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小辣椒也知道这几个兄弟伙要闹腾,就安排最后给他们敬酒。其实,她也想看看热闹的。满桌都是年轻力壮的后生们,也让她有些心痒痒的。
水清他们这一桌,刘一水年纪最大,海清两口子先给他敬酒。
“来,新姑娘,这是你刘老表。”小辣椒给凤仙儿介绍刘一水,“杀猪的,也可以叫他刘坏水。”
“喝了新儿酒,要活九十九。来,刘老表,喝个双杯。”凤仙儿听了小辣椒的介绍,甜甜地喊了一声。
“要老表喝酒不难,新姑娘来一点好听的。”
“喊你一声亲老表还不好听吗?”
“好听,还要更好听的。”
“啥子叫更好听的?”
“喊亲老公?”牙狗在一边插话。
凤仙儿轻轻一笑,看我不把你们这帮人灌到桌子底下去。
“喊也行,那得喝两个双杯。”
“两个就两个。”刘一水看着满院子的人很豪气地说。
“亲老公,喝酒。”凤仙儿想喊一声也不会少块肉,我看你这个闷墩娃娃喝得了多少酒。
刘一水一口气喝完了四杯酒,脸已经红得像关老爷。川中男人爱喝酒,但是大多数比不上北方人。人家那叫白酒论斤,啤酒论吨。川中人喝酒大多也就是图个高兴热闹。
“刘老表,你个瓜戳戳,这才是亲老公呢。”凤仙儿把海清拉到跟前,这大喜的日子她还是要顾及海清的面子。
海清只是嘿嘿地傻笑:“刘老表,喝好哈,喝好哈。”
“海清,你这个婆娘是个精灵鬼,你以后啊就是耙耳朵的命了。”
“牙狗,该你了,这家伙我是整不住了。”刘一水招呼牙狗上。
牙狗是一个背地里闹得欢的人,一到了台面上就蹦不出一个屁来。
“兄弟喝酒。”凤仙儿看牙狗比她小,也不好意思跟着别人喊牙狗。
“啥子兄弟哦,就是牙狗。就是母狗起了草,牙狗团团跑的牙狗。”刘一水一看牙狗有些要垮台,赶紧说笑打岔。
“你,你给,兄弟唱个歌吧。”牙狗看着凤仙儿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心里直打鼓。
那个时候牙狗才十六岁,还是个半大小子呢。虽然他已经开了一年的小四轮拖拉机了,平日里也是满嘴骚话乱飞,可毕竟还是有些孩子一样的腼腆。
“那好,嫂子就给你唱一个。”
凤仙儿清清嗓子,唱了一首迟到
“你到我身边
带着微笑,
带来了我的烦恼”
凤仙儿的声音虽然不是特别好听,但是在当时这样的流行歌曲还是唤起了在场的年轻人的共鸣。很多人也跟着哼唱起来。
水清胆子很大的,也爱表现自己,跟着歌声扭着屁股跳起了那时很流行的迪斯科。他要在凤仙儿心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一时间歌声,笑声,热闹的程度达到了最高点。
其他的几个兄弟出的都是一些很传统的闹新娘子的题目,什么过独木桥,对对子,猜谜语,同饮一瓢水
凤仙儿放得开,人们也闹得起劲。
最后一个轮到的是水清。
“水清,你娃中午的时候裤子都差一点被脱了,这次可是要找回来啊。”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有人就拿中午水清的事说笑。
“水清兄弟,喝酒啊,要不要嫂子再疼你一会啊。”凤仙儿给水清倒了一个双杯。
“嫂子,疼一会可不行,得疼一辈子。”水清也不怕海清生气,反正婚礼上不讲礼数。
“水清,出一个难一点的题目。”兄弟几个看前面的题目都没有难住凤仙儿有些不甘心。
“行,我看我们就来吃一个夹心糖。”
“啥子叫夹心糖哦?”有人不解的问。
“夹心糖,就是我站在中间,用线吊起一块糖,嫂子和海清哥在我身前身后一边站一个人,然后一起抢糖吃。”
“好,我来配合你水清。”牙狗拿来一块糖,用线栓了。他站在一根板凳上,把糖吊在水清肩膀的上方。
凤仙儿要站到水清的屁股后面,大家当然不同意。于是,凤仙儿不得已站到了水清前面。
水清这是摆明了要站新姑娘便宜呢。
第二十七章 夹心糖,甜掉牙()
不过,凤仙儿也不恼,她自己心里也是有些渴望和水清肌肤相亲呢。刚才说要站到后面去,那是故意摆姿态呢。
海清和凤仙儿开始伸着脖子去抢糖块。牙狗故意地把糖块移过来,移过去,不让他们吃着。
水清也张开手臂,拦着凤仙儿。
凤仙儿就借势在水清怀里拱呀蹭呀,那肉呼呼的胸脯蹭得水清热血直冒,浑身像是着了火。
嬉闹中,凤仙儿饱满柔软的嘴唇,不止一次的贴到水清的脸上。
她是故意的。水清心里很清楚,只是不争气的是,水清的生理反应很快就不可抑制的来了。
灯光下,和水清离得最近的凤仙儿看到了水清潮红的脸,听到了他粗重如牛的喘息。
最后,凤仙儿看到了水清露出一个皱着眉头的痛苦表情,站着不动了。凤仙儿一伸脖子咬着了那块糖。
“喝酒,喝酒。”凤仙儿把酒杯举到水清嘴边。
水清愣了有几十秒钟,他不敢动,身体里正有热流在狂涌而出。
“喝,我喝。”水清喝了酒。
水清不敢停留,怕让人怀疑,只得说:“今天抬大衣柜太累了,我回家休息了。”
“哎,水清,你龟儿子就是个软蛋,说好的要闹到天亮,不让海清他们睡觉的。”
水清不理兄弟们的嘲笑,急匆匆的走了。
凤仙儿看着水清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了。
她知道水清发生了什么。水清那种皱着眉头痛苦又享受的表情可是清清楚楚地落在了她的眼里。
哼,小龟儿子,总有一天老娘要好好的折磨你一回,吃一吃你的夹心糖。
水清夹着屁股落荒而逃。
回到家里,水清从井里打了一桶凉水冲洗自己。
脱下裤子的时候,他闻到那粘在内裤上的粘乎乎的东西发出的腥膻味到,不由得就脸红。
凤仙儿那笑颜如花的脸就在眼前晃呀晃,水清的心又剧烈的跳动起来,他发觉自己不争气的生理反应又来了。
“嘿嘿,这个凤仙儿真的是够辣够劲啊。”水清自言自语了一句,拎起水桶把清凉的井水从头倒下来。
月光下,水清一桶一桶的往自己身上浇着水。
清凉的井水顺着那些起伏的肌肉,刚劲的身体线条流淌。沾了井水的年轻的躯体反射着月光,像是一尊刀法遒劲的雕塑。
凉悠悠的井水怎么能够浇灭青春的火焰,水清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烧起来了。
夜里,水清抱着枕头,想着凤仙儿红艳艳的身影,念叨着她的名字,在床上翻滚了一夜。
清晨醒来,满床都是汗水混合着青春生命的气息。
水清觉得自己好像是抬了一天的条子石,浑身的筋骨和肌肉都酸酸的疼。
水清知道他自己着了魔了。
婚礼上的举动让凤仙儿很快就出了名了。到处都疯传王四林家娶了一个不得了的婆娘。
对于凤仙儿,车车山的男人和女人的反应是截然相反的。
男人们觉得这个婆娘放得开,敢说敢做,比起自己家里上不得台面的婆娘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女人们觉得这个婆娘不知道羞耻,婚礼上就跟男人们动手动脚的。
她们没事聚到一起就乱摆凤仙儿的龙门阵。
“那个婆娘一看就像个狐狸精,大家得把自己家的男人看紧了,要不然给你惹一身骚回来。”
“哼,我家男人要是敢去招惹那个骚婆娘,看老娘不把他的骚肉扯下来,看老娘不撕烂那骚婆娘的骚眼子。”
“哎,听说那个骚婆娘在娘家都不规矩,人家说她打过私娃子(川中人说的私生子)的,要不然会嫁给海清这个龟儿子。”
“哎哟,那海清不知道要戴多少绿帽子哦。”
女人说完了就放肆的笑。
凤仙儿就成了她们心里的狐狸精,打过私娃子的烂女人。她们心里就平衡了。第二天聚到一起还是摆凤仙儿的龙门阵。那一段时间,凤仙儿成了女人们嘴上永不疲倦的话题。
车车山的村民一直喜欢种蔬菜。这一方面显示着他们善于种植经营,一方面又显露出他们的自私小气。
卖菜的利润不高,一分钱都得计较,车车山人的小气也是远近闻名的。
那时候,水清家里种了两亩多地的西红柿。西红柿产量高,一季下来能够卖不少钱。
西红柿成熟的时候,一帮子车车山的年轻人一大早的骑着加重自行车,托着三两百斤的西红柿,吆五喝六的去赶集也是很热闹的一件事。
那时候凤仙儿结婚已经一个多月了。她不管村里的男人怎么看她,也不管婆娘们怎么议论她,见了人的面总是笑盈盈的点头,脆生生的打招呼。
水清从凤仙儿婚礼那天以后,却总是躲着她。见了凤仙儿的面也只是招呼一声就赶紧走人。
在山上干活的时候,或者是路过凤仙儿家门口时,又总是往人家家里瞅。要是看不见那个人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要是看见那个人心里又痒痒的难受。
西红柿已经成熟了,满地里都是青的红的果子。西红柿特有的味道飘得满村子都是。
月亮出来了,亮晃晃的一个大银盘挂在车车山顶。萤火虫亮着绿幽幽的光在田野里的小径上飞来飞去。村口的堰塘里,荷叶像许多撑开的绿伞,粉的白的荷花羞涩的躲在叶子中间。青蛙们在堰塘和稻田里咯咯的不停的叫。
水清吃过晚饭去地里守西红柿。
路过堰塘的时候,水清就想跳到水里去游一会儿。
堰塘的边上长满了荷叶,密密匝匝的一片。中间水深的地方没有荷叶,清凌凌的水面倒影着一个圆圆的月亮。
水清脱掉衣服裤子,只穿了一条小短裤,下到了水里。
水清扒开堰塘边的荷叶杆,荷叶的清香就在周围包裹着他,像是那一天凤仙儿靠近他时她身上的那股子香水味到。
荷叶杆上的细刺刮在水清裸露的肌肤上有些痒痒的,像是那一天凤仙儿拿着汗巾给他擦汗。
还有堰塘中间月亮的倒影,让水清想起月光下的凤仙儿的笑脸。
堰塘中间那一轮圆圆的月亮,在水面晃呀晃的。水清一动那月影就乱了,碎了,像是水清此刻的心境。
以前水清可不是这样的,要是看上了谁家的婆娘,厚着脸皮都要去纠缠一会儿的。可是,这凤仙儿毕竟是本家的嫂子啊,他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水清伸展着四肢,像一只硕大的青蛙在堰塘里轻快地游着。
有人哼着歌从村外走过来了。
水清仔细听了一下,心就扑通扑通的跳起来。是凤仙儿,她今天从娘家回来了。
水清躲到了堰塘边的荷叶下面。
凤仙儿趁着月色赶路,走到村口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一路走来有些热了,就脱了鞋子,撩起裙子,在堰塘边的石梯子边坐下来。
白嫩嫩修长的腿,伸到清凉凉的水里,一路的疲惫就消去了一大半。
凤仙儿用脚啪嗒啪嗒的拍着水,水清的心也跟着啪嗒啪嗒的跳。
“谁,谁在水里。”凤仙儿有些警觉的喊了一声。
水清一个猛子扎过来,忽然就从凤仙儿脚边冒出来。
凤仙儿大叫了一声,等看清是水清时又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水清,你个要命的龟儿子,吓死我了。”凤仙儿就撩起水去泼水清。
水花泼在水清精光光的身上,那身子在月光下有一种奇异的光芒。
忽然间,气氛有些异样。
水清静默的不说话的看着凤仙儿,凤仙儿也不再撩水了。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彼此,所有的声响在一刹那就都停息了,世界变得那么的安静。
“水清,你个死娃娃,你说让我吃夹心糖的,我想吃你的夹心糖呢。”凤仙儿的声音有些发飘。
“有呢,在这儿呢。”水清拉着凤仙儿的手,让她在自己身上寻找那颗夹心糖。
凤仙儿找到了,爱不释手的攥着不放。
水清从堰塘里钻出来,一把抱起了凤仙儿,朝着看守西红柿的窝棚走去。
夜色中,那竹子搭的窝棚颤动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凤仙儿,夹心糖好吃不,甜不。”
“甜呢,甜得掉牙呢。”
“你爱吃不,想吃不。你要是喜欢吃,随时给你吃。”
凤仙儿小声的呻吟着,有些压抑,又带着一丝兴奋。
水清气喘如牛,青春的激情在血液里奔流。
小小的窝棚哪里装得下如此许多的热情,月亮也害羞地躲到了车车山后面。
第二十八章 母狗起了草,牙狗团团跑()
狗起草是一种很奇特的动物行为。川中人所谓的狗起草也就是母狗发情,也叫狗连裆。
常常是一只母狗发情了,许多的公狗就跟着屁股后面团团转。
动物们是没有羞耻心的,发情的时候,随时随地哪里都是它们的战场。常常叫那些半大小子看得热血沸腾,让那些姑娘们脸红却又还忍不住偷偷的看。
大抵是狗们的器官跟别的动物不一样。两条狗一旦连了裆就很不容易分开。常有那些淘气的小子,拿着棍子跟着连裆的狗们撵。狗们一着急,就愈加的分不开了,急得嗷嗷的叫。常常是牙狗拉着母狗乱窜。最终是弄得屁股后面血糊糊的一片,嗷嗷的叫着各自散开。
刘坏水有一次上山去担棉花杆,看见两条狗连了裆。那个鬼东西,居然把挑棉花杆的竹扦担插在两条狗的中间,直接把两条狗挑起往家走。
那两条狗一路惨叫,引得刘坏水一路怪笑。
直到快走到村口了,两条狗才分开裆跑了。
其实这狗发情只不过是动物的本能,只是为了种族的延续,一年也就是那么一两回。
狗们也许会说,说我们不知羞耻,你们人类更不知羞耻,你们发起情来,比我们还不如。你们月月年年,见天的都能够发好几回。
自从给凤仙儿吃了夹心糖,水清就是食髓知味,乐此不疲。经历过那么多的女人,水清觉得谁也比不上凤仙儿。那个看守西红柿的窝棚就成了两个人爱的温床。
鬼灵精怪的牙狗不知怎么的就窥破了水清和凤仙儿的秘密。这小子正是动情的时候,常常瞅着凤仙儿去了水清的窝棚就偷偷的躲过去偷听。
那些动静常常让牙狗听得心口痒痒,浑身的细胞都充血了,顾不得野地里的蚊子咬得浑身是包。
正是火气旺盛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牙狗常常是听着听着就稀溜了一裤子。
一次,凤仙儿满足的从水清的窝棚出来的时候,牙狗就偷偷的跟上去了。
凤仙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惊诧的一回头,一下子和紧跟着的牙狗撞了一个满怀。
“牙狗,你个死鬼儿子,吓死老娘了。”
“嘿嘿,凤仙儿,你这回吃夹心糖可是吃饱了。我也有夹心糖,比水清哥的还好吃些。”牙狗就拉着凤仙儿不放手。
“你个鬼东西,你毛都没长全呢,赶紧给老娘放开。”凤仙儿用力去扳牙狗的手。
别看牙狗才十六岁,经常开蹦蹦车,他也有一把力气呢。
“你怎么就知道我毛没有长全呢?你又没有看过,我让你看看我毛长全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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