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制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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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制片人-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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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师笑完起身,对叶总和陈导分别点头,“这里没我什么事,我要走了。”说完抬头,目中温和,对我微笑,“有缘再见,扎西德勒!”

    说完向外,步履轻快,红袍飘飘。叶总连忙追上去,“上师留步,一起吃个饭再走。”

    上师呵呵笑,“不急,不急,吃饭这个事情嘛,今天是不能吃了,你们忙你们的事。”

    说完又要走,被叶总拦住,再问:“上师,先前说的事,你觉得可行?”

    上师摇头,“不行的,不行的,三五天内你就知道啦。扎西德勒”

    叶总也双手合十,“扎西德勒!”

    上师出门,后面的大汉还兀自不服,回头瞪我一眼,眼珠子牛眼样大,愤愤不平,好像我欠他钱不还。

    叶总送上师出门,陈导望着我嘿嘿笑,“你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知道那和尚是谁?”

    我摇头。

    陈导呵呵笑,“你想知道吗?”

    我摇头,“不想。”

    陈导让我坐,又问:“知道什么叫太阳子?”

    我还是摇头。

    陈导说:“太阳子是热带产物,多是从非洲运来的,你看珠子的颜色,红褐色,宛如太阳之火,每颗上面都有白点,整个看上去,犹如旭日在天,所以叫太阳子。”

    我拿着珠子左右看,闷闷不解,“我们老家,这也就是个弹球。”

    陈导道:“佩珠,是让你佩戴在手腕上,给你增加好运的,以后行事有佛珠保佑,太阳子对应的是大日如来,又是老和尚亲自佩戴,你看上面油光锃亮,这是盘了许多年的老珠子,价值不菲。”

    陈导介绍,我低头看,只觉得这珠子油光水滑,看着蛮漂亮,就是不知道,上面的油是从何而来。又听说价值不菲,赶紧问:“值多少钱?”

    陈导伸出三根指头。

    “三百?!”我觉得好神奇,这几颗珠子竟然这么值钱。

    陈导面容抽抽,笑:“三百贵了,三十。”

    三十啊,我大失所望,“就说嘛,这么点破玩意,那能值得了三百块钱,那老和尚也不像大方的人。”

    陈导咦了声,纠正:“是三十万,不是三十块。”

    哇擦?!

    我感觉自己耳朵听错,再问一遍,陈导还是说,三十万,一点都不假,老和尚戴在身上几十年了。

    “凭什么?”我拿着珠子翻,“看不出任何价值呀。”

    陈导哈哈笑,解释道:“看见珠子上面的油了么?那不是人为涂上去的,那是天长日久,靠人皮肤摩挲,把珠子里面的油摩出来,就跟皮鞋抛光一个意思,知道红木家具吗?跟紫檀一个意思,用的时间长了,里面自带的油脂就会渗出来,时间越久,盘的珠子也就越好看,你手上这个,老和尚盘了几十年了,三十万都是少的。”

    这么贵重?我上下看一番,红溜溜的卖相是不错,但对我没有吸引力,拿去给陈导,“陈导,我不信佛,戴这个无用,送给你吧。”

    陈导拒绝,“这珠子既然赠给你,就自己用吧,是大师的一片心,随随便便转赠不合适。”

    眼见如此,我赶紧把珠子套进自己手腕,转了两转,心里落下一块石头,好怕陈导反悔,又给我要回去。珠子放在鼻子下面闻闻,一股异香,大感稀奇,“有味呢。”

    身后传来叶总的声音,“上师佩戴,当然不同凡响。话说,你什么文化程度?”

    我连忙回答:“高中。”

    叶总坐回沙发上,表情郁闷,“学历不低呀,怎么不懂得半点人情世故?”

    原本还欣喜,被叶总一句话说的兴致不佳,我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我就是烦那些光头和尚。

    说白了,我就是故意的。

    叶总教训道:“你知不知道,名字对演员来说,有多重要?多少人想请坎帕上师赐名,都没机会,我好不容易请来,你居然不要?”

    我道:“我觉得没什么了不起,名字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陈导接口,“小张你错了,名字很重要,一个好名字,左右人一生,这话不是假的,就拿小豆子和程蝶衣来说,那个名字更好更灵气?”

    这么一说还的确是,有些道理,但我还是觉得,活儿更重要一些。

    陈导道:“大千世界,有大能力者宛如星辰,但能让世人记住的,聊聊无几,你知道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的名字不出彩。举个简单例子,公司要招聘十个员工,第一关先看简历,而简历首要的是先看名字,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和一个很灵气的名字放在一起,灵气的名字是不是要有利些?”

    道理我都懂,但现在取名字的人都走了,谁有什么办法。

    我低头,听他说,自己不言语。

    叶总嘴里念叨,张发,张发,张发,念着就摇头,不行,这名字太烂俗,一听就红不了,必须得换。

    我心里不喜,名字再烂俗,那也是爹取的,凭什么被你嫌弃?隐隐的,心里对叶总有不良印象。

    叶总从抽屉拿出名片翻,打电话,“老王,帮我约见闲云大师,我这有个演员,要让大师过过眼。”

    我这才知道,影视公司包装人会这么细致,连名字都得包装。

    陈导问我:“你自己有没有好听的艺名?”

    “张全蛋!”我直接说,大刀金马地坐好。管球他,越是给我上门道,我还越是不服了。

    名字一出,小菲噗嗤一声笑,陈导呵呵,叶总皱眉。

    过了少许,叶总也笑了,“这个脾气对,就是要这个劲儿,陈导你选人确实厉害,跟他当年像极了。”

    这话内容丰富,让我浮想联翩,叶总说我跟谁像?

    我纳闷,叶总看在眼里,也奇怪,“你没看剧本?”

    陈导回:“我还没让他看,先让他练练说话。”

    叶总说好,又对我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海天影视签约艺人,明天我会指派经纪人给你,以后就是咱们公司内部人。”

    这消息来的突然,让我不解,“不是说只拍一部戏?”言下之意,拍一部戏还要什么经纪人?

    叶总不高兴了,“一部戏你也得有经纪人呀,也得有演艺合同啊,你没演过戏吗?”

    陈导解释道:“他演的少,对影视圈规则不太懂,小陈那边可能有些疏忽。”

    叶总依然不高兴,问我,“来的时候王总没跟你说吗?”

    我摇头,“火车要开前一个小时我还在派出所被临时关押呢,森哥没来得及说。”

    叶总无语,道:“那你就别管了,安心准备演戏就好,其他事情公司替你办理。”末了招呼小菲,“带小张去楼下宿舍,让他熟悉下环境,等名字订了再签合同。”

    我跟小菲向外,出门前跟陈导打招呼,看出两人表情不同,叶总是烦躁气闷,陈导有些不自然,由此可知,叶总比陈导牛。

    十五楼有间三居室,小菲给我一把钥匙,并做了介绍,最大的那间是陈导的卧室,次卧是编剧的卧室,最小的才是我的,还说,这么安排目的是可以让我更深入的了解人物。

    打开卧室门,里面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一排书架,别无他物,小菲很不好意思,“公司只提供住所,被褥还有其他个人用品得自己办理。”

    看着光秃秃的床垫,我表示无所谓,等下我自己去买。

    小菲给我指点,楼下商城的东西很贵,附近有便宜的小商品批发市场,最好是去批发市场,一次性都买全了。她说:“听说你要在这里住大半年,是吗?”

    我回答是,小菲笑,“很不错,对了,你第一次来京?”

    我回答是,小菲道:“要不你等我下班,我带你去买东西,顺便带你熟悉下周围环境。”

    这话说到点子上,我还真是需要向导,从小城转移到大城,有点摸不着北,问小菲,“你住哪?”

    小菲答:“我在五环外。”

    我再问:“五环是哪?离这远吗?”

    小菲答:“这里是三环,大概**公里的样子。”

    我在心里算了下,**公里挺远的,不禁担忧,“那你下班跟我买东西逛街,回去怎么办?”

    小菲耸耸肩,“没关系,有末班车。”

    小菲离开,我自己在房间里游荡,忽然间一股屎意,就去厕所解决。临去之前在包里翻出骚土,然后才开始放炮。

    拉屎时候不带书,对我而言就跟吃豆腐脑不放辣椒油,一个意思。

    骚土的故事是另一种,行文方式语言用词都不同,看着是另外一种享受,当然,好看是主要,尤其是人物描写比较鲜活。

    白鹿原讲的是事,骚土讲的是人,但内涵都深刻,一样引人入胜。正看得热闹,听见外面门锁响,立时紧张,疑惑,是谁来了?

    推门声起,接着是个男人询问:“陈老师?陈老师回来么?”

    是找陈导的?

    我赶紧拿纸擦屁股,不曾想,外面男子低声道:“进来,里面没人。”跟着,是脚步踉跄声,女子嘤咛声,然后就是啧啧吸吮声。

    有女子娇滴滴地喘:“郭老师,不要”

    有男子呼哧喘息回:“亲亲,你就是我的女神,我爱死你了”

    这特娘的,吓得老子连马桶冲水都不敢按了。

98 顽主?() 
听着外面声音磨蹭,一路往次卧转移,我大概懂了,是编剧老师带着小姑娘来了。

    听见次卧关门,我才按下冲水,提裤子出门。

    马桶“裤衩”一声巨响,水流哗哗,次卧里面就传来惊慌失措的男人声:“是陈导吗?”

    这就很尴尬了,我咳嗽两声,回答:“不是!”

    次卧门开一条缝,露出一个小胖子眼镜男,瞅着我上下看,疑惑,“你是谁?”

    “我是张发,新来的室友。”我笑着伸手,半道又缩回去,因为对方的手正抓着裤腰带。

    我从门缝向里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姑娘肯定躲在门后。

    眼镜男没有多问,反身关门。

    我以为我会听到哦哦啊啊,然而没有,次卧里面悄无声息。本来我是不好奇的,男女这种事很常见,可这不发声的,就让我稀奇了。

    等了十分钟,次卧门开,有女子说话,“谢谢郭老师,我改天再来。”

    而后是郭老师的回答,“好好,下次来。”

    从客卧门口经过,我扫一眼,是个十七八姑娘,肤白貌美,身材苗条,开门时候回头看我一眼,相貌很是不错哩。

    女子走了,我笑着跟郭老师打招呼,“您就是郭老师啊,编剧吧?我是演员。”

    郭老师也呵呵笑,“哦,你好你好。”

    我笑着挤眼,“刚才那姑娘不错。”

    郭老师哈哈两声,“朋友,朋友,来还书的。”

    这就让我不喜了,放炮就放炮,都是成年人,又不是见不得人的,还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一点都不干脆。

    这样的人最假,最虚伪,我也懒得跟他做朋友,转身要走。结果他却喊住,“等等,你拿的是什么?”

    我扬了扬,“骚土。”

    郭老师连忙伸手,“我看看,哎呦,不错啊,咦,老版的?你这不行呀,老版的是个黄书。”

    哇擦?郭老师到底是个编剧,博学多才,竟然知道我拿的是本黄书,于是转过身,听他下文怎么说。

    郭老师转过身,在他房间一番折腾,拿出一本明显纸张较好的,递给我道:“这是新版,老蔡修订过的,拿去看。”

    老蔡?我越发觉得面前郭老师牛叉,我知道骚土的作者叫蔡通海,但是从他口里出来是老蔡,貌似关系很亲密。

    连忙严肃,正形,问:“郭老师认识蔡老师?”

    郭老师身子一抖,站直了,“认识么,多少年老关系了,那天有空我带你去见见。”

    立时,我就觉得面前的人尽管猥琐好色,但还算是个好人,毕竟是和文人打交道的。

    我自己没什么文化,就特别敬重那些有文化的,当即起了攀附心理,看向郭老师的目光也热切了,没话找话,“刚才那个姑娘来借的什么书?我见她走时候啥也没带。”

    郭老师老脸一红,嘿嘿笑,“影视编剧类的,她想学编剧,我教教她。”

    我眼睛往屋里瞟,好家伙,满满当当好些书,远远看去在最下面,有王朔两个字,刚好陈导说让我买王朔的书读,这不正好,省的我买。当下进去要借书看,一步跨去,闻到不好的味道,蛋白质的味道。

    我扭头看他,揶揄道:“郭老师,垃圾桶也没说收拾下。”

    郭老师赶紧折腾垃圾桶,把上面的垃圾往下压,我再揶揄,“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套套还系个口。”

    郭老师面红耳赤,“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用完的套儿系上扣,一个是给孩子一个全尸,一个是方便清洁工整理。”

    哇擦?到底是文化人,讲究啊。

    我走到书架前,挨个看,真个是琳琅满目,什么书都有,白鹿原赫然在列,气的我肚子疼,早知道一本书我都不买,来这里借就是。

    说着顺手抽出白鹿原,翻开看,好家伙,书里面新新的,保护的真好。

    郭老师在后面道:“说起骚土,当年和白鹿原,废都并列三大奇书,但没有白鹿原和废都的名气大,销量上也差些,你知道为什么?”

    我做倾听状。

    郭老师道:“因为出版时候骚土删减了许多,故而不全,尤其是删减一些精华部分,降低了整本书的质感。”

    我搬凳子坐下,认真听。

    “说起来老蔡也是冤枉,认认真真写了本反应老百姓日常的书,结果被人冠名为黄书,很多学者对他嗤之以鼻,觉得他是个下三滥,只会用女人裤裆里面的事博眼球,其实是出版商的锅,老蔡写肉戏是假,真正写的是生活,出版商自己觉得可能政治倾向不对,将内容删除,出来后跟作者初衷不同,看上去就怪异了些,一本好书,落得了个黄书的名声。”

    还有这一说?我不太了解,“按说不应该是删掉黄色内容吗?让他变成生活类的好书,怎么反过来了?”

    郭老师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指点江山状,“因为那些黄色内容只会调节老百姓生活,不会对老百姓造成危害,反倒是里面政治倾向的内容,会造成恶劣影响。”说完双目炯炯有神,面目沉痛地看我,“小伙子,以后你就懂了。”

    我看看两本新旧版,心里做出决定,两本书一起看,看看删减的是那些部分。

    郭老师牛逼装完,问我是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我如实回答,我是凤舞男一,陈导让我来提前准备。

    郭老师眉毛斜飞,双目放光,“是你呀,来来,让我看看。”

    我起身给他看,郭老师转一圈,“哎呀,好,稍等。”说着跑去外面,拉开储物室一番搜寻,拿出一件绿呢子大衣,一把东洋刀,让我扮上。

    我也不做假,拿来就穿,对着镜子看,还别说,这绿呢子大衣确实威风,自我感觉逼格高了许多。

    郭老师道:“这是将校呢,搁在那个时代,这衣服出去就得引起一场百十人以上的械斗,没两下子根本穿不起,早上穿出去下午就光屁股回来。”

    这么凶残?

    “那可不?”郭老师神采飞扬,“当年我就有一件,后来搬家时候丢失了。”说完又怕我不懂,“这大衣只有真正的头儿才能穿。”

    我说哦。

    郭老师再解释:“搁现在比较,就那帮古惑仔,陈浩南那种地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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