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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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钗-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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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但算起来,人数也要在数百之上,其中绝不乏智谋过人。武功高强之士。”

唐老大太道:“就算是他武功高强、智谋过人,但他如不通这建筑之学,那也是无法进入‘禁宫’的。”

萧翎道:“一个人,花去了十几二十年的光阴,可以练成了一身绝技,如若他化二十年的时光,难道不能研究建筑之学吗?”

唐老太太、金花夫人和百里冰,一时间都为之语塞,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之后,金花夫人才接口说道:“这应该让那沈木风和宇文寒涛,同来尝试一下这失望的味道,唉!那沈木风为了开启这‘禁宫’的事,不知用了多少心机,亦不知花去了多少人力,但却被人捷足先登。”

唐老太太道:“如若萧大侠推论的不错,那开启禁宫之人的能耐,要在那宇文寒涛之上甚多,唉!他出入禁宫,取去了禁宫中重要存物,但却不留下一点痕迹……”

谈话之间,突闻一阵嗤嗤之声,传入耳际。

萧翎迅快的戴上人皮面具,暗中运气应变。

金花夫人传声道:“也许是那沈木风和宇文寒涛找来了。”

萧翎道:“如是沈木风找到此地,两位最好还和在下保持个陌不相识之情,此时此情,在下还不愿让沈木风和宇文寒涛,知晓我的身份。”

金花夫人、唐老太大相互望了一眼,但谁也没有开口。

萧翎心知她们两人心中互有所忌,也就不再多言。

只听那轧轧之声,响起了一盏热茶工夫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但那石案却缓缓移动,地下裂现出一个洞穴。

百里冰望了那洞穴一眼,低声说道:“大哥啊!以后要小心一些,这房中到处都是机关……”

语声甫落,人影忽然一闪,宇文寒涛由那洞穴中行了上来。

萧翎心中暗道:殊途同归,那石门之内的路径,竟也指向了这里……

心念转动之间,沈木风已紧随在宇文寒涛身后,登上洞穴。

两人想不到萧翎等竟会先两人来到此地,不禁一呆。

萧翎肃立不动,只是一对炯炯目光转动,不停在两人脸上流动着。

宇文寒涛轻轻咳了一声,道:“几位怎会到了此地?”

金花夫人道:“咱们一步一步进来的!”

宇文寒涛望了那甬道一眼,道:“这甬道能入敞厅?”

萧翎微一颔首,仍是不肯接言。

宇文寒涛目光转到唐老大大的脸上接道:“哪一位发觉了进入此室的门户?”

萧翎道:“区区在下。”

宇文寒涛道:“阁下如何发现的?”

萧翎道:“我一掌击在石壁上,其门自开……”

缓缓举起手中白笺,接道:“你瞧瞧这个再说!”

宇文寒涛接过白笺,瞧了一眼,道:“这白笺在何处取得?”

萧翎道:“石案抽斗之中。”

沈木风冷冷说道:“宇文兄,如若这白笺上说的是句句实言,咱们进入‘禁宫’的心血,算是白费了。”

宇文寒涛目光一掠金花夫人和唐老大太,道:“两位夫人可是紧跟在他们身后进石室的吗?”

唐老太大道:“不错,我们尾随他身后而入。”

宇文寒涛道:“两位可是看到他从那抽斗中摸出白笺吗?”

金花夫人道:“我先发觉那抽斗未曾关好,过去拉开瞧看,但却被这位英雄抢快了一步,先打开抽斗,取出了这张素笺。”

宇文寒涛仔细在那白笺上瞧了一阵,道:“照这白笺上的字迹,不过数月,如若此笺不是伪造,在咱们进入禁宫的三个月前,已经有人进入了禁宫,取走禁宫存物……”

沈木风目光一掠萧翎,道:“难道在咱们几人之间,有一个人,心机很深,能够早已在数月之前,就写了这样一张白笺,藏在身上,准备着进入禁宫之后可应用……”

萧翎冷冷说道:“在下捡了这张白笺,信不信是两位的事,用不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木风流顾室中四壁一眼,又仔细瞧瞧那石案,深深叹口气,道:“区区相信,这白笺并非是有人伪造,亦非是有人故弄玄虚,而是确有其事的真正内情。”

宇文寒涛缓缓把白笺交给萧翎,说道:“在下也相信这白笺上所书,是真真实实的事,可靠性十有其九……”

沈木风接道:“这么说来,宇文兄还有一成不信了?”

宇文寒涛道:“严格点说,咱们还有一个疑点,一分希望,只要咱们把那疑点证明,就可以退出禁宫,至于那一分希望,就要凭借咱们的运气了。”

沈木风道:“什么疑点,什么希望,在这等情势之下,宇文兄似是用不着卖关子了。”

宇文寒涛道:“兄弟说那疑点,连这位书室中的尸体,咱们一共发觉了八具尸体,如照江湖上的传说,还有两位高人的尸体未曾寻得,如若咱们再找出另外两具尸体,就算证明了十大高人会集禁宫的传说。”

沈木风点点头说道:“这倒算一个疑点,但不知道有一分什么希望?”

宇文寒涛道:“希望那人取走禁宫之物时,并未完全取光。”

沈木风双目中神光一闪接道:“此地还留下一些存物?”

宇文寒涛道:“兄弟只是有此一点希望而已。”

沈木风道:“适才区区和宇文兄身历险境,凭仗宇文兄的大智大慧,咱们才安渡险关,此刻,仍由宇文兄带领去寻那另外两具斤体了。”

原来,沈木风追入那石室之后,发现一个仅可容一人询背而行的石级,低头向上面行去。

这是唯一的出路,他无法选择,只好跟着走了过去。

这条路由下而上,似是行在楼梯上一般。

沈木风身躯高大,那路却愈走愈狭,终于,触动了机关而被困。

幸好,宇文寒涛闻声赶回,用手中宝剑,破去机关,救了沈木风。

沈木风虽未说感谢之言,但心中对那宇文寒涛的敌意减了不少。

两人摸索着而行,哪知走了一圈,经历了数次凶险,竟然又由此处爬了出来。

只见宇文寒涛凝目沉思了一阵,缓缓说道:“如若我判断不错,禁宫应该到此为止了。”

沈木风道:“宇文兄突发此言,定有所见了。”

宇文寒涛道:“在下查看四周形势,似是已难再行扩展了。”

沈木风道:“为什么呢?”

宇文寒涛道:“因为这禁宫四周,已然接近那山中暗流,纵然那巧手神工包一天,有着通天手段,也不能不顾及那暗流的冲击之力。”

沈木风道:“宇文兄言来虽然有理,但未得真实证明之前,还是叫人难信……”

唐老太太接道:“如若咱们能够找到另外两具尸体,就可证明宇文先生之言了。”

字文寒涛道:“如果真有十大高手进入禁宫,另外两具尸体,可能就在这书房之中。”

沈木风一皱眉头,道:“照宇文兄的说法,这石室之中另有复室了。”

字文寒涛道:“不管巧手神工包一天,建筑这禁宫有多么神妙,以及复室有多么庞杂,但它都局限于十丈方圆之内……”

附耳贴在石壁上,听了一阵,道:“这石室绝然难再深入,再深一丈之后,就是那山腹洪流了。”

沈木风道:“当真如此了吗?”

宇文寒涛道:“大庄主如若不信,何妨贴在石壁上听听。”

沈木风道:“恐怕在下听不出来。”口中答话,人却附耳贴在百壁之上听去。

果然,一种奔雷般的响声,隐隐传了过来。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听到了?”

沈木风点点头,道:“听到了。”

宇文寒涛道:“那就证明在下之言不虚了。”

萧翎突然接口说道:“也许进入禁宫的只有八人,眼下有一桩要紧之事,先设法认出此人身份,也好了然那余下二人,是何许人物,再推判他们是否也进入了禁宫。”

他口气老迈,似是对江湖上的人物十分熟悉一般,更使那沈木风和宇文寒涛无法判断他的身份。

沈木风双目盯注在萧翎那一对炯炯放光的眼睛之上,道:“阁下先入此室,不知是否留心瞧过这具尸体?”

萧翎道:“自然是瞧过了。”

沈木风道:“他是什么人?”

萧翎心中暗道:这要把我问住了,进入禁宫之人我大都未曾听人说过,如何能够认出这个人身份?我如能够认出,那也不用再问你们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在下看他不是箫王张放。”

宇文寒涛道:“本来就非箫王张放。”

沈木风道:“听宇文兄的口气,识得此人了?”

宇文寒涛道:“在下的看法,这人应该是化身老人帅天仪。”

沈木风道:“化身老人?”

宇文寒涛道:“他的易容化身之术,集千古大成,他在江湖上行走了数十年,但却无一人能了然他的真正面目,包括这同在禁宫的九大高手。”

萧翎心中暗道:如若在禁宫的这九大高手,都无能认出那化身老人的真正面目,你又如何知道是化身老人呢?

但闻宇文寒涛接道:“据说那化身老人帅天仪,不论与何人相处,一日之内,总要以三种不同的面容,身份和人相见,谁也无法知晓他哪一个面目是真正面目。因此,和他交往数十年的好友,也无法辨识他真伪之貌。”

沈木风道:“如若这人是帅天仪,此刻,就是他真实之貌了。”

宇文寒涛垣:“是真是伪,在下不敢断言……”

金花夫人道:“你既不敢断言,何以指他是帅天仪呢?”

宇文寒涛道:“这很容易辨识,他既不像箫王张放和其他二人,自然是化身老人帅天仪。”

萧翎心中暗道:一个人在江湖之上走了数十年,竟然使人无法认出他真正面目,迷人的能耐也算是绝无仅有的了。

转念又想到这老人神秘的一生,和一身绝世武功,只因受名字拖累,仍是兔不了死在禁宫之中。

但闻沈木风接道:“宇文兄的高见,沈某人极为佩服,看来这人八成是那帅天仪了。”

宇文寒涛轻轻叹息一声,道:“面呈微笑,是何等慈和的境界,除了帅天仪之外,还有何人能够在此死亡之前,流现出这等慈和的笑容呢。”

唐老太太道:“老身对那化身老人之名,也是闻慕已久,但不知他此刻的形貌,是否就是他的庐山真面目呢?”

宇文寒涛道:“和他交了数十年朋友的人,都无法认出他的真正面目,咱们今日一见,怎能认得出来呢?”

金花夫人冷冷说道:“但他已经死了,一个人死去之后,再也无法易容求变了。”

宇文寒涛道:“夫人之意,可是要毁去他此刻的形貌,看看是不是他的真正面目,是吗?”

金花夫人道:“话从宇文先生口中说出,似乎就特别难听了。”

宇文寒涛摇摇头,道:“这位老前辈一生之中,用尽了心机,保护他的真正面目,不让别人认出来,如今他已经死去,咱们又何苦让他死后,暴露出真正的面目呢,我看还是算了。”

萧翎心中暗道:好啊!这宇文寒涛怎的忽然变的这等仁慈了。

金花夫人道:“贱妾不敢苟同宇文先生的高见,想这化身老人一生之中,都无人能辨认出他的真正面目,到死了之后,仍然无法使真正面目公诸于世,他心中定然是十分痛苦,我们毁去他此刻形象,虽然有所不敬,但能使他真正的形貌,大白于世,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呢……”

目光转到沈木风的脸上,接道:“沈大庄主以为贱妾之见如何?”

沈木风道:“两位说的,都有道理,倒叫在下难作评断了。”

宇文寒涛目光转到萧翎的脸上,道:“阁下对此,有何高见?”

萧翎道:“看看他真正的容貌也好。”

宇文寒涛缓缓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倒也不便坚持了。”缓缓退后两步。

金花夫人举步行到那老人之前,举起右手说道:“我先要看看他脸上是否带有人皮面具。”

就在金花夫人右手将要触及到青衣老人的脸上时,宇文寒涛突然说道:“慢着!”

金花夫人偏头望了宇文寒涛一眼,道:“宇文先生还有什么花招,能够吓得我临时改变心意呢?”

宇文寒涛道:“有一件事,在下想了想,不能不说。”

金花夫人道:“什么事,贱妾洗耳恭听。”

宇文寒涛道:“这位化身老人,是一位极善心机的人,他用尽了各种方法,使人无法认出他的真正面目,定然有他的苦衷,照在下推想,他既用有各种方法来保护他的真面目,在易容之前,亦必在保护他真正面目上,花过不少心机。”

金花夫人道:“阁下之意可是说我如出手毁去他此刻形貌,会遇上什么不测之祸?”

宇文寒涛道:“这不过是在下的猜想罢了,至于是否真实,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金花夫人本来心中极是但然,毫无所惧,但听得宇文寒涛之言,心中忽然有了疑团,踟蹰半响,竟然不敢再随便出手。

沈木风轻轻咳了一声,道:“宇文兄,这化身老人,是否极善用毒?”

萧翎心中暗道:就算他极善用毒,也不致用在自己的脸上。

但见宇文寒涛摇摇头说道:“他是否极善用毒,未曾听人说过。”

金花夫人突然伸手从头上取下一支金钗道,“不论他是否善于用毒,但我却不能不防他一着。”扬起金钗,轻轻在化身老人脸上一拨。

哪知金钗触到了那化身老人,有如触到一块坚石之上一般。

金花夫人轻轻啊了一声,道:“好硬的脸啊!”

宇文寒涛道:“就算他脸上未经化装,死去了这许多年,肌肉早已僵硬了。”

金花夫人摇摇头道:“在我的感觉中,他脸上不是肌肉。”

沈木风道:“让我瞧瞧。”伸手从金花夫人手中取过金钗,轻轻在化身老人脸上敲了两下,道:“果然不是肌肉。”

他为人老好巨猾,不愿担当起败坏化身老人形貌的罪名,竟然又把金钗交给金花夫人。

金花夫人接过金钗,暗运内力,金钗锋尖,波的一声轻响,刺入了化身老人脸上半寸多深,放开金钗道:“诸位请帮我瞧瞧。他脸上是否是干枯的肌肉?”

萧翎等凝目望去,只见那化身老人脸上,隐隐有几道细微的裂纹。

显然,这化身老人在脸上涂了很厚的药物,暴现于群豪之前的面比并非真正的血肉面目。

沈木风道:“不是真正面目。”

金花夫人道:“好!那我就剥下来给诸位瞧瞧了。”

口中说话,右手暗中加力,向外一推。

果然,一层厚约一指的外壳,应手脱了下来,摔在地上,片片碎裂。

金花夫人金钗挥动,迅快的剥下那化身老人脸上的余物,露出化身老人的真正面目。

钗锋虽伤害了化身老人少许皮肉,但面目大部轮廓,仍然能够辨认。

仔细看去,只见那化身老人面颊瘦削,鼻子不知为何只有一半,和那药物装成的外貌,实是大不相同。

金花夫人叹息一声,道:“看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化身老人,如许年纪,如许盛名,仍然无法消除此心,为了缺少一半鼻子,终生不愿以真正面目见人。”

宇文寒涛突然对那化身老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老前辈德行可敬。”

沈木风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并未听到过那化身老人,有什么可敬的侠义事迹,宇文兄如此敬重,不知因何而发?”

宇文寒涛道:“如论他老人家的化妆之术,装扮一个俊美绝世的年轻人,自是轻而易举,但他却不屑为之,一直是化妆成一个老人,苍苍白髯,混迹人间,难道这还不算是一位品性兼具的君子吗?”

萧翎心中暗暗忖道:是了,此人言中之意,是说那化身老人如若改扮作一个年少风流的人物,以他巧绝人寰的化妆术,定然可以在武林之中,闹出一场风流大劫。

他心中付思,口却未言。

金花夫人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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