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人家头,又砸了眼睛,这帮汉子明显也是带着酒劲,上来给我按住一顿好打避免不了,我绝对扛不住揍。
当下没犹豫,伸手先把秦真拉开去一边,跟着往后跳去,脚下一蹬,半锅香辣狗肉朝他们飞去。
几个人向后退去,狗肉锅落地,又嗷嗷地往上扑,好几个手里都攥着家伙。
这怎么行?我也是慌了,先把几个凳子往他们身上踢过去,跟着掀桌子,再也没有趁手兵器,看到地上有根狗腿骨,攥着就往上走,施展自带的对战绝技。走位,打头,晃眼,踢裆,各种手段齐上,只为自己不吃亏而奋斗。
毕竟是人多,对方倒下的同时我身上也挨了不少,但狗腿骨非常结实,一砸一个准,砸的汉子们接二连三地往地上躺,几个韩国人全部抱头下蹲,李香春裹在人群里阻挡。
延边汉子不打女人,把她拨拉开,只往我身上招呼。其中有个瘦高个手里提着一把斧头,朝着我脑袋就来。
玄乎的紧,那可是拼了吃奶的劲儿,这斧头砸中,纵是大罗金仙在场也死了,我哪里敢大意,狗骨头当脸虚晃,脚下却是个实招,踹的他向后跌倒,而后伸手抢了斧头,成了双手兵器。
左手狗骨头右手斧头,左右轮换往对方身上招呼。狗骨头砸头,可以致人眩晕。斧头颠倒过来,用后面的斧锤砸对方肩膀,胸膛,打倒即可,不能闹出人命。
也是年轻力壮,也是酒精加持,美女在旁边躺,愣生生把狗骨头斧头抡成一窝风,瓢泼不进,砸了个天翻地覆。
七八个男人,竟然没几个能扛得住我进攻,全都躺了地。
当然,说全部躺着不合适,有是被我打倒的,有是自己不慎跌倒的,也有被队友绊倒的,反正是倒下去也不闲着,地下也挣扎着要进攻我,逼迫的我跳脚躲,实在气了,见躺在地上还不安生的,抡着狗骨头就往头上敲,间或着用斧头补刀,谁起来砸谁,力道毫无保留。
虽然都是钝器,但砸在人身上是一样的疼,起先反抗的还激烈,等他们缓过劲儿来才发现,没人是我对手,只要是想起来的,必然被我一棒子放倒。
打到后面,全场趴地,此起彼伏的喘息,我提着双手武器在场中巡视,看谁要露头,露头就过去补刀。
真的是打红了眼。
李香春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扯着我向外走,“你可别给我添乱了,有多远你走多远。”
三个韩国人也纷纷醒悟,速度出逃,在外面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
秦真也跟着后面,问李香春,“师父你呢?”
李香春摆手,“你们都走,我来对付他们,都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喝多了酒,酒醒就好了,今晚千万别在见面,不知要打成什么情况。”
韩国人招呼,走走走,先去安全地点再说。
几个人去了村口,给村口的小昌河出钱,往市区跑。
路上谁都不说话,司机还奇怪,一路唧唧咕咕,秦真偶尔答两句,后面就不再问。
等到了市区,几个韩国人才回过神来,罗鸿镇抓着我的手不放,竖起大拇指说:忒大内!忒大奶油!
我看秦真,秦真说:他讲你厉害。
我呵呵笑,摆手,不足一提。
罗鸿镇唧唧咕咕,秦真低头听,听完道:“他说你真的很厉害,跟李小龙一样,还有,他问你,在中国做武师多少钱一天?”
哎呦?这就看上我了?先前不是跟我犟,说他们韩国的动作片最牛吗?
罗鸿镇摇头,哈哈笑,真没想到,你这么能打,现在想来,你说的应该是对的,卑劣的街头,里面的动作戏的确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这才是,说的再多不如做,要想让人信服,还就得亮点真本事。
罗鸿镇对我表示赞赏,金允石也不例外,揽着我肩膀,真的不错呀,嗯?来韩国吧,考虑考虑,有大发展的。
刚才那一场,打的时候我紧张的要死,真正打完了,却浑身轻松,爽快,连身上被人砸了几下也不觉得疼了,寻思着还没喝到位,找个地方再喝一顿。
河正宇回应:正有此意。
几个人去了一家酒馆,已经没有什么好菜,老板炒了个鸡蛋,拌了盘黄瓜,一盘花生米,就算下酒菜,几个男人坐了,正式做介绍。
相比之前,他们的语言恭敬许多,句子后面多了很多思密达,我知道,这是敬语增多的缘故。秦真以前说过,前辈对后辈不用说敬语的。
而这个前后辈的区分,还真是不容易,如果是同行业,就按进入行业早晚来定,但还要遵守个规则,职位高低。
比如说同行业的两个人,一个四十,一个三十六,那么三十六的要尊敬四十岁,要使用敬语。但突然有一天,三十六岁的人升职,当了科长或者主任,形势立即逆转,四十岁的要对三十六的说敬语。
我估计,我能让他们使用敬语的原因,就是因为能打。
秦真说,他们称呼你为武术老师,这是一种尊称,表示你脱离了小杂工行列。
罗鸿镇的意思,“你这么会打,来我们剧组做指导吧,价格肯定比你在国内高。”
我想了想,决定吹个牛逼,说我在中国剧组一天一千块。
秦真用眼瞪我,对罗鸿镇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似乎有个蔓字的发音,问秦真,“你说我有一万?”
秦真笑,低声道:“片场指导武师,最少一万起,你说一千,不让人笑掉大牙?”
罗鸿镇当场拍板,表示,我给你三万一天,来我们剧组吧。
这话说的,差点没让我美出鼻涕泡,但面上还要假装镇定,冲导演友好点头,“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秦真翻译之后,罗鸿镇大喜,瞬间起身,朝我伸手,叽里咕噜。
其他两个都先后握手,握手完之后,罗导举杯,敲桌子,“呀,为了欢迎张指导的加入,我们干杯!”
众人一起举杯,“坎得!呼干啦!”
121 女儿心事()
我们在电视上看韩国人能喝酒,一杯一杯不会醉,那是因为喝的低度数。真正换了东北高度酒,也跟我们一样,甚至还不如我们,一瓶酒不喝完就晕乎,吹了最后的牛,罗导拿出手机来拍照,几个脑袋挤在一起,对着镜头笑。
当晚去宾馆开房,我走路都飘忽,脑子却清醒,特意强调,开两间房。
秦真扶着我,怕我跌倒。
收银员说,“不好意思先生,只剩一间房。”
我闻言掉头走,坚决不和秦真睡一间。
秦真拉着我,“这么晚你去哪?凑活下得了。”
我说:“不行,我不能跟你住一间,我会变畜生的。”
秦真闻言,拉我拉的更紧了,嘴上道:“你要是变牲口,我就是管牲口的。”
我想了想,是这个道理,秦真比我凶,即便我想胡来,怕是也不会得手,于是同意,开房。
上去后秦真鼓动我去洗澡,洗脚,说我身上臭烘烘,浑身酒气,熏的她不行不行。
我想是这个道理,应该洗洗。
站在淋浴头下,被热水一激,精神了许多,回忆今晚发生的事,诸多离奇,莫名其妙的跟人干仗,莫名其妙的跟人吹牛,还接了个日薪三千的活儿,心里美的冒泡。
要是能得了秦真,那就更美了。
想到秦真,身体难免有反应,对着镜子打量,心里一阵哀怨,张发啊张发,你个蠢材,那时候要是不沾林雨柔,何至于现在烦躁?秦真多好?
两相比较,秦真就是十八一朵花,正值青春年少。林雨柔呢?日暮美人,日暮美人啊。
但后悔有什么用呢?她腹中都有胎儿,想着,伸手把自己抓了,眼睛闭起,开始幻想秦真的模样。
热水正冲的刷刷,刚挊了四五下,外面秦真在问:“哎,今天干吗那么生气呀?”
这嗓子喊的,挊的时候最怕这个,没法全神贯注,人刚幻想到她岔开腿,就来说话打搅,不搭理还不行,只能回答:“生气就是生气,没有缘由。”
秦真又问:“你都有女朋友了,还不让别的男人碰我啊。”
“这不一样。”我对外面说,“你要是愿意,跟谁都行,随便你怎么折腾,但是你不愿意,别人碰你根头发都不行。”
“不行又怎样?”
“不行就是不行,谁敢硬来,我打爆他个眼睛。”
秦真又问:“那我要是我愿意呢?”
我答:“你愿意就好,我支持。”
秦真再问:“我跟别的男人好了,你不生气?”
这话问的诛心,我怎么能不生气?我肠子都能悔青,但法律规定只能娶一个,我有球办法,再不愿意,秦真以后也会找个新男人,他们结婚生子,**做的事,与我何干?
我在林雨柔身上撒欢的时候,已经想到这点。
心里不愿意,嘴上要逞强,“只要你喜欢,你想跟谁好就跟谁好,我不阻拦。”
“真的?”
“真的!”
“你有那么大度?”
“我不是大度。”我更正道:“我只是希望你好。”
一边说,一边挊,只是秦真一直打扰,情绪半天不好集中,无法进入状态,要是秦真能配合着来两嗓子就好了。
正想着,浴室门咔哧一声,吓的我双手捂着后退,看清来人,却是秦真。
而且是没穿衣服的秦真,哦不,穿了很少衣服的秦真,站在门口,满脸通红。
登时我就慌了,瞪着眼,直勾勾的看,嘴巴张了张,终于是什么都没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世间但凡有灵性的动物,在择偶上都有美的要求,这方面男女是不同的。
男人所谓的美,大多数并无高要求,假如将女性美分为十级,能有五级以上,在男人眼里都算是美,在真正迫切的生理驱动下,别说五分,但凡是个女的,在男人眼里都别有风味。
女人也是一样,只不过女性眼里的美范围更广,不仅仅是外貌要求,哪怕是一头猪,只要钱多,女性也会自我催眠,迷惑,觉得这头猪看上去珠圆玉润。这方面,女性的接受能力大过男人三个层次。哪怕是肥的,丑的,老的,非洲的,她都能接受。
秦真眼里的美,就是张发这类型,她自小跟随父亲长大,视父亲为偶像,行事也逐渐沾染了父亲习性,大胆泼辣。
对于择偶方面,她有自己的要求,就是按着父亲样子找,因为她觉得,世间男人,再也没有比父亲更好的。
高大,英俊,倔强,有担当,像一座山。
初看到张发的第一眼,她就留心了,故意在张发面前显,说话声音大,言语大胆,眼神热切,这些都是为了吸引张发注意。
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这是上天在她骨子里留的烙印。到了生育年龄,不用任何人催,她就想找男人。
而张发身上散发的气质,刚好是她所理想的那款。
她努力了,但张发呆呆傻傻,压根没注意到她的存在,这让秦真一度很受打击,她不怀疑张发瞎眼,她只怀疑自己不够美。然而幸福就是那么突然,同个剧组的赵灵儿告诉她,张发在找她。
秦真故作轻松地问,找我做什么?
赵灵儿说:不知道,可能是想追求你吧。
瞬间,秦真就觉得眼前的赵灵儿可爱极了,尽管别人说,赵灵儿是个烂货,为了上位,去服侍导演。
后面的事情果然和理想的那样,呆呆傻傻的张发开了窍,对她展开追求,但和秦真理想的追求手段完全不同,他没有任何的浪漫行为,反而表现的笨拙而蛮横,甚至带着奸诈狡猾,让她有惶恐感,张发的表现对她而言,是有侵略性质的,那不是出自于爱,那是骄横的霸占。
她不理解这种行为,想拒绝,可是当她的身体被打开时,被张发温热的嘴巴包裹时,她感觉浑身颤栗,古怪的电流从身体流过,是从未有过的舒爽感。
那道电流从脚尖出发,快速划过躯干,到达张发嘴唇包裹的部位,凝聚成一团光,迅速爆开,向全身扩散,让她燥热,想喊叫,却喊不出。
随着张发的吸吮,光波像是星云爆炸样,一**的扩散,最后改变了路线,集中到身体某个点,某个羞为人知的点。所有的感觉向哪里聚集,酥酥麻麻,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也有过,小时候贪玩爬被子,无意间被被子棱角划过,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很迷恋这种感觉,时不时地爬上爬下,不亦乐乎。
后来长大了,她发现自己身上有个开关,只要轻轻抚摸,儿时的感觉就会涌现。但张发带给她的,则是更强烈的,强烈十倍百倍的,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要从体内挣脱,却挣脱不开,麻麻痒痒,难受无比,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却又迷恋这样的感觉。
随着时间延长,她感觉体内一股热流涌出,激动而羞涩,少女的矜持让她醒悟,大力推开张发,并抽他的耳光。
秦真喜欢这感觉,也喜欢张发,但她不敢继续,说不清为什么。
从那天起,秦真有意识的躲避张发,因为她知道,如果再有一次那样的经历,她绝对不会再用耳光抽他,她肯定会陷进去,无法自拔。
她提出分手,张发不同意。
呆呆傻傻的张发,忽然开窍了,对她好了起来,是另一种好法,这让她很欣慰。
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秦真的心也越来越担忧,她怕这次离别,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她惶恐不安,又左右为难。
她知道,一旦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出去,她就再也不值钱了,就像邻居街坊们嘴里说的那样,成为一个便宜货,一个烂货。
她向师傅求助,该怎么办?
李香春是过来人,她深知女人的苦,她告诉秦真:“想做什么,就去吧,不要给自己留遗憾。男人的一生,有功名利禄可追求,但女人的一生,只有一个追求,那就是对爱的追求。”
一个没有爱的女人,是悲惨而可怜的。
有了师父的鼓励,秦真做了决定,她要在离别前,让自己不留遗憾。
但造化弄人,张发曾经做梦都想办的事,这个时候却办不了,眼睁睁看,他去了,越来越远。
一件事埋在心里越久,人也就越渴望,秦真都以为,她和张发,会变成一生的遗憾。
但是,张发又回来了,还和以前一样,呆呆傻傻。虽然只分开一个月,现在的张发也已经明显有不同,他的穿衣打扮,没有了那股土气,说话嘴里还时不时地蹦出丫的,倍儿棒,特好之类的京城语,这在秦真眼里看来,是傻乎乎的可爱。
她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让他们再次见面。
跟男人们混在一起,他们难免会说些男女话题,有些她能听懂,有些她不太懂,越是这样,越是激发她的好奇,看着师傅和他们亲热的打闹,她觉得洒脱,也有点向往,但少女的矜持让她正襟危坐,不跟那些老男人同流合污。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露出稍微那么丁点意思,那些男人就会像嗅到蜜的蜂儿,非要采到自己这朵花不可。
夜深人静时,她用手机把自己拍下来,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和以前不同了,她记得,十六岁时候自己还是粉嫩粉嫩的,可是现在,有些外皮出现乌黑,这让她很惶恐,她没有做坏事,怎么会发黑呢。
她觉得这是女人成熟的标志,再过几年,会更黑,那是衰老的标志。
张发来了,她觉得应该把自己交出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