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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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谷-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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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梦襄杀死柳如春,逐步柳华春后,方对欧阳珊问道:“欧阳仙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这两个下流的东西的甚么阴谋算计?”
  欧阳珊因中“无相迷神氤氲粉”毒,如今的欲念绮思,业已狂炽得不堪自制,遂未答云梦襄所问,只是媚眼如丝地向他吃声笑道:“云兄,你……你……,你那“三不欢”中“对方若是处女不欢”的原则,能不能改变一下?”
  云梦襄想不到欧阳珊会突然有此一问,加上发觉对方神清,媚得令人消魂,遂双眉微蹙,嗫嚅答道:“不……不能改变、否,否则,适才我也不必跑到谷口,请司马青萍姑娘解毒救命去了。”
  欧阳珊异常失望地,长叹一声,身形长处,飞投入石室之内。
  云梦襄方自一怔,突听飞虹昨道:“云相公,你枉称一代大侠,怎不懂得“事急从权”之理?我司马青萍姊姊,能够献身救你:难道你就舍不得几滴扬枝甘露,救救我家仙子?”
  云梦惊道:“欧阳仙子中了柳家兄弟的下流奇毒么?”
  飞虹点头道:“我家仙子在欲念狂煎,以及羞愤交集之下,可能会寻短见,云相公还请不要坚持你的“三不欢”原则,到石室中去救救她吧!”
  云梦襄无词可以推托,正待动身,目光忽然扫过飞虹,紫云二婢脸上,失惊问道:“你……你们也……也中了毒……”
  紫云一旁发笑道:“连我家仙子那深功力,尚且难免受人暗笕,我姊妹自然……”
  话犹末了,云梦襄便急得剑眉深蹙,俊面变色地,接口叫道:“那……那怎么办?眼前,只有我一个男人……”
  男女之事,若是自然交结,阴阳妙合,未必损身,只要不太过度,有时反有益处,但若以药力催使,则无易忘情,一场欢会,往住便斲丧太甚!云梦襄适才本身中了奇毒,颠狂放荡,拼命驰驱,已把个司马青萍蹂躏得欲仙欲死地晕死过去。
  如今,他又要去对中了邪毒,显然狂荡不堪,必须全力应付的“玄阴谷主”欧阳珊,再作一番报效!假若欧阳珊之后,还有紫云,飞虹等两个黄花美婢,也要自己替她们开闢鸿沟,魂消真个,则云梦襄慢说“只是风流三剑”之一,他便是个“风流金刚”,也吃不消!故而,他听了紫云,飞虹二婢,也中淫毒,才失声惊叫,说出:“那怎么办!眼前只有一个男人。”之语。
  紫云与飞虹似乎互有会心地,对看两眼,由紫云悽然一笑,发话说道:“云相公你快点进屋,为我等仙子专心效劳吧,我们姊妹,不会连累你的!”话完,伸手自石屋那边,指了一指。
  云梦襄不解其意,才一回头,紫云飞虹二婢,便双双回手猛点心窝,娇呻一声,屍横就地!等到雪梦襄惊觉不妙,要想抢救时,已是渺渺香消,返魂无术!
  第 四 章
  云梦襄心中一惨,摇头叹道:“江湖中事,真不能有半点粗心大意,我若早知她们也中邪毒.怎肯把柳华春轻易放走,或许那廝身上,带有甚么邪毒解药,也说不定?”
  紫云:飞虹即死,云梦襄遂边自感叹,边自向欧阳珊所居的石室之中走去。
  尚未走近石室,便听得室中传出了水花翻溅之声。
  云梦襄诧道:“这是甚么声息?难道欧阳珊奇毐巳解,竟在室中悠闲自在地,洗起澡来了?……”
  念犹未毕,人已入室,目光注处.不由使这位一向惯於怜香惜玉的“沧海巫山”云梦襄,为之心中一惨!原来欧阳珊天性爱洁,她这几间石室中,有一间是围绕三尺,整个作成浴池。
  壁上凿有两个孔穴,夏日引入山泉,冬日则可另加热水,以供沐浴。
  如今,池中已然放满寒泉,欧阳珊连衣泡在水中,独自不停翻来滚去,脸上神情,彷彿痛苦已极!云梦襄见状自然知道她是以冰冷寒泉,浸息欲念,结果仍未如愿,想起自己先前的饱受欲火煎熬苦状,以及司马青萍献身相救,暨紫云飞虹二婢,舍命相求情状,不禁摇头一叹,也自纵身入池。
  欧阳珊欲念虽炽,神志犹清,见了云梦襄纵身入池,同他摇手叫道:“不行,云兄,你不能救我,因为你有“三不欢”的原则,而我却还是蓬门未开的处子之身……”
  云梦襄、笑道:“不要紧,珊妹,我加今对你求婚,就算把我们的破瓜花烛之夜,略为提前举行,便不违背我们的三原则了”
  一声“珊妹”,一句求婚,把个“玄阴公主”欧阳珊听得喜心翻倒,“嘤咛”
  一声,把整个娇躯,都软瘫在云梦襄的怀抱之内。
  初试春情,不宜水战,云梦襄自然把她抱出池来,彼此脱去衣裳,拭乾水渍,双双拥倒榻上。
  肤光细緻,迷人丰韵.此时此地,慢说是中了“无相迷神氤氲粉”邪毒的欧阳珊,就连那曾经凔海,历尽巫山的风流剑客云梦襄,也无法再加自制!刚才,在“玄阴谷”,司马青萍一声一声的“…云相公…相……公”叫得令人消魂,如今的欧阳珊则一声一声“云……兄……云兄……云……哥…哥……云…哥哥……”叫得於消魂之外,更添淒婉!在欧阳珊口中断断续续“云……兄,云哥……哥!”
  淒婉消魂的低呼之内,可以听得出淒婉之声,渐来摲弱,渐渐消失,终於只剩下一片“哥……哥,云……哥……哥,我的好……好……云……哥哥……”的消魂呼唤!好事每难持永久,风流毕竟有收场,先前在“玄阴谷”口的收场是云梦襄解毒复元,司马青萍疲乏困地,晕睡在丰草之内,如今的收场,却恰巧人易其趣。
  欧阳珊奇毒得解,由少女变成少妇,雨露新承,容光焕发,比适才更添了几分娇艳!云梦襄虽因修为深厚,未像司马青萍那样,於事毕之后,便宛如虚脱地:晕倒榻上,但他既曾自己中毒,又变为人解毒,先后两度尽力驰驱,狂施雨露之下,也已满面疲色。
  欧阳珊蜷伏在他雄健而又温暖的怀抱之中,偷愉瞥他一眼,呢声叫道:“云……兄…”
  她适才被邪药所迷之上,虽然叫出一声声令人蚀骨消魂的“云……哥……哥!”
  但如今人已清醒,遂不好意思再用这过份亲暱称呼,而改用了比较恰当大方的“云兄”二字。
  云梦襄不会答话,只向欧阳珊低头看了一眼,但目中神光黯淡,显示他颇为疲累。
  欧阳珊低声道:“云兄,你…你似乎太过疲累,不妨事么?”
  云梦襄摇头道:“不妨事,我只要好好休息一会,便可复原,欧……”
  一句“欧阳仙子”刚要出口,目光闪处,瞥见了满榻的处子流丹,心想双方关系,已然如此,称呼上若再生分,岂不伤了欧阳珊的芳心,遂赶紧改口说道:“珊妹不必担心,你自己所中邪毒,业已完全袪解了吧?”
  欧阳珊满面娇红,点了点头,偎在云梦襄的耳边,以第人无法与闻的极低极低语音,悄然问道:“云兄。我记得你适才向……向我求……求过婚了?……”
  云梦襄不迟疑地,应声答道:“珊妺放心,云梦襄便因生平作事,绝对负责,才订下“三不欢”的自律原则,方才我已向珊妹求婚,说明彼此合欢之举,只是把洞房花烛,提前实行,珊妹问起则甚,是怕我不负责任?还是你自己有些后悔?”
  欧阳珊赧然道:“小妹得侍云兄,已是终身之幸,怎会有所后悔?我只是要在彼比清醒之时,听上云兄一句话儿,比较定心而已。”
  云梦襄见欧阳珊美绝天人,资禀又极精粹,不由爱意滋生,把环拥着娇躯的右臂,搂得紧了一些,含笑说道:“珊妹如今已听我在清醒之时的亲口承诺,可以定心了吧?我能得珊妹为妻,亦颇满足,从今后,任凭环肥燕瘦,艳色无边,我也於三千弱水中,只取一瓢饮了。”
  他的话犹未了,欧阳珊便吃吃娇笑地接口说道:“云兄,我不是妒娘子,不会想独自霸佔你这位衣香鬓影,到处留情的“沧海巫山”,风流剑客,只要你对我不负心,任凭你娶上多少如夫人,我也决不生气,甚至还乐於玉成……”
  说至此处,把她那赤裸裸,软绵绵,香馥馥的娇躯,同云梦襄怀中,偎了一偎,嫣然笑这两个字儿是“缘孽”二字,但作并排横着,每个字儿之下,又画了一个问号“?””
  欧阳珊道:“此处不会有别人前来,这“缘?孽?”二字,一定是青萍写的!”
  云梦襄诧道:“她既能写字,显然业已苏醒,怎么不回“玄阴谷”中,人到那里去?”
  欧阳珊白他一眼,皱眉说道:“云兄,你是吃惯胭脂的“风流剑客”,怎么如此不懂女孩儿家心理,青萍经过此事,既羞於见我,更羞於见你,她……她定是悄悄走了。”
  云梦襄问道:“珊妹可知她去了何处?”
  欧阳珊摇头道:“天涯茫茫,海角茫茫,我猜不出她的去向,云兄…………你打算怎样对她交待?”
  这“交待”二字,问得云梦襄相当惭窘,想了一想,毅然答道:“青萍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常言道:“受人点滴,报以涌泉”,至少我也应该设法对她尽尽我的心意。”
  欧阳珊暗佩他避重就轻,答复得相当婉转,遂点头说道:“云兄只要有这番心意就好,将来江湖再遇之际,我会替你安排。”
  “安排”二字,使云梦襄听得一惊,但又不便再向欧阳珊追问究竟?只得暂时撇开地,低声说道:“珊妺,我们回谷替紫云、飞虹二女,料理身后事吧。”
  欧阳珊悽然点头,与云梦襄重回谷内。
  当她看见“玉面毒心”柳如春几乎变成人皮的那具遗屍,不禁恨得银牙一咬,同云梦襄皱眉说道:“云兄,柳家兄弟罪该万死,你怎么肯将柳华春放走?”
  云梦襄道:“我放走柳华春之意,是要他把他大哥“灵和公子”柳长春引来,好为世人,除了一大害,何况我并未让他好好离去,是命他把那仅存的一只耳朵,自行撕下再走!”
  欧阳珊道:“彼此这场仇恨,结得不浅,柳家兄弟太以阴毒下流,云兄今后行走江湖时,要特别当心,设防暗算!”
  云梦襄点头道:“这是虽然是我略为粗心,但谁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把无色无味的上等邪药,藏在“小朱果”内!”
  欧阳珊边自动手在削壁之下的两株老松之间,替紫云、飞虹掘坟,边自向云梦襄叫道:“云兄,你是不是要去赴约?我跟你去好么?我独自一人,不打算冷冷清清地,再住这“玄阴谷”了!”
  云梦襄当然没有理由拒绝欧阳珊的同行要求,但却想起一事,扬眉说道:“珊妹“玄阴谷”可以不住,但那“阴阳和合真经”,乃武林罕世奇宝,你难道也不想要了么?”
  欧阳珊苦笑道:“所谓“阴阳和合真经”,只要传言,谁知道究竟有没有这件东西?以及在不在“玄阴谷”内?……”
  她是一面说话一面在两株老松间,替紫云、飞虹二婢,用药锄掘土挖坟,但说至此处时,药锄落下,忽听“叮”的一响。
  云梦襄道:“下面是石头么?若系石质,便不好挖,恐怕要换个地方……”
  欧阳珊又是一锄下去,仍告“叮”然作响,遂“咦”了一声道:“并非石质,下面好像是具铁匣……”
  云梦襄灵机一动,扬眉说道:“珊妹小心一些,把铁匣挖出看看,常言道:“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或许这土中铁匣,与那“阴阳和合真经”,有甚关联,也说不定?”
  欧阳珊也动了好奇之心,遂极为小心地,把深埋土中的铁匣挖出。
  其实不应该称为“铁匣”,应该称为“铁箱”,因它长约四尺,高约二尺,宽约尺许,体积相当不小。
  欧阳珊与云梦襄合力把铁箱抬出坑代,用丝衾裹好紫云、飞虹二婢遗体,置入土穴,掩埋妥当后,方指着那具铁箱,同云梦襄皱眉说道:“云兄,我看这具铁箱,似与“阴阳和合真经”无甚关联?……”
  云梦襄诧道:“珊妹何以见得?”
  欧阳珊道:““阴阳和合真经”是木书,纵然再厚再巨,也不可能达到要用这大这重的铁箱存贮……”
  云梦襄听至此处,接口说道:“那到并不一定,或许这铁箱作用,在於防腐……反正我们既已把它掘出,总得弄开看看!”
  欧场珊颔首道:“那是自然……”
  她说话时,见云梦襄似欲伸手开箱,遂又叮咛道:“云兄,江湖中风波太大,险诈太多,你开箱之际,请小心一些,慎防箱中藏有甚么害人花样?”
  云梦襄失笑道:“珊妹真成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我会谨慎从事,先把这箱上锁儿,弄掉再说!”
  说完,扬掌凝劲,虚空作势一劈!“克察”声响起处,一具铁盖,便告应掌断落。
  欧阳珊不愿云梦襄用手开箱,遂伸过药锄,把箱盖往上一挑。
  铁锁已断,箱盖自然是应手而启。
  云梦襄与欧阳珊目光注处,同时一怔。
  原来铁箱之中所贮放的,并非别物,只是一只同型较小铁箱。
  云梦襄剑眉略蹙,再度凝劲劈出,欧阳珊又再度用药锄挑开箱盖。
  但这较小箱中,所藏贮的,仍然是一只更小型的铁箱。
  欧阳珊目注云梦襄,发笑叫道:“云兄.,我好像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云梦襄轩眉笑道:“我们纵被愚弄,也非坚持到底不可,我来看看这三只铁箱中,是否还藏有第四只铁箱?”
  第四只、第五只、第六只、第七只……到了第七只铁箱已非巨型,只有一本书儿大小。
  欧阳珊苦笑一声,说道:“云兄,我们不必再作这傻瓜事了,连开了六只空箱,真足贻笑江湖……”
  云梦襄一面聆听欧阳珊发话,一面取起那第七只小铁箱来,摇了两摇,含笑说道:“珊妹不要泄气,这箱中有物,不是空的。”
  欧阳珊也听见云梦襄摇得箱内“叮叮”作响,遂微颔臻首,挑眉说道:“箱中应有东西,我并猜得出是甚东西。……”
  云梦襄笑道:“这东西好猜,必然是被武林人物,目为贵宝,足以仗以遵循,进修上道的“阴阳和合真经”……”
  欧阳珊咀角微披,又接道:“不对!不对!“阴阳和合真经”,乃武林前穑钜幌壬朊钜环蛉撕献牛嘟窠鲈级儆嗄辏皇恰熬钍椤北闶恰爸街省保龇恰疤省被颉爸裢病薄澳究獭保趸帷岸6!弊飨欤俊
  云梦襄连连点头,边自伸手捻坏箱外铁盖,边自扬眉笑道:“珊妹分析得对,你既非猜这箱中藏贮着“阴阳和合真经”,却是甚么东西?”
  欧阳珊不假思索地,应声答道:“我认为在第七只铁箱中所藏贮的。不过是第八只铁箱而已。”
  云梦襄失笑道:“我们开开看吧,我要一直开到最后,看见箱内空空,才肯罢手……”
  铁箱甚小,无须再用药锄,云梦襄手指微动,箱盖便启。
  这回欧阳珊竟然料错,第七只铁箱中并非一只更小的第八只箱。
  出人意时的,箱中所贮一非书籍,二非珍宝,只是一胭铁铸字儿。
  因为这个字儿,作铁线篆体,笔划又复甚多,云梦襄取出细辨,才看出是个古书“法”字。
  欧阳珊道:“埋这铁箱之人,究是何意?弄个“古书法字”,放在箱内,又一层一层藏贮的如此神秘,真……”
  云梦襄不等欧阳珊把埋怨之语说完,便拈着那枚铁铸古书“法”字。
  细一察看,递向欧场珊道:“这东西上,并无毒质,却还镌有一些极细微的字儿,珊妹不妨细看一下。”
  欧阳珊闻言注目,果然发现在那古书“法”字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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