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医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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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医药师-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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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出办法来了。”

小二看着眼前这位桃花公子心情似不太好,靠近三分很显然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四周浮动,可是面对这样一张绝代风华的容颜,小二似早就忘记了这位公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骇人气息,他特好心地上前一步劝慰着桃花公子,在他看来,只是想要帮一帮这位眉间锁烟愁的公子,不想他继续发愁下去了。

而那位桃花公子似没有想到小二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是缓和了面色,薄唇微微一扯,道:“小二倒是好口才,只是没想到这风来客栈什么时候连住客的心情都计算进去了,倒让本公子有些意外了。”向来这开客栈的只要听从可人吩咐,安排食宿周到也就是了,何时连客人的喜怒哀乐都要关心一下了?这让桃花公子意外之余,眼角微微挑起一抹流光,那抹流光看着很危险,气息逼人,只要小二接下来的话稍稍有不对的地方,那桃花公子微微而扬起的衣袖,似乎随时都可以解决到一个麻烦。

可是小二接下来的话,更让桃花公子意外得很。

“其实公子说笑了,小的也是不忍看到公子这般风华绝代的人物如此麻烦,因而自作主张多问了一句,若是打扰了公子,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三分。”这小二也不知道他今个儿怎么了,看到这么一位风采照人的公子爷,不知道为何就想帮他试着解决掉发愁的事情。

而谢朝云听了小二的这番话,原本该恼怒的,因为他一向不喜欢旁人对他的容貌指手画脚的,可是这会儿听到了小二这番看着不像作伪的诚恳言辞,他倒是忽然饶有兴趣地问了小二一句。

“你的意思是在说本公子这般的相貌震了你,以至于小二无端地来关心本公子的心情好坏了?”

呃——

那小二听得谢朝云说出这话,先是惊愕,转而是惶恐。“这个,这个,公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小的没有别的意思的,真的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只是——”小二急得面色绯红,不知道该怎么跟谢朝云解释他这脑门一热,开口想要帮助谢朝云的意思,他只知道,他只是想要顺手帮上一帮而已,真的,只是这般而已。

这小二被逼得解释得语无伦次的,最后竟然直愣愣地向谢朝云跪了下来。“那个,请公子原谅,小的无意冒犯的意思,请公子原谅,小的真没有别的意思,小的这就退出去,公子就当小的刚才在放屁,什么话都没有说,小的这就走,这就走,不打扰公子清静了。”小二擦着满头的冷汗,他爬起来想要从房间里退出去,那谢朝云却不让了,他拦截了小二,极为认真地问他。

“你既然问了,就老实地回答本公子一个问题。你觉得以本公子这样的容貌,能够震到姑娘家吗?哪怕是跟本公子年岁相差一轮的姑娘?”

“这小的虽然不知道公子指的是哪家姑娘,但是以公子这样的才貌,无论是哪家姑娘,只要公子有心的话,都该被公子这样的相貌给震住了才是。哪怕是比公子年龄相差一轮的姑娘,理当也抗拒不了公子这般容颜的。”小二说了真心话,他觉得像谢朝云这般的人物,只要稍稍对哪个姑娘露点心意的话,无论是哪个姑娘,应该都抗拒不了才是。

这谢朝云原本看着小二那阳光年轻的脸庞实在不顺眼,这会儿听着小二的这番话,倒是对他顺眼了很多。

当然,这一顺眼,他就打赏了小二银两,足足五两银子,真是出手大方得很。而且,似乎就因为这么一番对白,谢朝云烦乱的心情,竟然莫名地平静了下来。

等他平静下来的时候,他忽而招呼小二给他去找个人过来,他想要知道一下最近那个小丫头的消息。

第7卷 第三百o七章

而此时的谢朝云恐怕不知道他做这个决定是有多么地幸运,正因为他这个时候派小二去找寻了他的长随阿水过来,他这才没有错过了阿水,同时也知晓了一个对他极为重要的讯息,一个关乎他后半辈子的重要讯息。

当小二带着阿水到风来客栈见他的时候,那阿水似不敢相信谢朝云这个时候竟然真的会出现在荒洲城,因而一开始的时候,他见到谢朝云之时,整个人呆呆的,连眼神都是呆滞的,张着嘴巴,一张一合,竟然惊愕得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而谢朝云看到这样没出息的阿水,指间微微摩挲着,漂亮的绝世桃花眼角稍稍地挑了挑,这般细微动作的差别,一般人是不会察觉到什么的,然对于常年跟随在谢朝云身边的阿水而言,这自家主子有了如此细微动作的出现,代表着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因而阿水赶紧收敛了惊愕之色,向谢朝云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奴才阿水拜见主子,不知道主子让人找奴才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奴才去办理?”阿水能够想到的理由也就只有这个了,因为他实在不明白为何主子明明人已经回到荒洲城了,这个时候却偏偏没有回沈府呢,反而要选在这么一个小小的风来客栈投宿,还让人这般神秘兮兮地避开人来找寻他过来,可见也只有主子让他去办理要紧之事才会如此慎重行事吧。

这阿水是这般想的,可是谢朝云开口提出的问题立即就将他的这种猜想给毁灭了,因为此时主子给他提的第一个问题竟然就是关于沈五小姐对于主子那封书信的反应,这让阿水错愕不已,以至于他又呆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谢朝云的问题了。

而谢朝云眼见他的长随阿水三番四次地出现差错,那眼底的寒光开始微微而闪了,只是那面上依旧挂着桃花笑容,若不仔细望去的话,根本没有人察觉到谢朝云眼底那股子透着危险的冰冷。

“主子,回,回主子的话——”阿水显然打了一个哆嗦,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调整了他今晚连番出错的心态,定了定心后,这才说话有些顺畅了起来。“回主子的话,沈小姐这回收到主子的信件跟往常收到信件时候的表情有些不太一样,奴才看着,看着沈小姐好像面色不太好看,表情似也不怎么高兴,看着奴才的时候,眼神犀利得很,吓得奴才差点没站稳双脚,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啊。”这谢朝云听着阿水的表述,眉宇之间莫名地起了一道皱痕,而后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急促了起来。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然后沈小姐留下了主子的礼物跟信件,让奴才退出去了,就再也没有跟奴才说过任何话了。”阿水细想了一会儿,将前后能够想到的细节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谢朝云。那谢朝云听了这个,眉间的皱痕似更深了。

“接下来呢,接下来的日子,沈小姐就再也没有找过你了吗?连一句话都没有让你带给本公子吗?”这个时候的谢朝云原本平静下来的心,这会儿又波澜而起了,他觉得那封因他一时脑热而试探的信件,果然是出问题了。

这阿水面对谢朝云期待的目光,虽然很想点点头,可是他知道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主子的双眼的,因而他还是摇摇头。“没有,那沈小姐自从收到公子那封信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奴才了,也没有让奴才带任何一句话给主子。而且,自从那天之后,沈小姐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开奴才,似乎看着很不愿意见到奴才了。奴才想着,大概奴才这回是因为主子的关系被沈小姐给迁怒上了,因而奴才这会儿冒犯主子一句,真想问问主子,你究竟写了什么样的一封信件给沈小姐,让沈小姐忽然这般冷漠地对待奴才了。”

这要是换作以前的话,沈立冬会吩咐底下的丫鬟好生地招待阿水,还会时不时地让木兰带好吃的好喝的看望阿水的,但是这段日子以来,一次都没有,那沈小姐竟然一次都没有派木兰过来,也有意无意地避开着他,让他连见木兰一次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因而此时的阿水以为是受谢朝云牵累才被沈立冬这般对待的,殊不知,沈立冬之所以这段日子极力地避开阿水,不想让阿水来见她,那是因为她看不顺眼阿水即将拐走她最喜欢的丫鬟木兰,因而迁怒阿水,根本不给阿水跟木兰见面的机会,也就造成了阿水如今的误会,以为沈立冬是因为谢朝云的关系才避着不见他阿水的。

“还有,有件事情奴才觉得还是现在跟公子说比较妥当一些。那个沈小姐身边的丫鬟木槿昨个儿听说奴才要动身回公子那边,特意塞给了奴才一个包裹,说这个包裹是她家小姐特意给公子准备的,奴才掂量了一下份量,觉得有些不太对头,不知道是不是那位沈小姐这回恼了公子了,因而是不是将先前公子给的礼物也给退还给公子了。”正因为阿水是这般想的,所以他误会了,而他一旦误会了,自然也是按照他的想法这般给谢朝云答复的,导致谢朝云看到阿水拿过来的那个包裹时,蓦然心头阴云凝起,整个人似被抽光了力量一般,茫然地瘫坐到了椅子上。

他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那个小丫头果真误会了,她真的因为他的那封信误会他了。

如今她认定他跟那个莫须有的漂亮小姑娘有牵扯了,因而就干干脆脆地想要跟他一刀两断,断绝所有关系了吗?

所以这段日子以来,才会只字片语都没有回复他,就连他身边的长随阿水,她也不想看到,她这是在撇清楚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一切人跟事吗?

这谢朝云如此想着的时候,整个人似掉入了冰窟之中,他觉得他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接近着那个小丫头,以为可以编织一张大网,让那个小丫头最后为他画心为牢,从此可以相伴一辈子,携手一辈子了。

没想到最后因为他的贪心,因为他心里那个自私的声音,那个一直呐喊着声音,想要得到更多更多,不止是那个小丫头所谓交易的合作伙伴,而想要名副其实的一个妻子,所以他书写信件开口试探了,可是试探的结果,是将他过往的一切努力给毁得一干二净了。

那个小丫头,他一直都知道,知道她的性子,知道她不是这个世上任何一个女子,她可以做到舍弃二个字的,转身离去的时候,她依旧是那个潇洒利落的女子,她可以将过往他们所有的美好记忆都忘记得干干净净,只因为她就是那样一个理智又通透的女子,快刀暂乱麻,像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因而这次他的一时脑热,赌上的竟然是他彻底输了的结局,是他再也靠近不了她半步的结果了。

这谢朝云想着想着,只要一想到沈立冬那个小丫头日后见到他就跟见到陌生人一样,或者恢复他们过往的那种朋友的关系,他的心就莫名地阵阵刺痛起来,不知道为何,只要想到那个小丫头,那如花的笑颜再也不是为他绽放的时候,那抹倩影从此之后要归入其他人怀抱中的时候,他就觉得光想一想,他就要嫉妒得发狂了。

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入了局,入了戏,以为可以做到平常心态对待的,但是最后却陷了进去,还陷得如此之深,这一点,是他先前跟沈立冬合作的时候没有想到的,也是绝对想着没有这个可能的,但是人心往往最是无力控制的,有些事情可以掌控,唯独感情二字,却是没有人可以做到一手掌控的。

而这超越了理智的感情,对于如今的谢朝云来说,更是一种折磨,一种难以言喻的伤痛。

这个时候的他,甚至觉得有些绝望了,他知道,若是那个小丫头已经决定舍弃了,那么他就没有机会了,哪怕就算现在他跑过去告诉她,那不过是一个玩笑,那个小丫头也不会相信他的,她会以为那是他的狡辩之词,到时候,赔上的不单单是他对她的情感,还有他自个儿的尊严。

可是理智虽然是这么告诉他的,他的心还是止不住地隐隐作痛着,那伸向桌面包裹的手指,怎么样都控制不住,微微而发颤着。

“主子,主子,还是,还是让奴才来吧。”那阿水知晓这次事情对于主子来说,是打击严重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件事情何止是打击严重,那是致命的伤痛啊。因而他忽略了在他去帮忙打开包裹的瞬间,谢朝云几乎本能地闭上了双目。

他不敢去猜想,那里面是不是他送给她的及笄之礼,还有当年那块她无论如何都不想收下的血色鸳鸯佩。

因而此时的他逃避着,耳边却听到了阿水的惊呼声,莫名地,谢朝云忽然间睁开了双目。

当他的目光一旦移到那个打开的包裹,他的眼神似也在瞬间凝滞了。

而后,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一滴滚烫的泪珠,从他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中飞了出来,滴落他的衣襟。

第7卷 第三百o八章

然这个时候的沈立冬压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谢朝云触动如此之大,她这会儿也正烦闷着呢。明天就是她的及笄之日了,所谓及笄,便是代表古代女子的成人之礼,举行为女子十五年岁,标示已到婚嫁的年龄。

而笄,就是说束发所用的簪子,古时若是女子十五岁时许配的,当年就束发戴上簪子,而若是未许配的话,则二十岁时束发戴上簪子。此语出自《礼记·内则》,“女子……十有五年而笄”。“笄”,谓结发而用笄贯之,郑玄注:“谓应年许嫁者。女子许嫁,笄而字之,其未许嫁,二十则笄。”

换言之,明日及笄之日,对她沈立冬而言,是个人生的转折点,也是她需要作出重要决断的时刻。

摊开手心,那枚白玉无瑕的鸳鸯细雕簪子就这般静静地躺在那里,柔润的光泽微微触动她的眼角。到如今,她方知晓男子送女子及笄簪子是代表何等意思,明日她若束发戴上谢朝云所送之簪,那么就算是明确地给了谢朝云答复了;而若是没有佩戴谢朝云所送之簪,那么就算代表着她无言的拒绝。

那么明日,她究竟是该给谢朝云答案还是不给呢?沈立冬盯着手心里的这枚白玉鸳鸯簪子,莫名地皱了眉,沉默许久,竟然难以下定决心。忽而心头烦躁得很,起身而起,点燃了灯笼,

披了一件白色裘衣,推开房门而出,就那般毫无目的地在府邸里的庭院里头四处游逛着。

这个时节自然是万物开始萧瑟,夜间肃寒异常,因而这会儿出来游逛的沈立冬,边随意地走着,思绪纷飞,边时不时地呵了呵手心里的冰冷,忍不住拉紧了身上的披风,以便驱逐这刺得人脸皮发疼的冷风。

当然,也幸好有这寒风相随,沈立冬那乱糟糟无法理清的脑袋瓜子,随这冷冷的风,思绪渐渐变得清朗开来,那心头闷闷的气流也随之缓缓地驱散而去。

脚底下踩过那些片片发黄的枯叶,偶尔会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听在耳朵里,似深夜里一种难舍难弃的呢喃声。忽而迎面又起一阵寒风,那干枯的枝叶上零星的几片叶子也被吹得从枝头脱落,随风扬起,朝她扑来,一片落叶沾到了她的衣襟上。

沈立冬见之,莫名触动,指尖一探,将这枚落叶旋转指腹之间。她望着这枚落叶,望着望着,竟然像是发痴了一般,双目微微地迷离起来了。

花开花落,风卷残叶,春夏秋冬,四季循环,本是顺应天理,顺其自然而行的。

而她,也许,很多事情,一开始就是她太过执念了。

从小到大,她一直告诉她自己,她要忘记前生,要好好地活在当下,可是她这辈子的生活轨迹里早就渗透了她前生的所有执念,什么要忘记,什么要放下,她根本一点儿都没有做到。其实,她一直用前世的想法,前世的理念,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待这一世上的人跟事,却从来不曾以一个真正融入者的身份活在当世。

除了家人之外,她似从未敞开心怀去完完全全地接受某个人或者全然地信任某个人,她好像看着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通透,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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