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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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童-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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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到48层的黑屋子里一个星期,被操得生死两难。等出来时,苏大小姐已经去了法国留学。 



三年前,刚回国的她向自己表白说她爱他,好爱他,不能没有他。 
他是感动的,甚至有点高兴,他活得太累,想有人哪怕分担一点点。如果没有苏墨狄,他也会好好地娶个老婆,会有幸福的家庭。 
当时他不能见那个“姐姐”,被变本加厉折磨得喘不过气,那时的苏墨狄跟疯狗一样,几次差点就把他弄死。他想这是唯一逃过那些噩梦的机会,和他的宝贝女儿结婚。 
也许他对她没有她那样的深爱,但他发誓会好好照顾她,他想要个家,有个爱他疼他的人,他觉得月裳是真的爱他。也许,他还能做个正常的人。 
苏墨狄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头吧,或许确实心疼女儿,竟然同意了婚事。 
婚礼很轰动,毕竟他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家子弟,能跳进苏家的龙门,娶得这么美貌的新娘,羡煞一众人等。 
可是,蜜月才开始,老头子就又来纠缠,说爱他、怎么也不能忘记他。或许姐姐还在他手里,但是为了最后的尊严、为了月裳,应该什么都豁出去吧?可他没有…… 
怕他?是的,怕他。 
惊惶、恐惧、无力…… 
也是个晚上,月裳去了别墅,发现自己的丈夫和父亲苟合,当晚就离家去了欧洲,再没回来。 
她说什么了?她骂他下贱,对啊,她脱口而出说他下贱,看他的样子就好像看一个很烂污的妓女,甚至是比妓女更不堪的东西。 
前一刻还说着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他的女人,后一刻就能把你丢进更黑暗的地狱。 
不过能怪她么?她又没说错,难道对着他这种肮脏的男人还说爱吗? 
离开是她唯一的选择。 
爱,那是什么东西?那是可以信任的吗? 
之后,老头子不找他了,有了很多新欢,据说都有点像他…… 
阿曜,你还在外面敲着门,再不开门,恐怕是要撞进来了。阿曜你也说爱我,永远不离开我,但有朝一日你知道我的过去,看到那种场景,你会怎么做? 
今天以前我相信你不会离开,现在我又不敢肯定。 
可是,阿曜我不想你走,我宁愿你恨我,我不想再被扔下,一个人在黑暗里真的很不好受。就算是恨,也要让你恨我一辈子,我们一起在地狱里会好受一些的…… 
武曜冲进卫生间,一把抱住缩成一团的沈颢,平素里精明强干的总经理像小孩一样浑身颤抖躲到壁角,他到底经过什么事情?不过武曜不想这时候问他,只是更紧地搂住他,让他汲取自己身上的热量。 



“乖,乖,颢颢,颢颢,什么事都不会有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好一会儿,沈颢挣开武曜的怀抱,没事人一样:“好了,我们去睡觉吧,明天还上班呢!”说完,温柔地笑了笑。 
武曜从没见过那样魅惑的笑,轻轻浅浅,却又无比悲伤,一时就呆在那里。 
折腾了半夜,快天亮的时候,武曜才睡过去,等他醒来时,沈颢已经去上班了,还替他做了份火腿三明治。 
三明治旁压着张便条: 
乖乖睡觉,下午再来公司,我在48层等你。 
48层那间黑屋子?觉得沈颢很奇怪,武曜吃着爱心三明治,也动起了心思。昨天夜里这么一闹,董事长恐怕已经知道了,那家里人也马上会知道,天!老爹发起飙能把他剁了,老娘会哭得水漫金山……这件事大大地麻烦,想想就头大! 



而最重要的是颢颢,他的反应太古怪,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怎么去弄清楚以前发生的事呢?想来想去,也许只能去问苏月裳,或者就是钱小渊,沈颢似乎再没其他亲近的人。 
武曜不是心思重的人,天塌下来也还照常吃饭睡觉,既然想妥就不再无谓烦恼。正当他盘算着怎么找苏月裳时,响起敲门声。 
心里一突,起身开门,竟然就是苏大小姐再次登门。 
“哟,大美人脸上的肿还没褪么!怎么不自己开门,你不有钥匙吗?”刚说话,就火药味十足,这才是武曜的小痞子本色。 
半边脸肿着的苏月裳冷冰冰没什么表情:“你让开,我是来拿行礼。” 
“就一个人,不怕我动手揍你?”说着掰弄起指骨“咯咯”地响。 
苏月裳两眉挑起,显然是不屑,径自去拿昨夜落下的行礼箱。 
“喂!”武曜一把扯住她衣袖,“先说清楚昨晚上最后的话什么意思?” 
“最后的话……你就这么想知道?” 
“你不说我不会放你走。” 
“咯咯——”苏月裳古怪地笑,甩开武曜的手,走过去提起行礼箱,看了一下屋子四周:“你知道吗,我在这里住过,那时候沈颢对我好极了,我还觉得非常非常幸福。” 
突然转过头,冷冷睨着武曜:“你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 
武曜摇头。 
“你爱他?” 
武曜点头。 
“好、好、好。还是有那么多人爱他。”苏月裳的眼神突然变得凄迷,“但是他不会爱别人的!小弟弟,你还是趁早抽身吧!” 
“你别罗嗦,说重点,到底是什么事?”武曜不耐。 
又盯了他一会,才缓缓开口:“有天晚上,我鬼使神差跑到爸爸的别墅,刚巧——他和我爸爸,正在做你和他昨天晚上做的事情。” 
虽然有了准备,武曜还是愣在当地。 
董事长,颢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没听错!”苏月裳幸灾乐祸地瞧着怔怔的武曜,“沈颢和他的岳父上床,就在和我结婚不满一个月的时候。” 
武曜下意识地摇头。 
“我也想他是被迫的,可他和你也是被迫的吗?他就是喜欢被男人上,喜欢我们苏家的钱,下贱淫荡无耻!” 
“我不准你这么说他!”武曜红了眼大声吼道,颢颢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你还不信?那你等着看,或许马上就能看到好戏——昨天我已经把你们的丑事告诉我爸爸了!”苏月裳说完最后的话,就关上门离开公寓,留下武曜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儿。 
颢颢和董事长……武曜突然想到那天沈颢酒醉,身上都是吻痕,那天董事长也从公司出来。难道是真的吗? 







08 
办公室里,咖啡浓香弥漫,沈颢静静地坐在桌前,慢慢抿着杯里的咖啡。一个月没喝咖啡,竟然觉得有点苦,人还真是不能养成一点点习惯。 
他刚刚拨通小渊的电话让他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小渊又要他好好考虑。还有什么好考虑的,现在他连武曜有什么反应都变得不笃定,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马上都要见分晓。 
武曜下午过来,那时候苏墨狄也已经来了吧? 
沈颢觉得他在和主宰他命运的老天做最后的决斗。 
一杯咖啡喝完,刚想站起来,竟然觉得头晕,眼前的东西变得模糊——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是苏墨狄,他阴森森地笑着:“小颢你还是不够警醒,是我教得不够好?!” 
迷|药! 
沈颢立即反应到那杯咖啡里加了迷|药。不过,这和他要的结果并没什么相悖的地方,只不过从下午提前到上午,自己要多受些苦楚折辱…… 
可这不正好么,让武曜看得更明白! 
迷迷糊糊中,浑身无力的沈颢被苏墨狄搬到对面的董事长办公室。为了避人耳目,苏墨狄乘办公室里的个人电梯上了48层,几个贴身保镖都是守在47层。 
还是老样子,一切都在沈颢的预想中,老家伙以为那间密室只有他和他两个人能进,其实呢? 
一进黑屋子,苏墨狄就拿出牛筋绳将沈颢的双手牢牢绑到床头,然后先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五十多岁的人有这样结实的身体真还不容易。 
“小颢,我不会让你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又拿出针药给沈颢注射。 
一会儿,迷昏过去的沈颢渐渐醒过来,却还是浑身无力,看自己被绑在老地方,轻笑:“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几个老花样!”嘴里说得轻松,心里的惊惶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十几年的噩梦根本是不能被克服的。 



“乖宝贝,你别嘴硬,等会你就知道,你还会像以前那样求我!” 
操着把大剪刀,“嘎哒”几声,沈颢身上的西服衬衫被他从头剪到尾。一看见露出的身体上遍布吻痕,苏墨狄显然是恨得发狂了,没头没脑地连挥了几巴掌:“下贱胚子!连小毛孩都能上你,嗯?以前真没让你过瘾是不是?” 



沈颢的左脸上本就有未褪尽的指印,这时候更肿得跟馒头似的,眼前直冒金光。 
不一会,裤子也被苏墨狄撕剪开,私|处的吻痕更密集,将大腿提起,后面的秘|穴更是红红肿肿…… 
“啊——”嘶喊声刺耳,苏墨狄一把掐住沈颢的脖子,恨得浑身战栗,“我这么喜欢你,我忍得这么辛苦,找了多少和你长得像的男孩子都没用,你就这样对我,嗯?你就这么发贱?” 



喘不过气的沈颢闭上眼睛,不会这么被他掐死吧? 
“你为什么啊你,你不是不要被男人上的吗?你不是被上了几天都不射的吗?那个小子能让 你高潮?嗯?说啊你!” 
快透不出气……是啊,是的,你的儿子很容易就让我高潮,你想知道为什么?呵呵呵——我还想知道呢…… 
掐住脖子的手渐渐松开,那张一直在梦里的恐怖的脸贴过来。 
“咳咳咳——”新鲜空气涌进喉咙。 
“你是不是知道你的那个白痴阿姐死了,没了顾忌?” 
“……” 
“你晓得吗,你的白痴姐姐早死了,就是我第一次上你的那天断的气,我怕你难过,还特意搞了个人整容装扮她,花了那么多功夫,就想让你高兴,你看我多疼你,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嗯?” 



疼我?沈颢歇斯底里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你笑什么?这么多年我对你不好么,让你升造,公司、女儿全都交给你,还忍着不碰你,我是真心喜欢你,可你呢,背着我跟个小毛孩乱搞,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是不要你上我,要你的儿子上我,行不行?”挑衅地看着老头子。 
“你、知道武曜是我儿子?”瞬时僵住,脸变得扭曲。 
“你说呢?” 
苏墨狄喘着粗气,他是故意的,他要报复我!看着眼前光裸的褐色胴体,这却是怎么都割舍不了—— 
“小颢,我和你是谁都离不开谁。” 
轻缓却阴森的口气,沈颢知道这是什么先兆,身上不由自主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果然,下一刻壮硕的身体压到自己身上,胯下要害被一把揪住,汗湿的手指窜到身后秘处……从十六岁开始的噩梦又要重新上演! 
他突然想吐,觉得恶心,从没像今天这样觉得难以忍受,直觉地奋起双腿用力地踢出去。其实这是愚蠢的行动,只能招致更大的折磨。 
“踢我?好、好——”吃痛的苏墨狄也有吃惊,沈颢很理智从不会当面反抗他。他凑下身从床身的小抽屉里拿出根鞭子。 
“宝贝,还记得这根鞭子吗?” 
幽黑泛着青光的非洲藤鞭在空中虎虎生风,似乎是轻飘飘地刷过沈颢小腹和大腿根部最嫩的皮肤,只有闷闷的两声,留下两条红红浅浅的印子,可受鞭子的沈颢却立即疼得五脏六腑都翻搅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沁出,隔了一会,红红的印子慢慢绽开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小血珠子沿着印痕细细地滑落…… 



这就是特制非洲藤鞭的特点。 
“要不要再来啊?才几年就不长记性了?” 
深受其苦的沈颢哪会不记得这个要命的鞭子,最多的一次他挨过七鞭,疼得晕过去几次却不会受内伤,躺了两天就撑着去上学,可伤痕过了四五年才褪尽。 
痛得全身无力的沈颢只能任由苏墨狄翻弄,老家伙又掏了点什么抹到他的秘处,多半是春药罢,会让任何人发狂的春药。 
老家伙得意地狞笑,笑他会求他要他,和以前一样。沈颢也和从前一样,告诉自己这是生理反应,每个人都会这么样子。可是,想吐,忍不住干呕起来。 
“呕?好啊,你吐干净就不吐了!”即使是春药,沈颢也是那种最后时刻才会屈从的人,苏墨狄没多等,直接将他反转过来弄成趴跪的姿势,粗暴地冲进去。 
手上的牛筋绳被拉得很长,勒得两手全麻掉。 
鞭子抽裂开的伤也很痛。 
沈颢想着其他的疼痛,想忽略后面的抽插,那不是疼痛的问题。因为春药,渐渐会有感觉,他会摆动腰肢配合侵入,然后在很多很多时间以后,就会射出,然后老家伙就会满意。以前每次都这样。刚刚得知中了迷|药时,他还以为一会儿就会过去,本来就要武曜看到,好让他恨上他的亲身父亲。现在,却有后悔。不想武曜看见那样的他。在男人躯体下迎合着的他。 



不要—— 
他甚至想死,在春药药效发作的时候,只能幻想那是阿曜,才能让自己去配合地扭动,无休止的冲撞……是阿曜吧,阿曜给他的,美妙的……享受。 
以前这么多年是怎么忍下来的? 
每根神经都在叫着武曜,却不愿那个人来。 
来了会骂他下贱吧?会恨老头子,可是也会恨他,不要他。这是他要的结果。可现在,他没办法要那样的结果。这时候才知道,有的东西根本就比任何东西重要。 
耳畔是老头子一边摆弄他一边不停地说着爱他疼他的恶心话,小鬼在这儿对他说过“抱在一起就像夫妻一样”……整个心都像要撕开来,再想不清楚什么事情,为什么老天就要这么对他沈颢,他做了什么孽,要这么对他! 



“阿曜——” 
终于叫出了声,老头子气得变本加厉,又拿鞭子抽他……无所谓了,随你罢!只希望……武曜你别来…… 



在家发着愣的武曜破天荒接到钱小渊的电话,小渊的口气很急,让他快去公司,问他什么事又不说,只让他快去公司,最好到顶层看看。 
是不是颢颢发生什么事情? 
武曜心急火燎赶去公司,在47层看到几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他没半点停留直闯48层。笨手笨脚地第一次用掌纹打开那扇破门,客厅里没人,就马上去转那只酒瓶。 
门开—— 
粗喘声和细细的呻吟不绝于耳,唯一的壁灯闪着幽幽的绿光,大黑床上纠缠着两具身体,上面的在肆意地冲撞,动作有够粗暴,身下的那个拼命地扭动着回应…… 
他不想承认,但是熟悉到已经深铭在脑海里的身体,那是他的颢颢……五雷轰顶不过如此,两腿一阵发软,不自觉向后退出两步,脚碰上门框发出声响…… 
上面的人首先惊觉,抬起头往他看来,一看之下大惊失色,下意识就抽出分身想站起来,他怎么来了! 
真是他,苏墨狄……竟然碰我的颢颢! 
武曜两眼喷火,直直地冲过去就是一拳,苏墨狄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出去,那拳的力道多大,他一时间连爬都爬不起来。这可是自己的亲儿子!此刻就像噬血的豹子般凶狠。 
床上的沈颢迷迷糊糊还在咿唔吟哦,腰肢左右轻扭,光裸的背上赫赫然就是几道流着血的红印子,两只手被绑在床头…… 
这时候的武曜根本来不及想别的什么,拿起床边的剪刀先剪了沈颢手上的牛筋绳,然后脱了身上的T恤罩在他身上,再把他抱起来。 
“阿——曜——”怀里的人细不可闻地喊着他的名字,手紧紧缠住他的脖颈,武曜心里一痛,颢颢似乎是吞了摇头丸,神志不清,那个卑鄙的老家伙! 
“浑小子,你放下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的苏墨狄疾喊。 
“呸!你个老畜牲,下流龌龊,你等着瞧!”转身就要往外走,下次再对付你。 
“阿曜!”即使是儿子也不能拿走沈颢,赶几步拦在密室门口,“你昏了头了,沈颢是什么东西,我玩了十二年的烂污人,你以为他的总经理怎么来的,就是上我的床得来的!你年纪轻不懂事,被他骗,他哪会真心对你,阿曜你听我的话,放下他,离开这里!” 



火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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