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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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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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他与你翻脸?”z
“200万的事是你做的,他给我翻什么脸?!”
于剀这是干什么?在套我话吗?“我这也是第一次听到那200万的故事,于总。”
“我没有套你的话,凯文,我今天请你喝这杯咖啡是希望大家都就此罢手。许晋他已经得了教训,就此一笑泯恩仇岂不最好?大家都在B市又是同行,我不想以后见面都象仇人一样。”
我看着于剀,还真有点佩服他了,如果他说的是实话的话(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疑心病似乎又加重了许多),禁不住脱口而出:“你和许晋真的只是朋友?”
于剀刚开始有点发懵,既而大笑:“我们不只是朋友,我们还是兄弟,自10岁起就混在一起的兄弟。男人和男人混在一起大都是兄弟,凯文!男人和男人作情人,我根本无法想象!”

和于剀分手后我到电视台去接金灵。路上老是想起于剀那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大都是兄弟”,妈的,我自己是个变态,竟然把变态当作正常把正常看作是变态!一边想一边笑,20来分钟车程眨眼就到。
“哟,席公子今天怎么这么高兴?看样子昨晚很‘性’福啊!”金灵一上车就口没遮拦的调侃。我还没来得及还嘴,她马上又接了一句,“凯文你可真够威猛,我听说一般这种事后,0号第二天都起不来床的。”
我连忙闭紧双唇,这个金灵太可怕了,她那张嘴大慨只有七哥应付得来。
哪知道裴澈霖不识相要死不死这个时候打我手机。今天上午我出门后便把他扔在公寓里不闻不问,还是觉得有点良心不安,只好接了:“裴,有事吗?”
听见是裴澈霖,金灵在旁边瞪起一双精精亮眼,只差没有把耳朵凑过来一起听。
“一起吃晚饭?”
“好吧。我6点能够到,中餐还是西餐?我顺路带过来。”想起今早裴澈霖病恹恹无精打彩躺在床上的模样,我在心里叹口气。虽然不太想,今晚还是规规距距过去吧,这是我欠他的。
哪知裴澈霖想的不是一回事:“不是晚上,是现在。”
“现在才3点半不到,吃晚餐是不是太早了点?”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可是我现在很饿耶。”裴澈霖在那边撒开了娇。
我现在是真的搞不清状况了,很饿?这个时候?然后才想起:糟糕,我今天早晨去买了稀饭,就再也没有管过他,莫不是。。。。。。
果然,裴澈霖大慨也明白了我有多白痴,在那边叫了起来:“我的席大少爷,你可真是从来没有伺侯过人!你想想我今天一天都吃了些什么东西?一小碗稀饭一杯咖啡居然能够坚持到现在,我觉得自己都可以参加神仙预选赛了!”
我这是真的哑了。不错,我还真得学学怎么去照顾人。不对,不是这个问题,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可是,可是,你确定你走得动吗?”
“咳”,这一次,出声的是我身边的金大小姐,她象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裴澈霖则在电话里边没好气的说:“我也不是瓷器作的!”
彻底无言。

开车去接裴澈霖的时候,金灵先是一阵猛咳,好不容易止住咳,她又开始吃吃发笑:“凯文,你可太让人惊奇了。我还以为你会是0号,你这种漂亮得没天理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象个0,闹了半天。。。。。。 凯文,你让我大跌眼镜!”
“据我所知,你根本不带眼镜。”我面无表情的说。
异性恋总是想当然地把同志中的一方想象成女性的替身,其实很多gay都可以角色互换,而且偏1 号的人绝对多于纯0号,一个只作1不作0的情人一般来讲不是个体贴的情人。只是这些事情跟个女人怎么扯得清。
金灵越笑越凶,最后索性笑倒在车窗上:“可怜的阿澈!”
“你怎么不可怜我?”
“可怜你干什么?”
“整个事件的受害者是我啊!”这不明摆着嘛。
“我怎么觉得最后的受害者成了阿澈啊!”
这一下,连我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与金灵的“约会”是为了商议注册公司的事。

今天上午我去见了邢冬阳,目标是他的冬阳度假城。许晋既然陷害我偷了他200万,好啊,那我就“名实相符”吧;他那么在乎那个冬阳工程,得,我们就来玩玩,看谁能抢到手。
我知道邢冬阳对我的心思,偏偏那是我最不能让他得逞的,所以去之前作了一大堆准备  这个工程我志在必得,我要让邢冬阳心甘情愿地把它给我,而不是用我自己去换。哪知道邢总裁公私分明君子风度十足,根本没提那挡子事,二话没说就表了态:“小席,我昨天见了你的构思,非常好,把工程给你,我放心。只是你们要有20%左右的垫付资金,这是我们公司的惯例。如果有困难的话,我私人可以帮你想办法。”
“邢总,4、5百万不是大数目,只要冬阳不拖款,我们就没问题。”
“那就好。不过这事不能我一人说了算,我这周就会提交董事会,应该会顺利通过。”

话都说到这份上,不是十拿十稳,也是十拿9。5稳了。所以一出“冬阳”我就给金灵打了电话。
下午的聚会主要是因为金灵要给我介绍一个人,是她物色的办公室经理。据说此人是位商界奇人,有他在我今后就可以把所有内务和大半外务扔给他,专心搞技术。不过这位奇人并没有答应下来,只说是一定要先见见我才能定夺。因为临时加入了一个饿得要死的裴澈霖,我们把聚会地点由一家茶楼改成了一家风格很独特的粥店。

粥店里,裴澈霖闷头喝粥吃着面点,看那种饥饿程度,真是有资格竞选神仙了。金灵刚开始还很有兴致的看笑话,等到正主儿一到场马上就把全付心思放到了那位名叫陈不语的年轻男子身上,搞得我暗想她是不是对陈先生很是垂诞。
陈不语24岁,面目清爽儒雅,不是很高,1米77、1米78左右,但是身材修长风度极佳,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的书卷气,真真象是从一本本线装书中走出来的,天知道一个现代人上哪去修成的这种风范!他倒的确有吸引女人的本钱。
从一坐定,他就在看我,不是那种我熟悉的惊艳,更不是别有用心,而是研读,一种很专注的研读,就象正在翻看一本书。有趣的是,我并不觉得有任何不适,而金灵和裴澈霖也没有认为他失礼。他看了我好几分钟,然后对金灵说:“阿灵,这份工作我接。”
金灵双眼发亮兴奋异常,就象是中了头彩一样:“那太好了,不语!”
陈不语摆摆手,呷了口清茶:“别慌,我还有个条件。”
“尽管提。”
我看着金灵,天哪,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知情识趣的大小姐吗?简直就是一个追星族!
陈不语象是完全习惯了,他转过头看着我苦笑:“不要见怪,我也搞不懂为什么她们一个个看到我就象是看到了绿色的道琼期股指。”
“噗”,裴澈霖一口粥几乎喷出。
“人家哪有啊!不语,我这是发自内心的崇拜呢。”
“得,得,阿灵,我还想多活两年,你那香火我受不起。”
看陈不语笑得漫不经心,我连忙问:“陈先生,。。。。。。”
“叫小陈,不语,阿语,语哥都行。”
又是一个爽快人:“好,陈先生年长我几岁,我就叫语哥好了。语哥,你刚才提到的条件。。。。。。 ”
“我弟弟在J大上大三,学油画,我想让他在公司跟凯文你实习。”
“没问题,我弟弟也在J大,上大一,学的是室内装饰,没准他们认识。”
金灵插言:“你有个弟弟呀?我怎么不知道?”
“是表弟。”
“J大不错的,为什么不到大公司实习?想进电视台也可以,我可以帮忙。”
陈不语笑笑,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眼睛看上去象是曾经沧桑,内中的深度根本不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能够触及的:“我不想他去大公司,而且就想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那小子太让人操心。这事阿灵你千万不要当他面提起,不然我又有得麻烦。”
金灵可能觉不出来,我和裴澈霖却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色:哎唷金灵,你没戏啦!
“行,你表弟有你罩着还怕什么。”
陈不语正事谈完马上走人,说是去接他表弟放学回家。我和裴再次对视,这小子,还真是大胆,全不怕别人眼光。而金灵却浑然无知,向我们唠唠叨叨讲起陈不语的辉煌经历:

16岁怀揣2000元入股市,两年后入住大户室。
17岁高中毕业不升学,把班主任气得半死,20岁却直接考了MBA,吊二郎当地读了两年,毕业后不找工作,继续玩他的股票。理由:省心。
此人经商全属玩票性质,却救活过好几家濒死企业,但有一怪僻:一定要先见老板,看对眼才做。看不对眼,轻则婉言谢绝重则拂袖而去。
不重名利,绝对不接受任何宣传。
名下财产是个迷,只知道他有个规距,每天股市赚钱不能超过两万,一到数目立即收手,说是钱多了太“烫手”。
。。。。。。

送完金灵,我和裴澈霖回到他公寓,对于陈不语的评语都只两个字:高人!

在裴家洗了澡,随便从他衣柜抓了身白衣白裤换上,他虽然比我高上几厘米,但我的腿够长,裤子长度刚好,只是衣裤都显得宽松了些。
裴澈霖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出来,把电视音量消了,有点惊异的道:“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味道全变了,挺飘逸的。”
我不以为然:“我不象你,不是作模特的衣架子身材。”
“你稍微纤细了点,不过你有顶尖平面模特的潜质,等哪天没饭吃了,倒可以试试。”
“等哪天没饭吃了,我直接作MB得了,挣得没准更高。”我没正经的说。
裴澈霖听得直摇头:“你呀,不熟悉的时候,只以为是个乖宝宝,结果却。。。。。”
“是只大灰狼!”我替他把话补完。

我想起了昨天那场闹剧以及下午于剀的谈话,有点好奇:“昨天你怎么会和金灵同时出现?”
“我接到电话知道你出事了,可是邢冬阳的大名我听过很多次,他本人却是一次也没有见过,哪里会知道他别墅的地址。只好打电话问阿灵,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们是朋友。哪知道电话一接通她就急急地说你出事了,给了我地址,让我马上过去。到了地儿,门房却不让进,一急之下只好硬闯了。”
所有pieces 拼凑完整。Bingo!
“你和金灵挺熟?”
“怎么,吃醋了?”裴澈霖斜倪着我。
“切!她又不是大帅哥我吃什么醋?”
“就算是大帅哥,还能帅过Kevin你?好不容易才到手,我可舍不得。。。。。。”裴澈霖伸手要抱我,大慨又牵扯到了痛处,皱着眉头扮小狗。
“你怎么还学不乖?”我失笑,这大少爷个子虽高,扮起小狗来还真惹人怜。 
走到他身后坐下,让他的上身依在我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他的额头:“谢谢你,裴!”
事情过去了一天,直到这一刻,才有机会说出这个谢字。
“我心甘情愿,Kevin。”大慨有点不好意思,他转回到我们原先的话题:“今年上半年阿灵给我作过一场专访,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真是世事无常,哪知道再次见面。。。。。。”
我们都想起了那场午夜秀,我很少安慰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紧紧抱着他。裴澈霖拍拍我的手:“没关系,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那点风雨都经不得。一切都是我自己决定的,好在上天照拂,结局还算是Happy Ending。”
Happy ending 吗?这一下我更加无话。老实说现在我更加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算了,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走一步是一步吧,真要有事也只能尽力而已。
“裴,你不介意我问你点事?”
“嗯?”
“你为什么会去大阪?”

裴澈霖半晌没有说话,客厅里的气氛压抑起来。正当我以为他不想回答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你家里知道你是gay吧?”
我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我没有讲过。”
“如果你家里知道了,你想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我不知道。”我老实问答。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父亲是个双,最后死于爱滋,想来母亲应该很痛恨同性恋,我有某天她会突然上门责问我的自觉。虽然离开母亲公司后,别说见面就连电话也不曾接到一个。

“我们家的情况一直还算好,父母感情不错,至少从来没有闹过明目张胆的情人事件, 也没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一家人一直和和睦睦直到我19岁那年同性恋的事情暴露。”
“那后来。。。。。。”
“我父亲大发了一通脾气把我赶出家门。那时我已经开始走秀,完全能够自立,情绪低落了两个月也就好了。后来家母和家姐出面,这才重新回家,也不过一年见上一两次面,就算这样,父亲态度也一直很淡。”裴澈霖的叙述很平谈,完全看不到曾经为此“情绪低落”的痕迹。
“你去大阪,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之所以答应那件事,就是因为我是个gay。一直以来,在家里我都只是条米虫,从来帮不上什么忙。你不知道,亲眼看着自己成长的那个家就此坍塌,真的是。。。。。。我当时想,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生死相许的情人,就算是为了修补与家人的关系好了。。。。。。”
“那。。。。。。 你怎么知道。。。。。。 ”阮三郎的场子一向面对的是少数巨商大贾,裴家并不在其中。至于那个午夜场,则更是只限于富豪中的富豪权贵中的权贵,裴氏从何而知?  可他们不但知情,而且还把目光投向了莫天!
裴澈霖仰头看我一眼,目光中大有深意:“难怪你会怀疑,其实我自己也想不通。整件事都是大哥一手安排的,他第一次来问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看他那么认真,我又想是不是压力太大,脑子出问题了。等我明白一切都是真的时候,你简直猜不到对我的冲击有多大  我生活了23年的世界一下子全变样了,民主、自由、人权。。。。。。我以前深信的一切原来都是一场笑话,原来这个世界一直为少数几个黑道组织所操控。。。。。”
裴澈霖深吸了口气,不再说话,显然事过数月冲击仍在。
我握住他的手:“操控之说太夸张,哪有黑帮可以操控国家的。你见过哪个黑社会可以公开征税公开招募军队?”
“可是对于普通老百信来说,他们握有生杀大权,整个人类为之努力的平等自由又有什么意义?”
“是没有什么意义,反正依我看百多年后这个地球没准都要报销,是非对错怎么讲得清?不过呢,平等自由总好过独裁专制,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受惠者,那些不幸撞到强权枪口下的倒霉蛋总归还是少数。”我漫不经心地随口应着,反正那些东西我向来不感兴趣 我连自己这点破事儿都没有闹明白,人类未来与我何干?
没想到裴澈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沮丧起来,他看着我:“对你当然没有意义,可是那些受到伤害的人们呢?!”
我真没有想到身为富家子的裴澈霖这么情绪化,而且还是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在我的圈子里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异类。不觉好笑,开口哄他:“好了好了,裴少爷,这个问题太深奥,不是我席凯文讲得清楚的。而且你知不知道你很不公平,什么‘对我当然没有意义’,你没看见我差点着了许晋他们的道?我也是受害者啊,而且他们还是‘白道’呢!”是啊,他们是白道啊,我怎么把这档子事忘了。原本是说给裴澈霖听的话,没想到倒在我自己的心中牵起了一丝涟漪。
“天知道许晋中了什么邪,谁不好惹,怎么会挑上你这只大灰狼。”

晚上离开裴家后,我接到林羽的电话:“席少,人找到了。”
“嗯?”z
“真名叫刘旗安,和许晋在同一个城市长大,应该早就认识。以前做过生意,生意失败后染上毒瘾,最近刚从戒毒所出来。除此之外没有什么背景。怎么处置,席少?”
我沉默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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