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公衍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隆重的来请!
公老板摇摇晃晃的坐在华丽到了极点的马车里,前面,是八个雄纠纠气昂昂的金甲骑士,一边四个在开路,坐下白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
队伍中间,乃是一边两位金甲骑士护卫着马车,队伍后面,又是四位金甲骑士断后,此外,还有九十九位银盔银甲的士兵,一个个身躯挺得笔直,雕塑一般。走起路来,同时摆臂同时抬脚同时落地,无论从哪一个方向看上去,都是一条直线,整齐划一到了极点!
整齐的脚步声,士兵们雕塑一般的脸庞,坚毅的目光,雄壮的队列,汇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公衍眯着眼,努力的做出一副宠辱不惊的平静脸色,庄严肃穆的端坐。心中却是在盘算着:
“奶奶滴,太威武了,等啥时候跟老头子说说,老子个人也弄这么一支队伍,不管到哪里去,都带上。多拉风啊……
不过,虽然感觉很拉风,公衍还是将车帘紧紧的拉住了。若是自己露出脸来,恐怕这里所有人明天就知道世子请的是自己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安全为主啊。
“公先生大驾光临,施琅甚为感激。请坐。”来人温文尔雅,一袭白色大氅点尘不染,如临风玉树,笑容亲切。
出乎预料,世子接待公衍的地方,竟然是后花园。而且,一路行来,没有见到半个人影。似乎将两人的见面,当做了一件极端秘密。
见面的地方,乃是后花园之中,一个小湖。湖心有岛,岛上有亭。
护卫们将公衍送到了岛上,就离去了。
公衍看着世子,眼神平静无波,宠辱不惊。
不得不说,世子的礼遇,让他曾经有那么一刹那的心头一热。但是现在,那种感觉已经消失。
若是换了任何一个同样年龄的毛头小子,可能就此感激的涕泪纵横,从此效死忠心也说不定。但公衍也是历经两世的人了,心头能有一点点波动就很不错了。
“世子殿下,未知召唤草民前来,有何吩咐?如果无事,草民还要下地干活呢?”公衍不紧不慢。
“不敢谈吩咐,公先生今日我与你相见,应该明白所为何事。”世子轻轻地笑了笑。
“草民愚昧,不解世子之意。”
施琅轻轻叹了一口气,负手而立,转身看着平静的湖水表面,淡淡开口道:
“公先生来自蒙城之中,当知这天下格局。朝堂宗门,虽然泾渭分明,但从根本上来说,却是同根同源,无分彼此。”
“如果说朝堂就是主导一切的势力圈,那么,宗门就是一个亚势力圈!”世子静静的道。
“之所以说是亚势力,便是说,替补。唯有当这个当政的集团腐败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百姓民不聊生,便会有宗门,振臂一呼,将之取而代之。发展成下属势力。”
“而新兴的朝堂势力,或者借助原朝堂的一些势力,但占据主导力量的,却是宗门势力!一番风云变幻之后,新兴的这个集团,会形成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圈子,自己的行事规则,最终成功者,便会成为朝堂之主!”
公衍凝神思索,终于缓缓点头,道:“世子之言,确属事实。”
他想起来这近数千年来世事变迁,风云变幻,无数国家灭亡,无数国家兴起,的确是遵循了这条道路。
新兴政权,的确是从下层兴起。虽然绝大多数覆灭,但也有不少成功。
如果说朝堂是宗门势力的演化进步的一种方式,这种说法……也未尝不可。
(本章完)
第309章 招揽()
“先祖便是曾经是一大世家;当年东山便是姬家,在未入主朝堂之前,在宗门的庇护下何尝不是威震一方的存在。”
而先祖姬家跟随着始终没有回头,世子继续缓缓说道:
“一旦家族势力,变成朝堂之主,那么,便会遵循朝堂的规矩,而治家的方法,或者可以治理一个家族,一方百姓,但却不能治理一个国家;这便是其存在的局限。”
“所以,一旦到了这个时刻,就必然会舍弃一些东西,来换取一些东西。而那些舍弃的东西,往往就是……功臣!在外是兄弟的,而在内,也就是朝堂则是君臣的朝堂!若是为臣下,却将君主当做兄弟,那么,必然会被兄弟所清洗掉!自古以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干戈灭,铁骑消;君臣兴,兄弟灭!”
“这个说法,未免无情;但这却是必须!所有感叹狡兔死走狗烹的,全是失败者。所谓君主,在舍弃了这些之后,还要承受千古骂名;唯有能够承载了这一切之后,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治国,不能凭感情,不能凭兄弟,要用手段法制。这边是两者最大的矛盾!”
公衍皱起眉头,心中沉沉思索着这一番话,猜测着,现在他说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君王无情!”
世子下了结论:“因为君王若有情,便治理不好国家。谁都知道兄弟的可贵和可靠;但当兄弟恃宠而骄,功高震主的时候,纵然明知道这个兄弟对自己依然忠心耿耿,却也只能忍痛清除。唯有在午夜梦回之时默默流泪,或者在清醒时面对天下滔滔骂名!”
“用这样的代价,来换取政治稳定,天下和平!”
世子回过头来,看着公衍:“我知道公子无意于朝堂,乃是一个江湖人的身份,也知道你和公主殿下的关系!”
世子深深地道:“所以这便是我请先生来到这里的最大目的!”
“不知先生是否想与我做君臣,合作。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兄弟,我不能做到的事情,先生能够以另外的方式去完成,这便是我的方法,方式,和心思!”
公衍脸色微沉,低声道:“首先感谢世子能够给与草民厚望,世子究其原因,便是有着一身不为人下的傲骨!这种傲骨嶙峋,不会让世子甘心屈居任何人之下!更不甘心受人驱策。”
公衍微微的笑了笑,带着一丝忧愁,缓缓问道:“世子,不知在下,说的对不对?”
世子悚然心惊,看着面前的公衍清澈的似乎不含半点杂质的双眼,却是心头震动。他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公衍,竟然在两人第一次交谈,就摸清楚了自己的心思。
这等玲珑心思,让他对于公衍的评价在第一时间就上升到了一个另外的高度!
“你说得不错。”世子眼帘半垂,淡淡地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呵呵……”
世子的笑了笑,出了会神,才道:“今日与先生第一次见面,便是要将这件事挑明。因为,先生若是凭着这种心态做事,我与先生之间便少了许多隔阂!”
“既然这样,那在下还有个疑问,那不知这与世子先前说的一番话有什么关联?”公衍挑声道。
良久,世子长身而起,负手在后,缓步走到亭子栏杆旁边,看着湖光水色,久久不语。微风徐来,吹得他的白色大氅衣袂飘飘。
“在我十一岁之前,只是一个孩子;父亲慈爱,母后柔情;还有六个姐姐,人人都拿我如珠似宝;无忧无虑,只知道,这天地之间,是如何的美好。”世子背对着公衍的眼中,已经有些朦胧,但声音依旧平静。
“自从我出生,父王一直闷闷不乐,也一直封锁着我的消息。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为什么。”
“那一年,父王领命平定内乱,金甲金盔,亲征天下!在我眼中,当时父王就像是天上的战神,必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不过半年,突然间天塌地陷!父皇回来了,却是被抬回来的,奄奄一息。”
“而后来,我们才知道,平定内乱根本就是个幌子,父王前去根本就是在送死!”两滴珠泪,顺着世子的脸颊缓缓流下。
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其后,父王便陷入了昏迷。家中的亲人也在一时间死的死,伤的伤!而这一切的黑手就是高坐于朝堂之上的那人!我恨,恨他,杀死了我所有的亲人!之后母亲就我严格,从那时候开始,家里请了无数的老师,来教我学东西,每一天都有最少十位老师在等着我,每一天我的睡眠时间只有一个半时辰,就连吃饭喝水的同时,也有人在我面前讲着什么。
记不住,就是一顿狠揍,那时候,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我最少有三百天,身上是青肿的。母亲对我的严厉,超出了天下间任何一位严师!”
“我想,我应该明白了!”
………………
此次见面之后,两人言语之中,已经较量了一次。从目前来看,公衍稍占上风。
世子所说的话,便是想要打消公衍原有的信念,让公衍甘心为臣;为他所用,所言虽然是事实,但也未免过于严重,有所偏颇。
而公衍的反击,却是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绝不会成为一个没有自由思想的人。而且,指出了世子的心态错误。所言自然也是过于夸大;甚至不用世子辩驳,公衍自己也知道,世子一直在压力之下挣扎求存,岂能考虑不到生死胜败?
恐怕世子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考虑。
所以公衍也只是利用言语漏洞,并不是世子就真的这么想。
两人都是有些言过其词,但却都明白对方的真实用意,却都不直接说出来。因为直接说,太尖锐。世子损失不起。两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局面。
压来压去,就落下了这头一场言辞征战的序幕。表示,世子不会再在今天进行这一方面的努力。
…………………………………………………………………………………………
(本章完)
第310章 拉人入伙()
令狐冲心中甚至很生气:我让你去,是为你好!你他妈竟然不识抬举?!一般人,还够不上我来邀请的资格呢!
恺齐感觉自己冤枉极了。我还什么都没说;甚至不知道你加入的是什么组织,什么名字,龙头是谁?哪位前辈?什么都不说清楚,居然就开始以力压人!
他也是心高气傲之辈,那里就这么服气?面对恺齐的盛气凌人,纪墨怒火万丈。就算是你来邀请我上天,那老子也要先把你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再说!
而且,令狐冲强烈的露出一种“我要请你去是看得起你”这种意味,更让他不服又不忿到了极点。
但现在一动手,他立即后悔了。我靠,两人直接不在一个层面上了……怎么打?令狐冲现在的气势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而且功力也要比他高一线;剑术居然也突然间突飞猛进,又高出一线!
最让他无语的是:居然连自己一向引以为傲,历来是压制令狐冲最大的本钱的身法步法,居然也失去了原本的效果。
令狐冲现在的身法,居然也全面压制了自己!
这让纪墨觉得天旋地转!我靠啊,令狐冲到底是得到了什么逆天的奇遇?居然在短短的一个月之中,直接脱胎换骨了……
我原本与他齐名,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现在,自己在他面前,直接就是一块挨揍的料;说是沙包都嫌侮辱了沙包了……
啪啪啪……令狐冲打得兴起,一声长啸,剑势全面展开,纪墨一个措不及防,身上顿时被剑脊连续拍了三四十下,直痛的惨叫连连。
“慢!”
趁着挨揍的空当,恺齐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在半空之中就叫了出来。不叫不行,因为令狐冲已经如影随形的又跟了上来,眼看着又是一顿虐待……
好汉不吃眼前亏!
………………
第八日清晨,公衍还未来得及起床,店铺之外就传来声音,似乎有人进来了。
公衍急忙穿上衣服就走了出去,正好碰见令狐冲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而令狐冲依然是一张脸冷冰冰的,僵尸一般的挺直。跟千邪一模一样。
见到公衍的时候,眼中发出夺目的精光,隐隐有一丝炙热!
“掌柜的,幸不辱命!伙计来了!”令狐冲上前,深深弯腰。
令狐冲自然知道,自己与公衍用不着这些礼貌和恭敬,但这帮小子们刚来,却需要给公衍绝对的权威!尤其是现在公衍还是功力不如他们,自己的这一举动,就绝对必要!
果然,这一弯腰,让他身后的五个人都是大惊失色。
令狐冲是什么人?在他们之间,顾独行的进境是最快的,也是最强硬的,而且是最孤傲不群的,也是最桀骜不服管教的!
如今,他居然对这个少年如此尊敬!霎时间人人都起了一种敬畏之心。
“这几个小子,就是我找来的伙计。”令狐冲一伸手,冷冰冰的介绍。
“喂!我可是讲好了的,我只是来帮忙的。”恺齐不满的叫道。
“闭嘴!”令狐冲转身一瞪眼,凶光闪烁:“信不信我活活的揍死你!”
恺齐一缩胖子,嘟囔道:“除了用这个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你说什么?!”令狐冲一声喝。纪墨顿时哑口无言。
“这个叫恺齐,是一个刺儿头;恺氏家族的二少爷,乃是一个出气包。乃是一个拉着不走干着倒退的骡子脾气,不过很怕揍。”令狐冲郑重的介绍道:“他也是用剑的,不过用的不好,比我差多了。”
这番话,让后面的三个人顿时笑作一团。
“你胡说什么呢?”恺齐面红耳赤的看着令狐冲:“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恺齐?”公衍看着这位,不由目光一亮。这位哥们挺有趣哇,青色的头巾,青色的长袍,青色的劲装,青色的鞋子……
从头到脚,一身青。
家族的二少爷……不错哇。在他看来,能够被令狐冲看上的人,应该弱不了哪里去。更何况是要让他们挖矿。
“还不给老大行礼?”令狐冲见恺齐还是吊儿郎当的站着,不由火气大发,飞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啊呀!”
恺齐恨恨的抚着自己的屁股,不情不愿的一弯腰:“老大。”
“不错,既然来了,就是好兄弟。”公衍含笑点头。
“这个叫朱八重,朱氏家族的二少爷,外号叫老八,表看他一副很孤独的样子,那都是装的。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特装逼。”令狐冲指着一个少年;这少年一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眼神却甚是灵动。看得出,这家伙绝不是外表这种孤傲的人。
“额,久仰久仰。”公衍含笑点头。听着朱八重的名字。这倒是让他想起了同样姓朱的朱陌,他的老对头。
“老大。”朱八重一低头,道:“我是被令兄逼迫来的。顾独行这混蛋根本没有兄弟情义,还望老大做主。”居然一见面就开始告状。
“嗯,你打不过他?”公衍问道。
“打不过。”朱八重倒是很爽快:“我要是打得过他,早就把这混蛋吊起来狠狠的抽屁股!”
“嗯,那就好;你打不过他,被他逼迫那就很正常了。”公衍微笑道。这句话让几位二世祖同时愕然。尤其是朱八重听到这话,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
我靠,这位老大也很有性格也!
“想不想反过来逼迫他?”公衍诱惑道。
“当然想!”朱八重胸膛一挺:“做梦都想……”突然叹口气,胸膛一下子垮了下来:“可惜太难。”
“好好的跟着我干,我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公衍眨眨眼。
“多谢老大,只要能让我猛****一次,就算让我做牛做马我也认了!”朱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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