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进,你搞什么鬼?”他怒叫。呵呵,以为是江进不肯卖力,挂羊头卖狗肉呢。
江进却是有苦说不出,回了一句:“今晚上鬼打墙了。”
包明日再却终于承认了眼前的事实,立刻兢改变了心意,道:“玉郎君,小妹来给你助力。”声音又甜又嗲。陈七星一哆嗦,桃花圈居然散了,给大野猪冲过来老长一截。要知道他的桃花圈其实是血环啊,凶横天下的血环,居然散了,可见包丽丽这一嗲的功力。
包丽丽声落魄出,四条蛇藤草抽向江进本体。江进急将苍鹰魄一分为二,化为两只苍鹰。以他的功力,最多也就一分为二了,可苍鹰的身子却都小了一圈。只见两只苍鹰,一只抵住陈七星的桃花圈,另一只护住他的身子,对抽过来的蛇藤草又抓又打。
他苍鹰魄一分为二,力道也就一分为二,如果说先前苍鹰一爪有千斤之力,这时每只苍鹰便都只有五百斤力道了。先前陈七星的桃花圈能挡住千斤鹰力,这会儿只剩下五百斤鹰力,该可以大占上风了吧?却不然,桃花圈仍是不守不攻,就挡在苍鹰魄前面,打是打不散,抓是抓不烂,但它也不会主动冲上前把苍鹰给圈住。这让包丽丽哭笑不得。
江进的苍鹰魄强于包丽丽的蛇藤草魄,但苍鹰魄一分为二,蛇藤草魄就要占上风了。包丽丽大展神威,四条蛇藤草如四条长鞭,纵横往来,抽得那叫一个欢。其实她的蛇藤草以缠劲为主,抽起来没多大力道,而且幅度拉得太大,容易给敌人以可趁之机,可问题是有陈七星挡在那里,江进没有进攻的机会啊。女主人抽奴隶,奴隶不敢还手,那还不想怎么抽就怎么抽?只可怜了江进这倒霉孩子,给抽得叫苦连天,苍鹰魄更是给抽得光羽乱飞,不时惨叫。
包丽丽却还不知足,身子一闪,到了陈七星边上,娇声道:“玉郎君,请你给小妹护法,小妹全力进攻。”她也不管陈七星答不答应,护着自身的四条蛇藤草也抽了出去。四条缠四条抽,魄劲在空气中居然抽得呜呜作响,真当她在耍长鞭呢。江进的苍鹰给抽得作鬼叫,哪里还是鹰,就是一倒霉鸭子。
江进一看情势不对,再任她这么抽下去,半个魄都要给抽散了,他急忙调动另一只苍鹰魄,中途拦截,两鹰合力,算是勉强撑住。为什么是勉强撑住呢?他的苍鹰魄要强于包丽丽的蛇藤草魄啊?本来确实是强过,可问题是边上还有陈七星呢,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看着。
先前江进苍鹰魄一分为二.陈七星没有趁势进攻,这会儿江进苍鹰魄往后缩了一截,陈七星总该向前压了吧?他还是不,就在半空中转圈圈玩儿,口中却道:“包小姐,放心抽他,我给你护法。”他这就好比人家上坡拉车,他不帮把手,却在边上叫,用劲啊老大,我给你喊着号子。
包丽丽气不得笑不得,嘴里倒是娇声应着:“好嘞!小妹的身家性命,呵就全交给玉郎君你了。”还对陈七星抛了个媚眼,比长鞭威力大,差点儿抽陈七星一跟头。
“不对啊,这、r头平时也是眼高于顶的,好像没这么风骚啊?搞什么?”陈七星大是纳闷。
包丽丽大家之女,长相又漂亮,当然不是那种f见了男人就发骚的女子,问题在于她知道他是陈七、星。说白了,这媚眼不是发骚,是存心在调戏陈七星呢。
陈七星不知道自己给调戏了,没气愤,倒是有些心虚。女人有直觉,男人虽然大多数时候傻不棱登的,偶然也有感觉不是?何况陈七星算是个极为细心的人,自然觉出不对,只是到底哪里不对却说不清楚。
边上关莹莹也没看出来,只以为包丽丽莫名其妙发骚呢,暗骂一句:“不要脸。”瞟一眼邱新禾那面,叫道,“邱师兄,我来给你帮手。”
包丽丽这面的情形,邱新禾自然也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直气得野牛魄狂跳。关莹莹说要帮手,他却还不领情,闷叫:“用不着。”野牛魄蛮劲发作,把洪余光的一虎、一豹顶得乐不可支,满场欢跳。
关莹莹可不在乎邱新禾的看法,也不管他,一朵花飞出去,半空中一化为八,攻向洪余光。
洪余光对着邱新禾本来就不占上风,再要像江进一样分半魄回来,先不说半个魄的力对不对付得了关莹莹,首先就顶不住邱新禾的蛮牛。不过他性子里也有三分蛮劲儿,一虎、一豹竟不回护,却对散在一边的几名孕仙会徒叫道:“都过来!围成一圈,护着老子。”
几名孕仙会徒依言跑过来,在洪余光身周围成圈子,各执刀剑,看关莹莹的芙蓉花射过来,举刀就劈。若是一把刀、两把刀,挡不住关莹莹,可孕仙会徒共有八人,而且是围成两个圈予,前面四把刀横着,后面四把刀四面对应,又有洪余光指点,关莹莹的芙蓉花虽然变来幻去,一时半会儿,却也攻不进去。
关莹莹不由恼了,索性不管洪余光,先对付孕仙会徒,四朵花疾射而出。前面四名孕仙会徒同时一刀劈下,刀还未到,四花齐灭,可四缕魄光绕过刀剑,又现出四花,射向四人脸部。四人齐吃一惊,忙往后退,反刀回削。回刀倒是快,将四花同时削灭,却不防关莹莹共有八缕魄光攻了过来,另四缕魄光一直藏在边上呢,趁机猛冲过来,同时打中四人脸部,顿时就打了四朵桃花开。
魄若未修形只一道魄光时,劲力不强,最多也就是二三十斤力,关莹莹是女孩子,十斤力可能都不到。但借魄修形后,吸收了草头魄的魄力,再以魄术凝结,力道就大了,少说也有数百斤力道。所以说,莫看关茕茕打过来的只是四朵花,每朵花上,少说也有五十斤的力道,那还不开花?
关莹莹得势不饶人,一花打了不算,随后又是四花打出,只听“啪啪啪啪”四声响,又打在四人脸上。这四朵花刚打灭,另四朵花又生出来,复又再打,满场但闻“啪啪”声不绝,就她一个人在抽耳光了。
挡在前面的四名孕仙会徒鬼叫不绝,纷纷以手捂脸,刀也不要了。有的喊:“别打了,别打了!”有的叫:“娘啊,娘啊!”有的硬气些,不哭不叫,倒想了个巧办法:脸一捂,背一转,拿个屁股对着关莹莹——高兴的话,你就打吧,打出屁来你莫怪。猪往前拱,鸡向后刨,还真是各有绝招。
关莹莹倒也懒得打死狗,放过前四个,对上后四个。那四个一看情形不对,都慌了手脚,有的预先就捂着了脸,有的已有了撅屁股的打算,有的更是抬了腿想要逃跑了。
武士对上魄士,这个情形,很正常。洪余光却是义惊又怒,骂一声:“废物!”劈于抢过一把刀,喝道,“都站我后面,背对着我,见花就劈,打你就挺着,谁敢动老子就砍下他脑袋。”
四名孕仙会徒依言站到洪余光背后,护着他后背。洪余光手中长刀一劈,迎着飞射而来的芙蓉花,独眼不往大里睁,却反而闭上了。这是什么绝招?别说,这还真是洪余光的独门绝招呢。
魄是用种意操控的,施展魄术与人相斗,便须全神贯注,不能一心二用,一面放魄与人斗魄术,一面操刀拿剑和人比武功,那是绝不可能的。不明就里的或许有些奇怪,怎么就不能一心二用呢?魄师最多不是有七个魄吗?难道一次也只能用一个魄?却不知魄虽不同,但一个魄也好七个魄也好,都是魄,都在五脏中做功夫,就好比一只拳头打出去,五个手指都能起作用。但武功与魄是两种不同的东西,那就没法子兼顾了。左手写字,右手画画,除非是死东西,左手一二三四,右手只画大脑袋小人,照着死套路去套,那还可以;若都是新东西,随时在变的,绝无可能。
但洪余光与别人不同,他现在是瞎了一只眼,\有一段时间,却是两只眼睛都瞎了的,后来是找了灵药请了名医才医好一只眼睛。两眼齐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却也有好处,让他练成了一样独特的功夫:感气之术。
感气之术施展起来,眼睛反而是个妨碍,要闭上,整个人心神放开,方圆数十丈内的一切变化响动都在他感应之中,既可以感应到魄动,也能感应到刀剑的挥舞,便可逐一应对。感应之术类似于镜子,人来就照,人走不留,比较被动,但劣势之下用来防守,却是相当不错。
洪余光闭上眼睛,一面感应着操控自己的魄与邱新禾相斗,一面分出心神感应着关莹莹的芙蓉花。关莹莹的花飞到刀子可及的范围内,他便举刀劈下,飞离就不管,一管心神就散了啊。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相当的呆滞,可却真是管用。关莹莹的芙蓉花根本就没办法飞近他身前三尺。
当然,即便是感应之术,也要牵扯相当一部分的神意,而且整体是被动的,所以虎、豹两魄的进攻之势也大受牵制,几乎是在绕着邱新禾的大野牛转圈子了。这也是他先前不想用感应之术,而要孕仙会徒助他守护的原因。但无论如何,他把两方的敌人都接了下来,而且一边施展魄术,一边施展武功,已是相当的了不起了。陈七星一直是分神留意着关莹莹的,看洪余光这个半瞎子居然有这门本事,闭起眼睛厦而能一心二用,也不由感慨:“这人居然有这样的本事,了不起,了不起。”
关莹莹却不这么想,洪余光居然闭着眼睛靠一把刀就挡住了她的芙蓉花魄,那她还有什么面子?不过试了几次,她也发现了洪余光这感应之术的弱点,比较呆滞,只能被动地应对,见招拆招,见花劈花。
“原来就是个死东西,看我给他来个好玩的。”关莹莹心中一动,醉香暗凝,一朵花直射洪余光面门。洪余光还是老办法,一刀直劈,将芙蓉花一劈两半,魄光散开,却不想花中还裹着一缕醉香,虽也是一劈两半,却并不散开,反是化成两股,便如两只粉嫩的拳头,同时打在洪余光脸上。
裹着醉香的魄光是给刀劈开的,醉香打出去的力道又不大,虽是猝不及防给打中,洪余光也只是脑袋往后仰了一下,并不觉得很痛。但古怪东西在后面,他吸了口气,醉香入鼻,浓烈的酒意顿时直冲脑际,脑中霎时一阵眩晕。
眩晕的过程不长,就只是两三息的时间,但在这两三息时间里,他的神意是迷糊的,神意迷糊便操控不了外面的魄。也就是说,这两三息时间里,他外面的虎、豹两魄类似于孤魂野鬼,是没人管的。而魄是不能不管的,你一不管它,它就好像傻了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三息看似极短,就呼吸两三口,那能要多久,但魄术的争斗,危险至极,生死只在瞬息之间。虎、豹魄一发呆,大野牛左一顶右一撞,顿时就把虎、豹齐掀到了一边。邱新禾还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间洪余光的虎、豹就傻了,不知道躲闪了?不过脑子里只是念头一闪他就反应了过来。只见大野牛甩下虎、豹,以野牛狂奔之势,猛冲向还在眩晕中摇晃脑袋的洪余光。
洪余光虽在眩晕之中,仍感觉到了危险,急忙睁眼看时,怒目圆瞪的大野牛已冲到他面前。蛮牛怒奔,那是何等快法,此时别说他脑子还略有些眩晕,即便不晕,也反应不过来了,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大野牛一头撞在他身上。
这一撞,力道何止千斤,洪余光一个身子给撞得直飞起来,半空中鲜血狂喷,远远落到近二十丈外,不等落地,使已咽了气。那只独眼却是睁得滚圆,给关莹莹花中一股醉香醉死,还真是到死也不服气啊。
洪余光肉体一死,外面的虎、豹魄便失了支撑,就好比风筝断了线,只在原地咆哮转圈,不知动作。邱新禾一株古松射出,罩住虎魄,虎魄没了本体精神的支撑,挣扎几下便没了魄力,慢慢消散,化于无形。豹魄却不知为何,突地一啸,往旁边山林里纵去,几个起落就不见了。它若能寄身于什么东西体内,便又是一个灵魄。所有的灵魄都是这么来的,身死而魄不散,寄居他物而成灵,再给魄师发现,又可借/之修炼。若找不到寄身之物呢?七天之内便会完全f消散,也就是说,残余的魄力最多可支撑七天。当\然,要没有特别的意外,例如风雨雷电什么的,风吹易散,雨浇易沉,至于雷电,那更是要命,魄这个东西,最招雷电,民间常说雷电追着鬼魅打,什么鬼魅,灵魄而已。
洪余光突然给撞飞,江进大吃一惊,神意一收,两魄齐回,扭身就跑,借着魄光,两个起纵便消失在了山背后。包丽丽是有心缠住他的,关莹莹相助邱新禾杀了洪余光,露了一手,她这边却让江进跑了,岂非又输一着?可她自己实力不够,陈七星又是个打酱油的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进脱身而去,气得顿足:“啊呀,让他跑了。”却是白了陈七星一眼,这一眼里有三分嗔,更有七分媚。
陈七星实在受不了她这眼神,便就撸袖子:“他跑不了!”一时做出奋勇之势,急火火就追。
“喂,喂,玉郎君,你慢点儿,等等我!”包丽丽大急,也追上去。陈七星哪里敢等她,就是觉得她眼神有鬼,要躲开她,免得事后缠着问东问西露出破绽,一溜烟逃得毪快,尤其上了山,三拐两拐,那个快法儿,上山的兔子也要自叹不如。
包丽丽修为远不如陈七星,再加上女孩子有个致命的弱点,脸蛋儿看得比命重,晚上追人,山里林间枝枝权权的,最是要命,万一在脸上扫一下、挂一下,事后能哭死,又如何敢死命去追?只除非一个,陈七星是她丈夫,追着野女人去了,鄢她得死命赶下去,别说脸蛋,命也可以搭上。女人在这上面下得狠心。
包F删追出一段,也就不追了,咬着牙根儿恨了一阵,嘴角却又掠起一丝笑意:“逃得了兔子逃不了窝,我倒看你往哪里跑!”却又凝神,“奇怪,他的魄术只该是三师叔传的,可为何如此古怪,好像根本不是我松涛宗的路子啊?偏生魄力如此之强,却是蹊跷。”
不说她存疑,且说陈七星,绕了一个大弯子,从村西绕到村东,背了药篓子,悄无声息地回到房中。待关莹莹几个回来,他装作给惊醒,起来假模假样地问了战况。关莹莹今夜凭着醉香大大出了一把风头,这可是她艺成第一战,兴奋得不得了。她拉着陈七星又说又笑,叽叽喳喳,像个七八岁过年穿了新衣服的、r头片子。
包F日丽最看不得她那得意样子,只是深深瞟一眼陈七星。可惜陈七星根本不看她,只是看着关莹莹,傻咧着嘴在那儿笑呢。笑得那傻样儿,不知道的,真就以为他是个二傻子呢。
“哼哼,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包丽丽暗暗冷笑,有心上去冷嘲暗讽两句吓吓陈七星,后来想想也没必要,说来陈七星也不会怕她啊。就算陈七星是玉郎君,那又怎么样?别说她没证据,就是有证据又怎么着?真急了眼,陈七星一句话:“我扮玉郎君逗师姐开心呢。”能把她呛死,反只得意了关莹莹,她才不做这傻事呢。她回到房中,巧儿跟进来,道:“小姐,我照你吩咐的,装着头痛,子时前后去了小陈郎中房里。小陈郎中没应声,我也没敢进去,一直守着。小姐回来前两炷香左右,房里突然有了响动,我也没敢再叫了,就回来了。”
“果然如此。”包丽丽冷笑,想了一想,却是疑惑难明,“他一个魄能有如此修为,虽然奇怪,但他能百日成魄,说不定真是天才也不一定。可伺必要瞒着呢?还要扮什么玉郎君?最怪是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初战获胜,而且斩了一个两魄师,这可是很了不得的战绩了,邱新禾不禁意气风发。虽然包丽丽助玉郎君而不助他让他大是愤怒,可后来包丽丽以他不听话相责,再又小小抛一个媚眼,他骨头顿时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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