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魄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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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魄孤星-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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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了是不是?”关莹莹一脚踹过来,带着荷叶进房,再出来,胸前平了好些。不用说,是用带子将两个宝贝儿缚住了,她也不嫌勒得慌,陈七星翻翻白眼,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

“师弟,你说,会不会有人当街喊冤?”关莹莹清了清嗓子,声音压低,尖声道,“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别说,学得还真像,不过是戏台子上的腔板,荷叶和陈七星都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关莹莹可就恼了,“不就是这么喊的吗?”

“是,是。”陈七星连忙点头。

这时已近晌午,太阳有些晒人了,关莹莹倒是不怕,三个人沿街慢慢地走,后面还跟着七八个家丁。一般的老百姓,一看这架势,吓得溜边儿走,哪会过来喊冤什么的,关莹莹偏偏还一脸微笑,见个人就笑着看过去,只恨不得人家身负血海深仇,然后在她眼光的鼓励下跪在她面前大喊冤枉,可惜实在表错了情,人家一看她笑脸,可就膝盖儿发软,倒是想跪,可惜是吓的。

陈七星看了关莹莹那样子,实在是忍不住想笑,却又怕关莹莹发飙,忍得可就着实有些辛苦。不过也要承认一点,关莹莹穿官袍的扮相,实在是非常俊美,陈七星可以肯定,将天魄帝国所有官员全搜一遍,也绝对找不出一个扮相能超过关莹莹的。

天热,逛了两条街,关莹莹也有些儿受不了,找了家酒楼坐了半晌,高谈阔论的酒客很多,似乎大家的日子都很好过,恰如楼外的街道,阳光灿烂,关莹莹便有些失落。

“师弟,你说,怎么就没碰到喊冤的呢?”关莹莹很有些不甘心。

陈七星强忍住笑,道:“可能吧。”

荷叶也来帮腔:“到底是天子脚下,冤情还是要少得多。”她其实是怕关莹莹再去街上乱逛,太阳晒人呢。

“也是,到底是天子脚下。”关莹莹点头,但随后又补一句,“不过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地方完全没有冤情。”

陈七星荷叶相视一眼,都有些愁眉苦脸,这姑奶奶难道还想满街去找?还好,关莹莹身子动了动,道:“今天就算了,先回去。”

“怎么突然转性儿了?”陈七星倒是有些奇怪起来。他却不知,天热,关莹莹胸前那对宝贝儿又给紧紧箍着,出了汗,黏黏的,还有些痒。她一个女孩子,难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往胸前乱摸?她大大咧咧,那是在陈七星面前,对着其他人,她还是个很骄矜的女孩子,很重面子的。

回来,到大门口,却恰巧碰到祝五福也回来了,关莹莹一眼看到,喜滋滋迎上去:“师祖,你看我威不威风?”

平时关莹莹顽皮胡闹,祝五福总是笑嘻嘻的,不过今天明显有些不太开心,脸就沉了下去:“胡闹!”

关莹莹小嘴巴可就翘了起来:“怎么了,不就是玩玩嘛。”

“朝廷官制,是可以拿来玩的吗?”祝五福叱道,“这要是被言官知道了,一本奏上去,便是死罪!——还不换下来?”

关莹莹虽然有些不服,但祝五福真的生气,她倒也不敢顶嘴,一溜烟进了后宅,换下官袍,丢到陈七星身上:“拿去!穿这玩意儿还死罪了呢,我才不稀罕。”

“是你自己要穿的,可不要赖我啊。”陈七星苦笑,嘴上可不敢说,官袍上沾了关莹莹的汗水,倒是香喷喷的。

第二天早上,陈七星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呢,就听外面在喊:“懒乌龟,快起来快起来,再不起来,我掀了你的乌龟壳。”

陈七星应了一声:“哎,起来了。”爬起来,披上衣服出去,“师姐,大清早的,做什么啊。”

“还早,太阳都晒屁股了。”关莹莹又是一身男装,俏生生地站在院中,陈七星忍不住往她胸前扫了一眼。他玩过卫小玉的乳房,知道女孩子的那两个宝贝儿就是两团软肉,可这么箍着也难受啊。

“快洗脸漱口,把你那官袍穿起来,我们出去吃早点。”说着还给了陈七星一脚,“看什么看,快点儿,要我踹你是不是?”

“哦,哦。”陈七星赶忙把衣服穿好,洗脸漱口,把官袍拿出来穿上,关莹莹和荷叶过来给他帮忙。今天荷叶也换了男装,胸前看上去也是平平坦坦。陈七星留意过,荷叶的双乳其实比关莹莹的要丰满,这会儿看上去却比关莹莹更平坦,不用说,必是关莹莹给她帮了忙,死死地给她箍紧了。陈七星都替她箍得慌,不过关莹莹淫威之下,估计荷叶也不敢吱声就是了。

帮陈七星穿戴好,关莹莹围着他转了一圈,自然又来了几句昂头背手什么的,点头:“还行。快走,看看今天的运气怎么样。”

陈七星暗暗叹气,还真是戏看多了啊,那种拦街喊冤的事,只有戏台子上才有,现实生活中基本上是碰不到的,魄京中穿官袍的那么多,怎么就没见谁碰到过拦街喊冤的?再说,就算真的碰到了,陈七星这按察御史也只有监察权,没有审判权,最多就是写个条陈递给按察台,然后按察台还得转去通察司。京中民事官司都归通察司管,别说陈七星只是按察御史,就是左都御史,也没有权力来审民事案。

不过这一套跟关莹莹肯定说不清楚,说得关莹莹恼起来,只怕她还要发脾气,陈七星当然是选择闷声大发财了,就当陪着关莹莹玩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死刑夜之后,他性情想法变了很多,但一回到关莹莹身边,原先的陈七星好像又回来了。

早上逛街还好,太阳才出来,不怎么晒人,不过拦街喊冤的肯定是没有的。逛了两条街,关莹莹也没信心了,肚子也叫起来,只得选了家酒楼吃早点。关莹莹很有些沮丧,一碗面条吃得有气无力的。忽听得街面上一阵喧哗,随即是一个女子的尖叫:“抢人了!救命啊!”

“有冤情!”关莹莹突然跳了起来。

隔窗看下去,只见一伙豪奴架着一个女子,正往旁边巷子里拖,叫声就是从那女子口中喊出来的。边上还有个男子,被几个豪奴按在地下打,一个纨绔公子打扮的家伙在一边狂笑。

青天白日,大街上公然抢人,关莹莹秀目圆瞪,厉叫一声:“好大的胆子,站住!”身子一晃就从窗口跳了下去,人未至,花先发,八朵芙蓉花飞去,照着那打人的几个豪奴劈脸就是一顿乱打。那耳光清脆,打得一群豪奴鬼哭狼嚎。先把那男子救了出来,又把那女子救了出来,陈七星跟在后面,却是不需要动手。

那纨绔公子也挨了一下,爬起来捂着脸叫:“你……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本官……”关莹莹手一背,忽然觉得不对,又一侧身,对陈七星一指,“这位是新任的按察御史。你是什么人,青天白日,竟敢当街强抢民女,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按察御史?”那纨绔公子在陈七星身上扫了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有品无权的小吏,也敢来管本公子的闲事?”

帝国官制,官袍分为两种,一红,一紫,所谓满堂朱紫,朱就是红,就是红与紫,理民事有实权的穿红,清贵但不理事也就是无实权的着紫。这纨绔公子显然是官家子弟,对官制熟,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陈七星的根底。

这一下可就惹着了关莹莹。关莹莹对官制是半生不熟、似懂不懂只听说按察御史什么官都可以管,就真的以为什么都可以管了,她现在是信心满满,这纨绔公子居然说什么有品无权敢管他的事,不是找打?

“大胆!”声一叱,眼一瞪,一朵芙蓉花劈脸又打了过去,将那纨绔公子打了一个满堂红。

“啊呀!”那纨绔公子被打了个踉跄,手一摸,鼻子出血,顿时就哭叫起来,“娘啊,爹爹啊,出血了呀!”

边上一个豪奴倒是大胆,指着关莹莹叫道:“你好大的胆子,敢打我家小侯爷,不怕抄家灭门吗?”

关莹莹哪会知道一个怕字,大笑:“原来是只小猴子啊。”随后脸一沉,“我管你是小猴子还是老猴子,当街抢人,便是死罪。来呀!给我往死里打。”

她身后家丁早就跃跃欲试,一声令下,冲上去就是一通暴揍。关莹莹带的家丁只有六七个人,那纨绔公子的家丁倒有十几个,可关莹莹这边的家丁是练出来用以江湖争雄的,虽不是魄师,却是个个拳脚了得;而那纨绔公子的家丁不过用来横行霸道的,两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一时间满街鬼叫,打得那叫一个热闹。

陈七星扮成孤绝子,一人敢独挑阉党,但涉及关莹莹,倒是有些担心害怕了,道:“师姐,好了,打两下算了,别真的打死人。”

“打死人怎么了?”关莹莹可就怒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豆腐。你没听说过吗?”

“啊?”陈七星傻眼,“那是,那是。”随后搔头,“可是,可是……”

“什么那是可是的,小心我连你一起揍。”

“哦。”陈七星赶忙闭嘴,再也不敢吱声。

“别打了,别打了!娘啊,大人啊,别打了。”那纨绔公子挨了几下狠的,终于是受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好了。”关莹莹挥手止住家丁,一脸鄙视,“小猴子,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大人饶命啊。”那纨绔公子边哭边点头。

“知罪就好。”关莹莹得意了,“青天白日,当街强抢民女,该当何罪,你可知道。”

那纨绔公子有些傻眼:“啊,那个,大人说什么罪就是什么罪。”他老实,关莹莹自己就有些傻眼了,轻扯陈七星:“这当街强抢民女,是什么罪来着?”

这个陈七星哪里知道啊,也有些犯傻了:“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当街强抢民女罪。”

“哪有这样的罪名?”关莹莹瞪他一眼,不过自己也想不出给安个什么罪好,左右不得计,恼了,叫道,“强抢民女,那就是死罪,来呀。”

“在。”一群家丁刚打顺了手,心气高着呢,齐声答应。

这可就吓坏了两个人,一个是那纨绔公子,眼泪鼻涕齐出,放声大哭:“大人饶命啊。”

另一个是陈七星,难道关莹莹当街就想把人打死,那可真是死罪了,忙扯住关莹莹:“师姐,等等,你想干什么?不会真的当街打死他吧?”

“为什么不行?”关莹莹还一脸惊讶,“他自己都说是死罪了,既然是当街强抢民女,那自然就是当街打死了。”

居然有这样的想法,陈七星还真跟她说不清了。记得关莹莹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啊,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不至于这么胆大包天啊,随即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定是出在纪元身上。纪元当时拍她马屁,带着她在泽州几个郡玩闹,纪元不但是吉庆公主之子,更是实权在握的按察都司,自然是一言可决人生死,把关莹莹的胆气就惯出来了,她还以为陈七星这个按察御史也差不多呢。只怕在她的想法里,什么都管的按察御史比纪元的按察都司还要大吧。

这下要老命了,陈七星抓耳挠腮,灵机一动,道:“师姐啊,你看过戏没有?那些戏文里,就算死罪,不也要验明正身、秋后问斩吗?可没见过这么当街打死的。”

“好像是。”天爷,还好这话能听得进,不过她一想又皱起了眉头,“不对啊,我听戏文,好像也有推出去当场问斩的。”

“啊?”陈七星差点儿要骂娘了,哪头猪编的戏啊,这不捣蛋吗?灵机一动,又想到个借口,“那得有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的,我可没有啊。”

“是了,是了。”关莹莹大大点头,还夸陈七星一句,“你看戏还看得挺认真的。”弄得陈七星哭笑不得。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她玩不转,推陈七星身上来了。

陈七星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低声道:“要不,打一顿,给他个教训,就这么算了。”

关莹莹眼睛顿时就瞪了起来:“死罪就这么算了,你是不是收了那小猴子的贿赂?”

什么跟什么啊,陈七星给她气乐了:“哪有什么贿赂?我不一直站在这里吗?”

“倒也是。”关莹莹点头,狠狠瞪着他,“我跟你说,当官就要当清官,要为民做主,绝不能做贪官。没钱,跟师姐说,师姐给你钱零花儿。”

松涛城的关莹莹,虽然不通世事,看上去还是蛮聪明的,外面跑这一趟,给纪元宠着,简直就成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大姐儿了,陈七星暗暗摇头,也懒得理她,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们把他送到通察司去吧。通察司专管京中民事,先把他关起来,秋后问斩。”

“这个主意好。”关莹莹大赞,“把他们押到通察司去关起来,秋后问斩。”

这么一闹,围着看的人挤满了两边街头,听了关莹莹的话,便有人大声喝彩,更有人喊:“青天大老爷啊。”

陈七星哭笑不得,关莹莹半懂不懂,这些老百姓也是半明白不明白,别说按察御史没有审判权,即便有,可也不是这么胡闹的,说死罪就死罪,说秋后问斩就秋后问斩,当你是皇帝呀?

搞笑的是,关莹莹和一群百姓不太明白,那纨绔公子明显是官家子弟,居然也好像不明白,一听说秋后处斩,身子一软,居然吓晕了过去。

“师姐,要不我们就不去了,让几个家丁送去通察司就行,咱们早餐还没吃完呢。”陈七星试着和关莹莹商议。他虽然不太懂,但比关莹莹还是明白得多,送去通察司,然后案子得由通察司审,他最多就是写个条陈递到按察台去,然后就没什么事了,但关莹莹若跟着去,真要命令通察司把那纨绔公子关起来秋后问斩,那就太搞笑了。

“我们不去怎么行?没听这家伙是只什么小猴子吗?他们官官相护怎么办?”关莹莹还来劲了,陈七星也只有叹气了,阻止不了关莹莹,想着待会儿关莹莹出丑发飙,不免一阵头痛。

还好,关莹莹终还是有几分明白,到了通察司,她却不出头了,对陈七星道:“你和那肖通判去打交道,把这些家伙关起来。”真的官对官,她也知道自己不好出头了,陈七星暗呼一声侥幸。

通察司通判还是先前那个旧人,姓肖,上次虽然走了牢中犯人,但稳住了劫法场的民众,以功抵过,乌纱帽居然戴稳了,因此对陈七星是又爱又恨,而陈七星新任按察御史他也是知道的。按察御史虽无实权,但对百官有监察之权,当然,实际上没哪个傻瓜当了按察御史会去监察百官的。但不做是一回事,有这个权力又是另外一回事,因此得报陈七星亲自押了案犯来,急忙升堂,请陈七星上堂来,见了礼。陈七星大致说了案情,然后把案犯双方带上来,那纨绔公子给吓住了,倒也供认不讳,只不过当街调戏民女,也不是什么重罪,判了二十大板,以示惩戒,那还是看了陈七星的面子,可关莹莹一听却不干了,叫道:“当街强抢民女,怎么只打二十大板,你是不是收……”

还好陈七星手伸得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对肖通判尴尬一笑:“舍弟不懂事,肖大人见谅。”推了关莹莹出来,道,“师姐,这民事案子归通察司管的,肖通判怎么判是他的事,我们不好插嘴的。”

“我们为什么不好插嘴?你这个按察御史不是什么都能管吗?”关莹莹还不服气。

陈七星搔头,不过灵机一动,想到个例子,道:“例如我们松涛宗三房,尚师伯的弟子若犯了事,师父看见了,只会把他交给尚师伯,而不会自己出手惩戒,这是个面子问题。”

关莹莹不是傻,而是不懂,不过听陈七星这一说,倒是能理解了,但对肖通判只打那纨绔公子二十大板还是想不通,道:“就算我们不管,可他只打二十大板,那也太轻了,明显是看那纨绔公子是官家子弟,官官相护吧。”

“是,是。”陈七星只得安抚她,“这样好了,我回去就写条陈,递到按察台去,向皇上启奏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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