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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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冷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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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吃完了饭,悠闲地端起杯子品了几口茶,笑道:“妈**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一切听妈**吩咐便是,只有一事要求妈妈,我随身带着的那柄剑是父亲唯一件遗物,妈妈可否将它还给我?”

    “即是令尊遗物,自然是交还给姑娘保管的好。”没料到她如此好说话,见她态度诚恳,鸨母不疑有它,立即便吩咐人将剑取了过来,顺便让人将卖身契写下,一并拿了过来。

    东西取来之后,女子起身从龟奴手上取回了短剑,鸨母拿着卖身契审视一遍,确认无错便朝着女子唤道:“好姑娘,过来压个指印儿”

    宝剑在手,女子身上气场全改,整个人仿若是一柄找到了灵魂的宝剑,回身笑道:“大恩不言谢,来日一定报答,告辞”说罢便朝着窗户走去。

    鸨母大惊,朝着龟奴喝道:“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捉住这个小贱人”

    几人立即围了过去,将女子围在了中间。站在一旁的鸨母怒目而视,尖酸刻薄地说道:“小贱人,你即便是长了翅膀也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既然你爱喝罚酒,老娘就成全了你。你们几个听着,好好的********这小贱人,不必顾忌她的身子,别弄死了就成”

第五十二章 同行

    第五十二章 同行

    往事回想起来记忆犹新,恍如昨日。

    那女子无论是武艺还是心机,比之他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深陷囫囵仍旧镇定自若,假意顺从等待康复。骗取了鸨母信任取回武器后,她便像是开过光的玉石,从身到心都发生了质的变化,毫不留情的便斩杀了欲阻拦她离去的人。

    一直躲在隔壁的云慕白出手阻拦,却遭遇了生平的第一次挫败剑指咽喉的瞬间,女子眼中精光乍现,声音清冷,如同月光下泛着皎洁月光的积雪,“念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今日就放过你,他日若再见你逼良为娼,定不留情”

    云慕白苦笑,纵使她剑下留情,他却无脸在当地立足了,撇下了江南的青山秀水,远离了红袖摇招,一个人来到了这荒芜的沙漠绿洲,希望能习得这浩瀚大漠般的胸怀。

    却不成想,在这荒漠之中又一次见到了她,依旧是那样淡漠的表情,依旧是那双清冷的眸子,恍若漫天飞沙,荒芜了整个孤寂浩瀚的沙漠。云慕白转身离去,兴许这浩瀚的沙漠教不会他想学的。手下的人均是大失所望的看着他,如何没战便先认了输?

    行至门前,忽听得耳边风动,云慕白头也未回便点足掠至一旁,看到少年拦在身前时,疑道:“萧公子还有何指教?”

    少年定定地看向他,诚挚地说道:“指教不敢当,在下此番前来乃是毛遂自荐,想助公子重新整顿这漠上的风气,不知能否入得了公子的眼?”

    那般桀骜冷情的人,向他低了头?云慕白有些不敢相信。

    不止是他,厅中的人也没一个相信。云慕白的意思方才已经说得很明显,退避三舍,他便不再是这漠上的大当家。这片绿洲中身份最尊贵的便是那位萧公子,为何他却甘愿俯首称臣?

    各寨头目本以为两人会决一死战,却不料竟是一见如故,长谈了许久的结果,是这漠上多了一位二当家。

    自从那萧公子成为二当家以来,这漠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云慕白下了禁令,首先便是严禁各寨骚扰百姓,接着便是休整沿途客栈,也遣散了部分想回归农家的人。

    不足一月,这片绿洲太平下来。匪帮的人却开始纳闷起来,这云公子严禁他们抢劫,且不是等同于坐吃山空么?整日的休整客栈、筹备物资、学习算账、下厨到底有何作用,能当得了饭吃么

    众人揣测不安,却没人敢来打听,只是小心的留意着白楼中的动静。

    最近听说云公子与那萧姓少年去了三合镇,那里是一片三不管的地带,商贸往来密集。有西域来的胡人,也有草原来的汉子,更有关中的商队聚集于此,可谓是鱼龙混杂,热闹非凡。

    一袭白衣在川流不息的人中格外抢眼,身旁并肩行着宝蓝华服的俊俏少年,外衣领子上缝着狐裘,衬得少年贵气逼人。街上不时有女子投来****的目光,两人却目不斜视,只管走走看看,不时也会买些小玩意儿拿着把玩。

    一名面相普通的男子从人群中急促而来,朝着两人拱手行礼后,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高楼,禀道:“云公子,萧大爷,前面就是聚财楼,商队都是在那里落脚,属下已经打点好了。”

    云慕白点头示意,不缓不慢的继续前行。惜玉却有些恍然,显然,她还没适应‘萧大爷’这个称呼。当初得知白楼的主人也是姓云时,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她便说自己姓萧,随母亲姓氏。

    那流沙寨的人见识过她手段,那声‘萧大爷’便是从流沙寨悠悠众口中传出来的,到了现在,这漠上只要认识她的人,都会称呼其为‘萧大爷’。

    也只有李大目几人知道,这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萧大爷,其实是位美娇娘只是李大目突然的便回了鹰寨。先前他抛下了寨主的位子一路追随,此番回去,除了他自己怕是没人知道他的原由。

    那一日,云萧两人去查看沿途的客栈建造得如何,没成想却遇上了一个豆腐渣工程。两人进去查看了半响,那云公子伸手在楼梯扶手上一拍,整座楼便轰然倒塌慌乱中两人躲进了客栈中的地道中,直到手下人将废墟弄开,才得以脱险。

    客栈塌陷时木头乱撞,两人弄得狼狈不堪,衣服也被刮得破破烂烂。而地道只挖了一半,伸手不见五指,两人也就没收拾,只是闭目静坐等待救援,出来时均是衣衫不整、头发散乱。

    一旁的李大目看得目瞪口呆,光是两人一起在地道中呆了半天就够他吃惊了,更别说两人还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李大目稍稍幻想了一下地道中发生的事,立即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看两人,隔天便垂头丧气的回了鹰寨。

    先前任由惜玉怎么撵也不肯走,后来却忽然便说要回去,惜玉百思不得其解,想着让他回去也好,买了些东西托他捎给依米兄妹,顺便再报声平安。

    生意兴隆通四海,

    财源茂盛达三江。

    聚财楼名符其实,聚天下之财。楼中常年宾客满座,下等房间常年客满,住的大多是来往的商队,千里跋涉不过是为了赚几个钱,能省的地方自然是尽量节省。顶级的房间倒是常有,住上一个月便当得下等房住一年的费用,老板自然不怕房子闲着。

    这一日来了两位儒雅俊逸的公子,生意人眼光独特,一见便知是笔大生意,立即将楼中最好的酒菜拿了出来。那客人也大方的照单全收,小二还得了不少的打赏。

    到了夜里,精明的老板挑了两名艳丽胡姬送了过去,却没料到人还没进屋便被撵了出来,两位公子盘腿坐在屋中的矮榻上悠闲的下着棋,看也没看一眼。

    胡姬扭着腰肢出来时,老板不禁有些纳闷,这些个富家公子哥来西域不就是图个新鲜么,为何当地最为美艳的胡姬却入不了两人的眼?胡姬嘟着嘴,酸气气冲天的抱怨道:“哼将近子时两个大男人还在屋中对弈,没有断袖之癖才怪”

    屋中的两人面面相怯,这才惊觉时辰已晚,事情也商量得差不多了,便停下了手上的厮杀。云慕白起身理正了衣衫,负手笑道:“萧兄,时辰不早,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在下就先回房了,明早再过来。”

    “不送。”惜玉淡笑,当年号称‘流风公子’的云慕白,如今竟然会将美人轰出去?看来这片荒漠倒是个风水宝地,竟可以让人移除秉性。看着纷乱却有着它独特的生存规律,与关内富丽堂皇宅院中的勾心斗角相比,这片沙漠要干净得多

    两人只住了几天,整个三合镇却都知道了两人的存在,一是两人俊逸非凡的外貌,二则是因为两人出手阔绰。这段时间,两人也结识了一些关中的商队,打听到他们隔两日便要启程回关内,特地摆了酒席相送。

    席间问道商队回去的路线,众人不禁叫苦连天。这漠上的马匪没人管制,见人便杀,见东西便抢,谁还敢走?只得绕上一个多月的路程去走水路。

    先前还好,只需顾虑着风暴,如今却也不太平了。沿途走的商队多了,沿河的盗匪们也活跃起来,费力绕路不说,还得被海盗缝十抽三。商队的人叫苦连天却又毫无办法,少赚一点总比走漠上丢了性命的好。

    闻言,二人对视一眼,云慕白笑道:“这漠上有那般危险么?我们来时便是走漠上,沿途的马匪并未作恶,绿洲的百姓也是安居乐业,见人便杀、见物便抢,此话有些夸大了。”

    这话一说,商队的人均是不敢相信,疑道:“两位来时真是走的漠上?不能够吧,先前去漠上的人再无一人归还,如何两位竟能平安过来?”

    惜玉这才接了话,回道:“大家有所不知,这漠上新来了一位云公子接替了先前老大的位置,定下了规矩约束沿途的马匪,如今已无人再敢作乱。此次并非我们几人,同道来的还有绿洲上的牧民,大家不信,可以去打听。”

    众人窃窃私语,似是在考究着两人说的话。最近确实有漠上的牧民来过三合镇,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一部分的人开始动摇,若真如他们所说,走漠上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一部分吃过亏的人疑心颇重,认为传言不可相信,兴许是漠上的马匪无生意可做,故意派人前来散播消息,引商队过去好狠狠的宰上一笔。便有人试探着问道:“两位敢走漠上古道,莫不是漠上有人?”

    云慕白淡然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兄弟二人仰慕江湖生活已久,听说漠上的马匪厉害便打算前去行侠仗义,却不料他们早已改过自新,真是叫人失望。倒是与绿洲白楼的云公子有些交情,过两天回去也会走漠上。”

    云慕白说了这话便不再言语,似是喝得多了些,旁人问话也不回,只拿着杯子一杯接一杯的喝。

    先前两人早已商讨过,若是邀请他们同行,别人定会怀疑,不邀,别人反而会跟着来。

    旁人还想再问,两名舞姬却扶着醉醺醺的云公子上楼。

    惜玉只好解释道:“抱歉,家兄喝醉了,我们后日启程,大家有事明日再与家兄商量,诸位请慢用。”

    见到惜玉上得楼来,舞姬立即将门一关,反手便将门给栓上了。莫说这云公子出手阔绰,就冲着他那绝世风华,她也不愿出去。

    惜玉清浅一笑,想着还是不要去打扰别人的美事为好,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五十三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第五十三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楼上的美人关了门,楼下的人一阵坏笑,讨论着能得三合镇的两大美人伺候,这云公子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纷纷懊恼着为何投错了胎,爹娘没给自己一副好皮囊。

    美人没出去不说,反而朝着床上挤了上去,装醉的云慕白心道不妙呀不妙果不其然,这西域胡姬好生厉害,上来便毫不客气地对他上下其手,云慕白心中大惊,只得继续装模作样,翻了个身将被子牢牢抱在怀中。

    那胡姬却就此不肯放过他,翻身骑在他腰上便双手去夺那被子

    云慕白暗自叫苦,这西域的女子好生凶猛,看着柔弱力气却大得惊人。听得‘刺啦’一声脆响,竟是胡姬用力过猛,直接将那被面给扯下了一块儿来

    事到如今,云慕白只好死装到底,手脚并用地将被子抱得更紧。

    扯了半响,胡姬累得香汗淋漓,那被子却纹丝不动的被云慕白抱在怀里。饶是如此,胡姬依旧不肯放过他,直接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下丢在一旁,柔身贴上了趴在床上的云慕白,红唇在他耳边轻轻地呵气**。

    惜玉进得漆黑的屋中,立即便觉察到一丝陌生气息,轻声踱步过去,却见是另一名胡姬坐在床上,衣衫半解,半露的**在黯淡的月色下一片雪白。

    惜玉先是一愣,随着便是轻嘲暗笑,若她是个男子,兴许会像云慕白那般消受了这美人恩,只可惜,她不是。掏出火折子将手边的烛台点了起来,端着过去放在桌上,负手站在桌边,轻声下了逐客令:“姑娘走错房了吧,门在这一边,请。”

    对面的谦谦君子眼神澄澈,没有一丝杂质,胡姬有些失望。这三合镇不知有多少人排着队等着做她的入幕之宾,如今自己送上门来,人家不稀罕不说,还下了逐客令。

    胡姬侧身躺了下去,揪起自己的裙摆露出两截光洁雪白的长腿,媚眼如丝,娇嗔道:“听闻公子隔日便要回中原了,就不能给人留下些念想么?”

    这女子也太。。。大胆?豪放?直接?惜玉眉头微蹙,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

    “难道奴家貌丑,竟入不了公子的眼么?那,奴家还有何颜面再存活于世?倒不如。。。。。”女子嘤咛一声,朝着惜玉伸出手来。

    轻柔的声音飘荡在屋中,泛起一片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碰壁后又从四面八方折了回来,撞击着人的耳膜,试图扰乱思绪。只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只因襄王乃是女儿身

    惜玉哭笑不得,脑中思绪飞转,瞧到对面的墙壁时,忽然想起前几日那名胡姬说他二人是断袖。当下便计上心来,若有所指的看着隔壁,笑道:“抱歉,在下有了意中人,为了避免他误会,姑娘还是请出去吧,在下感激不尽。

    胡姬一阵失望,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起身的意思,羊脂白玉般的手指在腿上来回摩擦,咬着唇楚楚可怜地看着她,既不出去,也不说话,摆明了今夜非要在此过夜不可

    两人对峙半响,胡姬见她久无动静,支起了柔弱无骨的身子,舔了舔干渴的红唇,轻语道:“公子好生无情。。。。。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您那意中人可没您这般死心踏地,公子又何必非要辜负这良宵呢?”

    “姑娘说得有理。”惜玉赞同的点头附和,灭了烛火便朝着床边走去。

    胡姬笑颜如花,待得她行至跟前时,朝前伸出双手搭上了惜玉双肩,手臂渐渐收拢,刚想将自己完全贴去时,忽然却晕了过去。

    夜色虽浓,楼下的大厅中仍旧有不少的人在饮酒作乐,吵吵嚷嚷的声音在楼上也能得清楚。惜玉无声浅笑,点住胡姬后背的昏睡穴后,将人往床上一丢,胡乱替她盖上了被子便从窗口跳了出去。

    月黑风高,凉风习习,华服公子独自走在空旷寂寥的街道上,四周静得有些诡异,俊俏公子却毫不害怕,径自走到了三合镇的河边,沿着河岸一直往下走去。

    河下游修建了一处拦河坝,白天瞧来不起眼,晚上却别有一番景致。站在桥上看去,波光粼粼的河面倒映着皎洁明月,河岸两旁绿树长条随风轻舞,垂下去的枝条轻抚水面,一圈圈涟漪荡漾开去,拉扯着水面早已看不出原状的月影。

    坐在桥墩上的惜玉看得入神,静下来什么也不去想,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

    悠扬婉转的笛声传了过来,打破了这份宁静。惜玉定睛看去,河面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叶孤舟,轻舟上的白衣客盘腿而坐,青丝如瀑绕着衣袖飞舞,双手执笛横在唇上,吹出一个又一个美妙音符,于明月晚风中听来宛如天籁。

    曲子太过于哀怨婉转,似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相思之苦,听入耳中,仿若一根情思悄然绕上心头,使人心下一片柔软。

    一曲离愁几多恨,曲尽人散恨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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