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学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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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学修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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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家离学校也不算远,便也就这样将就了下来。

    清晨的海市总是显得异常忙碌,陈氏夫妇赶着去公司,陈辛儿赶着去学校,相较之下,道风倒成了唯一的闲人。由于道风在海市的户口和学籍都还未下来,这一天,道风没有随陈辛儿去学校,而是自顾自出门,绕着陈观砚的别墅开始了持续十六年的晨练。东苑是海市有名的富人宅邸,各类绿化与运动设备一应俱全,道风绕着别墅区跑上几圈,只觉神清气爽,不由得赞叹,还是城市人会活。不知不觉来到了别墅区的小河畔,清晨河边,水汽弥漫,站立河边还觉有些许寒意,小河边自是人烟稀少。只有道风知道,清晨时分,紫气东来,灵气遇水而止,因此河边的灵气要比他处浓郁十倍有余。站立河边,道风亦如在山中,双目微阖,调整吐息,一改往日一吸一吐之规,变得紊乱而繁复,却又似乎蕴含着独特的韵律,吐纳之间暗合天地大道。若是此时有人立于道风身边,洞开天目,一定会发现,在道风方圆五里范围内的灵气如同遇上漩涡的水流一般雷霆骤动,再看道风,犹如巨鲸吞水直将灵气吸入体内,运行三十六个小周天,直至太阳完全升起,方才收功。

    静立片刻,忽觉不远处有所异动,忙睁开眼睛,只见身前十几米处,一位老者身穿黑色练功服,正悠然打着太极拳。道风只觉一阵冷汗,幸好这位老者对他并无恶意,若是敌人趁方才道风运功之际偷袭,只怕已然得手。道风暗自自责,在山中待惯了,竟是连基本的警惕心都没有了,再看老者,气定神闲,一套太极拳竟是打得虎虎生风。老者打的竟不是寻常的陈氏太极,而是重修内功的赵氏太极,这让道风来了兴致,仔细观瞧,道风更是心惊,老人这太极不仅不是花架子,而且已成吐息之法,一拳一掌之间竟能引得灵气共振。道风知道老人再进一步便可引灵入体、延年益寿了。再说老人这边,今日打这太极拳总不得法,往日打起来总能感到一股热流隐约在体内流转,可今日却没了这感觉,若是道风知老人心中所想,必定哈哈大笑,此间灵气全让小爷收了,你若还能有灵气共振之感那才叫怪事呢。

    打拳不得其髓,老人也没了兴致,便提前收了身法。忽听身后传来掌声,惊奇转头,只见身后不远处立一少年,少年风度翩翩,晨风带起少年长袍的衣角,更让其带上一股仙气。少年神态淡然,脸上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从容,此时正面带微笑地向他点头致意。见老者向自己看来,道风也不慌张,上前两步作揖道:“小子见长着身法精妙,一时情不自禁,惊扰长者,还请长者见谅。”老者见少年彬彬有礼,心中甚为惊奇,心想:“这是哪家的孩子,端是一副好相貌啊。”便道:“小哥也通武术?”道风摇头道:“非是知晓武术,只是学过几年太极罢了。”这下老人来了兴致,说道:“可愿与老朽来搭把手啊?”道风暗骂自己没事找事,所谓搭把手,是指太极中一项对练手法,又称太极推手。既然人家已开了口,道风也不好驳人面子,况且别的不行,太极拳作为道家拳法代表,道风还是有所造诣的,于是便道:“那小子献丑了。”说罢,二人手腕相靠,双足外侧相抵,以两人中心为轴,此为“定步推手”。推手讲究脚下生根,借力打力,用松沉之劲将对方拔根。别看老者年衰,却还有一股少年的锐意,刚一上手,便是一式四两拨千斤,压着道风手腕狠狠向下一沉,这一沉力大势威,若是常人来这么一下,非趴在地上不可,可道风也非凡人,一见老者上来就是一记下马威,也不客气,手腕一振,用巧力化去老者的下沉之势,顺势向自身一带,从容化解了老者的攻势。老者似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可以如此从容地化去他这一式,一时间竟是没回过神来,再看道风时,老者已不敢有丝毫的轻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义结金兰() 
直到此时,老者对道风已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后老者攻势频繁,好似也与道风犟上了一般,非要打败道风不可,而道风则如海中巨礁,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巍然不动。老者越攻越急,竟是入了道风的节奏之中,道风对这小孩儿性子的小老头儿颇有好感,有心助他一程。便在推手中运上了道家基础的吐纳之法,一推一送之间对应气息的一吸一吐,老者起先不查,不久便发现体内的热流竟又开始蠢蠢欲动,这才注意到道风推送之间蕴含大道韵律,忙屏气凝神,细细体会。道风见老人注意到了他的手法,微微一笑,也不停手,继续推送以助老人细细体会。

    不知过了多久。道风忽觉身边一丝灵气引入老者体内,虽是不多,但以道风的敏感度还是感受到了。过犹不及,道风缓缓停手,老人依旧双目紧闭,似是陷入了沉思。良久,老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浊气出口竟显现出一丝灰暗,再看向道风,老人一脸的严肃,忽然双膝跪地,稽首于地。道风一时不查,赶紧双手扶着,运起灵气用力将老者拉起,不觉惊出一身的冷汗,道风心中暗呼侥幸,这要是无故收老人一拜,怕是折寿数载啊。缓了缓神,道风才开口道:“长者何故如此啊!折煞小子啦!”老人依旧满脸郑重:“小哥今日渡我,他日相见,我必以师礼待之。”道风连忙摆手:“长者言重了,其实长者之功已及门槛,只是今日恰逢其时,一步跨入门中罢了,小子在此恭喜长者了。”老人虽是孩子脾气,却极为执拗,非要行师礼侍奉道风。道风无奈,只得道:“老者如此当真是要捧杀小子了,不如你我平辈论交,做一世忘年交如何?”老人听后思虑良久,终道:“若非俗世缠身,今日我必拜小哥为师。罢了,老朽知道小哥定非凡人,今日便算高攀了。”说话间,弯腰抓起一把河边沙石,朗声道:“皇天厚土在上,今日老朽董其胜与这位小哥结为异性金兰,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撒土为盟,永世不叛。”道风见此,一脸的苦笑,心想老头儿还真是个妙人,当即也学样抓起一把沙土道:“小子道风有幸与董老哥忘年相交,甚幸哉,今撒土为盟,永世不叛。”说罢两人一齐将手中沙土撒向天空。

    结义礼罢,老头似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爽朗大笑着拍了拍道风的肩膀道:“道小哥,老哥我痴长几岁,便占个便宜认为兄。老哥我没什么别的本事,惟在军队中尚可说上几句话,老弟你若是有事,尽管开口,老哥绝不推辞。”道风亦是笑道:“那可多谢董老哥。”董其胜为人颇为豪爽,有着军人独有的气质,忽开口道:“道小哥瞧着面生,是住在附近嘛?”道风答道:“小弟初来宝地,借住在远亲家中,便在前方别墅之中。”董其胜一听更是大乐道:“那我们还是邻居啦,老哥就住在东苑春华园中,日后要多走动走动啦!”道风抱拳道:“今日天时不早,小子先行告辞,他日必定登门拜访。”说罢便与老者拜别。此时的道风不会知道,他一时兴起结拜的便宜哥哥日后会给他多大的助力。

    道风走后,几个身穿制服的年轻人从远方向老人走来,瞧他们整齐的步伐便知他们定时军中兵王,为首的年轻人走近老人道:“首长,您有何指示?”老人微微一笑说道:“小杨,我这兄弟你也看到了吧。”几个年轻人一听,神情各异,有种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觉,被称作小杨的年轻人忙答道:“是,看见了,您还特意打手势让我们不要靠近。”老人轻笑道:“我这兄弟可不是凡人啊。小杨,你帮我查查,是哪家人能培养出这么一个好孩子。”年轻人“啪”敬了个军礼道:“是,首长!”

    正溜溜达达回家的道风自是不知这些,他急着拜别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今早未吃早饭便来晨练,又是和老人一番推手,时至午时尚是滴水未进,道风毕竟不是仙人,实在饿得难受了这才匆匆告辞。东苑高档住宅,别说小摊小贩,连一个下星级的餐厅都没有,道风硬是跑了十几里地才找到一家小饭店,祭了五脏庙,此时正手提着几个韭菜盒子,迈着四方老爷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到了下午,陈观砚的私人秘书赵诚将道风的海市户口,连带着海大的学籍、身份证等物一起送到了别墅中。不得不说,道风这位师兄在海市还真有些能耐,寻常人想办这些,没个半年怕是想都别想,更别说落户入学的重重关卡了。有了这些,道风也终算是在海市落了脚。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道风亦如往日晨练一番,路过河畔时,道风还特意停留一会儿,倒是不见他那位便宜老哥。待回到别墅,陈大小姐尚未起身,道风闲着无趣,便转身进了厨房,想着熬些热粥来暖暖胃。一碗大米,几个鸡蛋,又从冰箱里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些牛肉来。不到一会儿,一大锅鸡蛋牛肉粥香飘四溢。道风刚盛出一碗来,要喝还没喝,忽听二楼开门声响,睡眼惺忪的陈大小姐打着哈欠走下楼梯。边走边用慵懒的声音嚷着:“妈,你熬粥了呀?”那声音软糯迷人,听着只觉骨头都酥了几分。道风嘿嘿一笑,这丫头怕是睡昏了头了,便用戏谑的声音道:“妈是没有,鸡蛋粥倒是有一碗,要不要来一碗?”陈辛儿刚进厨房,听见道风的声音,似是一下没反应过来。再看道风,俩眼都直了。少女睡意未去的素颜,配上一头尚不及梳理的长发,不显难看,反倒有种仙子下凡的别样美丽,一身简单的素色睡裙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受。道风虽是从容淡定,但也毕竟是童子之身,哪受得了这个,瞬时热血冲脑,险些流下鼻血来。陈辛儿似是从梦中惊醒,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足以爆杯的高分贝尖叫,少女慌慌张张地跑回楼上,一时心乱险些被台阶绊倒。空阔的厨房只剩下道风满脸的苦笑,心想:“这下陈小妞怕是恨不得把小爷抽筋扒皮了。不过还真看不出来,这小丫头身材还真不错。”

    待到陈辛儿再次下楼,已是穿戴得体,似乎还有些反应过激,初夏的天气偏还裹上了一层风衣,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道风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心中竟还有些失望,随即恢复淡然,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陈辛儿本是羞愤交加,这会儿还觉得耳朵火辣辣地烧。可一见道风这般若无其事,反倒有种被轻视的感觉,越想心中越是气急,忍不住指着道风的鼻子疾呼出一句:“喂!你这是看完了不想负责是吧!”话一出口,陈辛儿自己都觉得不对味,刚降温的脸颊又一次布满红霞。道风也是一愣,不过见女孩儿羞愤难当的样子,便也不再玩笑,给陈辛儿端上一碗粥道:“行行,这碗粥算是我给陈大小姐赔罪了,行不?”陈辛儿狠狠地接过粥道:“没那么容易!”说完猛灌一口汤粥又用力嚼了几下,似是在咬道风的肉一般。忽听道风开口:“那个”陈辛儿一把止住:“别说话!不想听见你的声音!”道风一听无奈地耸了耸肩,经这么一发泄,陈辛儿的情绪好了不少,这才发觉手中的这碗粥味道还真不错,香糯可口比她以前喝的都好喝。喝下一碗还觉意犹未尽,便把碗向道风一递,示意再盛一碗,这才开口道:“鉴于你这粥的味道还不错,你要是每天给我煮,我就原谅你了。对了,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道风无奈地一笑,说道:“我刚刚才发现,你用的是我的碗”话还没说完,陈辛儿便转身跑向厕所,边跑边喊道:“混蛋!我恨死你啦!”

    清晨的陈家别墅鸡鸣狗跳,待到闹剧落幕,道风随着陈辛儿下了车库。今天道风要陪陈大小姐去学校,陈辛儿似是余怒未消,抛给道风一把钥匙,便自顾自向前走去。道风一时未领悟是什么意思,便愣在了原地。陈辛儿见道风没跟上来,转头问道:“愣着干嘛?赶紧开车去呀!”道风这才领悟过来,尴尬地吐出两个字:“不会”陈辛儿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大新闻,小嘴张大到了极限,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道:“你不会开车?那谁来开?”道风干笑着说:“你你会吗?”陈辛儿一时失声,双手抱头,用力搓揉着黑长的秀发,一副抓狂的样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文曲引星阵() 
二十分钟后,陈辛儿将道风丢在了离学校一公里远的路边,抛下一句:“不许跟着我!”便驾车扬长而去。道风独自站在路边,倒也不生气,轻弹了一下长袍上的薄灰,大步向学校走去。

    海市大学,全国最为著名的综合性大学,创立时间虽是不长,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闯入了国内名校的行列,而刚踏进校门的道风,似乎找到了缔造这一奇迹的缘由。“文曲引星阵,当真好大的手笔啊!”独立于校门口的道风天目自开,一道道青色文气环绕其身,那文气之浓郁几近液化,站立其中直让人觉得才思泉涌、灵台清明。所谓文气,是灵气的一种,只是不同于普通灵气,文气尽皆引自文曲星宫,非为修士可用,唯有名著出世或学子勤读方可引之,正因如此,大学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世间文气汇聚之地,文气的多少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一个大学的兴衰,所以越是老牌的大学,积累文气也就越多。海市大学初创不久,本不会有如此浓郁的文气,只是这学校建设有高人指点,以整个校园为阵源,布文曲引星大阵,此阵可开辟星路,直达文曲星宫,接引星光直照阵眼。然而,欲布此阵,先且不谈所需法器不知凡几,便是开启阵法的阵引,就需一位以文入道的得道修士散尽毕生灵力以开星路。论当今天下,愈是自负学识之人,愈是不信修行一途,凡世之中修士已是万里挑一,以文入道的修士更是凤毛麟角,便是有这般人物,又有谁愿意散去一身功法成就此阵呢?正是此阵难成,才让一向淡定的道风也不得不叹一句:好大的手笔。遇高人岂可交臂而失之,虽然道风猜想,布阵之人便是那开阵之人,毕竟同时找到两位以文入道之人概率实在太小,如今此人只怕是已然身陨。只是道风仍怀着一丝希望,即使寻不到此人,能观摩此阵奥妙,亦是幸甚也哉。

    刚向校内走了几步,忽听远处有人唤他,旋即回头,只见陈辛儿正向他跑来,口中还喊着:“道风,等等我!”道风站住脚,一脸奇怪地望着少女道:“辛儿,你有事嘛?”又一次听到道风那亲密的称呼,少女的心不经意间漏跳了一拍,忙整理心情对道风说道:“我想了一下,做为你的学姐,理当带学弟逛逛校园,可别说学姐不照顾你噢。”道风只觉一阵莫名,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先前不让我跟着的是你,如今要带我逛校园的也是你,这忽冷忽热的当真刺激啊。道风思虑一番也不得其法,看着少女一脸的期待,也不愿负了她的好意,便回道:“求之不得啊!”

    “好好,那我们快走!”少女一见道风答应,似是兴奋得有些异常。一路上,陈辛儿在前领路,不断催促着道风快走,哪里有逛校园的感觉,倒好像在逃命一般。步行片刻,少女终于在一片人工湖泊边驻足,并兴奋地向道风介绍道:“这里就是我们学校风景最好的地方啦!这里本来没有湖水的,海市大学第一任校长钱仕林先生说:‘此地无水不灵。’便开渠引水,成了这方人造湖,钱校长更亲自将之命名为文昌湖。”陈辛儿在道风耳边喋喋不休,而道风的注意力却完全被湖水正对的一栋建筑所吸引。那栋建筑成三角状,三角的一边凹陷,正对湖泊,与边正对的一角直冲北方,而若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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