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上也不太可能了吧。我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可以制服镜灵,而这一切都是你对我设计的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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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片刻金身()
“我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你针对我设计的一个局!”道风说到此处,声调猛地拔高,直把镜灵振得浑身一颤。
“这么说你早就怀疑我了?那你干嘛不早揭穿我!”镜灵声音阴沉地道。
“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什么事?”
“我始终想不明白,镜灵夺舍,灵体与**毕竟不是先天所成,二者若想相融,必定需要一甲子的岁月磨合。可你只是灵体不稳,丝毫没有外灵入体之兆,这一点几乎推翻了我之前的所有猜想,直到我看到了那碗寿面。”道风的声音渐渐低沉,房间里的气氛愈加凝重。
“那碗寿面?”
“对!这恐怕当真是天意,那碗寿面让我无意中得知了您的生辰,我虽是不善占卜算命,却还依稀记得些特殊的日子。而六十二年前的今天,正是甲午年乙丑月丙寅日,星宫斗转,双子巡天。但凡那日出生之人,必为一胎双子。如此说来,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道风又恢复了之前懒散随性的模样,继续道。
“稍稍概括一下,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你与冯英才本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只是生产中出了差错,最终只有冯英才顺利出生,而你则胎死腹中。而后不知被何人以邪法寄养镜中,充当镜灵。只是你毕竟是由邪法所召,心性不纯,既对自己命运的不甘,又嫉恨你兄弟的生活美满,便有了这出夺舍还魂的好戏!设计多年,与真正的冯英才互换身份之后还不罢休,你心中知道,真正的冯英才一天不魂飞魄散,你便一天不得安生。于是便想借我之手,除去汝兄,又可避了命中劫难,当真是条一石二鸟的毒计啊!”
道风说到这里已是声色俱厉,镜灵却放肆大笑道:“哈哈哈!道风!你当真是我命中克星!可我偏不信命!你现在立刻给我滚!要不然,我动动手指就能让冯英才陪我一起入黄泉!”
道风轻叹一声道:“何苦如此呢?他毕竟是你的兄弟啊!”
“兄弟!”镜灵一听“兄弟”二字,面色陡然狰狞,双眼闪着如同野兽一般择人而噬的疯狂。
“若真是兄弟,凭什么他能出生,而我不能!凭什么他受万人敬仰,而我却半人半鬼!凭什么什么好处都是他的!你们根本无法想象活在那面破镜子里有多痛苦!那本来是我的生活!这不公平!”
镜灵歇斯底里的声音中充满着无尽的怨气,嘶吼过后他渐渐找回了平静,缓缓对道风说:“不过这一切,现在和你都没什么关系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滚出我的生活!”
道风微微摇头道:“执迷不悟!你可知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镜灵冷冷地说道:“我数十声!你要再不走,大家一起玩完儿!”
“十、九、八”
待到倒计时数至一时,道风忽然低声嘀咕了一句:“应该差不多了吧。”
“什么差不多!”镜灵瞬间紧张起来,一股阴霾笼罩心间,让他感觉事情开始渐渐失去了控制。
道风呵呵一笑,带着那种让镜灵厌恶的从容与自信道:“现在,你试着动动看啊。”
镜灵神经紧绷道:“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敢吗!”说话间,枪口用力下压,想给自己的大腿来上一枪,震慑一下道风。
然而,现实却是,枪口丝毫未动,镜灵卯足了劲儿驱使着冯英才的身体,却仿佛在搬动一尊雕像一般无力,他甚至连扣动扳机的能力都不存在了。
惊惶从镜灵的心底扩散开来,他用微微颤抖的声线向道风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道风轻一摊手,一副极为欠揍的表情回道:“啊,也没什么,就是向冯英才的肉身里注了道灵气罢了,你虽是夺舍成功,可依旧是妖灵,待到灵气流遍全身经脉,这副片刻金身又岂是你这妖灵邪祟可控的!”
“你之前说这么对,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灵气流转?”
“bingo,要不然你觉得我会费那口舌?”
镜灵的语气愈发恶毒:“不可能!你哪有机会向肉身渡灵气!你连”
话到一半,镜灵不说下去了。道风再次露出了那讥讽世人的表情:“想到了吧!惊灵咒以我的功力,早可凌空瞬发,之所以要画道符,便是为了让它承载灵气所用。这倒也不是完全为了防你这手,还是怕万一我判断错误,伤了真冯英才的神魂,到时那灵气也可及时修补之,不至于酿成大祸。”
镜灵沉默半晌,神色阴晴变换,最终化作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呵呵呵,道风!果然好手段!我认栽了,可你以为自己赢了?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说话间,只见冯英才的脸颊忽然充血,眼珠赤红,似是要滴出血来。道风冷哼一声,自语道:“在我面前还想自爆妖灵?你当真想多了。”
刹那间,道风凌空虚点,左手指向冯英才印堂,右手指向镜面,惊灵咒瞬发,口中大喝一声:“赦!”这一个字犹如惊世闷雷,又如梵钟齐鸣,直将镜灵振出冯英才的肉身好几米。
同一时刻,铜镜中也飞出一道虚影,那正是真冯英才的灵魂,镜灵一见冯英才的灵魂大感不妙,连忙向肉身挣扎而去,只是他刚一触及肉身便被一道金光弹射开去,这才想起如今这身子已是片刻金身。
就这么耽搁片刻,只听道风又是一声大喝:“冯英才还不速速归位!”冯英才的灵魂一头扎入身躯之中。
道风随即口念:“天地生灵,阴曹归府。黑白二使,勾魂夺魄!”控魂咒一出,镜灵不自觉的向道风靠近,双手双脚似是被无形之物缚住,动弹不得。
道风随手抄起铜镜,向镜灵一照,镜中放出一道微光,徐徐将镜灵拉入镜中,镜灵不断挣扎,却无济于事。
当他将要完全沉入镜中时,他面目狰狞,歇斯底里地尖叫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不!我不会再回到那个鬼地方!”
一声闷响,镜灵连同铜镜一起如同玻璃一般碎成了十八瓣。
十八为至阴之数,魂入十八层地狱便意味着重头来过。镜灵终不愿再受束缚,选择了自爆神魂,重回天地间一缕灵气。
道风这次不及阻拦,不由摇头轻叹:“这又是何苦呢。”
世间万物皆有命数,命数并非天定,而是万灵自己的选择。这一刻,镜灵选择重头开始,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半个时辰后,冯英才悠悠转醒。
道风正坐在老人对面悠然地喝着茶,见到他醒来,开口道:“醒啦?感觉怎么样?”
冯英才没有接话,而是晃晃悠悠起身,噗通一声跪倒,稽首于地道:“俗子冯英才,多谢法师搭救。”
道风哪想得到冯英才刚醒就来这么一出,赶紧将他扶起,口中道:“冯伯不可如此,这都是小子该做的。”
这“冯伯”二字一出口,道风才想起,眼前的冯英才已不是同一人了。冯英才也是一愣,随即笑道:“法师若是不吝相交,冯某荣幸之至。”
道风忙接道:“能与国家栋梁相交,小子幸也。”
二人相谈片刻,冯英才知晓镜灵魂飞魄散之事,也是唏嘘不已。
道风好奇道:“冯伯,小子有一事不明。这镜灵既是汝弟,又是被何人封养镜中,充作镜灵呢?”
冯英才轻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这镜灵实是被我母亲封入镜中。”
冯英才此话一出,便是淡定如道风,也是惊得猛地坐直。
冯英才忙摆手道:“不不,小友听我解释!六十年前,我母一胎双子,生产那天却不幸闷死一个,唯只剩下我一子。只是我母亲不知听何人教导,说是以死婴心头血抹于镜上,可使死婴复生,再以人血喂养可以让妖灵长大。我母亲当时思念成灾,受人蛊惑,便将此法施于祖传铜镜之上,此后天天以自身之血配以家畜血饲之,方有此镜灵。我母亲仙逝之时,将事情告知于我,并托我照顾他,我一时心软,又顾忌兄弟情义,便留之养之,哪知会有今日之祸端啊。”
事情至此终是告一段落,只是那养灵的手法让道风心中一跳。
血祭灵,一种出自华夏,又被华夏玄学界封杀的玄法。此法以血养灵,灵体若成,力大威猛,被称为血灵,可为祭灵者所用,且无需极为高深的功力,这种玄法曾一度盛行,直到血灵反噬祭灵者,祭灵者从此性情大变,祸害一方
人们这才发现,修习此法的祭灵者大多会变得心狠手辣,不通人性,因而被华夏玄学界封杀。只是此法便于修习,又威力甚大,总有人受不住诱惑,偷偷修炼。
年轻时的僧道二人为灭此法,不知费了多少心神,终将之从华夏剔除,而道风也正是由于僧道才会知道这种邪法,如今亲眼见到,心中不免一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四方压灵阵()
意外在此见到血祭灵,道风心中不免一紧,所幸此灵生于六十年前,道风倒也不至于担忧。
此间事了,二人携手走出书房。冯家老太太迎面走来,久别重逢,冯英才再见老伴儿,已是老泪纵横。一声“英儿”,直叫得冯老太太心神震动,两位花甲老人如孩童一般相拥而泣,冯老太太口中不断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待二老稍稍平静,道风本想将事情原委告知老太太,可老太太却摆手道:“我不用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老冯回来了,小道,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说着二老同时向道风深深鞠了一躬。
道风赶忙扶起,安慰了几句,便要告辞,不愿再打扰二老叙旧。冯英才亲自送至大院门口,直惊得值班军人目瞪口呆。
离别之际,冯英才嘱咐道风有空常来家里坐坐,并给了道风一张大院的通行证。道风即便不懂这证件的价值,看看证件上a级保密的军章便也懂了它的稀罕。
冯老太太更是明白人,临走前硬是塞给道风一个红包,说是师傅办事,哪能不给彩礼。道风深深看了一眼这位貌不惊人的老太太,心中不由想:“这老太太当真不是凡人啊!”
忙活一天,已是时至傍晚。道风回到东苑别墅时,已是华灯初上。
刚进家门,竟见到师兄陈观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道风只觉稀奇,他这每天忙得不着家的师兄,今天竟然破天荒在家。
赶忙紧走两步,道:“陈叔,今儿回家住啊?工作忙完了?嫂子呢?”陈观砚见到道风回来先是一喜,之后又迅速严肃起来。
“小道,你明天有空吗?陈叔这儿有麻烦了。”
道风一听陈观砚这口气,知道事情不小,立即收起了平时随性的态度,问道:“陈叔,什么事?严重吗?”
陈观砚微微摇头:“此事不只事关风水,怕是其中还有阴物作祟,非是我能力虽能探及。这才需要师弟你助我!”
道风点头道:“如此也没不必多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一同前去,具体的明日再一起告知于你。”说罢,陈观砚起身要走。道风忙道:“陈叔今晚不住这儿吗?”
陈观砚摆摆手道:“不了,你嫂子还在公司盯着呢,辛儿就拜托你照顾了。”说着走出了房门。
道风听着陈观砚那句“拜托你照顾”,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怎么觉得自己这便宜师兄把他女儿扔给我了呢?”
恰巧这时,陈辛儿从楼上下来,对道风问道:“走了?”道风机械地点点头,心中不住地回响着陈观砚那句话,,越想越是尴尬,最后连陈辛儿的脸都不敢看,只能自顾自地看着沙发上的杂志。
陈辛儿倒是没有在意道风的变化,只是小嘴嘟嘟囔囔的:“丑老爸!刚回来就走!都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你家!”小声埋怨一番后,乌黑的小眼珠子滴溜一转,似是想起了什么。
随即转身,一屁股坐在了道风的身边,对着道风嘿嘿地傻笑。
道风一看只觉得渗得慌,忙问道:“干嘛呀?有事说事!别像个小妖精似的,小心贫道收了你!”
陈辛儿这才开口,只是这声音嗲声嗲气,听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道风哥哥!你你是不是和冯院士很熟呀?”
道风边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边闷闷地回了声:“啊,怎么啦?”
陈辛儿一把抱住道风的手臂,依旧是那甜的发腻的声音:“那,道风哥哥,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冯院士呀?”
“这个”道风还没回答,陈辛儿依旧开始抱着他的手臂在怀里晃悠,一边喊着:“道风哥哥”
道风实在抵不住女孩这样强度的撒娇,虽然手臂在少女怀中很是舒服,但道风依旧慌忙抽了出去,一边说着:“好好好,你先给我坐好,像个正常人似的!”
“嗯!”少女果然端端正正的坐好,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道风,就像是期待食物的小狗一般可爱。
“咳咳”道风了清了清嗓子道:“要介绍你认识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
“你说你说!”少女兴奋道。
“一,不准在我面前耍小姐脾气。”
“嗯嗯!”
“二,要听我的话!不准顶撞我!”
“嗯嗯!”
“这三嘛,叫声师傅来听听。”
“只有这条不行,我答应我爸爸可不答应。”女孩说着笑嘻嘻地跑开,边跑边说:“前两天我答应了,你记得带我去见冯院士啊!谁赖皮谁小狗!”
“哎!我们各令各的怎么样!”
“不行!”少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道风哈哈笑着,只觉浑身轻松,这女孩就有这样的魔力,只要和她待一会儿,便会忘记所有的烦恼。
第二天清晨,道风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晨练,而是打开从山中带来的布包,从中整理出了一些应用之物,放在随身的小挎包中。
道风知道,今天怕是有场硬仗,他不敢怠慢。上午十点,陈观砚准时出现,二人驱车赶往事发地,梨花街。
梨花街本为海市区,改革开放后海市区并为沪江区,梨花街是海市老弄堂居民的聚集地,紧邻着沪江。陈氏地产今年收购了该地,准备动土建造滨江住宅区,只是动土时发生了怪事。
按照陈观砚的说法,动土第一天,他照例请土地,保平安。只是这第一拜还未拜下,土地像应声而碎。陈观砚已是知道事有不妙,只是他毕竟是玄门中人,在施工地点的东西南北布下瑞兽护行阵,请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镇一方,**关公像开道,如此方才算是保了平安。
陈观砚本以为如此大的阵势,不论什么阴物都得让路,不曾想第一桩便出了问题。
古人破土动工被称作惊阎王,除了下葬安人与兴建家宅便不可轻易动土。这第一桩叫做开路钉,用来告诉地底众灵,此处要建新宅,请众灵让道,行个方便。故而此桩格外重要。
有了请土地的事,陈观砚更是不敢轻视这第一桩,他亲自下地,测定地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地穴就像人之命脉,差之分毫,便是天壤之别。
陈观砚几十年的风水造诣便是在这点穴的功夫上了,开路钉被准确地安在了地穴上,陈观砚丝毫不敢怠慢,运起紫气东来决狠狠地一锤子砸在了开路钉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