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可说的是,大禹一颗定海珠,戏龙三万里之事?”陈观砚一听,眼睛猛得一亮。
“不错,相传大禹治水,欲疏黄河之水,惹怒黄河母龙,母龙引动滔天洪水阻之,大禹手持宝物定海珠,诱母龙出水,母龙被定海珠吸引,凌空跟行三万里,最终力竭落地,大禹这才将定海珠赠予母龙,母龙感其恩德,重其神通,认其为黄河之主,大禹遂治水功成,后人史称珠戏游龙。”
道风一口气讲完,陈观砚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历史就是如此惊人的相似,如今摆在他师兄弟面前的局面与上古之时当真煞是雷同。
陈观砚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小道可是要效法禹帝,珠戏游龙?”
道风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小道你说胡话呢吧!先不说那日行三万里,这戏龙可是要上天的啊!小道你功力再深厚,难不成还能上天不成?!”陈观砚忍不住高声惊呼道。
道风却依旧一脸从容道:“沪江龙灵不是黄河母龙,用不着三万里那么多的。”
“那飞呢?难道用飞机吗?”陈观砚依旧不敢相信地问道。
道没有答话,而是忽然闭上眼睛,待到再睁开,陈观砚仿佛从道风眼中看到了天地大道的玄奥。
这不算完,道风双目凝神半空,似是在仔细观察着什么,片刻之后,道风忽然出手,凌空横化一道,在陈观砚惊讶的目光中,虚空之中,一道横线如同用毛笔所写,棱角分明,笔锋锐利,悬浮空中,散着玄奥的金光,似乎在阐述着一个天道至理。
道风没有停手,又是连着几笔,行云流水间仿佛引动天地共鸣,待到最后一笔收尾,一个“云”字悬立空中,金光闪闪,直刺地陈观砚不敢直视。
那“云”字一成,天地灵气骤动,“云”字渐渐变化,最后竟真成了一朵洁白的云彩,那云朵如同儿时吃的棉花糖一般,看着就觉得那么柔软。
陈观砚已是被惊得魂飞天外,脑中只闪过四个字!
化虚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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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戏龙计划()
化虚为实!
化灵境最重要的标志,所有化灵之下修士的梦想,如今当它**裸地展现在陈观砚的面前,没有羡慕,没有嫉妒,有的只是难以抑制的惊讶。
“小道,你你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陈观砚的声音不自觉中夹杂着颤抖。
“不,还没有我只是能凝结一些与灵气相似状态的物质,比如云、雾之类的。但,得益于它是我自己凝结的,我想我应该能控制它做到”道风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迈步踏上那朵云彩。
先是右脚,轻跺了几下试了试结实度,随后左腿一蹬,道风身子猛地拔高几分,摇晃了几下,随之在云彩上站稳。
“我的天爷啊!”眼前的道风脚踏祥云,一洗白袍无风自动,若不是陈观砚亲眼见到这一切的发生,恐怕非得将他当做天上的神仙不可。
第一次站上云彩的道风也是一脸兴奋,之前每次凝结“云”字总是有站上去的冲动,一直不敢尝试,今日一举成功,让他体验了双脚离地的快感。
随后,道风似是放开了胆子,驱使着脚下祥云缓缓向前,云朵稍稍一动,道风只觉脑中精神力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出,虽是消耗迅速,但似乎道风还顶得住。
他不断训练这操作祥云的技巧,从开始的摇摇晃晃,到之后的渐渐娴熟,道风围着陈氏别墅的大厅连着转了数十圈,这才感到脑中一阵眩晕感袭来,连忙散去祥云,重新站在了陈观砚面前。
陈观砚先前还是震惊万分,可看着道风连飞了几十分钟也已麻木了。待到道风调息片刻,陈观砚才开口道:“小道可是想借着祥云戏龙?”
道风点了点头道:“我正是此意,师兄觉得可行否?”
“我看悬,你方才才绕着大厅转悠了几圈就以是冷汗直冒,戏龙少说也要行个几千里,这,这简直就是儿戏嘛!”陈观砚显然不愿让道风冒这险。
道风也是低头思量片刻,随后抬头道:“若是当日起风,借着风势,顺风而行,我这祥云坚持个千里也不是全无可能,到时可能要有劳师兄弄架直升机,随行护法了。”
“可可小道,这也太危险了些吧!”
道风摇了摇头道:“如今你我别无他法,唯有放手一搏,何况方才我们所说都是万一之事,倘若沪江龙灵愿意收了龙珠,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陈观砚依旧担心不已,忍不住叮嘱道:“小道,你可想好了?若是到时候真要戏龙,那可是一失手便是分身碎骨的活计啊!”
道风低头沉默了片刻,再抬头时,脸上挂着坚定而从容的笑容:“此事本就是玄门之事,我辈修士责无旁贷,在其位谋其职,我若不做,难不成让万千黎民替我等承担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乎?”
陈观砚看着道风的眼睛,没有出口再劝,这一刻,他仿佛见到了一个背负起整个玄门的巨人正缓缓前行,他步履蹒跚却每一步都踏得那样坚定,似乎只要有他在,天就踏不下来!
太重了,真的太重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瞧着眼前这个刚满二十的年轻人,不知为什么,陈观砚的只觉内心被狠狠触动,不自觉地红了眼眶,他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无力,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为自己这个小师弟分担些什么,这种愿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让他再也难以将它压下。
“好!小道,师兄今儿就陪你疯上一遭!”陈观砚忽然觉得自己意气风发,似乎又回到了他年轻的时候,又回到了那个激荡人心的年代,“说吧,需要师兄帮你做什么?”
“此事若是想成,当真是离不了师兄!”道风一边思考一边说道:“先不说珠戏游龙,便是释放钉龙锥下的幼龙也难免引动天地异像,若是到时当真需要戏龙,那异像便是挡也挡不住!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官方的说法,一个能向民众解释的故事!师兄在海市经营多年,不知能否于海市高层说明此事,请他们帮助一二?”
陈观砚听罢,也是细细思量道:“于上头通气倒是不难,我的确认识些高层,只是只是要说动他们,恐怕还缺个大人物。另外就是,政界倒还有周旋的余地,只是戏龙牵扯到一整条沪江,倘若出了闪失,起码的滔天洪水、天灾**是避不过去的,若真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恐怕还要借助军方的力量,这可就难办了,军方向来封闭,我这边可是一点力都使不上啊!”
道风听着陈观砚所说,也是皱眉沉思,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个人来,遂既道:“师兄,你方才所说,我这边正好有两个不二人选!”
“当真?不知是何人啊?”陈观砚好奇道。
“师兄且让我卖个关子,待明日我将两位约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一番如何?”道风神秘地说道。
“如此,我就敬候佳音啦!”
二人这一谈便是一宿,直待东方既白,二人才回屋小睡了一会儿。
第二日下午,道风急匆匆拉上陈观砚来到东苑内的一间幽静的小茶室,说是要带他见两个大人物。
二人坐下还未到一壶茶的时间,陈观砚忽然压低声音对道风道:“小道,我们好像被盯上了,茶室周围多了好多暗哨!”
道风微微一笑道:“师兄莫慌,怕是我们一位贵客到了!”道风正说着,茶室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着唐装的白须白发的老人缓步进门。
“冯院士!”陈观砚一眼见到老人,忍不住惊呼出声,老人似是听到惊呼,转头向这边看来,随后带着微笑走来。
“道风小友,别来无恙啊!”
“冯伯,好久不见!”来人并非他人,正是冯英才冯院士,二人见面,稍稍寒暄一番,道风随即介绍道:“冯伯,这是我的师兄,也是陈辛儿的父亲。”
陈观砚连忙伸手与冯英才握了握手,有些诚惶诚恐地道:“冯院士,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到您,真是万分荣幸啊!”
冯英才颇为和善地道:“陈先生不必客气,说起来令鸾还是我的弟子,你我当时同辈,日后当要多亲近亲近啊!”
“是是是。”陈观砚自是乐得如此,冯英才可是开国功臣,能与之同辈,那身份能差得了?
三人落座,冯英才这才问道:“小道,不知今日将冯某约至此处,是为何事啊?”
道风接口道:“冯伯稍安勿躁,待到人齐,我们再一同详谈。”
“哦?还有人要来?”陈观砚有些惊讶地道。
“呶,说曹操,曹操到。”
说话间,茶室外涌进一群军装笔挺的军人,他们可不像冯英才的暗哨,直接将茶室来了个清场,这下冯英才的暗卫们可就不干了,两帮人正对峙着。
茶室外,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道风小兄弟!你董老哥来啦,你在哪那?出来出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待到来人进屋,这才看清是位虎背熊腰的老将军,老人虽是上了年纪,却依旧龙行虎步,行走之间气旋震荡,显出老人的不凡。
“董老哥!这边!”道风连忙站起身,迎接自己这位在湖边练功遇上的便宜老哥,董其胜。
董其胜一见到道风,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熊抱,重重拍了拍道风的背说道:“你小子!也不去找你老哥,是不是把我这老家伙给忘了呀!”
道风正欲作答,忽听身边冯英才一声惊呼:“老董!”
董其胜顺着声音看去,也是惊声道:“老冯!”
“你怎么在这儿!”
“我这不是来赴我道风兄弟的约嘛!你怎么也在?!”
冯英才这才明白,原来道风所说的另一位贵客竟是这贼老董,不由直谈世界之小:“我也一样,没想到你就是小道的另一位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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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文栋武梁()
这会儿道风也看出来了,连忙问道:“二位认识?”
“那可不,想当年我和老冯可是死对头呢!”董其胜笑着答道,而茶室里原本正对峙的两帮人一见两位如此熟落,也是松了口气,相视一笑。
四人落座,冯英才不由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老董,一晃眼你我都老了呀!真没想到我们今天竟然还能再见,这还真亏了小道呢!”
“是啊!想当年你我一同辅佐太祖之时那还都是孩子呢,那是何等激动人心的岁月啊!真是怀念啊!”两位老人相见,似是有说不尽的感叹。
一旁的陈观砚从董其胜进来开始就一直处于惊懵逼了的状态,到这会儿才回了神,忍不住小声的问道风道:“小道,这这是董其胜,董元帅?”
“元帅?原来董老哥是元帅啊?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老哥的确是叫董其胜!”
“天啊!小道你可知道董其胜董老可是当年与太祖打天下的人物啊!传闻说太祖立国之后分封十大元帅,第一个要封的就是董老!只是当时董老只有十来岁,实在是太小了些,这才没领这元帅的位置,可他少年军事天才的名头依旧是打了出去!后来太祖去世,启用二祖,而二祖尚是根基未闻,一时间国内外强敌虎视眈眈,董老受命于危难,秘密交手数次,结果如何谁都不知道,只是自此之后,只要听到董其胜的名号,便无人敢犯我中华!董老上年纪之后便隐居了,我是真没想到董老竟然隐居在海市之中!”
道风听着陈观砚将董其胜的事迹如数家珍般的道出,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位便宜老哥竟是如此这般的大人物。
末了陈观砚才长叹一声道:“当年冯英才、董其胜并称文栋武梁,没有这两位就没有这新中华!常听政界老一辈人说:‘倘若冯董尚在,宵小之辈安敢猖狂。’小道啊,小道,我是真没想到你竟认识这两位!你当真称得上是手眼通天啊!”
道风也是苦笑一声道:“陈叔你就别埋汰我了,我哪知道我随意结识的两位都是这般了不得的人物啊!”
听了这话,陈观砚反倒认真地摇了摇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道你是非凡之人,与这两位结识当是天意如此,有这两位,何愁大事不成!”
待到陈观砚平复了惊讶之心,两位老人也收起了感叹问道:“小道,不知今日将我们两个半死之人约至此处所为何事啊?”
谈及正事,道风也收起玩笑的态度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二位与小道也都不是外人,小子就直说了。我与我师兄有要事相求!”
随后师兄弟二人从发现百鬼钉龙锥到确定戏龙计划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说了个遍,也亏得冯英才经历过镜灵之事,而董其胜经过道风点拨已经算是位修士,这才不至于将二人的话当做胡言乱语。
等到道风将事情全部交代清楚,台面上陷入了一片沉寂,两位经过大风大浪的老人同时低头沉思,道风二人也不打扰,静静等待着二人的决定。
良久,直到桌上的热茶逐渐转凉,冯英才才长吁了一口气,抬头道:“若此时当真如小道所说,那当真是刻不容缓了,既然小道都开口了,我自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便瞧瞧这冯英才的名字还值多少斤两吧!”
“好!”董其胜听着冯英才所说,忍不住高喝一声:“既然你老冯都说了,我哪有退缩的道理!便看看如今那些兔崽子们还买不买我这老头子的面子!”
道风听后与陈观砚同时起身,郑重向两位老人作了一揖:“二位长者心怀黎民,小道在此谢过了!”
冯董二人连忙扶起师兄弟二人,四人又将戏龙计划的细节一一敲定。
谈至最后,冯英才不亏是一代智将,目光长远,提醒道风道:“小道,如今你我便是平了沪江龙灵之怒,也只是治标之策,若是不找出究竟是何人布下这钉龙局,怕是此类事还会重演!”
道风点头道:“冯伯说的是,布下此阵之人我们以有了些蛛丝马迹,只是此事牵扯甚大,还需要家师来做定夺。”
冯英才听罢,点头道:“玄学界的时我们管不了,但若是用得着我们两把老骨头的地方,只管开口,我和老董定不会有半点犹豫!”
“小道在此谢过了!”道风郑重地道。
“哎!”董其胜看向身边的冯英才感叹道:“老冯,谁能想到你我二人今生还有共事的机会啊!”
“是啊,自太祖走后便不曾有这样的机会了啊!说来还真是怀念呢!”冯英才也感慨道。
“好!”董其胜忽然一把搂住冯英才的肩膀道:“便来看看这文栋武梁还够不够结实!”老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几分期待。
冯英才看着自己这位老伙计眼中如同年轻人一般燃起的熊熊烈火,只觉得自己心中的一把火也被点燃。
那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动荡的年代,回到了那段书生意气、指点江山的岁月里。
“君若提枪纵马,我必生死相随。”莫名的,当年的誓言不经意间地从嘴边流出。话到董其胜耳中,老人不由一愣,随后笑道:“你这书生一点没变,说话还是这般酸!要我说,就是一句!干他娘的!”
最后四个字随着老人的高吼,不断在茶室中回荡,听着只觉豪气纵身!
“好!哈哈哈!干他娘的!”冯英才亦是一声高喝。
“干他娘的!”
“干他娘的!”
二老勾肩搭背,高喊着脏话,红着眼眶,大笑着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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