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贤妃也不是也在吗,皇上为何会叫咱俩也去?”
糖心琢磨着上回那事,会不会殷边瓷想找自己算账,不过贤妃跟苏莺怡在场,谅他也不敢怎么样,这厢跟苏莺逸装傻充愣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二人前往六角亭,亭内周围悬着可以遮风的雪色挂帘,进入后,她们纷纷一礼,贤妃听到她们的声音,含笑开口:“苏常在,慕容才人,适才听皇上说你们也在,我便说叫你们来,一起坐下品茶畅谈。”
苏莺怡客气地道:“多谢贤妃娘娘。”
糖心偷偷瞄眼殷边瓷,殷边瓷正径自品着酒,似乎对她们的到来根本不感兴趣,只是淡淡落下两个字:“坐吧。”
面前石桌刚好可以坐四个人,贤妃挨在殷边瓷右侧,苏莺怡坐在殷边瓷对面,剩下左侧的位置便留给糖心了。
侍婢奉上应季的瓜果以及甜点茶水,四人坐在一起,气氛看上去格外温馨融洽,贤妃素来不摆架子,苏莺怡又是个小话唠,俩人一直有说有笑地聊着,糖心则闷头吃茶,过去片刻,蓦感桌下被谁的脚碰了下,她暗暗一惊,本能看向殷边瓷,殷边瓷正给贤妃夹了一块金丝糕,要喂入贤妃的口中,贤妃红着脸,有些羞赧地轻轻张开口。
糖心想着或许只是殷边瓷不小心碰到自己而已,但没料到接下来,殷边瓷居然一直在用脚撞她的脚后跟,糖心不懂他是何意,又不敢人前显露出来,只能装着喝茶,稍后殷边瓷安静下来,糖心只觉卸下一块大石头,微微松了口气,谁知下一刻,殷边瓷又用脚尖缠上她的小腿,像是一条柔滑的蛇,不依不饶地在她腿肚间蹭来蹭去,十分暧…昧。
糖心含在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慌乱间,弄翻了茶盏。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没烫着吧?”苏莺怡赶紧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
“没事没事。”糖心的披帛与袖角被茶水浸湿,不由得起身,“我回去换件衣裳,你们先聊吧。”
她领着阿萝连忙离去,直至走入菊花小径才停下来,阿萝见她开始不着急的样子,奇怪地问:“主子,您不回去换衣裳了吗?”
那只是糖心的借口,其实她是不打算再回六角小亭的,选在一处石长凳坐下:“不了,你替我取条披帛来,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坐坐。”
阿萝只得颔首,应声去了。
糖心环顾周围,小径蜿蜒,两旁摆满五彩缤纷的菊花,不少还是十分珍贵的品种,在她背后搭着两栋艳丽夺目的花架,足足一人多高,花团锦簇,芬芳摄人,真是个幽僻独处的好地方。
糖心视线不经意落向地面,上面映出一道修长的阴影来。
糖心还当是自己眼花,瞪着眼珠子仔细看了半晌,忽然就被一只手搦住柔荑,整个人也被拖进两个花架之间的空隙内。
原来花架背后有一处空地,中间葺着一个圆形石台,只是先前被掩着不易发觉,糖心被殷边瓷由后搂着,因为离得近,他鼻息间的呼吸灼得能烧着她的耳朵。
“适才叫你出来,怎么动作那么慢?”他一低头,便用唇衔住她玲珑小巧的耳垂。
糖心哪晓得他勾她的腿是叫她出来的意思啊,被他舔着耳朵一阵轻微哆嗦,忍不住问:“皇上不是再陪贤妃娘娘吗?”
“啪”一下,殷边瓷竟是狠狠抽下她的雪臀,疾声厉色道:“什么记性,忘记上回怎么叫的了?等着朕再教训你是不是?”
他力道足有三四分重,打下去跟小皮鞭在抽一般,疼得糖心立马泪眼汪汪,捂住屁屁“哎呦”叫出两声:“相公,相公。”
殷边瓷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这么不听话,你说,为夫该怎么惩罚你啊?”
糖心扭过头,皱着眉委屈:“我哪儿不听话了?”
殷边瓷食指正戳她在脑门上:“前两日朕让你在屋里等着朕,可你说你上哪儿去了?”
糖心瘪瘪嘴,小声嘟囔着:“我、我还不是被你弄怕了……”
殷边瓷捏下她的脸,嫩得简直像鸡蛋皮一样滑手:“那朕今天温柔点好不好?”
“在这里?”糖心睁大眼,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搁在石台上。
“这里怎么了,你没看秘笈上画的那些图,外面不比屋里更有情趣?”殷边瓷说着扒掉她的里裤,将她两条细腿架在肩膀上。
糖心欲哭无泪。
过去一会儿,花架外传来脚步声,大概是阿萝拿着披帛回来。
“主子?主子?”阿萝左找右找,也不见糖心的踪影,嘴里念叨着,“奇怪,主子刚刚还在这里,这会儿又跑到哪里去了。”
心急得要命,偏偏唇舌被殷边瓷霸道占据着,想示意他动作轻点都不管用。
待阿萝走远,糖心总算缓和过呼吸,求饶似的地开口:“阿萝来了,你快放我走吧。”
“没事,咱们这儿她不会发现的,让她找两圈再说。”殷边瓷正在兴头上,肯放她走才怪,又低下头,用舌头缠绵地舔…弄起她的小耳垂。
糖心觉得自己像在云山云海里飘来荡去的,被他逼着喊了好几声“相公”,事后,她浑身酸疼得紧,两条腿站着都费劲,不禁委屈得又想落泪儿。
“好宝宝,你不知道你那处简直能要了朕的命,朕保证下次再快一点,嗯?”殷边瓷仿佛抱着珍宝一样将她抱在怀里,不停亲吻她的脸蛋。
糖心气急败坏,明明是他自个儿精力充沛,结果却说成是她的不是,气得朝他脖颈咬了一口。
殷边瓷心情舒畅,就当是小猫挠痒痒,更添情趣而已,亲自替她穿好衣裳,不过看着那一团皱皱巴巴的里裤,叹口气:“这个没法要了,丢了吧?”
想到上面心一张嫩脸瞬间红成了火烧云,气嘟嘟地讲:“那怎么行,要是被人发现,我可没脸活了。”
殷边瓷哄道:“好、好,那朕替你处理了便是。”
见她还撅着嘴,殷边瓷用唇蹭在上面,亲昵而轻柔地研磨一番:“晚上朕让你见小毛蛋与小豆芽好不好?”
“真的?”糖心觉得没有什么是比这再好的消息了,先前的怒火与委屈登时一消而散。
“自然是真的。”殷边瓷说完,将那条里裤塞进袖子里。
糖心脸情不自禁又红了红。
下午果然有太监来,请她前往建祥宫,当糖心兴致勃勃地赶至建祥宫,却见小毛蛋与小豆芽一左一右地偎在殷边瓷怀里,正睡意酣甜。
糖心刚要开口,却被殷边瓷一个手势阻止:“嘘,别吵着孩子,他们刚才玩累睡着了。”
糖心怀疑他是故意趁这个时辰叫自己来的,气得干瞪眼,又不得不压低声问:“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殷边瓷道:“怎么说话不算数?朕让你见孩子,不是让你见到了么?”
糖心想他说的的确没错,竟无力反驳,瞧着小毛蛋与小豆芽像八爪鱼似的抱着他的手臂,糖心心里难免醋意大起,以前两个小鬼头跟着她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黏过自己。
殷边瓷轻轻从小毛蛋手里抽出手臂,再看向另一个小人儿时,不禁笑了笑,无奈的语气中又掺杂着一丝宠溺:“豆芽真是随你了。”
他掏出丝帕,把小豆芽嘴角的哈喇子慢慢拂拭掉。
糖心若有所悟地想着,原来自己的睡相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殷边瓷唤来两名宫女,将熟睡中的孩子们抱回寝室。
糖心气急败坏地坐到炕上,两手环着胸,昭示出她现在有多么的不高兴,从头到尾,她看孩子的时间还没半盏热茶的功夫,实在太可恶了。
殷边瓷凑上前,将她抱在大腿上,握着一只玉手道:“再过一个多月,就该到朕的生辰了。”
糖心想着这不是还好久呢么,现在提它做什么。
殷边瓷戳戳她白软的腮帮子:“你就没什么表示,嗯?”
糖心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敢情是某人厚着脸皮来要礼物呢:“皇上想要什么?”
他板起脸,冷哼一声。
糖心马上改口娇嗔:“相公想要什么?”
殷边瓷指尖温柔地绘着她优美的唇形:“这个……得你自个儿想……”
这可是给糖心留了个大难题,总觉得他除了对那事儿感兴趣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当然也不怪糖心想歪,毕竟殷边瓷在房事上实在勤得厉害。
回到沁吟宫后,糖心心里开始犯愁,思忖到底该给殷边瓷准备什么生辰礼物才好。
第45章 'jj家连载'()
再过一个月,就该到东楚帝的诞日了,尽管后宫内风平浪静,但还是能感觉到一股跃跃欲的劲头,各宫主子嘴巴都紧得跟针线缝上似的,唯恐泄露自己所要敬上的贺礼,被他人捷足先登。
可惜糖心想了好一阵子,至今也没有个主意,遂前往桉霞宫去找苏莺怡。
苏莺怡见是她,故作稀奇地调侃:“呦,今儿个吹的什么风,把你这位祖宗爷给吹来啦!”
“去去,别闹。”糖心笑着拧下她胳膊上的肉,“我是有正经事找你说。”
苏莺怡命碧柳奉茶,执着她的手,二人一左一右坐在炕上,笑盈盈地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糖心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眼珠子留意留意周围,磨磨唧唧地道:“你、你给皇上的生辰礼物,准备的是什么啊?”
苏莺怡一愣。
糖心也知道这个话题可能会让她有所顾虑,正想着解释,好在苏莺怡早拿她当知己朋友,毫不隐瞒地笑道:“我早就准备好啦,是我爹下江南时,找到的一块极难寻的黄花梨木,届时会雕成寿星翁呈给皇上。”
“这样啊。”看来有个靠谱的老爹就是能省心不少,糖心一阵艳羡。
苏莺怡问:“那你呢?”
糖心摇头,显得愁眉苦脸:“我心里一点主意都没有。”
苏莺怡单手托腮,笑呵呵审视着她的神色变化:“这是怎么回事,感觉你对皇上这次的生辰很上心啊。”
能不上心吗,某人都亲自开口要礼物了。
糖心扬唇一笑,也就不置可否。
苏莺怡想到什么,随之一哼:“据我所说,林翘儿那个小贱人貌似打算画字画,这段日子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练字,唯恐被我发现呢。”
糖心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苏莺怡嫌她忒小瞧自己了:“你忘记我会武功啦,我趴在她屋顶上看的,哼,她个小贱人,还自以为能瞒过我呢。”
糖心晓得她与林美人势不两立,真不清楚她们这种关系哪日才是尽头,苦恼着:“可惜我不会画画,字也写的不好。”
苏莺怡替她想了想,沉吟片刻启唇:“其实……最好的礼物,莫过于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吧?不分贵贱,不分好坏,起码能证明自己的一片心意。”
自己做的?
经她提醒,糖心恍若醍醐灌顶,倒是觉得这个点子不错……
回到寝宫后,糖心又开始犯愁,给殷边瓷到底做个什么好?衣衫裤袜?荷包香囊?糖心打小几乎没动手绣过东西,女红可谓差得不敢想象,思来复去后,糖心决定绣个荷包好了,起码难度没那么大。
然而糖心花费半个月功夫绣成的鸳鸯戏水图,竟活脱脱变成了野鸭戏水图,不仅如此,糖心的手指头上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面对这幅“野鸭图”,糖心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如果真的当成生辰礼物送给殷边瓷,岂不要被他给讽刺死?糖心将荷包丢至床底下,心头一阵烦躁,紧接着眼珠子转了转,唤来阿萝。
“主子怎么了?”阿萝急匆匆跑进来,以为她又刺破了手指头。
糖心知道阿萝的女红十分了得的,既然自己的难以入目,不若就找阿萝替自己绣一个好了。她讨好地揪揪阿萝的衣袖:“阿萝,你来替我做吧!”
阿萝怔仲着开口:“可是主子,您不是说是为了陛下的生辰,之前一直在……”
“我想了,反正咱俩都是沁吟宫的人,谁绣的还不是一样的?”糖心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阿萝深知她的脾性,只怕不同意,对方就会不依不饶的求自己,阿萝哪里受得了她这个磨人精:“那、那好吧。”
“太好了!”既然是阿萝动手,糖心决定就让她做一双龙鞋好了。
不久,终于到了东楚帝生辰那日,殷边瓷先是在金承殿宴赐群臣,之后又赶到殿堂与后宫妃嫔饮宴。
除去歌舞助兴,最热闹的环节,自然是各位妃嫔依着位次,逐一上前呈敬寿礼,这些寿礼多为奇珍异宝,看来都没少下血本与心思,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贤妃的礼物,贤妃一直深受东楚帝宠幸,显然她送的礼物能引来在场所有人的侧目,而贤妃送的一支亲手雕琢的并蒂莲花簪,尽管款式简单,但谁都知道贤妃眼睛是看不见的,那么这支玉簪就显得尤为可贵,并且听说贤妃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雕琢了,不得不说,贤妃对东楚帝的一片深情,令各宫妃嫔都感到自愧弗如。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冰山脸的东楚帝今日唇边一直勾勒着淡淡的笑痕,俊美之中又流露着无限温存,看得众妃芳心乱颤,荡漾不已。而今天这些琳琅满目的礼物中,自然不乏妃嫔们亲手所做的绣品,什么天上飞的地下走的,几乎都被绣得活灵活现,轮到糖心敬上寿礼的时候,糖心一阵庆幸,多亏她拜托阿萝代绣,否则要是送上她当初绣的鸳鸯戏水荷包,岂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糖心送出名义上是自己实际却是阿萝所绣的一双龙鞋,精致又不失体贴,她想着殷边瓷一定会喜欢的,她甚至情不自禁咧开嘴,露出一排雪白可爱的小米牙。
然而下一刻,糖心却是失望了,因为殷边瓷收到龙鞋后,那眼神竟是冷若寒渊,仿佛要噬人一样。
这可把糖心看得一头雾水,七上八下,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晚宴开始后,殷边瓷的表情与先前比可谓天差地别,脸上再无温色,冷得简直能掉出冰渣子,这一变化,令众妃也开始提心吊胆,吃饭都是心惊肉跳的,尤其是糖心,总感觉殷边瓷的目光跟利刃似的扎在她身上,只要她敢抬头,就能刺死自己。
歌舞毕后,就到了画舫游湖的环节,糖心兴致勃勃地随着众人登上船,耳畔却突然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骗子。”
糖心吓得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不禁左右张望,发现殷边瓷明明站在与她隔着两三道人影的位置,正看着飘浮在湖面上的一盏盏莲花灯。
糖心怀疑适才简直是自己的错觉。
晚宴结束后,糖心回到沁吟宫,像只焦急的小鸟一样在院内踱来踱去。
阿萝奇怪地问:“主子,你怎么了?”
仿佛是电光石火,糖心内心突然迸出个念头,有些可怕地猜测着,莫非殷边瓷看出那鞋子不是她做的了?是以才会在画舫上说她是“骗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小宫女已经过来禀报:“才人,皇上来了!”
竟然来了?糖心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大概是心虚作祟,第一个想法就是,躲起来再说!
旁边有棵榆树,糖心见状便施出轻功飞了上去,可惜老榆树高得要命,糖心只能飞到半截,紧紧抱着榆树的树干。
“主子……”阿萝对她这厢举动看傻了眼,随即只觉得她这个姿势太不美观了。
下一刻,殷边瓷已经迈入院子里,阿萝连忙跪地:“奴婢给皇上请安。”
殷边瓷冷着脸问:“你们主子呢?”
阿萝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