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现在,证明我的做法是正确的?”
“没有什么是真正完全的正确。”微微蹙眉,凌川静静地看着他:“标准只在一线人心之间。”
“这样说也许太霸道。”秦风扬温和道:“可我仍然要说,正确与否,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做的一切,只因为——我爱你。”
“风扬,你知道的,以爱之名,不是无视别人自由意愿的好理由。”
“你说的对,——那的确不是好借口。”静静点头,秦风扬用凌川几乎不能相信的平静表示同意:“从今天起,我们做普通朋友。你不会连这份友谊,也要抛弃,对不对?”
窒了一窒,凌川的眼睛里似乎有种愕然。不用强迫的武力,不再抵死地纠缠?就这样,他终于肯放开自己?……
“秦风扬,为什么不再用武力,你一向很擅长这个,不是吗?”喃喃低语,凌川漆黑眼睛里有种难言的情愫。
秦风扬看着他,深沉眼眸里有丝凌川熟悉的傲然:“如果我现在再要你回到我身边,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岂非真的成了想霸占和享用你的身体?……”
慢慢探过身体,他握住凌川在冷气里有点冰凉的手:“凌川,知道刚才看着你在马路边向一个女孩子微笑问路,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微笑叹息:“我忽然觉得,能看到你在阳光下微笑,上苍已经听到了我的祈祷。所以,我怕上天怪我太贪心,把我看到的,再收回去。”
默默看着他良久,凌川忽然咧嘴一笑:“是啊,我想我得谢谢你——虽然现在我仍然恨死了那段该死的治疗,不过起码,现在我的确回复了正常的性能力。”
没有羞惭的神色浮现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他的声音清亮而悠然:“知道么?现在的我,好像真的已经很正常了,正常到对于男女欢爱也会怦然心动。”
看着玻璃窗外摩天的高楼,他的眼光落在马路上两个漂亮女子身上,脸上有种期待:“从一进世风就被你引诱成了GAY,现在……我也该试着找个好女孩,尝试一下正常的恋爱和婚姻。”
很快从那期待中回过神,他露出雪白的牙齿微笑起来:“小云是铁了心跟着那个吴非了,或许,我们凌家的香火只有着落在我身上延续。”
沉默不语,秦风扬默默看着他:“凌川,好好对待自己。”丢下这轻轻一句,他起身居高临下地深深看着凌川抬起头,两人复杂的眼光在清冷的空气相遇,各自带着火花暗闪。
自嘲地先移开了眼睛,秦风扬终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凌川的视线。
默然望着那熟悉的挺拔身影终于远去,凌川一直挺立地直直的脊梁,慢慢颓然放松下去。……死劲握住了手中的咖啡杯,他忽然烦躁地把剩下的一口全喝下了去。
世风每天下午的例会,秦风扬静静坐在上首,听着对面那个姿容美丽的年轻女子的发言。
“这是我提出的方案,还请各位前辈多多指点。”自信满满地嫣然一笑,吴绮雯脸上一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可爱地浮现:“关于为什么选中这几只股票,先前的理由已经很明显。”
无言地交换眼色,几位操盘手都是默然颔首。是的,这个国外名学府学成归来的女孩子,并没有象大家担心的那样空披了层华丽的光环,非但很快熟悉了世风的一切运作,而且,已经开始在世风的例会上,开始锋芒必现。
“不,我不感兴趣。”淡淡开口,秦风扬第一次,在例会上公开反驳新手的意见。
“……为什么?”显然没有做好准备,吴绮雯晶亮眸子有点惊讶。
“因为你提议买入的那几只股票,都太保守。”轻描淡写地,秦风扬摆摆手:“不用多说了,我还是赞同王经理的分析。”
“可是,上次我已经把那几只股票的风险做了详细分析……”咬住了嘴唇,吴绮雯迟疑。
锐利地忽然盯住了她,秦风扬深沉而冷酷的眼神有如利剑:“吴助理,你说的和做的,已经太多,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四周没有人再说话,低下了头,吴绮雯也不再坚持。这些年,这位日渐冷酷和专制的总裁,似乎越来越倾向于自己对事态单独下判断。
例会在一片静寂中结束,她快速收拾好手边的文件,敲响了秦风扬的房门:“秦总,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哦?请说。”秦风扬沉思地看着她年轻佼好的容颜。
“我只想强调一点。”微微一笑,吴绮雯想了想:“——世风现在的投资策略还不适合太过激进,毕竟刚刚从黑道生意上转过来。”
“你知道的不少啊,连我们世风转黑为白,也有所了解。”淡淡盯紧了她,秦风扬的眼神更加犀利。
微微一怔,吴绮雯的笑容更甜:“秦总忘了,吴非和我这个堂妹的感情一直很好,好到……”她狡黠一笑:“好到我不仅知道他的性取向,甚至连很多其他的花边新闻,也知之甚多。”
秦风扬点点头:“所以吴非这个家伙头疼到不敢把你留在吴氏,却要推到我们世风来。”
“秦总您这么说,我会怀疑我进世风是因为人情。”嘻嘻地笑起来,吴绮雯转了转乌黑的眼珠:“我记得我应聘世风时,凭的好像是过五关斩六将的真本事。”
哼了一声,秦风扬淡淡道:“假如不是你自己的本事,我最多把你放在公关部作个花瓶。”
“那么秦总能不能仔细考虑我的提议?毕竟很多同事都赞同。”
似乎有点动摇,秦风扬沉思地看着她:“假如你能再分析得深刻些,我也许会考虑看看。”
呆了呆,对面的女子有点淬不及防的紧张:“能不能让我理清思绪再来?”
“可以。”秦风扬收起了眼中的咄咄逼人。
急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吴绮雯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静静而专注地听着电话中的话语,她半晌才放下了听筒。
转身来到秦风扬的房间,她的脸上回复了些自信的神采:“秦总,我想我可以提出几条更详细的建议,供您参考。”
……不动声色地听着她侃侃而谈,秦风扬眼中的神情变幻。
“说得很好。”轻轻鼓掌,他微笑逼近了面前的女子:“我简直怀疑这样严谨缜密的思维,是出自一个女孩子的脑袋——倒象是我一个熟人的一贯作风。”
重重靠上身后的椅背,他的神情忽然变得冷漠而疏远:“可惜没能说服我,我想,王经理提出的股票,虽然有风险,无疑有更大的吸引力。”
紧盯住吴绮雯纤侬合度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面上有种古怪的神情。这个女孩子,身上似乎有太惊人的才华。是的,太惊人。……每每看着她在例会上甜美地笑着进行那些让他也敬佩不已的发言,他甚至会有一种恍惚而熟悉的错 觉——那样的措辞,那样的有条有理,似乎很早以前,自己也总是这样被另一个人身上的光彩和才华吸引去所有的注意。
那个人,如今还好吗?……
绞痛毫无征兆地泛起,他忽然狠狠折断了手边的一只炭黑色的铅笔。已经整整半年过去,只知道那个人很快就悠哉游哉地出了国散心,没有派人跟踪的下场,就是让他从此彻底失踪在了自己的视线!
愤怒,酸楚,不甘,思念。……混杂着越来越强烈升起的怀疑,他冷冷拿起了电话:“喂,郑先生?……继续监视她,不要放弃。”
收拾好精巧的坤包,吴绮雯驱车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咖啡厅,四处逡巡一下,望见了窗口边那个挺拔的背影。
急忙过去坐下,她无奈地端起早已为她点好的饮品:“对不起,我没办法说服秦风扬——我把你在电话里分析的理由重复给他听,他一点都不不为所动。”
静静抬起头来,对面那个青年露出一张俊美安然的脸,额头前几缕不顺贴的黑发半翘半垂,掩着异常黑亮的眸子。皱眉看着吴绮雯,他的音色有着媲美近处流淌的钢琴的清亮:“他怎么说?”
“他说王经理的建议很有吸引力。”
愕然地愣了愣,那青年诧然。忽然有点微微的恼怒,他忿忿推开了眼前的咖啡:“他疯了么?怎么会蠢到看不出那几只股票的问题?!”
“或许那几只股票的风险没有你觉得的那样大。”吴绮雯皱眉。
“我的判断不会错。”断然开口,那青年的眼中是一片冷静而自信的神采:“秦风扬这个笨蛋!……以他的经验,怎么会看不出它们的风险?”
是的,以他的经验。忽然狐疑地看着吴绮雯,他拧起了眉型良好的剑眉:“他还说什么?”
“对了,他今天很奇怪的说——我的言谈很象是他的一个熟人。”吴绮雯忽然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他总不会那么敏感,从我的话语中嗅到您这位传奇操盘手的味道吧?……”
脸色忽然变得古怪,那青年怔怔愣在了当场。不安而奇怪的预感忽然冒了上来,该死!……天知道那个狐狸一样狡猾,猎鹰一样狠厉的人,会不会真的从吴绮雯的蛛丝马迹中嗅到自己的气味?!
匆匆站起身来,他锐利的眼神利剑一般掠过四周。搜寻着一切可能的可疑。咖啡座里,是三三两两的情侣俱在悠闲地品茶倾谈,没有任何异样。
自嘲地笑了笑,他松了口气:下次再着急,也不能这样冒险来和吴绮雯见面。
可是,心底异样的感觉仍不能彻底消散,总是有不安的气息丝丝缕缕萦绕心田。“我先回去,以后有什么还是电话里谈。”简短地道,他起身留下一张大面额的钞票。
“喂……”从咖啡室里追了出来,吴绮雯调皮地笑:“我听堂哥的话,一直帮你在暗中为世风的投资护驾保航,这么多的苦劳,你可怎么谢我?”
狡黠一笑,那青年捋了捋鬓角的黑发:“我是很想以身相许,可是就怕你那位哈佛的高才生男朋友打扁我的鼻梁。”
夸张地笑起来,吴绮雯眼里一派甜美:“那么来个GOOD…BYE KISS吧。”
无奈地苦笑,那青年终于轻轻俯身下去,吻上了她嫣红的脸颊,眼中有丝真诚的感激:“吴小姐,真的谢谢你。”
“秦风扬那边,怎么办?”
沉思半晌,那青年忽然微微一笑,秦风扬……他这么做,是真的觉得可行,还是另有目的?
“不用坚持了——假如他真要拿自己的公司开玩笑,那就由他去。”开玩笑地扬扬眉,他转身向着自己的车走去:“我总不能一辈子做世风的投资顾问,不是吗?”
身后不远,一双深沉而热切,狂喜而震惊的眼睛隐藏在另一辆车里,望着那青年钻进一辆简朴的车里绝尘而去,那辆车也同时发动。……
在楼下的车库里停好车,凌川迈下了车门。
傍晚的车库,正是太阳下山,阳光已暗,而照明灯光尚未打开的时候,光线黯淡的车库里,安静地让人不欲多做停留。迈步正要离开,凌川的身体,忽然被一个强有力的横抱从身后蛮横地强行抱住,半拖半拽的,几乎没给他反应 的时间,强行将他向一辆车厢里拉去。……
手臂被那人拧住,几番挣扎竟然无法转身过去。凌川不加思索地抬起脚,狠狠向身后的袭击者脚上踩去。预料到他的这种反应,那男人敏捷无比地闪身避开,面向下地,将挣动不已的凌川按在了加长的车后座里。单膝压住凌川的 身体,他飞快地解下领带,三两下地蒙上了他的眼睛。
感觉到身上那男人沉重的体重,闻到领带上那熟悉的男性味道,凌川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几乎是贪婪而满心酸楚地,他闭目感受着这久违的特殊气息。
“呜……”轻颤了一下,他忽然感到了那人火热的手掌侵入了衣襟下,让敏感的肌肤因这来意不明的挑逗起了细密的战栗。没有再挣扎,他一动不动地任凭身后的大手越来越放肆。
恶意地抚这手下光滑细腻的肌肤,满意而愤怒地看着那身体微颤,口里却不发出任何置疑,那男人终于忍无可忍。
脑海中忽然充满他方才温柔吻上吴绮雯脸颊的情景,妒火和欲火同时点燃,他狠狠扒去凌川的长裤,粗鲁地一把提起腰肢迫着他半跪在车座上,视线放肆地地对上昏暗光线下凌川那已经赤裸的,美好的下体。几乎是三下两下,他已经草草用唾液完成了简单的润滑,狠狠挺身,将喷张的火热欲望送进了身下柔顺的、没有丝毫反抗意愿的身体。……
野兽一般的交合,却带着熟悉的温存和怜惜,身后的男人用长久而无声的攻击发泄着长久以来积攒的欲望和渴望。
狠狠地不停抽插着那紧窒似的内壁,半疯狂地啃咬着凌川背后肌理柔和的肌肤,直到那啃咬的疼痛带来凌川体内一阵阵因疼痛不由自主的紧缩,他才咬牙释放了第一次。
没有抽离,他半疲软的分身只是休息了短暂的时间,又开始和精力旺盛的主人一起,重新被凌川那脆弱而迷惘的神情激起了兽欲。……换了姿势,再度侵占了那已被自己开发的微微松软的禁地,他开始恶意地挑弄身下那早已坚硬 起来、形状美好的分身。虽然暌违已久,可是仍能轻易找到他熟悉的那处内壁突起,毫不怜惜,他霸道地用一次次目的明确的顶动,来惩罚身下那一逃就是半年的倔强青年。
终于,身下被他恶意地前后夹攻的凌川,被他似乎永无休止的顶动和捋动折磨地发出了今天第一声微弱的呻吟。
“秦风扬……秦风扬。”他暗哑的声音终于喊出了那个名字:“放过我。……”
微微一窒,秦风扬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抓起他无力的大腿折向胸膛,他看着凌川因这不适的姿势皱了眉头,低低开口:”我早已放手了,是你跑来招惹我!”
被蒙住眼睛的凌川,有丝茫然似的,慢慢偏过头去不再言语。不知多久,似乎在这野蛮而温柔的**里浸淫了天荒地老的时光,似乎等着身上那发泄地彻底满足,凌川才大汗淋漓地,被那个野蛮而霸道的爱人允许释放了第一次。
举手慢慢拉下眼上的领带拉起裤子,凌川支撑起瘫软到极尽无力的身体。
冷冷用脚抵住凌川企图拉开的车门,秦风扬忽然淫邪的微笑起来:“随便一挑弄就硬地不行,看来半年前的治疗效果好的惊人。”
脸不可抑制的飞红起来,凌川微微撇嘴,回身看着秦风扬:“是啊,不光是你,现在任何男人女人,只要一刺激我,我就亢奋的不行。”
……“包括那个漂亮的吴绮雯?刚才她的吻别是不是有前戏的作用?”危险的口气,秦风扬眯起阴霾密布的眼睛。
“和她无关,何况是我请吴非帮忙,吴非也觉得有益无害,才让她进世风而已。”
“我早有怀疑,她每次看似精辟的发言,其实都有幕后的见解和主意。”淡淡开口,秦风扬忽然轻佻地抬起他的脸:“怎么,放心不下世风?”
直视着他锐利的眼睛,凌川深色的眼眸波澜不兴:“我想把欠世风的,慢慢还了罢了。”
“凌川,你永远口是心非。……你难道就不能看看我的心,然后给它一丝一毫的回应?!”深深看着他,秦风扬忽然再也无法佯装冷静和轻佻。猛然扑上去恼恨地吻上那张永远言不从心的唇,他开始大力的撕咬和吮吸。
感觉不到任何回应,秦风扬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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