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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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梭-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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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总不能靠我一个女人吧。”

金小山冷冷道:

“所以你就找上这位冒牌表哥来主持墨云谷了?”

姬玉人咬着牙,道:

“如果水行云回来,墨云谷还是他的,小子,你说,他人呢,只要他站出来,我二人凭

他处置,你快叫他出来。”

嘿嘿一声笑,金小山心想,原来拐弯抹角的还是要我水大叔出面,娘的皮你可真够狡猾,

只可惜我不上你这个当。

心念及此,金小山在右手掌上“阎王梭”一旋又停的道:

“你要见我水大叔不难,且等我收拾了姓关的,我再去替你求个情。”

金小山这么一说,无疑的承认水行云还活着,而且也已回到了墨云谷中。

姬玉人立刻尖声嘶叫道:

“水行云,你出来呀,姬玉人就是姬玉人,我虽。电子书然谋害了你,可是你仍然不敢来面对我

姬玉人,你是个天下最胆小的胆小鬼,你走出来呀,水行——云——”

金小山大怒,抛开姬玉人就要先搏杀桌对面的关浩,却不料那关浩突然一脚撩起桌子,

直飞向金小山,紧跟着一个东西正砸在挂在大厅上的琉璃灯——

“哗啦”一阵响,大厅上刹时一片漆黑面伸手不见五指。

金小山早闪身墙边,就怕关浩施坏。

大厅外面是黑的,天上连星光都是暗的。

大厅内更黑,因为突然由明变黑,里面的人难以适应。

于是,大厅中有了悉窣声传出来,但时间十分短促——

就在这时候,大厅外面远处,水行云高声道:

“林总管。”

林童就侍候在水行云身后,闻言忙走出来施礼,道:

“属下在。”

水行云指着大厅,道:

“掌灯进去看看,我暂时不进去,什么情况,快报我知道。”

林童当然明白水行云的意思,立刻打起火折子,点上灯来走进大厅中。

大厅上有了灯光。

金小山第一个腾身跃向姬玉人倒卧的地方,但那儿只是一滩血。

人却失踪了——

连关浩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林童见大厅上只有金小山一人,立刻高声叫道:

“不好了,他们由暗道逃走了。”

黑暗中,水行云一闪而出。

他跃进大厅上四下一看,这座正厅上的家俱已倒了一半,地上尽是玻璃碎片。

“林总管。”

提着灯笼,林童急忙走到水行云面前,道:

“谷主。”

水行云道:

“什么时候墨云谷开辟了暗道的?”

林童道:

“开辟暗道,也只是两年前的事,但参与的人全是姓关的带进谷中来的人,我们一般老

人可一个也未被派上。”

水行云道:

“真的是老谋深算,姓关的打我墨云谷主意,竟然我水行云直到今日才知道。”

一旁的金小山道:

“大叔,常言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在老金矿村北西山凹里的关家,总会捉住他们的,

听说还有个桃花坳。”

水行云嘿然一笑,道:

“我料定他们会跑回老金矿村去的,倒是桃花坳我还未听过,我们且去歇上几日,等墨

云谷恢复平静,再去找姓关的。”

就在当夜,水行云交待林总管把墨云谷所有的人集中起来。

这时候宫太乙与张彪二人早上前见老谷主,二人也是唏嘘不已!

不料,墨云谷中所有关浩带来之人,全都趁后半夜天黑人又困的时候,全离开了墨云谷。

因为这些人早听关浩说过,当年“阎王梭”在江湖上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如今这些

人占了他的老巢,岂有幸免之理,所以一经商量,全逃出墨云谷了。

其实水行云在一场死去活来的大病以后,人也全变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一身痨病,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能拖上一段时间,人若处在这种境

遇里,也只有一切放开怀了。

就在二天一早,水行云把墨云谷中得力人手招集在大厅上,他首先对林童吩咐,如今先

把金小山打扮起来。

因为墨云谷往后就全看金小山的了。

◎ ◎ ◎

鹅毛大雪,悠悠的自灰色天空中飘落,但雪花的旋落似有响声,响声就回荡在人们的心

里,带着太多的无奈,凉透了人们的心。

阴霾的晦空似要压下来的令人透不过气来,连哈出去的气也是成形的冒出半天吹不散的

白烟,给人们一种实质上的痛苦。

是的,现在正下着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天黑时分了,但四野却反倒是更为明亮,是雪的

反映,还是骑在马上的金小山心中有数,那就不知道了。

紧身天竺缎棉袄,窄长竺裤,长统快靴,虎皮背心,外罩一件黑大氅,连大氅帽全缝合

着披在身上,枣红马四蹄翻腾中,金小山有如腾云驾雾。

过去,他是个逃荒的移民,为了生活他在山西洪洞县办理迁移而来到中州,为的是找日

子过,现在却全变了,他成了墨云谷的主宰,而墨云谷又主宰着武林。

金小山就在水行云的指导下,真的变了个人,现在,他人如玉,气如虹,爽朗而高雅,

意气飞扬,宛如山谷雄狮般的冒雪奔向远方,而远方正是上川府辖下的老金矿村。

金小山人在马上,他对于急奔在山道上,心中可真的充满喜悦,只等见了钱凤,可就有

很高兴了。

至于老金矿村北山凹里的姓关的,只等大叔领人到来,一切就好办了,不定连当年关家

兄弟那些淘金客的事,也会清算个一清二楚的。

雪是越下越大了,渐渐的连山道也难也分辨出来。

金小山四下一望,边抖落一身雪花,突然间,迎面不远处来了一顶小轿,两个壮汉把那

顶小轿闪的可真有节奏感,一上一下的,真够坐轿人舒畅的。

看看来得切近,金小山忙把坐骑拨向山道边,先让小轿过去,他正要催马而驰呢,突然

听得轿中人粗声叫道:

“停轿!”

金小山并未在意,仍然拍马前驰,不料轿幔掀起,有个白髯老者伸头轿外,道:

“叫那骑马的人回来!”

其中一个抬轿大汉高声喝道:

“喂!你回来。”

金小山已驰出十几丈外,闻言回头道:

“叫我?”

那大汉扶轿杆,高声道:

“雪天野地,也只你一个人,自然是叫你。”

金小山心中有些不快的道:

“干什么?”

另一大汉也叫道:

“有话要问你,快过来。”

金小山冷冷的一哼,连落在面上的雪花也不抖落,道:

“有事不便耽误,各位——”

他话声才一半呢,其中一个大汉早似风吹般的向他扑来。

口中厉哼,道:

“问你几句话,又能误你多少行程?”

话声中,他人已站在金小山马前面挡住金小山的去路。

金小山一愣,心想,这身法有些像水大叔当初叫自己勤加苦练的,怎么这人也会?

心念间,金小山一声哈哈,道:

“老兄的脚程可真够快的。”

那大汉面露不屑的道:

“所以你兄弟最好到轿前走一趟。”

金小山心中一窒,寒着脸,道:

“你这是请我去呢,还是霸王硬上弓的逼我?”

那大汉大鼻子一抽,虎目一瞪,道:

“随你怎么想,管你怎么说,反正你都得跟我去轿前一趟。”

缓缓的翻身下马,金小山道:

“我伟大的老爷,在下不说明自,你可能尚自不太清楚,我这个人生来就是一副硬骨头,

遇事吃软不吃硬,你这么一再的托大,反覆的穷咤唬,必然是有所依恃的抱着个粗腿的,却

偏偏又遇上我这个不信邪的,现在,我就站在这里,如果你们的那个老爷子要问什么话,何

妨请他移驾过来,或请你二人再把他抬来,如何?”

“嘿……”

这声笑配合在大雪天里,活脱雪地一声老鸹叫,那大汉双手在拉长袖,露出两只粗臂黑

毛,道:

“你不去,老子就拉你去,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八脚李的能耐高。”

“呼”的一把向金小山抓去,手法之快,令金小山吃惊。

因为如果这时候空中飞个苍蝇,大概绝逃不出这八脚李的伸手一抓。

塌肩错步,金小山的右前肩几乎触及八脚李的手指。

冷哼的一声,金小山旋身回步,右掌直拍衔尾来的八脚李手臂。

八脚李“咦”了一声,忙抽回右手,双掌交互一搓,斜身而上,其出手与步伐,竟然与

金小山的雷同。

站在轿边的另一大汉早叫道:

“八脚李,你是怎么了,连个臭小子你都收拾不下来,可是五百里山路走累了,没关系,

你回来,看我八脚王去收拾他。”

金小山听的十分清楚,他觉得十分怪,这两个人一个叫八脚李,另一个叫八脚王,长的

高大结实而孔武有力,只不知全是哪里来的。

说也奇怪,远处的八脚王才说完,这里八脚李已丢下金小山不顾的大步往轿前走去,边

高声对八脚王道:

“这小子是你的了,我没本事揪住他,那就看你小子的了。”

双手搓着大毛脸,八脚王松动着双肩到了金小山面前,先向金小山看了一眼,粗声道:

“天底下许多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而你小子就是那号蹩脚人物。”

金小山不怒反笑道:

“天底下尽那么多逼人吃酒的人,不论这人是不是同他沾亲带故 他都要逼人吃酒,而

且是软硬兼施,而你们就是那号人物。”

八脚王耸肩一笑,道:

“哈,好嘛,格式不变意思变,转个弯回啃一口呀。”

他话声中,突然欺身而上,双拳擂个不断,拳风比风声更响,宛如两个大铁锤一般,尽

向金小山头上招呼。

身法陡然施展开来,金小山呈陀螺似的绕着大汉旋转不停,双手不时的拍阻撩挡不停,

看他那地上足印,却仍然不出四五十个足印。

一遍,两遍,走的仍然在原足印上。

原来金小山的步伐,正是当年水行云当初教的一套,九十九只筷子,令他的双足尽游走

在两筷之间,当然,那也是“阎王梭”的身法入门。这时候他似以身法对付八脚王,但想不

到这两个大汉似是通晓此一身法般的,张眼双方又过了二十余招。

“呼”的跳出圈外,八脚王戟指金小山对远处的轿子,道:

“八脚李,快告诉太爷,这小子滑得很呢!”

突听得轿中苍老声音道:

“移轿过去。”

轿旁的八脚李一听,也不等远处的八脚王到来,立刻振起双臂,把两根轿杆往两协下一

挟,那轿子立刻平地而起,就在八脚李的急步走动中,刹时间到了金小山与八脚王面前。

轿帘未掀,因为轿里人看外面十分清楚。

但金小山却看不清轿子里的是何人,只得怔怔的望着小轿,但他对于八脚李的臂力却十

分佩服。

轿内突然沉声问:

“小子,你一定是墨云谷中来的人了?”

金小山一笑,道:

“你怎么这般肯定?”

嘿然一声,轿内道:

“十分简单,这条路只有通往墨云谷,而你又是从那面过来。”

金小山一笑,道:

“这倒是不错,我是从墨云谷来的。”

轿内又问:

“到哪儿去呀?”

金小山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轿内一声冷喝,轿前后的八脚王与八脚李同时怒瞪虎目,逼视着金小山,光景是又要出

手,而且是再出手必是两人连成一气。

“就因为我老人家要问你,所以你小子非说不可。”

八脚王不等金小山开口,也怒喝道:

“快回答我家二老爷的话,听见没有?”

金小山怒哼一声,道:

“他是你们的二老爷,可是并非我金小山的老舅子,合着我也是吃他的粮食长大的,非

要听他嚷嚷不可呀!”

嘿嘿一阵长笑,轿中又喝道:

“换在十年前,你小子已躺在地上流血了。”

金小山毫不示弱的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所以十年后的今天,你最好说话客气点。”

暴喝中,轿中那白髯老者一拍轿椅,伸手撩起轿帘,金小山这才看出来,原来轿中坐的

竟然是个干瘦矮小满头稀疏白发的老者,光景何止八十几岁了。

一声哈哈,金小山抱拳笑道:

“原来竟是一位老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凶神恶煞,要命的刀客呢。”

冷然一哼,老者道:

“你在墨云谷当的什么差?”

金小山一怔,心想,自己在墨云谷当什么差,自己哪会知道,如果真的要说,那也是一

人之下所有墨云谷人之上的职务吧。

老者见金小山不答,又厉喝道:

“水行云是你什么人?”

金小山一笑,道:

“你老也认识我水大叔?”

老者白眉一紧,道:

“什么,水行云是你大叔?你是什么东西,怎会同他攀亲带故的——”

金小山淡然的道:

“这也没什么,他愿意当我大叔,我又愿当他的小辈,两下里只一凑合,他就成了我大

叔,如此而已。”

老者似对金小山这种不弯不卑的态度开始有了好感,嘴角一抽,笑笑,道:

“你小子说的也是,那我问你,水行云他人呢?”

跟着水大叔这几年,金小山也学了不少江湖上的事情,再怎么说,他在不知道对方底细

之前是不会说出真话的,更何况“江湖一点诀,不对生人说”呢。

一声哈哈,金小山道:

“老爷子,你又是谁呢?”

不料轿中老者相当直爽的道:

“武关枫叶岭下的姬长泰就是老夫。”

金小山一听,还真的一怔,心中琢磨,这老人一定同那晚失踪的姬夫人有关,不定就是

她的什么人。

心念间,金小山道:

“我不认识你,也没听说过。”

不料八脚王腾身一跃,又到了金小山面前,伸出巨灵掌就往金小山面上拍去。

金小山大怒,上身向后一闪,错步横身,右肘突然顶出,一招之间逼退八脚王。

早听得老者道:

“住手!”

八脚王立刻退回轿边,戟指金小山道:

“你小子等着瞧,只要你是墨云谷中人,早晚我八脚王要我你打个过瘾。”

八脚李也厉叫道:

“还有我呢,小子,你准备挨揍吧,乖乖儿。”

金小山冷笑道:

“各位要去墨云谷有何贵干,如果我猜的不差,可是去走亲戚的吧!”

轿中老者哈哈一笑,道:

“什么走亲戚,我这是去探望我那小侄女的,她也正是你们墨云谷主的夫人呀!”

金小山心中冷笑,但表面上他却装的像,无他,为的是要损一损面前这老头子,有道是

养子不教父之过,养女不贤惹人厌,心念及此——

金小山立刻打躬哈腰,接近轿前,抱拳施礼不迭,道:

“原来是舅老爷大驾到了,怎的不早说呢,小子还真是该死一百次呀!”

一旁的八脚李与八脚王二人哈哈大笑,道:

“奶奶的,前倨后恭,不成人形,这时候怕了吧!”

轿中老者抚髯一笑,道:

“小子,水行云回谷来了没有?”

金小山答非所问的道:

“有事?”

轿中姬长泰怒道:

“水行云也年过甲子出头一大节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有什么看不开的,竟然为了些小

事,拍屁股一走就是好几年,墨云谷那么大的一片基业,全撂在我那小侄女身上一人背,他

这还像话吗?”

看来姬长泰在装糊涂呢。

金小山冷然一笑,道:

“水大叔是不像话,要是换了我,才不一走了之呢。”

他一顿又道:

“不过如今墨云谷全变了,变得我水大叔回来了,夫人却又不告而别的逃之夭夭了呢!”

轿中老者姬长泰怒喝道:

“放你小子狗臭屁,我侄女为什么要逃之夭夭的,真是胡说八道。”

他虽口中这么说,但心中另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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