竟然又碰上了这位卖唱的姑娘!”
“真的?”她的眼里放出了光,如同拨云见日一般。
他点了点头:“是的!只是这时,二人已然不复年轻,也没有心情再去谈论婚嫁之事。但是,姑娘看出了他的心思,冲他轻笑,当年我送你的信物,你还带着么?探花郎连连点头,带着带着,一直带着。二人一同将信物放在桌上,竟然是一块掰开两半的银子,现在放在一起,就像两个‘口’字。姑娘这时笑道,我一张口,你一张口,现在你那碗饭已经吃不下去了,我这仍然可以吃饭,所以要不就跟我走吧!”
陆小曼的眼里已然含着泪水,显然是被这个故事深深的打动了。
却没想到,他说下来的故事,却来了一个大转折:“说完这一句后,女子将信物合二为一,组成了一个‘口’字。这位探花郎当即泪流满面,深受感动,决定辞去官职,与女子相伴到老。可是却没想到,这位女子又说,别人不理解你,我却很理解你,如此苦苦支撑国家危亡,实属不易。如果你真的退出,与我组成这一口,你又有没有想过,这国家千千万万之口,会不会连饭都吃不上了呢?”
陆小曼的眼中,已经有一滴泪水落下:“呀!万万没想到,这个卖唱女子竟然如此深明大义!”
他连连点头:“这位一品大臣听到以后,非常感动,于是收起了信物,再次又上京城赴任去了,相约以后再见。却没想到,不多久就病死于任上,也算是为国尽忠尽瘁。后来人们就把这一家店叫做‘一品香’。”
她刚想说话,他却说道:“但是,也有另外一种说法,这位一品大臣并没有病死在任上,而是在国事无望后,又悄悄地回到了西京,与这位有情在义的女子相守到老。因为时间很长,当时用手掰开的信物后来有一个又断成了两段,也就是不再是一个‘吕’子,而是成一个‘品’字,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后来有了孩子。他们后来就以这个信物世代相传,再让孩子们上阵杀敌、驱除外侮,人们纪念此事,就把这家店的名字叫做‘一品香’”。
她嫣然而笑:“嗯嗯!还是这后来另一种说法更为动人,也更可信一些!”
“哈哈哈!”他这时已经打开了早茶的菜单:“不管哪一种,都是非常动人的传说,也说明我并不是一个官迷,对吧?”
他这一句话,是问向了一旁一直站着的服务员。
服务员不停点头,聪慧的她也听得出来,这句话是问自己的,于是也笑着点头:“还真是这样!今天听你说这个故事,还真是长了见识!”
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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