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轩鬼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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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轩鬼事录-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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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校长有些渊源。”一安从容的笑了笑,似对石磊这种别有深意的语气并不在意。

    “据说陈丹、吴灵都是近一月左右才开始与这个神秘男友交往,两个受害者之间没有什么交集,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两人都相当年轻漂亮,我认为学校里能同时吸引这两个女生的人,一定不多,当然也不排除社会人士的可能性。但是可能性很小,我们查看过学校保安的摄像监控,两个女生受害的当天并没有符合条件的人进入学校。这两天,我们正在调查两个女生共同接触的可疑男性,也初步掌握了一些线索,相信真凶很快能够落网。”

    我有些不解,这个石警官怎么会对我们说这么多呢?

    “莫老师,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知道大前天和昨天,也就是两个女生受害的晚上你在哪里?”什么意思,难道怀疑一安。我心里的一团无名怒火瞬间就窜了上来。

    “我在家。”在这么**裸的怀疑之下,一安神色如常,我心里对他的佩服又多了一点。换成是我,早就掀桌子走人了。不仅是我,在座的另外两个人也露出了一些尴尬,想必没有料到石磊会这么说话。

    “哦,莫老师一个人住?”

    “是的。”

    “那就是没有人能够证明莫老师说的话咯?”

    “确实如此。”

    “你什么意思?”我倏地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激动。我没有一安的好修养,是受不得一点委屈的性格,尤其讨厌别人冤枉我,冤枉一安更不行。

    可能是被我恶狠狠的样子吓到了,两个女生忍不住颤了一下。

    “呵呵,这位同学,别激动,我不过随口问问,做警察的坏习惯一直都改不了,对谁都像审犯人一样,真不好意思,莫老师,请不要介意。”石磊言辞诚恳,倒让我不好再说点什么,随即他话锋一转,目光如炬,“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但是凶手一定跑不了。”

    “石警官怎么就那么确定凶手一定是人呢。”我是个急脾气,憋不住话。

    “哈哈,难道是鬼吗?”他听了我的话朗声笑了起来,不以为然:“我做警察快十年了,鬼没有见过,装神弄鬼的人倒是见过不少。”

    “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也许这位同学说的对,但是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我知道再争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他根本就不会相信。气氛顿时有些沉闷,又闲聊了几句,一安就借口有事,起身告辞。我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走了,当然非常配合的立马就站了起来。

    “莫老师,你有联系方式吗?是这样,吴灵的事如果我再想到什么可以告诉你。”高田田见我们打算走了,终于忍不住开口。她的脸微微发红,娇艳无比,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这样级别的美女,估计是极少主动的。我不禁在内心深处为她一阵惋惜,一安根本就没有联系方式,总不能把家庭地址告诉她吧。

    “高同学,不好意思,我没有联系方式。要不这样吧,你把电话留给小轩,她会告诉我的。”果然不出所料。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在场的恐怕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人相信,包括高田田。她的脸由红转白,双手板着桌角,因为过于用力,呈现出了青白色,身子微微发抖。

第六章 唯一的知情者() 
这一趟,虽然有些不快,但总算也有一些收获,至少知道了吴灵死前也有一个神秘男友,八成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只“鬼”,并且两个人都死在了荷花池,这一点绝非偶然。到底荷花池、神秘男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呢,他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与两个死去的女生联络,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一安在我的再三要求下,终于同意买一部手机,回到学校已经差不多6点半了。

    不知道为什么,打从一进入校门,我就浑身不自在,彷佛有个目光如影随形的看着我。

    “一安,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看着我,难道是那个恶灵知道我们在调查他,盯上我了?”说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也感觉到了?”一安的回答让我有些惊讶,“恶灵还没有如此神通广大,我们没有起正面冲突,他还不至于花时间对付我们。我想可能是下午的石警官吧,看来他已经把我拉入疑犯的行列了,所以派人来监视我。”

    “什么?”我气不打一处来,“有没有搞错,浪费老百姓的纳税钱,居然怀疑你,看来我下午骂他还不够。”

    “呵呵,没关系,清者自清。”一安笑了笑,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哼,我看他样子精明,原来是个蠢人。石磊石磊,果然是个石头脑袋,名不虚传。”我一路骂骂咧咧,倒是把一安逗得哈哈大笑。

    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瞬间止住了脚步:“你说警察会不会最终找不到凶手,然后随便找个人交差?”平时影视作品里面看到的那种屈打成招的画面顿时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现。我有些害怕的看着一安,满眼的担忧。

    一安默默的打量了我半晌,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轻轻一笑,语气比平时更加柔和:“既来之则安之。别想那么多,回去好好休息。”

    哎,我叹了口气,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宿舍,发现其他三个人都在。宿舍好似没有平日里那般热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对了,是莱娜,这几天她都是这样,整日守着电脑,跟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下意识的凑上前看了一眼,小妮子居然在聊qq,对方的头像是个企鹅,名叫“往事如烟”。这个名字充满了岁月的陈旧感,跟时尚、洋气、沉迷韩剧的莱娜完全不搭调。

    算了,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还是少打听为好。

    接下来的三天一安一直忙于查阅各种资料,我生性懒散,就找了种种借口躲在宿舍。再次见到他,是在他的课堂上。

    跟上次一样,一安一下课,就有很多人围了上去。我随便找了个位子趴着等待。正当我半睡半醒的时候,脑袋被人轻轻戳了戳:“走吧。”

    “去哪?”我嗦的站了起来,声音大的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安显然一愣,随即眼角弯了弯:“我们边走边说。”

    一路上,一安给我讲了这几天调查的收获。学校1924年成立至今,档案早已经堆积如山,他能在如此海量的材料中大海捞针一般的找出有用的信息,这样的办事效率,让我赞叹不已。

    档案室的材料虽多,但真正有用的很少,绝大部分是八十年代之后的资料。八十年代之后,学校一直比较太平,除了几起学生意外身亡的事故之外,几乎没有涉及什么命案。而与荷花池有关的更是一件没有。

    至于建校之初到七十年代之间的资料,由于经历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文化劫难,几乎毁于一旦,现在保留的大多是浩劫之后学校陆续收集和校友们捐赠的珍贵素材。其中有用的就两样东西:一本是校园建筑史册,从史册上得知荷花池是四十年代末才挖掘所建,之前是一片空地。另一样就是某位校友所赠的一本1962年的毕业生相册。

    “也就是说,荷花池的秘密可能就发生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之间?”

    “很可能如此,当然也不排除这片空地在荷花池建成之前就有问题,但是这个范围太大,根本无处可查,所以只能先从荷花池入手。”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去见一个那段时间生活在学校的人。”

    “哦,那至少也七、八十岁了,你怎么找到的?”一安的形象在我的眼前瞬间高大了起来。

    “刚才不是告诉你,我找到了一本六十年代的毕业生相册,我对照着2004年参加学校八十周年校庆的校友名单,找到了8个人。通过他们留下的联系方式,用校长的名义与他们取得了联系,但是现在距离当时又过了快十年,很多人都陆续去世了,幸好还找到一个,他就在g市的白云里养老院。”

    养老院远离市区,周围环境十分清幽。左边是一个小型植物园,平时人很少,偶然有周围小区的老人和小孩在里面散步。右边和后面都是小山丘,空气清新,的确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

    沿着两米多宽的主干道进去,一路鸟语花香,我忍不住啧啧赞叹:“环境真好,以后有钱,我也要在这样的地方买个房子养老。”

    “还是五台山好。”一安一脸认真,一下子就把我逗乐了。

    转了几个弯,很快就到了养老院的接待处,一个护士打扮三十多岁女人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她让我们简单做了登记,就领着我们到了一个靠着花园的房间。房间不大,十多平米,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冰箱、空调、电视机该有的都有,十分干净整洁。靠窗的位子,放着一把大大的摇椅,上面安然的躺着一个老人。老人看上去七、八十岁的样子,头发花白,正眯着眼睛惬意的晒着太阳。

    “陈老师,有学生来看你了。”护士敲敲门,吆喝了一声。

    “哦。”老人闻言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炯有神,倒是十分精神。

    “你们是哪一届的啊?人老了,记性不好了,学生的样子都记不住了。”老人爽朗的笑着,就要站起身来,显然十分高兴。

    我急忙过去搀了他一把:“陈老师您好,我是z大的学生王逸轩,这位是莫老师。学校想在90周年前把校史资料补充一下,您知道很多资料都不见了。我们从校长那里得知您是学校资深的老员工老校友,z大的历史您一定最清楚,所以希望您能跟我们讲讲。”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理由,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从学校工作入手比较容易沟通。

    “哦。”陈老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倒也没有怀疑:“你们想知道些什么啊?”

    “主要是上世纪四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那段历史,因为客观情况,那段历史相对空白。”

    “那个时候啊,让我想想。”陈老师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四十年代末,我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我从小在z大长大,在我的印象中z大一直是一所优秀的学校,也培养了不少人才,所以在62年毕业后我选择继续留在这里教书。时间过得真快,当初自己才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现在都已经老的快走不动了。”

    低沉平缓的话语慢慢从老人口中传出,仿佛拉开了一道时间的闸门。我和一安不敢打断他的思路,点点头,没有插话。

    “我刚毕业那会,一切都挺好的,学校也愿意栽培新老师。可惜后来,哎,学生不思学习,老师不思教育。不过六七十年代,每个地方都一样,也不仅仅是z大。”

    “那z大在那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重大的事情?”

    “比如荷花池?”一安突兀的插嘴。

    一听到荷花池三个字,陈老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刚才一直慈祥和蔼的脸顿时就僵硬了下来,看向一安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戒备。

第七章 往事不堪回首() 
陈老师的反应让我心中一喜,心道这次没有白来,有猛料。但是不一会,我又有点气馁,怪一安问的太直接了,一点谈话技巧都没有,现在陈老师已经心生戒备,再套话就不容易了。

    “陈老师,实话跟您说。学校最近发生了几起命案,跟荷花池有关,我知道您也许不相信鬼神,但是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已经不再是令人三缄其口的秘密,无论荷花池发生了什么,死去的人都希望有真相大白,沉冤昭雪的一天。我是五台山的俗家弟子,法号无尘,校长委托我调查这件事,您可以打电话亲自问他。”说完就取出电话,递给陈老师,目光澄净。

    我心里有点紧张,一安说的那么直白,还提鬼神,陈老师能信吗?要是把我们轰出去,估计只能找校长亲自来一趟了。

    陈老师沉默了半晌,差不多半个小时没有说话,一安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自如,我却有些坐不住了,来回的看看一安,又看看陈老师,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在我焦躁不安的时候,陈老师低沉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比刚才更添几分沙哑。

    “也罢,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结,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吧。”

    “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刚刚当老师没多久,我的导师姓严,年轻有为,是全国有名的生化专家,也是我父亲的同事兼好友。他有两个孩子,儿子严佑家比我小5岁,女儿严佑美比我小8岁。原本,这该是一个人人羡慕的美满家庭,但是那场运动一来,就毁了一切。严老师出生书香门第,是华南一带有名的学术世家。他的父母兄弟在解放前都随**去了台湾,当时严老师30多岁,已经在z大当了老师。他拒绝了亲人劝说,固执的带着全家留在了广州市。运动开始没多久,他便遭到了批斗,被指责为卖国贼,汉奸,每天都要通过广播向全校师生检讨。一开始,我父亲还暗自接济他们,但是时间一久,我们全家也自身难保,便没有余力再帮他们了。”陈老师一字一句缓缓道来,仿佛每一个字都要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周围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我知道,我们需要给陈老师一个缓冲的时间,即使是我这样一个从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都觉得压抑的令人窒息,更何况是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却又无能为力的陈老师呢?

    我给陈老师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过了许久,像是终于缓过了劲:“批斗大概持续了一年,中间的残酷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的折磨或许可以忍受,但是精神的煎熬会让人痛不欲生。后来又发生一件事,终于成为压死这个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的心顿时纠了起来。

    “他们那个年仅20的女儿被几个学生强暴了。”

    “什么?”

    “当时跟现在不一样,受害者得不到大众的同情与保护,几乎所有的人都说她活该,生活作风有问题,更可况一个卖国贼的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一群畜生。”我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就要烧起来,自己也不知道骂的是那几个犯罪的学生还是一群冷漠的旁观者。

    “哎。”陈老师叹了口气,语气中有深深的自责:“可惜当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伸张正义,包括我自己。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小时候跟他哥哥两个人总喜欢跟着我,但是那时候我自身难保,不敢出来说半句。如果当时我能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或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说到这,陈老师语带哽咽,似是再也说不下去了。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在一个良心受了几十年煎熬的老人面前,所有宽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在不久之后的一个晚上,他们全家溺死在了荷花池。警方没多久就断定是严老师杀害了他们一家,原因仅仅是实验室有一个严老师私自领取乙醚的记录。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早上,那个原本不大的荷花池密密麻麻的漂浮着四具尸体。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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